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地方?」
葉陽陰沉著臉,「難道鄧權所說的老地方,就是大荒裡有千年屍王的那座山脈處?」
他想了想,自己和鄧權見過面的地方,就只有昨兩日的大荒一行。
當時他斬殺了千年屍王后,正打算離開,結果張烈三人帶著鄧權找上門,想要擊殺自己,不過當時因為有厲飛雨在場,讓鄧權不得已退走了。
他想了想,楊空嘴裡所說的鄧權所說的老地方,應該就是那裡。
「居然以陳東威脅我,逼迫我現身,想要殺我?」
葉陽心中充斥著怒火,十有**,又是那南宮月的卑鄙手段。
本來他來到這座小島,是要上交任務兌換功勳值,但現在他哪裡還有心情在意這些,只想快點去解救陳東。
以南宮月的狠毒心腸,保不準此女會幹出什麼事。
「走,我就要去看看,這個南宮月,到底給我安排了怎樣的一場鴻門宴。」
葉陽也不管什麼功勳值了,雙翅一張,施展出風雷之翼就衝上天空,唰的一下,整個人眨眼之間就消失在天邊。
他知道這絕對是一場關乎生死的鴻門宴,但他門下弟子被擒,他這個少宗主不得不站出來。
當葉陽走後,楊空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面對周圍各方勢力弟子那怪異的目光,再也沒有臉面再呆在這裡,狼狽而走了。
前一刻他衝著眾人叫囂葉陽是孬種,還揚言一招就能將葉陽擊敗,可結果反而是他被葉陽一招擊敗,等於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還有什麼臉面再呆在這裡?
眾人看著那快速消失在天邊的葉陽,一個個臉上都浮現出錯愕之色。
「這個葉陽,居然會飛行武技?」
「飛行武技這樣稀有的武技,這個落魄宗門的少宗主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實力又強,又會飛行武技,這個葉陽還有何人能擋?」
「我承認,這個葉陽的確有點本事,可惜,他這點本事在九庭宮聖女南宮月眼裡什麼都不是,更何況還有一個二次蛻凡的鄧權,我敢打賭,他如果敢現身,十有**下場淒慘。」
「南宮月聯合鄧權,擺了這麼一場鴻門宴,就是要置葉陽於死地。他居然還敢去?」
「這關乎顏面問題,他如果不去,那還有什麼臉面再參加接下來的狩獵大會,還有什麼臉色再在南域之中立足?」
「要怪,就怪他不知天高地厚吧,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原地的眾人議論紛紛,幾乎都認為葉陽下場堪憂。
此時,遠在數千里外的大荒區域。
一座墳墓似的山脈腳下,陰氣森森,矗立著兩道一男一女的身影。
男的身著雲峰宗的服飾,一身天青色道袍,臉上有一道疤痕,給人一種凶險之相,不能輕易招惹。
此人,正是鄧權。
而在鄧權身旁站立的女子,則是一名少女。
這少女玉指紅顏,走到哪裡都是最受少年關注的對象,但此女眉毛高聳,好似高高在上的王者,全身上下都帶著目空一切,彷彿什麼都不看在眼裡。
此女,正是南宮月。
在兩人身前的地面上,有一具血淋淋的屍體,這屍體身著火雲長袍,癱倒在地面,面朝下,露出了背後那輪火紅炎陽。
很顯然,這具『屍體』正是陳東。
此地並不是只有南宮月這幾人,在山脈四周的暗處,還隱藏了不少氣息,都是偶然尋到這裡,想留在此地看戲的試煉弟子。
「南宮月,鄧權,沒料到這兩個人物,居然會聯合在一起,對付一個落魄宗門的少宗主。」
「聽說那葉陽手段卑劣,為了搶奪武技和寶物無惡不作,殺了雲峰宗的少主和九庭宮的弟子,兩人聯手,只是想將葉陽逼出來,借此報仇而已。」
「聽說那葉陽有點實力,可惜卻不知好歹,與這樣的大人物為敵,完全是活膩了,自尋死路。」
「就是,我們這種小人物,還是循規蹈矩為好,免得一個不注意招惹到不該招惹的存在,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南宮月身前那具血淋淋的屍體,難道就是炎陽宗的弟子?居然直接就被殺了?」
「那個人並沒死,還有氣息,不過我看就算沒死估計也只剩半條命了,要怪就怪他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宗主,到處惹是生非,現在門下弟子受到牽連了吧?」
「嘿嘿,我聽說那葉陽以前其實是一個廢物,近段時間突然崛起,卻不懂得低調,現在出事了吧。」
「你們說,那個葉陽敢來嗎?」
