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這座靠近隱龍城城中心的幽雅別墅前,安靜的異常可怕。
葉陽和南宮月一行人對峙著。
四周圍觀的眾人,都能感覺到那種壓抑的氣氛,雙方目光對撞之間彷彿都有火星產生。
眾人看見鍾城那暴怒的神色,立即就知道今天的事絕對不會善了,雙方肯定會有一場戰鬥。
至於戰鬥到底誰勝誰弱,眾人壓根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個新出現的葉陽,修為再強也不可能是鍾城這個修煉到蛻凡一重天武者的對手。
「小子,連我九庭宮的人也敢動,誰給你的勇氣?」
鍾城目光森然的望著葉陽,嘲弄道:「是你那築基九重的修為給你的勇氣麼?大概你還不知道我鍾城是什麼修為吧?一次蛻凡,我是一次蛻凡的武者。就給你一個機會,自己將從我九庭宮弟子手中搶奪的寶物獻上來,再對我跪下磕頭求饒,我就放了你,如何?」
他語氣嘲弄,那森然的目光完全沒有半點打算放了葉陽的意思。
眾人都能看出,這個鐘城完全就是在戲耍,就算葉陽跪下磕頭求饒,他也不會將葉陽放了。
就好似貓戲耍老鼠。
「磕頭求饒?」
葉陽揚了揚眉,心中冷笑,是九庭宮的弟子想要搶奪他的雨露靈泉,這才技不如人被他殺了,誰想居然被南宮月歪曲事實,心機之重可謂是與那個楊雨都有的一拼。
對於這件事,他懶得解釋,知道就算再多解釋也沒用,一切只有靠拳頭解決。
「想要我磕頭求饒,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他淡淡的道。
此話一出,放在眾人眼裡那絕對是膽大包天,居然敢這樣說話,完全是在對九庭宮的人進行挑釁。
葉陽是看出來了,眼前這些九庭宮的弟子修為並不怎麼樣,也就南宮月和眼前這個鐘城擁有一次蛻凡的修為,但他並不懼怕,就算兩人聯起手來對付自己又能如何?
反正他不久前才廢掉了一個一次蛻凡武者的修為,戰鬥並不盡興,他也想體會體會那種酣暢淋漓的戰鬥快感,要大展身手,以此來震懾那些以為他好欺負的人。
一來到這裡他就看清了局面,是方妙音得到了別墅鑰匙,結果卻引來了南宮月一行人的爭搶。
他如今語氣挑釁,就是要和九庭宮的人動手,再將這一行人擊退,從而達到震懾敵人的效果。
葉陽已經打算好了,一不做二不休,就在這裡將九庭宮的人擊退,從而佔據這座別墅的居住權,間接揚炎陽宗之名。
嘩。
他的話一出,可謂是全場嘩然,那十幾名九庭宮的弟子聞言更是笑得身體都在顫抖,彷彿聽到了彌天笑話。
「哈哈哈,你們看見了麼,這小子居然如此囂張,還問鍾城師兄有沒有本事?」
「這傢伙難道以為憑借他築基九重的修為,就能擊敗修煉到蛻凡一重天多年的鍾城師兄麼?」
「我就看看,這個大放厥詞的小子,和他的師妹相比,又有什麼樣的本事。」
就在九庭宮弟子一個個面露不屑的時候,突然,一聲驚呼響起。
「我的天,居然是這個小子!」
人群中傳來驚呼,驚呼的人正用一種見鬼似的表情盯著前方與鍾城對峙的葉陽,身體顫抖道:「這個小子我見過,簡直就是殺神降世,殺同境界的武者如殺雞,連一次蛻凡的高手也被他斬殺!」
「什麼?」
眾人聽見這聲驚呼,都是不可思議的看向這名驚呼的人:「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這小子有這麼大的能力?他是什麼人?」
驚呼的人看著前方的葉陽,吞了口唾沫道:「這個小子,就是前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那個以築基九重修為,就將一次蛻凡的天雷教教主楊霸天擊殺的——炎陽宗少宗主,葉陽!」
這個驚呼的人,當日可是在天雷山親眼見到了葉陽與楊霸天的大戰,也目睹了葉陽將天雷教吞併的場景。
這段時間,他的腦海裡徘徊的都是葉陽那驚天的手段,殺人不眨眼,簡直就是一尊殺神。
現在這尊殺神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怎麼可能不驚呼?
