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染的紅唇吻上了君墨辰的耳朵,將他的耳垂吞到了自己的口中,輕輕地愛撫著他的耳垂。
「染兒……」
雲清染這麼主動,君墨辰好想伸出手去緊緊擁抱住她,偏偏手讓一條腰帶被綁住了,想要掙脫這條該死的腰帶並不難,可是雲清染說了,不准解開的。
雲清染卻不理會君墨辰的抗議之聲,啃咬了個夠才放過君墨辰那可憐又可愛的耳垂。
雲清染就在君墨辰的耳邊低語道:「我問過母妃了,雖然你一身修為不錯,但依舊不能做體力活,所以你不能再像那夜一樣不知節制,那對你來說很傷身的。所以說,這腰帶不管如何你今天都不能解開。」
對於君墨辰,雲清染有她的關心,該問的事情她會問,該知道的事情她會去瞭解。
因為知道,所以雲清染不會再讓君墨辰亂來了。
君墨辰本人當然知道那樣對他的身體來說是很大的負荷,莫說他,換做常人怕是也傷身的吧?
雖然知道,卻還是一不小心失控了。
雲清染又親吻了君墨辰的臉,唇,喉結,君墨辰的呼吸又急促了不少。雲清染抬頭的時候,一根銀絲牽絆在她與君墨辰的喉結之間,顯得格外的曖昧。
然後雲清染又吻到了他的胸口,細細地愛憐了他的敏感處……
「染兒……你……」君墨辰的聲音很沙啞,「你跟誰學的?」
君墨辰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沒有一個男人受的了自己的女人對自己這樣的,他雖然不是個正常的男人,但某些方面還是正常的!
雲清染正忙著,嘴裡含著東西,說話有些不清不楚的,「嗯……跟……蒼老師學的。」曾經懷著好奇心偷偷地試著看過某個小短片,雖然只堅持了兩分鐘就受不了了,記憶裡過人的她還是記得蠻清楚的。
「誰?」君墨辰聽到了某某老師,頓時睜開了雙眼,低頭看著還在他胸口作怪的雲清染。
「我夢裡的一個師傅……」雲清染模模糊糊地回答道。
又過了一會兒。
「染兒,解開我的雙手好不好?」他真的很想抱著她,用手觸碰她的身體……
「不行。」雲清染的態度很堅定,「要是解開我就走了。」
那還是綁著吧,君墨辰很沒骨氣地想著。
雲清染稀里糊塗地將自己知道的摸索的那些事情做完之後,將自己的衣衫褪盡,露出自己豐腴了不少的身子,如今的她雖然算不得很正常,最少不會讓君墨辰看了之後有心疼的感覺。
「染兒,解開好不好?」
「不行。」
「染兒——」
雲清染走到了最關鍵的一步。
「痛——」雲清染又一次嘗到了那種撕裂般的痛苦。
雲清染放棄了,起身,開始穿衣服。
她不會是想臨陣脫逃吧?他都這樣了。她要是敢走,他一定會瘋掉的!
結果雲清染真的穿著衣服跑出去了,看著那扇被打開又被關上的房門,君墨辰凝望著上頭的幔帳,他這是被自己的世子妃非禮到一般又被拋棄了嗎?
還好,沒多久雲清染又回來了。
「上次我去問母妃的時候,母妃就說要給我這東西了,不過那天我忘了拿回來了。」
君墨辰朝著雲清染手中的東西望過去,只見那只瓷瓶上面寫著「玫瑰膏」三個字,頓時臉色黑了幾分。
母妃……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父王?
