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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72章 交心,尋醫(2) 文 / 烈缺

    「我還想要挨罵嗎?」雲清染道,「上回沒被娘罵夠?」

    雲清染這才懷孩子,世子爺就不知節制地與她歡好,那日野外回來之後世子爺被王妃娘娘狠狠地數落了一把,理虧的君墨辰只能乖乖聽教,誰讓他干了壞事了呢?

    還好那回雲清染沒真讓他給折騰出事情來,不然他就真的罪大惡極了。

    又想讓她幫他消火?他還想在她懷孕的時候讓她侍寢嗎?

    「反正你得給我把火消了。」君墨辰賴皮了起來。

    雲清染靜默三秒鐘,然後抱起「小辰辰」快步出房間,讓君墨辰這匹大色狼自己想辦法消火去。

    留下君墨辰一個人在房間裡與他的小肥龍進行交流。

    雲清染丟下了君墨辰,換上男裝,按照東方澈的要求戴上了面具,去了珍翠閣。

    雲清染再次到珍翠閣的時候,東方澈正在給夏侯靜處理傷口,不准任何人進他的房間,連雲清染這個女人也不讓進。

    雲清染站在門外,搖頭歎息,哎,人家夏侯靜多水靈的一未成年小姑娘,就讓那只冷冰冰的大色狼給佔了便宜,身子都給他看光光了,還不肯承認她是他未來老婆,這種行為豈一個無恥了得。

    出於好奇心,雲清染偷窺了一回房間裡的情況,只要雲清染願意,她肯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恥且最不容易被人逮到的偷窺狂。

    房間裡,東方澈正在給夏侯靜處理傷口,傷口已經被清洗過了,東方澈將凝脂一般的膏狀體塗抹著,心無旁騖。一個冷酷的男人冷著一張臉,卻做著十分細膩輕柔的事情,畫面意外的和諧。

    雲清染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到東方澈。

    「有什麼事情嗎?」東方澈開門。

    「我是來找你談一些事情的。」雲清染道。

    東方澈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睡下了夏侯靜,再對雲清染說,「進來吧。」

    東方澈讓雲清染進屋去,夏侯靜已經睡熟,在內屋的床榻上面。

    房間正中央的桌子是紅木做的,雕花精緻,上面的蓮花栩栩如生,桌面上的桌布是出自彩雲坊的雙面錦繡。

    桌子中央擺放著的是一個銅質香爐,淡淡的香味從香爐中飄散出來,味道清新宜人,這種香料不是盛榮皇朝出產的,即便是皇宮裡頭也只有幾位得寵的妃子用的了。

    「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查個事情,你知道君墨辰的病,我想這世上應該還是有辦法救他的,或者幫他延續性命,或者讓他少吃點苦頭,總之都好。之前我有讓楊林幫忙查關於君墨辰的病,收穫不大,最坑的是紅藥,臨死之前留給我什麼續命的法子,結果一點兒用都沒有,倒是感覺像是在報復她生前我給她吃的憋。」

    東方澈頓了一下,然後道:「師傅雖然行為乖張,但若是她許下的承諾,是一定不會失言的,既然是她臨走前留下的,應該是有她的深意的,她留下的東西你還留著嗎?」

    「留著。」雲清染不僅留著還隨身帶著,東方澈問起,就拿出來給他看。心道,紅藥莫不是臨走還給她下了套子?

    東方澈從雲清染的手上接過那寫有「救命法子」的信函。

    東方澈皺了皺眉,然後起身從房間裡找出了一張人體的穴位圖,這房間讓慕容修住過一陣子,有不少醫書在。

    又從書案上取來了一支硃筆,照著紅藥留下的信函將上面提到的穴位都標記了出來。

    出乎意料的事情出現了……

    那些穴位構成了兩個中字。

    這些穴位構成了「平月」而字,最坑爹的是那個「月」字是以人的整個下半身來描繪的,難怪雲清染靠著它摸遍了君墨辰的全身。

    「我想,紅藥是想讓你去平月山莊。」東方澈道。

    「平月山莊?」雲清染對於這地名沒什麼印象。

    「平月山莊位於四方城,聞名遐邇的洛神醫是平月山莊的莊主。師傅曾經與平月山莊的莊主有過一些交情,滄瀾教的醫術偏邪門,而洛神醫的醫術則比較正統,兩者各有千秋,師傅與洛神醫切磋過,至今未分勝負。」東方澈解釋。

