他喜歡美人,但是不喜歡被別人睡過的美人,雖然龍宇宸和穆雲歌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但是他都不屑於去理會,更沒有查過穆雲歌這個人,現在看來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
「孤現在有點好奇那個女人,不過現在孤不想談這個,正事,談正事。」獨孤沄奕笑嘻嘻的說,卻一邊往門外彈了一個蠟球。
有人接住蠟球,消失在夜空中。
「行,談正事。」龍宇宸重新做回到椅子上。
有一些老臣不太明白,從來不參與朝政的江湖這次為什麼也要摻和進來,獨孤沄奕笑了笑說:「為什麼不能摻進來孤都把自己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借給了你們六王爺,孤自然也要保證那寶貝的安全,要不然,以後讓孤如何面對列祖列宗?」
獨孤沄奕這一番話很好的解釋了龍宇宸的龍膽的來源,沒想到竟然真是武林獨孤家的傳家之寶。
「不過現在孤對你們剛才說的那個女人更有興趣。」獨孤沄奕的眼角一挑,就像是穆雲歌撩撥人的時候一模一樣。
「早晚有一天,你會見到的。」龍宇宸坐在座位上,「來人,給獨孤盟主奉位子。」
獨孤沄奕也是一個自來熟,看到人家搬來的椅子,直接就坐上了,一點都不客氣。
不過,他也不需要客氣。
「老臣不是很明白,王爺會和會放走四王爺,若是當場把他殺了,那豈不是省去了接下來的這些麻煩。」一位禮部的老臣唐文昌這樣問道。
龍宇宸的嘴角勾了勾,道:「你覺得,若不是本王有意,他的那些隱衛能出現麼。」
一句很深奧的話。聽得一些死腦筋的人滿頭的霧水。
「王爺的意思是說,那些隱衛他早就發現了,不過沒有殺,王爺要的就是龍嘉平反叛。」王子騫解釋道。
龍宇宸的意思確實是如此,若是他開頭篡位的話,那會被天下所不接受,畢竟現在百姓都處於安居樂業的狀態,誰都不想有戰爭,先使用武力的必定得不到民心。
再者,他原本就已經等不及了,正好有個人來捅破這層窗戶紙,還給他當天下人的擋箭牌,他何樂而不為。到最後自己是他動用武力,那可以用保護皇上安危為借口,要剷除逆賊。
這樣一來,自己不禁得到了天下人的讚賞,還可以順利的,名正言順的登基。
獨孤沄奕坐在那裡,聽著他們的議論,只笑不說話。
「東凌使者,東陵的軍隊何時能到?」龍宇宸轉頭看向東凌國的使者。
「東陵的軍隊,已經在路上,不過要秘密前進,不出三天,定能到達帝京。」東凌國的使者說道。
龍宇宸和東凌國有聯繫,這不奇怪,畢竟他的母后,也就是已故的皇后娘娘,本來就是東凌國的長公主,而現在的東凌國皇帝,更是龍宇宸的親舅舅,親舅舅幫自己的外甥奪江山,這自然是理所應當的,更何況這背後,龍宇宸還不知道給了什麼好處。
「好。」龍宇宸一拍桌子站起來,「各位,小王不才,但是這江山小王還是有信心可以奪的,只要大家齊心,定能取得勝利。」
「吾等祝願王爺,早日登基。」只有獨孤沄奕還是坐在那裡,無視這些無聊的禮節,和虛假的話語。
龍宇宸說完這句話,轉向的獨孤沄奕,「獨孤盟主,現在小王兵力單薄,還請獨孤盟主相助。」
獨孤沄奕坐在那裡,二郎腿一翹,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一雙桃花眼瞟向王子騫,說道:「看在子騫的面子上,我就幫你這一回。」
獨孤沄奕這話卻讓不少人開始懷疑獨孤沄奕和王子騫的關係,一個長得如此的妖嬈,一個出身大家卻從來沒有娶妻,這,這……不會是有龍陽之好吧。
不過這種念頭也是一閃而過,畢竟這種緊急的場面誰有閒心開這種玩笑。
獨孤沄奕說著就從自己的身上解下一個令牌,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的扔到龍宇宸的案桌上。
「見令牌,如見盟主,整個武林,聽你指揮。」
獨孤沄奕這小小的一段話,就足夠表示那塊令牌的份量。
見令牌如見盟主。
整個武林派別明確,各個派別之間多少都有這樣那樣的矛盾,甚至是展開廝殺,但是只要盟主有令,不管你們之間有多少摩擦,都必須團結起來,執行盟主的命令。
「多謝獨孤盟主!」龍宇宸當真是萬分感謝,雖然自己也有暗中訓練的軍隊,並且各個頂尖,但是數量畢竟很少,若是想開戰,自己肯定是不佔任何優勢,現在有了獨孤沄奕的支持,整個武林都憑自己調遣,那肯定是如虎添翼,勝券又多了一重。
接下來,排兵佈陣,整整談了一晚上。當眾人要散去的時候,才發現坐在椅子上的獨孤沄奕竟然睡著了!
