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賭有輸有贏,本來就是誰都能預料的事。
但眼前這些人輸了想賴賬,葉陽怎麼可能放過?
雖然他並不需要這些人身上的東西,但既然剛才已經跟他打賭了,哪有放對方拍拍屁股就走的道理?
如果剛才自己輸了,自己難道也能拍拍屁股就走?恐怕眼前這些人要衝上來跟自己拚死拚活,無論如何也要讓自己把水波劍交出來吧。
本來葉陽不想大動干戈的,但這些人非要偷奸耍滑,以為躲到人群裡不吭聲就能蒙騙過去,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索性就撕破臉皮,讓這些人看看自己是不是好欺負。
如果今天葉陽就這麼讓這些人走了,那麼從今以後,很多人就會認為他好欺負,贏了都不敢拿該得的東西,不是好欺負是什麼?
所以必須要把東西拿過來,不為別的,只為一口氣,免得這些人以為天底下會有贏了可以得到東西,輸了就能拍拍屁股就走的好事。
「葉陽,你小子別得寸進尺,差不多就得了,竟然揚言給我們三息時間,你算什麼東西?」
那兩名站在人群裡,被葉陽指了指的楊岳以及張虎,突然雙雙站了出來,用不善的目光看著葉陽,「給你一句忠告,最好現在就走,免得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啪啪!
就在兩人的話音一落,突然一隻元力大手扇了過來,將完全來不及反應的兩人扇飛在了地上,是葉陽出手了。
他冷冷看著兩人,「我算什麼東西?你們兩人現在知道我算什麼東西了吧?以為七次蛻凡就能耍賴,認為我好欺負?我用事實告訴你們,七次蛻凡在我眼裡算不了什麼。」
「什麼?」看著七次蛻凡的楊岳張虎兩人,連反應都來不及,就這樣被葉陽鎮壓在了地上,周圍的人頓時大驚失色,再次被葉陽的強大手段震驚到了。
本來有人認為葉陽能轟開青銅大門,不過是僥倖罷了,現在看見葉陽抬手間就鎮壓了兩名七次蛻凡的強大高手,哪裡還敢產生什麼『這小子完全是僥倖』的愚蠢念頭,生怕被葉陽知道了,下場也會如楊岳張虎兩人一樣,被當著眾人的面鎮壓,丟人現眼。
「你小子…」楊岳和張虎兩人,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轟翻在地,被一隻元力大手壓得動彈不得,在嚇得魂飛魄散的時候,發出來了求饒的聲音,「葉陽,你趕緊把我們放了,我們遵守約定就是,我的這口赤陽劍以及兩瓶龍靈丹,我的這把破浪刀,給你就是了。」
看著楊岳和張虎兩人灰頭土臉,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東西交給葉陽時,其餘和葉陽打賭的人,也紛紛走上前來,將輸掉的東西交給了葉陽。
七次蛻凡的強大人物被葉陽說鎮壓就鎮壓,雖然其中有偷襲的成分,但連反應也來不及,連反抗也做不到,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不敢再有偷奸耍滑的心思,都將對賭的東西交給了葉陽。
葉陽也一一將這些東西收下,被他隨手甩進了龍王塔,這些高手使用的物品,對他來說雖然不算什麼,但對別人卻是難得的珍寶,他收進了龍王塔裡,留著以後壯大炎陽宗使用。
「可惡,我的至寶,就這樣因為一個賭鬥,輸到了別人手裡。葉陽,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你給我們等著吧。」
幾名打賭輸了的青年咬牙切齒,衝著葉陽惡狠狠的拋下了一句場面話,隨後便神色滴血的離開了迷宮城。
本來眾人被困在迷宮城的青銅大門前,怎麼樣也無法離開,現在青銅大門被葉陽破開了,所以這裡的人都能從這裡離開了。
看著青銅大門後是無盡的大荒,一些人激動的身體都在顫抖,「終於通過了這座迷宮城,聽說後面就是玄祖傳承的所在之地?不能再耽誤時間了,這就過去看看,看遺跡的最後到底有什麼。」
看著與葉陽打賭的人都老老實實將東西交給了葉陽,周圍看戲的人知道沒有什麼戲可以看,紛紛起身離開了。
有些人什麼話也沒說就離開了,有些人則是對葉陽發出了感謝。
「葉陽,我孫北今日被攔在這裡,是你讓我能夠得以從這裡快速離開,今日的恩情我記住了,來日你一定要來我歸樂樓聚上一聚。」
「我丹鼎山,也隨時歡迎葉陽兄的到來。」
「葉陽兄,我們這麼多人被阻攔在這裡,都沒有辦法,以為只有不甘的離開,從其他地方想辦法,是你,是你的出現,讓我們少走了許多彎路,這個恩情我們都記住了,以後慢慢報答。」……
對於這些對自己表示感謝的人,葉陽也一一點頭表示回應。
人走在外,有朋友相助,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他今日破開這座攔路的青銅大門,就是要讓這些人欠他一個人情,雖然其中或許會有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但至少也有那麼一兩個記得他恩情的人物吧?
