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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6章 炎陽 文 / 千柴

    嗚嗚嗚。

    高空上,一道血淋淋的身影正在疾馳而行。

    是身受重傷的葉陽,正在帶著危在旦夕的陳東進行逃遁。

    「希望妙音師妹不要出事啊。」

    葉陽一邊逃遁一邊祈福,臉上有著深深的自責。

    如若不是因為自己,陳東也不會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勢,可以說完全因自己而連累了陳東。

    「如果我的修為再強點,成功蛻凡,以前就能殺了南宮月那小賤人,就會不出現這樣的事情。」

    葉陽蒼白著臉,如若今天自己修為強橫,就不會這樣狼狽而逃,哪裡還能容忍南宮月三人,直接將三人永遠的留下,以絕後患。

    經過今天的交手,他知道他和這三人結下的梁子是永遠也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況且他也不想緩和,雙方之間,必須有一方徹底死亡才能化解仇恨。

    「功法,一定要盡快找到一門適合我的功法,等我成功蛻凡之時,再遇見南宮月那三人,就能報仇雪恨。」

    葉陽一邊逃遁,一邊將體內雄渾的元氣打入陳東的體內,溫養陳東的身體,減緩其體內生機的流逝速度。

    陳東的重傷垂死,徹底勾起了他的怒火,尤其是那南宮月,等他修為突破之時,第一個就要找到此女,讓其歸西。

    從獲得雨露靈泉意外被南宮月發現,葉陽如今已經經歷了好幾次來自南宮月的追殺,對方對他抱著必殺之心,三番五次要搶奪他身上的雨露靈泉,他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只能將對方擊殺。

    對方居然用自己身邊的人來威脅自己,連這樣卑鄙的手段也能做得出來,如若再放任那狠毒的少女囂張下去,不知道對方為了獲得自己身上的雨露靈泉,又會使用出什麼樣的手段。

    所以,所以必須要在對方再次出手之前,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

    「南宮月,鄧權,申天屠,你們三人聯合起來要殺我,可惜今日被我活著離開,日後,日後等我修為突破,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葉陽雙眸之中閃爍著深深仇恨,對於申天屠這個黑蓮教的人,他本來就沒有半點的好感。

    他早就發過重誓,要將黑蓮教連根拔起,現在經歷了申天屠的追殺,再次加深了他的想法。

    「南宮月、鄧權、申天屠、申天坤,你們一個個都給我等著,等我葉陽成功蛻凡,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怒火。」

    嗚嗚嗚。

    葉陽帶著沖天殺意,一路向遠方疾馳。

    經歷了今天的戰鬥,讓他深深明白了自己的弱小。

    如若不是方妙音出現,他今天就算不死,憑借傳送令牌離開萬藥空間,也要被外人恥笑,到時候本就落魄的炎陽宗估計又會成為整個南域的笑柄。

    「這種事情,我決不允許發生!」

    葉陽不想再次經歷三年前炎陽宗被他人恥笑的場景,緊緊握著拳頭,「強,我一定要盡快變強,強到那種十大門派都要懼怕的程度,到時候誰敢再動我炎陽宗弟子,全部都要死!」

    陳東的受傷讓葉陽很自責,就好似三年前父親的徒弟葉孤好不容易取得大會的前十名,在領獎途中被黑蓮教的數名弟子偷襲圍攻,慘死當場,讓本應該風光無比的炎陽宗淪為了眾人的笑柄。

    笑炎陽宗宗主無能,連門下這樣一個有潛力的弟子都保護不好,正是因為這種嘲笑,讓炎陽宗三年也沒有收到幾個新人弟子的加入,可謂是要多落魄有多落魄。

    如今狩獵大會再次開始,葉陽決不允許三年前的事情再次發生。

    「如果實在找不到一門適合我的功法,如果再次被逼上絕路,就使用『赤陽經』蛻凡,突破到蛻凡境,我看誰還敢招惹我。以我體內神秘武魂的活力程度,就算修煉黃級功法『赤陽經』,未來的武道前途估計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沉吟之間,葉陽一連飛遁了**百里,已經飛出了大荒區域,來到了群山區域。

    這個時候他風雷之翼的使用時間已經結束,他從高空落下,改用步行。

    群山之中環境複雜,到處都有危險的魔獸蟄伏,葉陽專門挑選一些危險的偏僻之地進行躲避。

    他知道,南宮月肯定不會輕易放他離開,要藉著他身受重傷的機會,將他徹底抹殺,搶奪雨露靈泉。

    葉陽挑選偏僻之地躲藏,就是為了不讓南宮月輕易發現。

    他有紫氣武魂做隱藏,全身的氣息都收斂進武魂裡,外人根本難以察覺。

    就算有強大高手以鋪天蓋地的靈識到處掃視,也難以發現隱匿在眼皮底下的葉陽。

    這就是葉陽體內紫氣武魂的奇妙之處。

    沙沙沙。

    葉陽在山林間狂奔,走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時突然停了下來。

    「必須將身上的血腥氣味驅除,不然很有可能被他人以血腥氣味尋覓到蹤跡。」

    葉陽將昏迷不醒的陳東平放在地上,開始為其療傷。

    陳東的傷勢十分嚴重,可以說只剩下半條命,再有一兩個時辰生機就會徹底斷絕,到時候就連神仙也無法挽救。

    「傷勢居然嚴重到這種程度,南宮月那個賤女人到底下了怎樣的狠手?」

    當葉陽仔細查探陳東體內的傷勢時,臉色微微一沉,此時的陳東情況很不好,體內的幾處主要經脈幾乎斷裂,若非他身上有幾株療傷靈藥,估計就算現在能挽回陳東的性命,陳東也要落下嚴重的後遺症,以後再想突破就難如登天。

