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我該呆的地方?」
聽了南宮月的話,葉陽幾乎要哈哈大笑:「別人都可以說我沒資格呆在這裡,唯獨你南宮月沒資格,你一個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評對我評頭論足?」
「手下敗將?」
南宮月臉色有些不好看,當初她在南域的狩獵大會上的確敗在了葉陽手裡,雖然最後她取得了冠軍,但當著萬眾矚目的面敗在葉陽手中對她來說的確是一個天大恥辱,這個奇恥大辱她一直記在心裡。
本來她打算來到乾天學院,等修煉有成後再回南域找葉陽洗刷恥辱,但她沒想到她才剛剛來到乾天學院一兩個月,葉陽竟然也來到了這裡。
「葉陽,該說的話我已經對你說了,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處境,不要害人又害己。」
南宮月冷冷看了眼葉陽,隨後就閉口不言。
在場的人都看出來了,葉陽和南宮月以前似乎有什麼仇怨,寧飛翔楊武兩人恍然大悟,難怪何無痕會故意為難他們,和南宮月有隔閡,與南宮月走的近的何無痕怎麼可能會給他們好臉色?
相比沉著臉的寧飛翔兩人,李水火那一行人則是欣喜不已,沒想到葉陽竟然和南宮月這個未來的聖徒有隔閡,都認為葉陽以後在學院寸步難行,甚至下場淒慘。
就在山谷內氣氛變得壓抑時,何無痕再次開口,神色淡漠:「葉陽,你們一行人如果拿不出擊殺這些黃泉宗弟子的證據,這裡就沒有你們什麼事了,可以離開了。」
「誰說我沒有證據?」葉陽面無表情道:「我修煉有雷系武技,從一些黃泉宗弟子的屍體就能證明。」
不少黃泉宗弟子都是死在了葉陽的雷龍嘯掌下,身軀變得焦黑,這的確是一個鐵證。
「沒錯,我兄弟修煉的是雷系武技。」司徒沖神色一喜,認為抓住了一個鐵證:「李水火,你們一行人想要搶奪我們的功勞,你們是不是想說這些黃泉宗弟子是被你們殺死的?你們之間有誰會雷系武技嗎?」
「雷系武技?」
李水火一行人臉色一變,雷屬性武技是比較稀有的武技,他們之間並沒有人會,就連外院學生陳輝也臉色一變,沒料到會被葉陽抓住這點。
就在眾人以為場面的僵局出現變化的時候,那何無痕突然驚疑一聲,「咦,那不是黃泉宗的傅無血嗎,此人雖然是廢物一個,但也擁有三次蛻凡的境界,還懂得一門極快的遁法,同境界的武者幾乎不可能殺死,也只有四次蛻凡才能將其殺死,竟然死在了這裡。」
「什麼?傅無血?」
李水火等幾名新入門的雜役學生並不認識傅無血,因此滿臉的疑惑,但那陳輝神色突然一驚:「傅無血,那是黃泉宗極為凶狠的惡徒,死在他手裡的老百姓加起來起碼達到了上千人,學院裡好多精英學生都沒能徹底把他殺死,就算將他擊敗也要被他以遁法逃跑,現在居然死在了這裡?」
陳輝用駭然的目光看了眼葉陽,他遇見傅無血最多也打個平手,若是傅無血真的被葉陽殺死,那眼前這名新入門的雜役學生到底有多強?
「什麼?一個三次蛻凡的黃泉宗高手死在了這裡?」
李水火雖然沒聽過傅無血,但聽了何無痕與陳輝接連的驚奇聲,他也知道傅無血有多難對付了,而傅無血卻死在了葉陽手中。
想到自己之前差點跟殺死傅無血的葉陽一行人動手,李水火就暗暗有些後怕。
「傅無血就算再廢物,也不可能死在你葉陽手裡。」
何無痕用凌厲的目光將葉陽鎖定,似乎要把葉陽全身上下的秘密看穿:「快說,你是用什麼方法殺死傅無血的,你一個二次蛻凡,逆天到能殺死三次蛻凡?」
「這麼說來,你是承認這些黃泉宗弟子死在了我手中?」葉陽神色淡然,隨口道:「這個傅無血躲藏在這裡,練功走火入魔了,連巔峰時期的三成修為都不能發揮出,輕鬆就被我殺了。殺死了這樣一名黃泉宗的小頭目,功勞足以晉陞成為內院學生了吧?」
「原來是趁著傅無血走火入魔才將其擊殺。」
聽了葉陽的話,李水火暗暗鬆了口氣,同時內心憤懣,為什麼葉陽能有這樣的好運?
