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我們如今又被天雷教的人威脅,你看看你這個禍害幹的好事!」
當天雷教幾人離開炎陽宗後,炎陽宗的內門廣場上響起了強烈的謾罵聲。
葉陽聽著那些謾罵聲,臉色顯得有些陰沉,這次他算是又被齊如天將了一軍。
「哈哈。」齊如天看著臉色陰沉的葉陽,心中可謂是樂開了花,表面卻黑著臉道:「葉陽,你這個少宗主如今闖下彌天大禍,休想連累宗門,這次天雷教威脅你交出五萬枚元石作為精神損失費賠給楊郡主,我看你還是自己下山賺元石吧,上一次你不是靠狩獵賺了不少元石麼?這次你也可以進行狩獵,總之一句話,湊不齊五萬枚元石,我看你這個少宗主還是別回來了,回來免得連累宗門!」
「大長老說的對!」
江永春附和的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險,盯著葉陽道:「天雷教的人給了你一個月,時間緊迫,我看你即日起就離開宗門下山賺元石吧。」
「對,葉陽,你小子趕緊聽大長老和三長老的,立即下山,免得呆在宗門裡連累宗門!」
「就是,這個禍害色膽包天竟敢非禮天雷教郡主,害人精啊。」
「葉陽,你這個害人精趕緊給我滾出炎陽宗!」
「對,滾出炎陽宗!」
一些弟子默不作聲,齊如天和江永春兩個派系的弟子,則是在暗中肆意謾罵,竟口出狂言讓葉陽這個少宗主滾。
如果換做其他宗門,一個弟子這樣對少宗主說話,恐怕會立即被宗裡的長老廢掉修為。
但在炎陽宗裡,以葉陽目前的處境,就算一些弟子心生不滿,也不敢站出來與齊如天和江永春這兩個長老作對。
「都想讓我滾是麼?」
葉陽看了眼周圍的弟子和默不作聲的長老們,心底對這個宗門可謂是失望至極。他也知道,在齊如天江永春這兩個高層長老的淫威下,根本沒有人敢站出來為他說話。
「葉陽,你這個禍害,趕緊滾吧,最好永遠也別回來了。」
一個少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是江永春的兒子江虎。
此時的江虎滿臉的譏笑,整個人顯得意氣風發,他知道葉陽離開宗門後就要死在他父親手中了,所以極為的興奮。
江虎對接連敗在葉陽手中好幾次是極為憋屈的,認為自己遭到了恥辱,眼下見到葉陽被眾人數落,因此站了出來想對葉陽嘲諷兩句解解心中的惡氣。
江虎!
葉陽看見江虎一臉嘲諷的盯著自己,眼中閃過一絲怒氣,換做前段時間他早就一巴掌抽過去了,但現在形勢逼人,面對江虎的嘲諷他無可奈何,只能隱忍。
「葉陽,你這個禍害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我滾下山賺元石,想要讓宗門幫你出一分錢,休想!」
江虎瞧見葉陽滿眼的怒氣但卻不敢動手,心中越發肆無忌憚起來,幾乎快要指著葉陽的鼻子呵罵了。
「江虎,希望你不要後悔。」
葉陽收斂了身上的怒氣,用一種平靜的目光看了看那滿臉得色的江虎,道。
「小雜種,闖下彌天大禍你還想威脅我兒子?」江永春聽了葉陽的話,目光殺機一閃,暴喝道:「趕緊給我滾下山,什麼時候湊齊五萬枚元石,什麼時候才回來,湊不齊,你這個少宗主就永遠也別回來了!」
「好手段!」
聽了江永春的話,葉陽心中冷笑一聲,他哪裡不知道齊如天和江永春兩人心中在打什麼主意,估計兩人的計劃是這樣的。
首先聯繫天雷教的人,讓天雷教那小賤人再次上門對自己進行恐嚇威脅,然後齊如天和江永春聯合起來演戲,以自己不要連累宗門的名義讓自己下山賺取元石。
而在自己下山的過程中,十有**齊如天和江永春兩人會派人追殺自己,甚至是,兩人會親自動手。
這兩個老雜毛,是真的要置自己於死地啊。
葉陽氣得咬了咬牙,他雖然知道兩人如此明目張膽勾結天雷教的人,但他卻無能為力,因為他就算說出去也沒人信,恐怕還會被兩人以故意陷害長老的罪名斬殺。
因此,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對自己使用陰謀。
「三長老,我再怎麼說也是炎陽宗的少宗主,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一個長老指手畫腳!」
葉陽看了眼那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齊如天和江永春,冷笑一聲道:「大長老,三長老,還有那些讓我滾的弟子,你們放心,今日我就會滾,湊不齊五萬枚元石,我葉陽說不回來就不回來!」
「你們放心吧,我不會連累宗門!」
說到這裡,葉陽帶著冷笑離開了內門廣場。
「葉陽,我看你這個禍害離開了還是永遠也別回來了,免得哪天又連累宗門!」
江虎瞧見葉陽離開,對著葉陽的背影大喝一聲,臉上寫滿了得意。
齊如天和江永春望著葉陽離去的背影,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深深的喜色:這個小子,終於要下山了,只要等這小子下山之後,就是這小子的死期!