君墨辰靜靜地看著躺在他身邊的雲清染,窗外昏黃色的光輝打在她滿是疲憊的精緻小臉上,此時已經是黃昏了。
兩人竟是大白天就在房間裡耗了近兩個時辰,剛才君傑和綠竹本來是要送晚膳到房間裡的,結果敲了門沒人答應,然後兩人聽到了房間裡的聲音,便趕緊走開了。
雲清染累壞了所以睡著了,反倒是君墨辰很清醒,沒有半分的倦意。
他的染兒會心疼他,會在乎他冷不冷,會維護他,不會嫌棄他這副病弱的隨時都可能進棺材的身子。
她是一個合格的妻子,該死的合格!剛才,她明明就很疼,卻還是咬著牙……
雖然那樣讓他覺得很幸福,可是他要的不僅僅是她做一個合格的妻子,一個願意為自己病弱的丈夫做出各種退讓的妻子!
他更想要她愛上他,他想要住進她的心裡,而不是僅僅佔有她的身子。
君墨辰伸出手輕撫著雲清染的睡顏,染兒,我是不是很自私,明明知道自己隨時都可能死,還是不管不顧地將你佔為己有了。
但是,不管多自私,我都要這麼做,都要和你做一對名副其實的夫妻。
還有你的心,我也想要,你說我等得到那天嗎?
染兒,快點愛上我好嗎?我怕我等不及了……
君墨辰的婆娑讓雲清染從睡夢中甦醒過來,看見君墨辰正盯著自己看,「不多睡一會兒嗎?」
「我睡了一整天了,不累。」君墨辰一整天都在房間裡呆著,沒做什麼事情,「染兒,你說過只要我活著,就會一直待在我身邊,不要食言好嗎?」
雲清染凝望著近在咫尺的君墨辰,「我答應過的事情都會做到。」
君墨辰的臉上浮現了一抹淺淺的帶著雲清染沒有讀到的欣慰的笑容。就如他此時被溫暖了的身體一樣,他的神情也比平日裡多了幾分溫度。
他很溫柔地摸了摸雲清染的臉頰,然後手臂用力,將她整個人帶到了他的懷抱裡,兩人此刻都身無寸縷,彼此肌膚相貼。
君墨辰就這麼摟著雲清染,不帶一絲情慾的味道。
這會兒兩人的身體都是溫暖的,剛剛溫存過,餘熱還沒有散去。
對於君墨辰突如其來的溫柔,雲清染有些不適應,見過這男人無賴的一面,狡黠的一面,見過他的腹黑和關心,還有某些時候的狂野,卻是第一次見他這麼溫柔。
君墨辰輕輕地撫摸著雲清染的臉頰,「我會爭取讓你多生幾個,讓小鬼們天天吵著你,讓你以後想要忘掉我都忘不掉。」
這還連個影兒都沒有呢,他就想到這麼後面去了。
「咚咚咚——」
綠竹紅著臉敲響了風千韻和君墨辰房間的門,「世子爺,小姐,王妃娘娘讓奴婢來喊兩人起床,說是……說是……莫要太過勞累了……還有……冀北王爺來了,說是要見一見世子爺和世子妃。」
綠竹好不容易才將話給說全了,一想到自家小姐和世子爺大白天的就關進房間裡做那檔子事情,她的臉就紅撲撲的,跟煮熟了蝦子沒什麼分別了。
剛才王妃娘娘來了一趟,交代了事情就走了,將這個將兩位主子叫起來的任務交給她和君傑,君傑則是兩手一攤表示自己無能為力,通常這種時候,他們家爺是不會讓他進房間的。所以喊兩人起床的重任只有綠竹一個人來了。
「你進來吧。」雲清染對著門外說道,自己大白天的就把體弱多病的世子爺給睡了,回頭府裡的人該對她「刮目相看」了。
「是,小姐。」綠竹有些膽怯地推開了房門,她躡手躡腳地走進了房間,都不敢正眼去看床上的兩人。
以前她不覺得做雲清染的丫鬟有什麼苦的,主子人好,不會亂發脾氣,還打賞了她不少首飾,可是剛才,她體會到了做她家小姐的丫鬟的苦,她恨不得拔腿就跑,守在門外的她聽著房間裡面的兩人的聲音,她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
「小姐,奴婢為你更衣吧!」綠竹垂著腦袋道。
「讓人準備熱水,先沐浴。」君墨辰道。
啊?可是冀北王爺還在府上呢!