「葉陽兄,我叫吳克,來自珈藍城吳家堡。」
那名身穿錦衣華袍的少年,突然走了上來,對葉陽道:「今天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此次的遺跡之行,我十有**就是白來一趟了。以後有什麼事,可以來珈藍城的吳家堡找我,跟兄弟我說一聲,我吳克雖然不怎麼樣,但自認還是能幫上一些忙的。」
「原來是吳克兄弟。」
葉陽笑了一笑,對這名身穿錦衣華袍的少年早有好感,此人見了面就對他好意的勸解,想想至少不是那種善於心機之輩。
尤其眼下與自己以兄弟相稱,更是覺得此人是那種豪爽之輩,有結交的必要。
「好,葉陽兄,既然你看得起在下,那從今以後,你和我吳克就是兄弟了。」
吳克對葉陽抱了抱拳,結識了葉陽這麼一個妖孽之人,他也是十分的欣喜,「不如我倆現在結伴而行,到大荒深處尋找玄祖的傳承吧?有那些八次蛻凡的高手在,或許我們得到傳承的可能性極低,但聯起手來,要得到也不是不可能。」
「吳克兄弟,不用了。」葉陽搖了搖頭,「你先走吧,我還有別的事情。」
他認為南宮月此女,十有**已經通過了這座迷宮城,有強烈的感應就在大荒深處,不想將這個新結識的朋友牽扯到自己這雜七雜八的事情裡來,所以讓他先走。
「好,既然葉陽兄還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一步了。」
吳克點了點頭,在走出迷宮城的大門後,便縱身飛躍,身軀如展翅的大鵬,一起一伏間,就消失在了天邊的盡頭。
見到這一幕,葉陽點了點頭,這個吳克果然不愧是天才人物,就這一手飛翔的手段,就足以將很多同境界的人物甩在身後。
「珈藍城?吳家堡?似乎是中域靠南區域的一座繁華城池,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過去看看。」他喃喃自語,突然耳朵一動,一個聲音傳入了他的耳裡。
「封師兄,我們走吧。」
遠處來自風刃宗的年輕女子,站在自己的師兄,封長天的身邊。
「走?你的東西還沒給我,想走到哪裡去?」
葉陽把目光看向了這名年輕女子,「你以為我把你忘了?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你那柄製作精巧的玉劍呢,叫什麼蝕心劍?能夠捕獲女人的芳心?拿出來吧,把它交給我,你才可以走。」
「你!」遠處的年輕女子聞言,俏臉變得微微有些難看。
她見到葉陽並沒有提起自己,還以為忘了跟自己賭鬥的事情呢,卻沒想到在自己即將走人的時候,此人又找上了門。
「你什麼你?」葉陽淡淡的伸出了手,「你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好意思跟你要東西?跟我打賭,就要有輸的覺悟,趕緊把東西交出來,別浪費我的時間。」
「可惡。」年輕女子氣得跺了跺腳,幾乎是咬牙切齒。
她周惜若走到哪裡不是受人歡迎的存在,自己的姿色雖然不是禍國殃民的那種,但也算傾國傾城了,小孩兒見到了自己都要把持不住,怎麼眼前這個少年無動於衷,還說出了這種話語?難道不知道什麼是對女人的愛護?
「我的蝕心劍,是以七七四十九種稀有花粉,加上九種稀有玉石,經過九九八十一天好不容易煉製而成的,是我最心愛的寶物,不可能交給你,你不要做夢了。」
這名叫周惜若的年輕女子搖了搖頭,輕咬著貝齒道:「你走吧,不要再說出這種讓我交出蝕心劍的做夢話語,否則的話我會讓我的封師兄好好教訓你。」
「你的封師兄?」
葉陽看了眼那名站在年輕女子身旁,背著一柄長劍的青年,看到了此人身上有一種頂天立地的氣勢,知道此人是那種不能輕易招惹之輩,是非凡人士。
但他並不在意,修煉到達如今的境界,也只有九次蛻凡以上的絕世高手,奪天境級別的強者,才能引起他的注意,其他級別的高手,來的再多,他也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惜若師妹。」
突然,那背負長劍的青年封長天開口了,看著自己的師妹道:「惜若師妹,我們風刃宗的人不能言而無信,你還是將蝕心劍交給這個葉陽吧,何況這個葉陽破開了青銅大門,也算幫了我們的大忙,把東西交給他吧,不要讓師兄我難做。」
「可是,封師兄,我的蝕心劍,被我用來發了重誓,有朝一日,是要送給我的白馬王子的,怎麼能交給眼前這個叫葉陽的人?」
年輕女子周惜若咬了咬牙,「劍在人在,我說什麼也不能給他。」
「惜若師妹,我倒是知道你發了這麼一個誓。」封長天想了想道:「你當初發這個誓,似乎說了要交給能夠保護自己的強者?這個葉陽就能夠保護你,你把蝕心劍交給他也算不錯。」
「師兄!」周惜若嗔怒一聲,指了指一旁的葉陽道:「我的蝕心劍是要交給白馬王子的,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算什麼白馬王子?」
「我可不是什麼毛頭小子,再過不久,我就十八歲了。」葉陽斜睨了眼眼前的年輕女子,「再說你又比我大不了一兩歲,憑什麼叫我毛頭小子?還是趕緊把劍交給我吧。」
「不行,沒有這個可能,你不要再做夢了。」周惜若堅決的搖了搖頭。
「能保護你的人,不就是你的白馬王子麼?」封長天道:「師妹,不要讓師兄難做,你打賭輸了,難道想讓師兄幫你反悔不成?這樣外人以後怎麼看我風刃宗的人?你不用再說了,趕緊把蝕心劍交給這個葉陽吧。」
「可惡,要我把交給白馬王子的蝕心劍,交給這個毛頭小子?」
周惜若咬著貝齒,俏臉發白,似乎誓死不從,但突然又眼珠一轉,一雙誘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葉陽道:「我的蝕心劍,要給你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我以前發了重誓,必須交給心中的白馬王子,你想要我的蝕心劍,就必須答應娶我,不知道你敢不敢?」
此女是豁出去了,為了不讓葉陽得到她的蝕心劍,竟然說出了這種大膽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