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藥?」穆雲歌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不會是……
「這是王爺吩咐的,說是要等到小姐起床之後看著小姐喝下去。」月孌低下頭,有些難為的開口,「小姐,有些事情我是看的出來的,小姐即使你不承認但是事實是你動情了。」
月孌抬起頭來說到,她是一個善於觀察的人,從昨晚花魁投票開始,月孌就看到了穆雲歌眼中的異樣。
還有今天她走進房中時,穆雲歌的表情變化,她基本上就可以斷定,穆雲歌肯定是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一個青、樓女子,是不應該有情的,都說青、樓女子無情這是有道理的,身在社會的最底層,只是男人享樂的工具,若是動了情,豈不是折磨自己麼?
聽到月孌如此斬釘截鐵的戳穿自己,穆雲歌坐在床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能說什麼,撒謊,說自己沒有,這不是騙自己麼,說自己只是想要找一個過一生?若是此話從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姐的嘴裡說出來還有幾分可信度,但是從一個青、樓的花魁的嘴裡說出來,就像是在開玩笑。
月孌站在穆雲歌的身邊,很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她沒有談過戀愛,自然也不知道那會是一種什麼感覺,她只是聽別人說過,陷進愛情裡的人,總會輸。
「小姐,你要明白,先動情的人總是輸的那一個。」
月孌走到穆雲歌的身邊,把那一碗永絕後患的藥放到了穆雲歌的眼前,「小姐,喝了吧。」
穆雲歌接過月孌遞過來的藥,閉上雙眼,一仰脖子,苦澀的藥汁全都滑入她的喉嚨。
本來什麼感覺都不會有,但是她卻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看到穆雲歌把所有的藥都喝光了,月孌才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從桌子上,拿過一些藥膏。
「王爺說小姐的胳膊受傷了,說讓大夫開了一些金瘡藥,給小姐擦一擦。」
月孌拿著那藥走近穆雲歌,穆雲歌就聞到了一股清涼的味道。
聽到月孌說是龍宇宸讓人配製的,穆雲歌心裡就一陣暖暖的。
月孌取了一些藥膏,塗到穆雲歌已經脫皮的胳膊上,穆雲歌瞬間感覺到舒服了很多。
「王爺說,小姐不用接客,也沒人會逼迫小姐接客,王爺已經跟香媽媽包了小姐,王爺有事情的話會來找小姐的。」
聽到龍宇宸這樣的貼心,穆雲歌就好像剛才沒有喝過那碗苦澀的藥,心裡滿是甜蜜。
月孌看著穆雲歌的樣子,心裡很無奈,她就是動情了,她又能怎麼辦呢?
月孌給穆雲歌上完藥就離開了穆雲歌的房間,剩下穆雲歌一個人坐在那裡,不知道該幹什麼才好。
今天大街小巷裡議論的全都是昨晚的花魁大選。從來沒有聲張造勢過的無名小卒,一亮相便驚艷眾人,並贏得花魁之位。
這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六王爺的萬兩黃金,只為買得入幕之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