雲清染斜睨了君墨辰一眼,「爺,那邊冀北王爺還在等著呢,臣妾這個時候沐浴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他願意來活該等。」君墨辰回答道。
都這個點兒了,冀北王還跑到王府裡來,一準沒好事,雖說他們王爺之間有時候需要共同商議大事,難免晚上的時候還會坐到一起洽談洽談的,可對方是郝於天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即便是冀北王在等著,也不能阻擋他的世子妃沐浴。
「愛妃寬心,本世子會陪愛妃一起沐浴的,若是冀北王問起來,就說你我二人沐浴耽誤了時間。」君墨辰又補充了一句。
說他們兩個在沐浴?
想像一下,君墨辰對冀北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大家會是怎樣的反應,洗澡洗到了把堂堂冀北王爺曬在了一邊也就算了,這還是兩個人一起洗……誰知道洗得歡樂的時候兩人都做了什麼把時間給耽誤了?雲清染壞壞地想著。
「綠竹,你去準備吧。」雖然知道君墨辰的這個決定有些惡劣,雲清染卻是同意君墨辰的決定的,反正那個郝於天不是什麼好貨,那就不用給他面子了,為了郝於天而放棄舒舒服服地洗一個事後澡的機會,雲清染覺得很是不划算。
「是,小姐。」綠竹得令忙下去為兩人準備沐浴了。
兩人沐浴花去了大概一個時辰的時間,等到兩人衣冠楚楚,衣衫整潔地來到議事廳見郝於天的時候天都已經黑徹底了。
郝於天作為四王之首親自來到鎮南王府,已經是很給君無意面子了,如今要見兩個小輩,卻還要他等一個時辰之久,真是豈有此理!
當雲清染和君墨辰看到郝於天的時候,郝於天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王爺,咳咳咳……遠道而來,本世子……咳咳……與世子妃沒能……及時來見王爺,咳咳咳咳……實在是過意不去,怪只,只怪本世子……的身體,咳咳咳,太差了,方才病犯了,便只好拉著世子妃在房中……待了幾個時辰,這會兒覺著舒坦了,才出來,還望王爺您不要見怪。」
君墨辰見到郝於天,便向他問了好,順便交代了一下自己和雲清染遲到的原因。
君墨辰說得有理有據的,乍一聽還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借口,只是細細一品味就會讀出一些不一樣的味道來了。
罷了,郝於天將心裡頭的那份不滿之情給收了起來,他今天來是來促進冀北王府和鎮南王府的感情的,不是來跟晚輩生氣的,橫豎這個君墨辰也是個將死之人了,他何必跟一個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裡頭的人生氣?
「賢侄,今日本王來,是有事情想與你商談。」
「咳咳咳……王爺有什麼事情與我父王交談便好。」君墨辰除了一個世子的名號其餘什麼職務都沒有,也從來不插手朝堂的事情,這一點不用說大家都知道,一個病秧子,你還期望他能幹什麼?
「本王膝下有一女,芳齡十五,剛剛及笄,她是本王的掌上明珠,就是香菱,她小時候你也見過的,本王想著就讓她來給你做個側妃倒是挺好的,反正你們兩個小時候感情挺好的,有一定的感情基礎。」
郝於天心裡的算盤打得響亮,他想要拉攏君無意為自己所用,便想出了聯姻這一招,誰說將他的寶貝女兒送來給一個病秧子他有些捨不得,然,與他的大業比起來,這一點就算不得什麼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好不容易,太后那邊被夜魂那一通嚇,不再打主意往君墨辰這兒送女人了,這邊郝於天卻來湊熱鬧了。
雲清染低頭瞪了一眼身旁的君墨辰,敢情你還是塊香餑餑啊!
「咳咳咳咳……咳咳咳……」君墨辰掩嘴,咳嗽的聲音久久沒有停下來,雲清染那小眼神他可是看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