「什麼?」
此話一出,別墅周圍的人大驚失色,但有一些人卻是滿臉的不信。
「傳的沸沸揚揚,我怎麼沒聽過?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能擊敗天雷教的教主?你別說笑了好麼?」
「就是,如果事情是真的,我的宗門肯定早就有所聽聞了,怎麼到現在也沒半點動靜?」
「嘿嘿,我倒是聽說了這個傳聞,的確有一個叫炎陽宗的少宗主,擊敗了天雷教的教主楊霸天,並且還將整個天雷教吞併了。至於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
「假的吧,炎陽宗我聽說過,三年前是七線勢力,但如今隨著宗主的失蹤,早已衰落成了八線勢力,都快淡出世人的眼球了,能吞併天雷教?」
「……」
各種各樣的言語,從眾人的嘴裡傳出。
本來葉陽擊敗楊霸天的事跡絕對會在南域之中掀起一場波瀾,但因為狩獵大會的到來,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大會上,從而他的戰鬥事跡,知道的人並沒有幾個。
但無論如何,此刻的葉陽,當之無愧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就連那些原本嘲笑葉陽的九庭宮弟子,此刻也有些吃驚的盯著葉陽,顯然是沒想到葉陽身上還有這樣的傳聞,但九庭宮的弟子更多的是冷笑:「先不論傳言是不是真的,那天雷教教主楊霸天,就是一個廢物而已,這樣的廢物,鍾城師兄一個人打三個都不是問題。就算這小子真的擊敗了楊霸天,也不可能是鍾城師兄的對手。」
「這小子…」
南宮月聽見眾人的聲音,美眸中也是閃過一絲震驚,她是沒有想到葉陽居然有這種手段,想起當初在殭屍山谷還是築基八重兵氣境的葉陽,就能輕鬆將築基九重神氣境巔峰的李石斬殺,她就覺得這個傳言十有**是真的。
「短短時間不到,這個小子就能突破到神氣境,一定是雨露靈泉的功勞。」
南宮月暗中咬牙,眼眸內殺機一閃即逝:「無論如何,雨露靈泉一定要搶到手,還有這個小子,也不能留著,不然將來是個大敵。就看蛻凡一重天巔峰的鍾城師兄,能不能在這裡將這小子鎮壓。」
這位九庭宮新晉的聖女,就這樣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眼眸內光彩連連,有陰謀詭計正在醞釀。
「哦?你小子還有這樣的來頭?」
鍾城聽了周圍的聲音,也是大感驚奇的看了眼葉陽,不過他隨即就冷笑起來:「原來你小子有這樣的本事,難怪敢如此囂張,如果傳言是真的,你這個什麼炎陽宗的少宗主的確是有囂張的資格。不過可惜,你的囂張找錯了對象,居然找到我鍾城的頭上,我就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
話音一落,鍾城就要動手。
「等等。」
那默不作聲的南宮月突然出聲了,她那微微有些蒼白的臉此刻已經恢復,正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目光,俯瞰葉陽這個螻蟻:「你叫葉陽?當日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從我手中搶奪寶物,原以為你是雲峰宗的人,沒想到卻是一個不入流門派的少宗主,叫什麼炎陽宗?敢殺我九庭宮弟子,別說你,就連你背後的宗門也要遭殃。你現在將儲物袋交出來,再自廢雙手跟我走,我就考慮放了你背後的宗門,如何?你若是不照做,你的那個什麼炎陽宗,就會迎來我九庭宮瘋狂的報復。殺我九庭宮弟子,可以誅殺九族了呢…」
「你是在威脅我?」
葉陽沉下了臉,果然,他的身份暴露,就要被此女抓住機會威脅。
的確,他很怕有人會對他的宗門出手,但是,他什麼都怕,就是不怕別人的威脅。
「我怎麼可能威脅你呢?」
看見葉陽臉色不好,南宮月笑了起來,「我這是在給你機會,以你殺我九庭宮搶奪寶物的罪孽,只有將你所在的宗門連根拔起才能洗刷。但我心懷慈悲,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至於能不能抓住,要看你自己。不過今日你敢妄動,他日你的炎陽宗會不會遇到什麼突發情況,就不是我能保證的了。」
眾人都能看出,這就是**裸的威脅。
「可惡。」
人群中的陳東,看見這一幕緊了緊拳頭,他是滿臉的擔心,炎陽宗雖說吞併了天雷教,已經能和普通的七線勢力對抗,但面對九庭宮這樣的六線勢力、南域的十大門派之一,就好似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兒,要與成年人戰鬥,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就在眾人猜測葉陽是否會妥協的時候。
「哈哈哈。」
葉陽突然笑了,滿臉的森然殺機,笑容就跟魔鬼似的:「南宮月,你敢動我炎陽宗一個弟子,我葉陽就算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也要讓你嘗嘗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
他是豁出去了,眼下被南宮月威脅,他肯定是不可能妥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