眾人看見葉陽轉身離開,卻沒有看見此刻葉陽的臉上,寫滿了殺意。
齊如天,江永春,還有那些讓我滾的弟子,你們都給我等著,等我葉陽回來之時,就是你們的末日!
葉陽是第一次對他人產生了如此強烈的殺意。
「這些宗門的蛀蟲,留著也是禍害,還不如一一剷除,還一個清淨的炎陽宗。」
葉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內門廣場,心底暗暗道:「等我葉陽回來之時,必然將炎陽宗來個大清理!」
他已經打定主意了,此次下山,沒有絕對的實力,他不會再回炎陽宗。
而等他擁有絕對的實力後,再回來報仇也不遲。
「報仇之事並不關鍵,眼下最關鍵的是,自己此次下山,極有可能會遭遇齊如天等人的追殺」
葉陽回到了破敗的大殿裡,沉著臉坐在玉床上,默默思索道:「我只有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宗門,才有可能擺脫追殺。」
就在葉陽這樣思索時,他所在的大殿外,忽然出現了幾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躲藏在暗中,成幾個方向偷偷注視著這裡。
「嗯?」
葉陽眉頭一皺,他忽然生出了一種被人窺覷的感覺,當即來到窗口看了看,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發現了躲藏在大殿外窺覷自己的弟子。
而且,數目不止一個。
「這兩個老雜毛,竟還派人偷偷放哨!」
葉陽臉色有些難看,要是被一個人盯著他還可以將那人解決,但要是自己同時被好個人盯著,自己想要同時將幾人解決就有些麻煩了。
要是放走了一個,都有可能驚動齊如天和江永春。
簡而言之,他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媽的,這兩個老雜毛,好狠的手段。」
葉陽氣得大罵,臉色一陣變幻,最終心中一橫,豁出去了。
等天色暗下來就離開,要是被人追殺,我就不信我一心逃跑,還逃不掉!
時間流逝,原本熾熱的天空已經慢慢被夜幕籠罩。
等天色完全暗下來時,盤坐在玉床上調養生息的葉陽終於動了。
嗖。
他如一頭狸貓,全身蒙著黑衣,藉著夜色鬼鬼祟祟的從窗戶離開了,沒有發出一絲的動靜。
但就算葉陽再小心,他離開大殿的那一刻,還是被躲藏在暗中放哨的人發現了。
「葉陽這小子要離開了,趕緊通知三長老!」
幾名躲藏在暗中的弟子神色一喜,對視一眼,從幾個方向離開通風報信去了。
「想報信?給我死!」
葉陽看見一名放哨的弟子就在他身前不遠處,想也沒想就打出一記龍嘯掌拍了出去,將那名想要離開去報信的弟子當場轟碎成了滿地的碎肉,血與骨混灑了一地。但在夜色中並不能看見這慘烈的一幕,只能聞見空氣之中被一股撲鼻的濃烈血腥味籠罩。
殺死這名放哨的弟子,葉陽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這些放哨的弟子都是三長老派系的人,他本來就打算清理掉,現在清除一個也讓宗門更清淨一分。
其餘還有幾名放哨的弟子,葉陽並沒有去追,將身前那名放哨的弟子打爆後,他就頭也不回的下山了。
如今身形已經暴露,他要趕在追殺自己的人知曉前,盡快的離開炎陽宗。
嗖。
葉陽一路狂奔,踩著極為輕巧的步法前進,腳下發出的細微聲如果不是境界高深的人,相隔百米以上根本不可能聽見。
幾分鐘後。
嗖。
山腳下,一個狸貓般的蒙著黑衣的少年突然竄出,以一種疾風般的速度衝向山外。
這個黑衣少年,正是剛剛踏下炎陽山的葉陽。
「離開了,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我?」
葉陽衝下山的同時回頭看了看,發現身後並沒有人追自己的樣子,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喜色。
但就在下一刻,他臉上露出的喜色凝固了。
因為他聽見,暗中有一聲嗤笑傳來,同時,炎陽山山腳下一個灌木叢中,走出來了一道身影。
「呵呵,等了半天,終於將你這小雜種等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