    「所以她是想要我去平月山莊找洛神醫?」

    紅藥你真是臨走都不忘給雲清染下個套子,平月山莊就平月山莊吧,為何還要下這麼個套子,害得雲清染沒少吃軍模從豆腐。

    「應該是如此。」東方澈很小的時候就跟著紅藥了,對紅藥的性子其實是最瞭解的一個。

    紅藥這一生,武功絕學由東方澈繼承了,醫學藥學由慕容修繼承了,滄瀾七絕和教主之位則是雲清染繼承的。

    說到最瞭解紅藥的,還是東方澈,不過東方瞭解歸瞭解,不喜說,而且他的性子只比紅藥難搞不比紅藥易推斷,紅藥在世時候便最怕她這大徒弟,見他武功漸漸比自己高,架子也比自己大,紅藥只能望天長歎,師門不幸啊!

    「多謝了。」雲清染道謝,若非東方澈,這封信函估計到頭來會被她拿去壓箱底。

    「你若與她再相處些日子就會更加瞭解她的性子,會早些想到要從信函上找謎底,我想她給你這信函的時候一定沒有想過二師弟會瘋。」東方澈道。

    若是慕容修沒有瘋,紅藥藏在信函裡面的意思應該早被發現了。雲清染不及東方澈和慕容修瞭解紅藥,她性情乖張,但卻依舊有分寸。

    「我知道了,我想我會說服君墨辰去一趟平月山莊的。」紅藥的確不像會是拿這麼重要的事情開玩笑的人。

    「我與靜兒同你一起去。」東方澈道,這不是他的請求而是決定。

    「為什麼?」雲清染問。

    「順路。」

    「嗯?」

    「我有事要去一趟四方城。」

    雲清染沒多問,順路就順路吧,也好。

    關於四方城,雲清染在回來之後就已經翻閱了一些資料,並詢問了君傑他們,四方城不屬於盛榮皇朝,亦不屬於北燕,它處於盛榮皇朝與北燕交接處,此處地勢險要,卻又是貿易交集區,於是便有了這一座特殊的城池——四方城。

    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的四方城夾在兩個大國之間,也平衡著兩個大國,因為兩方都不希望四方城成為對方的勢力,於是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平衡關係。

    而四方城的城主也儼然是一個皇帝,四方城他說了算,兩國君主在四方城一點兒都不好使。

    四方城貿易繁華,與周圍的貧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與他獨特的地理位置有關,也與城主的獨到眼光有關。

    四方城最初是靠賣兵器起家的,兩國交界處多戰亂,即便沒有戰亂,也有不少防守的軍隊,有軍隊就需要兵器,四方城裡有四宇之內最優秀的兵器鍛造師,有最精良的兵器打造設備。

    而如今,四方城不光保留了最初的精良完備的兵器鍛造工廠,更是發展了多種多樣的貿易,繁華程度讓人簡直不敢相信。

    絕對是一座不可硬闖的城池,鎮南王的名號到了四方城根本用不了。

    哎,現在還是想想該怎麼說服君墨辰同意讓她走這一趟吧,若是之前,她去一趟就去一趟了,不過現在……

    有了身孕行動起來就不能那麼不管不顧了,而且君墨辰也會沒那麼容易同意她跑這一趟了。

    可是她等得及孩子出世,她怕他等不了,這個冬天便是他二十二歲的生辰了,不管當日為他診斷的神醫說的他活不過二十二歲是真是假,這都好像一個斷點一樣擺在他們面前。

    如果現在趁著她的肚子還不是很明顯,身體還不是很重的時候出這一趟,之後就更加不行了。

    果然生孩子就是一件麻煩你的事情啊!哎,雲清染在心裡長歎一口氣。

    從珍翠閣出來,雲清染見到了鎮南王府的馬車,而且是君墨辰專用的馬車。

    君墨辰從裡面伸出一隻手來,他是來接雲清染的。

    雲清染上了馬車,君墨辰只管閉目養神,不問她去了何處,亦不問她去見了什麼人,為何要男裝,為何要戴面具。

    「你是來捉姦的?」雲清染問,不然為什麼要跟著她到外面來?

