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日在世界,夏悠二話不說直接衝向了桂言葉的家。
桂心剛剛拉開了閘門,他就毫不停留的衝入了桂言葉的房間裡。
房門打開,淡淡薰衣草般的香味讓夏悠腳步緩了一下,他看到了淺色燈光下的安睡在大床上的桂言葉。
深呼吸了一下,他走了過去。
腳落在地板的聲音很輕,他實在踏不出穩重的步子,對言葉越是靠近,他越是感覺心跳得亂。
綢緞和薄紗床簾纏著卷在了一角,夏悠撩開了一些,緩緩的坐落在桂言葉身邊。
床褥帶起的起伏讓桂言葉身體也隨之晃了一下可是她沒有起來。閉合的睫毛也沒有張開的意向。
「言葉,是我,言葉,聽得到嗎?」
夏悠眼睛死死看著如同睡美人般的桂言葉,聲音帶著連自己也不知道的顫抖。
他伸出了同樣顫抖的手,指間觸碰在了她如雪的手臂上。
它依然白皙,如同維納斯缺失的那雙完美手臂,但它現在在夏悠的感覺中,是發燙。
從未有過的發燙。
「不要這樣,言葉,不要嚇我…」
夏悠閉著眼呢喃著,雙手將她的纖手放在自己的額頭,虔誠的貼{著。
他忽然動作一頓,猛地張開了眼睛。
將桂言葉的手心一點一點舒展在自己面前,夏悠看到了一道蒼白泛灰的傷口。
那種如同深海暗流般的寒意,讓夏悠忍不住打了一個劇烈的顫抖,
「砰!」房門被狠狠的推開。隨後。一個成熟而冷漠的聲音響了起來:
「果然你怎麼又來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母親大人…」
「小孩子先回房間!喂!拿開你放在我女兒身上的手!」
夏悠知道這是桂言葉的母親。也知道後面的那句話是對自己說的,可是他卻彷彿沒有聽到般,握著桂言葉的手定在了那裡。
這個傷口他知道,非常清楚的知道。
很久之前牽著言葉的手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他幾番追問下,才知道是被那個廢棄地下舞廳的木門尖刺弄傷的。
殺澤越止的地下舞廳。
所以他當時沒有再詢問下去,也開始不在放在心上。以為這點小傷幾天就好。
以為小傷…
夏悠抓在自己大腿上的手一點一點抓緊,褲子被攥緊發出難聽的聲音,他只是紅著眼睛,難以自抑的微喘著。
沒有錯了
自己不止一次沒有任何處理就回來,還和她不止一次的牽手
牽這隻手,牽這個傷口
「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我不管你是誰,現在馬上…你要做什麼!住手!!」
夏悠直接抱起桂言葉,看也沒有看她母親一眼直接走了出去。
他現在很多東西都顧不上了,也知道不是害羞和拖拉的時候,言葉快要死了!
「你給我放下她!」桂言葉的母親追出客廳。厲聲喝道。」言葉的病並不是普通的發燒!「
夏悠腳步還是忍不住一停,沒有回頭的低沉答了一句。」我女兒什麼病我清楚。你一個外人不…「
桂言葉的母親一邊說著一邊要過來抓夏悠,只是夏悠忽然頭也不回的向後一甩手。
刺耳的卡喀聲讓人頭皮發麻的密集響動,一道道弧刃如同絃線般亂舞,光華散處,最終交錯著橫跨在客廳之中。
燈光被折射成各種琉璃煥彩,映滿天花地板。
桂言葉的母親目瞪口呆的看著冰刃面上倒影的自己,已經忘了一開始想要說的話。」對不起,很多事我不知道怎麼去解釋,但是卻真實存在。「
夏悠微微回頭,盡可能用平靜的語氣去解釋:
『請相信我,我比你更愛你的女兒,她現在的病有多恐怖是這個世界的人無法想像的,現在有且只有我能夠救她而已。」
夏悠說完,也沒有徵求她的意見,直接抱著桂言葉離開。
桂言葉的母親還在發怔。
直到夏悠的身影完全消失再眼前,她才脫力般,一下軟了下去。」母親!「
…
以最快的速度招來了一輛車,夏悠一邊抱著桂言葉離開,一邊打了個電話給長谷川。
等他來到的社團大夏的時候,這裡已經清出了一層作為臨時改建的病房。
輕輕的將言葉放在了病床上,看著她被』請』過來的醫生護士們緊張的接駁著各種儀器管子,夏悠就有一種想要毀滅世界的衝動。
在這個世界中,作為他最在乎的兩個人,桂言葉和萊香…
萊香
夏悠的瞳孔忽然不可抑止的放大了起來。
之前一次從默示錄世界回來的時候,她是直接用手指沾了那種黑血的!
一股魔障般的不安,他幾乎是瘋了般拿起電話向萊香撥打了過去。
「夏悠。」
「萊香!你有沒有什麼事!你現在在哪裡!」
「準備出門,有點發燒。」
「啪!」
滑落跌到地面的手機發出一聲巨大清響,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看向了夏悠。
夏悠轉身直接扯過一個西裝男,紅著眼睛壓抑的低吼了起來:
「馬上準備車!病房馬上給我再準備一個床位!!」
「給我找更多的醫生,十個醫生不行,就給我找一百個,一千個!」
「我不管那麼多,和長谷川說,花多少錢也無所謂,我都會給他賺回來,現在給我用盡一切辦法,我要她們好起來!」
夏悠極力的壓制著自己說著,卻不知道那無意中溢出的寒氣已經將他身後的幾面玻璃牆開始在析紋。幾個站在那裡候命的西裝男強忍牙關打顫,魔晶上雪花讓他們的心也在打顫。
「還愣著幹什麼!馬上給我去啊!!!」
『是、是!夏先生!」
得到驅逐的西裝男,馬上如臨大赦的匆匆跑去…
…
…
想連發又沒有能力
但看到很多人在意言葉的問題,作者只能說,無論是言葉還是萊香,她們這次只是催化一些事,是不會有事的。
而且謝謝各種祝福和支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