真是令人氣憤。但是天已經明瞭,他們必須回府,準備接下來的事情,要不然,你定會在心裡鄙視獨孤沄奕一百遍!
當所有人都走了,龍宇宸才走到獨孤沄奕的身邊。
「盟主,人都走了。」龍宇宸說完這句話,獨孤沄奕才睜開一雙睡意迷離的眼睛,那眼神,真是勾人,和穆雲歌一個樣。
龍宇宸有些失神。
獨孤沄奕從椅子上翻下來,拍了一下龍宇宸的肩膀,「我說老兄,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女人。」
獨孤沄奕一邊說著一邊就在龍宇宸的書房裡亂轉悠,看上去是在亂轉悠,實際上是在找東西。
知道最後他停到一個書架的旁邊,伸手就去拽一個畫軸。
龍宇宸想要阻攔,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因為獨孤沄奕已經把它展開來。
一展開,一個身穿紫衣,揮舞著紅色綢帶的女子躍然立在紙上。
漫天飛舞的紅綢,紫色的衣袂飄舞,幾乎彎成九十度的腰身,曼妙的身姿,傾下而下的黑髮,完美的側臉,還可以看到眉中央的那顆硃砂痣,這不是穆雲歌,回是誰?
獨孤沄奕看到那幅畫之後,稍稍愣了一下。
「六王爺的畫技真是好,能把人畫得如此活靈活現。」獨孤沄奕戲謔的開口。
「要不是孤早有準備,說不定會以為王爺這是戲弄孤,把孤畫成一個女子呢。」獨孤沄奕轉過身子,把那幅畫放在了龍宇宸的書案上,用手輕輕摸了兩下畫中女子的臉。
「這是那晚,花魁大選的那晚的她。」龍宇宸看到獨孤沄奕伸出手去摸穆雲歌的臉,心裡感覺很氣憤。
即使他有可能是她的哥哥,那也不行!
「哦?這麼說來,孤到是有些後悔那晚沒能來帝京了。」那晚武林中又有幾個小幫派鬧事,正煩著他,於是乎他也就放棄了去看花魁大選。
獨孤沄奕現在的心境相當的激動,即使他還在保持的淡定,但是他飛揚的眼角已經出賣了他。
獨孤沄奕看了看那幅畫,然後轉過頭看向龍宇宸,臉上漏出不明的笑意,道:「王爺,這畫恐怕是王爺看過多次的吧。你看,這邊角都磨得光滑了。」
龍宇宸聽到獨孤沄奕這樣說,有些無奈,讓他厚著臉皮承認麼?休想,但是,不得不說他說的卻又是事實。
「嗯,看來王爺不太想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獨孤沄奕看著龍宇宸的臉,然後就繞過桌案,朝外走去,「這畫啊,畢竟是畫,孤覺得,孤還是去見見真人更加有意思。」
說著獨孤沄奕竟然這的真的推開了門。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但是轉眼間又退了回來。
「哦,對了,六王爺,忘記跟您說,這令牌啊,您用完了可別忘了還給孤,若是因為這個令牌惹上麻煩,孤可不給你收屍。」獨孤沄奕回過頭來,眉毛一挑,萬種風情。
「當然,用完自然親自奉還。」龍宇宸朝著獨孤沄奕做了一個緝。
「還有啊,若是王爺看上了舍妹還請八抬大轎來恭恭敬敬的娶,別總是畫上幾幅畫,男人可不能這樣,會憋壞的。」
「哈哈哈哈!」笑著,獨孤沄奕便邁出了龍宇宸的書房門,映著朝霞,晃動在屋頂之上,原來越遠,最後只看見一個粉色的點,左右跳動,直到消失。
獨孤沄奕的心是激動的,沒想到自己尋找了這麼久的人,竟然就在眼前了。
若是她是他的妹妹,那麼他的生母,他的身世,是不是一切一切的謎團都解開了?!
獨孤沄奕一邊想著,一邊加快自己腳下的步伐,直到穩穩地落在三王府的秀鸞居的屋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