    「我是來接你的。」君墨辰糾正,然後對著雲清染招了招手,「過來我懷裡。」

    君墨辰眼睛沒睜開,只留了位置讓雲清染靠過去。

    「嗚嗚嗚——」

    雲清染聽到聲音後又在君墨辰那件厚厚的狐裘上找到了尚未開眼的小狗崽,它還小還不會汪汪汪地叫,只會嗚嗚嗚地,看不見東西的小狗崽正在君墨辰的身上到處亂爬,四隻爪子抓著君墨辰的狐裘毛擾啊擾的。

    「你把它也帶來了?」其實他彆扭生氣的時候還是蠻可愛的麼,雲清染覺得小狗崽爬在君墨辰的身上的畫面和諧極了。

    「我打算帶它出來丟掉的。」君墨辰才不要承認自己是帶著小辰辰來接雲清染的呢。

    「那你怎麼不丟?」雲清染算是看出來君墨辰的口是心非了。

    「我改變主意了,打算養肥一些,宰了吃。」君墨辰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謊話,只是白白的病怏怏的臉上有些小彆扭,還不正眼看雲清染。

    雲清染挪了挪位置,更靠近了君墨辰一些,卻沒有如他說的那樣依偎到他的懷裡去。

    「君墨辰,我想去一趟平月山莊。」

    君墨辰斜睨著雲清染,姿態高,全然沒了方才求歡時候的那副賴皮樣。讓雲清染一時錯覺她在床上見到的君墨辰和平日裡的君墨辰根本就是兩個人。

    「我想去請洛神醫給你治病。」雲清染又補充道。

    「愛妃的意思是,你要去平月山莊為本世子求醫?」君墨辰瞇起了眼睛,對雲清染的提議不贊同,皺了皺眉之後,發了笑,「愛妃可能還不知道,平月山莊與鎮南王府是世仇,這天底下最不願意醫治本世子的人恐怕就是平月山莊的人了。不然愛妃以為以洛神醫的大名,父王母妃會不請他來嗎?」

    雲清染沉默片刻,「是不能化解的仇恨嗎?」

    君墨辰淡然地笑了一下,「洛神醫曾為前六皇子妃所救,與前六皇子關係甚好,而前六皇子是死在了父王的手上的。六皇子過世之後洛神醫隱居四方城,創平月山莊,算是對夜氏皇族的痛恨吧。」

    若是有可能,那位洛神醫還想要殺了他的父王替死去的前六皇子報仇的。

    君墨辰言畢,等著雲清染的反應,結果等了良久,發現雲清染沉默了。

    「怎麼了?他不醫便不……」不醫就不醫了吧,君墨辰想這樣對雲清染說。

    「廢話太多。」雲清染打斷了君墨辰的話。

    「嗯?」話說到一半卻被雲清染給呵斥了一聲「廢話太多」,君墨辰無辜。

    「他不醫,就綁了他,大不了給他下藥,綁了他家人,總之逼著他救。」

    「那樣很卑鄙。」君墨辰評價。

    「人命都沒了,管卑鄙不卑鄙做什麼?」

    只要能夠達到目的,雲清染不介意卑鄙下流無恥一點,這是關係到一條人命的事情,就因為知道對方和自己的上一輩有仇,不會救就不做了嗎?

    「君墨辰我可告訴你了,這件事情我決定了,舟車勞頓你挨不住,我會去將那個人綁來,這一次我有事先和你交代,不許再說我不顧你的感受了。」

    雲清染就這樣決定了。想太多沒意義,只會讓事情變得複雜,雲清染喜歡直截了當,直奔目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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