「葉陽為炎陽宗少宗主,現在他門下弟子性命堪憂,他一個少宗主如若不來,不僅他臉面無存,整個炎陽宗都將淪為笑柄…」
「嘿嘿,來不來,我們拭目以待吧,反正我通過試煉是沒希望了,就在這裡看戲,看看那個葉陽到底敢不敢來。」
暗中的弟子議論著,紛紛露出一副看戲的目光。
「南宮小姐,一些蒼蠅在耳邊嗡嗡嗡的叫,要不要我去將他們清理了?」
鄧權發現周圍躲藏的試煉弟子,突然開口了。
他這個雲峰宗宗主的親傳弟子,而且是蛻凡二重天的武者,居然對南宮月這個一次蛻凡表現得十分恭敬。
就能看出,南宮月的身份在常人眼裡真的非同小可。
聖女,聖子的身份,等同於代表一個大勢力的顏面。
就連鄧權這樣的高手,對南宮月這個九庭宮聖女也要表現得恭恭敬敬,不能輕易招惹。
這也是為何昨日有厲飛雨在場,鄧權就放棄了對葉陽出手的原因,他是不想為了葉陽,得罪這麼一個有來頭有背景的人物。
葉陽在鄧權眼裡,就只是一個小人物,什麼時候捏死都行。
「不用了,這些人運氣好來到這裡,他們想留下就留下吧。」
南宮月淡漠的開口,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等會兒,可是有一場好戲會發生呢,就讓這些人留下看戲吧。」
「南宮小姐,抓住了這個陳東,葉陽真的會現身嗎?」
鄧權對南宮月的主意表示懷疑,但他並不能明面說出來。
「這一點,我也不清楚。」
南宮月搖搖頭,她和葉陽也只是有過兩三次的接觸,並不知曉葉陽有沒有敢來的氣魄。
如若換成她自己,被敵人抓住門下弟子威脅,她幾乎理都不會理。
但她有種直覺,葉陽十有**會現身。
因為葉陽在她眼裡,就是一個狂妄到極點的人物。
「葉陽,不知道你有沒有勇氣,來參加我給你擺下的鴻門宴呢?」
南宮月站在原地,靜靜等待,眼眸裡有著冷冷的笑容:「你一個偏僻之地突然崛起的雜野小子,竟敢跟我這個九庭宮聖女鬥,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你敢出現,就是羊入虎口,再沒有半點掙扎的可能,先將你身上的雨露靈泉搶過來,如若雨露靈泉並沒有在你身上,就逼問出雨露靈泉的下落,至於後面的事,就交給鄧權了。你一出現,注定你的雨露靈泉,將會換一個主人,成為我南宮月所有。」
時間緩緩流逝。
烈陽高高懸掛,已經到了正午。
此時,離第一場的試煉期限只剩下半天了,明日清晨,就會被傳送出萬藥空間。
「都過去幾個時辰了,那葉陽怎麼還沒出現?」
「不會是不敢來了吧?」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想想也是,面對一個一次蛻凡和一個二次蛻凡設下的鴻門宴,一個神氣境若是敢來就和傻子沒什麼區別,換我我也會好好躲藏,等待日後再慢慢報仇。」
等待看好戲的試煉弟子們紛紛有些不耐煩了。
「南宮小姐,看來那個葉陽沒有出現的勇氣。」
鄧權眼眸裡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此時的南宮月,柳眉也微皺,「難道那野小子,真的不敢現身?」
此刻,距離此地大約百里的大荒中,有一道怒馬似的身影正在狂奔。
這身影是一個小小年紀的少年,此刻這少年陰沉著臉,似乎心情不大好。
這個少年,正是葉陽。
葉陽從深海區域的小島離開後,就一路狂奔,通過深海區域的傳送陣傳送到大荒區域。
本來南宮月所在的那座陰森山脈離大荒區域的傳送陣並不遠,葉陽施展風雷之翼就能快速抵達。
但他風雷之翼前面就使用完了,現在陷入了兩個時辰的冷卻時間。
「估摸再等一兩分鐘,風雷之翼的冷卻時間就到了。」
葉陽以風一般的速度前進,「我距離擊殺千年屍王的山脈,應該還有百里遠,等風雷之翼冷卻完畢,分分鐘就能抵達。」
兩分鐘後。
突然,一雙巨大翅膀出現在葉陽背後,一面青光如風徐徐,一面雷光霹靂炸響,是風翼和雷翼。
風雷之翼的冷卻時間結束了。
葉陽迫不及待,立即再次施展風雷之翼,以風雷般的速度消失在天邊。
在葉陽接近的同時。
墳墓似的山脈周圍,一些準備看戲的試煉弟子完全等得不耐煩了。
「都四五個時辰了還不出現,我看沒戲了。」
「再等下去那個葉陽估計也不敢出現,我看還是散了吧。」
南宮月聽見這些聲音,臉上也帶著失望:「葉陽啊葉陽,有傳送陣在,就算你在其他區域,聽到消息如果立即出發,五六個時辰應該早就到了,看來我真的高看了你,野小子果然是野小子,連現身的勇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