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慕容昭陽醒過來的時候蓮祈已經不見了,床頭的立櫃上擺了一碗未涼的肉糜粥,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條。
慕容昭陽抽出紙條,只見上面寫著,趁熱喝,別放涼了。
心裡暖暖的,那是一種慕容昭陽從未體會過的暖,透徹心扉,他平平整整的把紙條夾進桌子上唯一的一本書裡,小口小口的把一碗粥全都喝了。
蓮祈此時已經回到了淨房,她的床鋪上也有一張紙條,不過看字跡竟然是君魅的。
君魅雖然是蓮祈的師父,但是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調戲蓮祈,是的,調戲,練功的時候調戲、吃飯的時候調戲,睡覺睡到一半都要騷擾蓮祈一下,美其名曰考驗徒弟的定力。
初見時還會對君魅那張臉驚艷的蓮祈,在充分體會了君魅惡劣的性格後已經可以做到了對他那張臉完全的無視。
只是蓮祈不知道,君魅對她堅持不懈的調戲,就是因為她的無視……
紙條上寫著,讓蓮祈晚上去溫香暖玉閣找君魅,溫香暖玉閣是京都裡最有名的青樓,據說裡面不但有美艷的姑娘,還有更加美艷的……小倌。
蓮祈的眼皮猛的一跳,她總有種不怎麼好的預感……
照例過了平穩的一天,當天夜裡,蓮祈也沒去找慕容昭陽,直接出了皇宮。
帝都的夜並沒有宵禁,因此格外熱鬧,尤其是沿街的各種青樓楚館戲院樂坊更是滿滿當當都是人。
蓮祈換了身簡潔的男裝,逕直的去了溫香暖玉閣,隔著很遠就看到了溫香暖玉閣門口的兩盞大紅燈籠,扎眼的很。
門外還有幾個衣衫輕薄濃妝艷抹的妓子在拉客,蓮祈看起來年紀小,因而沒有被纏上,直接進了溫香暖玉閣裡面。
迎面就看到一個風韻猶存的鴇母走了過來:「小公子這是第一次來吧?可有相好?」
蓮祈只是道:「我姓蓮。」
若是尋常鴇母聽到這話就該翻白眼了,逛青樓都是一錘子買賣,兩邊都歡快,明早起來出了樓門,誰還管你姓王姓李。
但是這鴇母臉色卻變了,她微微彎腰,低聲道:「原來是貴客,樓上請,您找的人已經在包廂裡了。」
蓮祈微微點頭,隨著鴇母上了二樓,鴇母引她到了一間包廂門口,就退開了。
蓮祈上前去推開門,包廂佈置的相當有氣氛,曖昧的粉色紗帳隔開了內外間,隱約可見裡間擺了軟榻,榻子上還躺了一個人。
蓮祈撩起紗帳,只見一隻雪白如玉雕的手搭在榻邊,渾圓的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透著淡淡的粉色。
再往上瞧是大紅色的紗衣,大部分鋪在榻子上,衣擺垂下。
蓮祈剛撩開紗帳,躺在榻上那人就醒了,一雙狹長的鳳眸帶著兩分迷離,目光越過一片飄飛的紅紗落在蓮祈身上,一雙胳膊立刻伸了出來:「哎呀,我的小蓮子越來越好看了,快來師父懷裡,讓師父抱抱,有沒有瘦了。」
蓮祈很淡定:「我剛刷完了便桶,沒洗澡,你要抱?」
君魅的表情立刻變了,他跟躲瘟疫似的,嗖的竄到了窗邊:「你別過來!」
蓮祈臉一黑,這龜毛的男人,詛咒他娶不到媳婦兒!不對……是趕緊把自己嫁出去!
「你找我有什麼事?趕緊說!」
聽蓮祈咬牙切齒那口氣,君魅連忙道:「其實為師就是想你了……」看到蓮祈那懷疑的目光,君魅掩嘴咳嗽一聲:「好吧,我是聽青微他們說,你在宮裡混的不好,特意來安慰你的。」
蓮祈自動把這話翻譯成了:我是聽青微說你在宮裡混的不好,特意來看你笑話的……
與此同時的冷宮裡,慕容昭陽捧著書,心神卻全在窗口,每過幾分鐘他都要轉頭看看,可是直到月掛中天了,她都沒有來。
是……厭倦了嗎?慕容昭陽低下頭,眼底是濃郁的墨色,翻騰叫囂著,要從他眼底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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