    這對任何武者來說,都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葉陽當然不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連忙取出靈藥,手一捏,靈藥就在手中爆裂開來,化為碎粉,形成磅礡的藥力沒入陳東的體內。

    當藥力進入陳東體內的那一刻,昏迷中皺著眉頭十分痛苦的陳東,眉頭輕輕舒展開來,似乎減少了一分痛苦。

    是藥效發揮作用了。

    「骨頭斷裂了十根,經脈也斷裂了四條,內臟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害,這種傷勢沒有兩三個月絕對無法恢復。還好我有靈藥,可以大幅度縮小這個時間。」

    葉陽陰沉著臉,「就算有靈藥,沒一個月陳東也無法恢復,接下來的狩獵大會,陳東不能再參加了,等第一場試煉結束後,就讓等候在隱龍城外的弟子用烈焰馬將陳東送回宗裡,只有回到宗門,才能得到更好的療養。」

    思索之間,葉陽又開始給陳東身上的外傷敷上藥粉。

    「少…少宗主。」

    十幾個呼吸後,有了靈藥滋養的陳東,突然睜開了眼睛,用一種羞愧的目光盯著葉陽,艱難的開口道:「我…我讓炎陽宗丟臉了,功勳值被搶不說,還被南宮月擒住,還讓少宗主你這樣孤身冒險來救我。」

    陳東雖然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但他心中一直充斥著一股憤怒,一股不甘,因此並沒有徹底昏迷,處於混混僵僵的狀態,因此剛才周圍發生了什麼,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被南宮月擒住的時候,陳東已經做好慘死的準備了,他沒想到葉陽居然真的會來救他,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他這個新加入的炎陽宗弟子。

    「少宗主,我接下來肯定不能參加狩獵大會了,弟子無能,給宗門丟臉了。」

    陳東嘴裡發出苦澀的聲音,「不過少宗主放心,從今往後,我這條命就是少宗主你的了,就算你讓弟子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別說了,好好休息吧,養傷要緊。」

    葉陽看的出來,陳東說話都十分吃力,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隨後,他蛻下身上出現一道大口的炎陽宗外衣,開始給自己後背上的猙獰血痕敷上療傷藥粉。

    藥粉進入傷口的那一刻,一股鑽心的疼痛立即湧來,但葉陽並沒有皺一下眉頭。

    他將破爛的炎陽宗外衣收好,重新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件嶄新的火雲長袍。

    他將火雲長袍平攤在雙腿上,看著上面繡有的那輪火雲炎陽,想起了以前父親對自己所說的話。

    「小陽,你知道炎陽宗的標誌為何是一輪炎陽嗎?」

    這是一道偉岸的身影,正看著一個還沒門檻高的幾歲小男孩兒。

    這個門檻有一米高,小男孩兒努力想要爬上去,用了半天的力氣,終於通紅著臉爬到了門檻上,興奮的站在門檻上,似乎想要與那偉岸身影比高,用稚嫩的聲音問道:「炎陽?父親,為什麼炎陽宗的標誌要用炎陽呢?用大斧頭不好嗎?前些日子孩兒看宗裡的一個叔叔使用大斧頭,一下就將好大的石頭劈碎,可厲害了。用斧頭做炎陽宗的標誌,父親你不覺得很霸氣嗎?」

    「呵呵。」

    偉岸身影摸了摸小男孩兒的腦袋,微笑道:「那是因為,炎陽代表希望。黑夜再黑,夜晚再冷,清晨一到來,朝陽初升時,就會給大地帶來光明,帶來溫暖。再冷的黑夜,也會因朝陽的到來驅散。這就是為何父親會用炎陽做炎陽宗的標誌,這也是為何父親會將宗門以『炎陽』命名。」

    「小陽,你要知道,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放棄希望,夜晚再黑,光明總會到來。只要人活著,就有希望,小陽,你懂嗎?」

    「呃…」

    門檻上的小男孩兒抓了抓腦袋,懵懵懂懂的道:「孩兒懂了,可是父親……為什麼前段時間孩兒進行武魂測試後,宗裡的人都在搖頭歎氣,說孩兒的武魂是死武魂,還說孩兒是廢物,為什麼啊?」

    「那是因為他們身處陰暗,並沒有看見陰暗之外就有陽光。小陽,當你迷茫時,抬頭看看天上的炎陽,就會發現其實希望就在前方。」

    「哦。」小男孩兒懵懵懂懂的點頭,抬起稚嫩的面孔問道:「宗裡的人都說孩兒是廢物,是死武魂。可是父親,武魂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孩兒可不管什麼武魂,看宗裡的人都在修煉,孩兒以後也要修煉,一定要成為像父親一樣的高手。」

    偉岸身影摸摸小男孩兒的小腦袋。

    「小陽,你一定會成為一個絕世高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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