在場很多人都鬆了口氣,如果葉陽真的殺了巔峰時期的傅無血,那葉陽就真的逆天到了他們難以想像的地步,他們下意識就相信了葉陽的解釋,也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得通,卻不知道葉陽不但擊殺了全盛時期的傅無血,還輕輕鬆鬆就解決了這一切。
倒是寧飛翔幾人有些奇怪,奇怪葉陽為什麼不將實情說出來,不過他們並沒有去問,知道葉陽這樣做有他的道理。
葉陽之所以隱瞞實情,是想給外人造成一個假象,他並不想短時間內暴露自己的修為,如果眼下被何無痕知道自己擁有擊殺三次蛻凡的實力,何無痕和南宮月這兩人是不可能再看著他成長下去的,估計會在最短時間內對他進行毀滅性的打擊,甚至當場就要對他下殺手。
雖然他並不懼怕何無痕,甚至他爆發出九轉龍神訣的力量還能將何無痕擊敗,但在場有很多外人在,為了避免功法的暴露,九轉龍神訣的力量因此也不能隨意使用。
如果場裡只有何無痕南宮月兩人,他話都懶得說兩句,要直接爆發最強力量將兩人擊殺。
可惜有太多的外人在。
「何無痕,這下你該知道這些黃泉宗弟子是死在我手裡了吧?這下總沒有人還有臉皮要來搶奪功勞了吧?」
葉陽不打算再在這裡呆下去,於是開口道:「幾位兄弟,相信在場的人應該沒有人會來搶奪我們的功勞了,我們還是把這些黃泉宗弟子屍體裡的血核取出來,回學院上交任務。」
「好。」司徒沖三人點了點頭,也不想再在這裡逗留,但他們還沒做出動作,那何無痕突然冷笑起來:「誰說黃泉宗弟子是死在你們手裡了?明明黃泉宗弟子是死在了李水火這一行學生的手裡,是他們聯合陳輝這個外院學生,好不容易才擊殺了傅無血這個妖孽,該取得血核回學院上交任務的是他們。」
此言一出,李水火一行人神色大喜,眼前的功勞如果真的被他們得到,他們這些雜役學生立即一步登天,成為內院學生。
相比欣喜的李水火一行人,司徒沖等人的神色就有些難看了,寧飛翔怒氣沖沖道:「無痕師兄,你明明知道這些黃泉宗弟子是死在我們這方人手中的,為什麼要如此為難我們?縱然葉陽與你有仇,你也不能藉機這樣公報私仇啊。」
「放肆!」
霹靂般的怒喝,從何無痕嘴裡傳遞出來,他神色陰冷的看著寧飛翔,殺機森森道:「你說什麼?我公報私仇?有本事再說一遍看看?」
語氣之中充滿了威脅與殺意,似乎寧飛翔只要再敢說一遍,何無痕就真的要對他下殺手。
寧飛翔臉色難看,實在沒想到何無痕咄咄逼人到了這樣的程度,沉著臉喝道:「無痕師兄,你如此咄咄逼人,就不怕破壞了學院的規矩?」
「規矩?」何無痕冷冷一笑,「學院的確有學院的規矩,可出了學院,誰還會在乎規矩?在這裡我就是規矩,今天就算我殺了你,我也不會受到學院的半點懲罰,你們這些人死了,誰知道是不是死在和黃泉宗弟子的廝殺中呢?」
森然的殺意,從何無痕的身體裡流露出來,似乎對葉陽一行人動了殺心。
聽了何無痕的話,寧飛翔楊武等人臉色十分難看,被氣得不輕,已經看出來了,眼前這個何無痕鐵了心要對付他們。
「何無痕,你今天鐵了心要咄咄逼人,對付我們?」
葉陽沉著臉看著何無痕,就看見對面的何無痕遞來攜帶有強烈殺意的目光:「今天我就是要咄咄逼人,你能把我怎麼樣?我就把話放在這裡,這裡擊殺黃泉宗弟子的功勞,歸李水火一行人所有了,你葉陽能做什麼,是不是想上來跟我拚命?來吧,我就等著你對我動手,這樣我就能名正言順的說你被妖孽附體,殺紅了眼,可以以除魔衛道的名義將你擊殺。」
「何無痕!」司徒沖暴喝道:「你敢對同門下殺手,縱然你手段再通天也躲不過學院的制裁,你不過是精英學生而已,就如此咄咄逼人,干預學生之間的任務,真的以為能無法無天了?」
「司徒兄,算了。」
看著滿臉憤懣的司徒沖,葉陽搖了搖頭道:「不過是一點功勞而已,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把擊殺這些黃泉宗弟子的功勞讓給他們,大不了再接其他任務。」
「就這麼算了?就這麼把功勞讓給這些毫無相干的人了?」楊武有些不甘心。
「葉陽兄說得對,眼下有何無痕這個精英學生在,他鐵了心要為難我們,我們如果不表現出服軟,他肯定會藉機對我們下狠手。」寧飛翔冷靜的道:「面對眼下這種情況,我們只能忍氣吞聲,暗暗吃這個虧,等以後才有機會報仇雪恨。」
就這樣,葉陽四人離開了山谷,留下了一群神色欣喜的李水火一行人。
「南宮師妹,就這樣讓葉陽這小子離開了?」
何無痕看著葉陽離開山谷的背影,眼中殺機一閃道:「要不要我追上去,徹底把這小子滅絕?」
「算了。」南宮月搖搖頭:「周圍有很多學院的學生,如果擊殺葉陽的事情被其他學生知道,傳回學院裡就會對無痕師兄你不利,要殺那小子,得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那野小子就算有擊殺三次蛻凡的實力,暫時也不足為懼,眼下最重要的是將我的修為提升,再獲得大量貢獻值,學院裡很多人似乎對我這個聖徒的候選人不滿意呢,必須讓那些人閉嘴。」
何無痕點點頭,突然將目光看向山谷中神情忐忑的李水火一行人,淡漠道:「今天的事情你們最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不然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是,無痕師兄,這裡的事我們絕對不會透露半個字。」李水火一行人連連點頭,生怕這個咄咄逼人的師兄動怒。
「走吧,師妹,我們去完成其他任務。」
何無痕就要離開山谷,南宮月突然開口道:「無痕師兄,等等。」
她把目光看向了李水火一行人,淡淡道:「大概你們知道我是什麼身份,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個替我做事的機會,你們應該知道那個葉陽和我有隔閡,如果你們能幫我對付葉陽,甚至把他殺死,我就大大有賞。」
「南宮師姐,能幫你做事,是我們的榮幸。」
李水火一行人大喜,南宮月那可是未來的聖徒啊,如果能攀上這個關係,以後豈不是可以在學院橫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