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楚菲菲很懊惱自己說了大話,但是看著張月珊眼底原本的得意變成了驚訝和失落,她就覺得心底舒坦極了。
張月珊咬著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摸樣,心底卻掀起了一陣陣怨恨的波瀾。
菁園的密碼從十年前就從來都沒有換過,密碼是她跟茜西以及君熙桀出生那一年的月份。當初這個密碼還是他們三個一起想到的,是三個人共同的秘密。
可是張月珊沒有想到,在昨天君熙桀對她和張茜西說了那一番話之後,會連這個密碼也給換掉。
再次,她體會到了瘋狂的嫉妒。嫉妒楚菲菲,也痛恨楚菲菲。
因為她又奪走了一樣屬於她和君熙桀共同的東西,又一次讓她失去了獨佔的那份幸福。
看著楚菲菲,張月珊只覺得礙眼極了。
她故意裝出一副失落驚訝的摸樣,聲音顫抖著說:「熙桀哥竟然把密碼給換了,明明當初是我們一起想的。都已經用了十年了,沒想到現在竟然被換掉了。」
哼,你一定不知道吧。
這裡的密碼是熙桀哥跟她共同的秘密呢,而且一直存在了十年。想必知道這件事之後,就算你因為得到了熙桀哥而得意,心底還是會有解不開的疙瘩吧。
呵,就是讓你不痛快才好。
張月珊在心底想著,悄悄地觀察著楚菲菲的表情。
看到楚菲菲眼底的震驚,而僵硬的表情,她覺得痛快極了。
看來,楚菲菲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呢。現在她知道了,心裡一定很不是滋味吧?
的確,楚菲菲現在氣惱到恨不得衝到君熙桀面前,對著他狠狠的咬幾口。
她才剛剛因為看到張月珊的表情竊喜,沒想到她竟然就拿出這樣一個重磅炸彈來反擊。真不愧是青梅竹馬,關係好到讓人抓狂。
不過雖然氣惱的很,楚菲菲卻不願意讓張月珊看到自己的情緒。她故作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臉上帶著禮貌的笑:「對啊,畢竟現在還用以前的密碼不太方便。怎麼說我跟他也要結婚了,以後會經常出入這裡。」
嘁,有什麼好炫耀有什麼好得意的。
不就是青梅竹馬麼?誰還沒有個兩小無猜的時候,最重要的是現在。現在誰站在君熙桀的身邊,誰就是最大的贏家。
張月珊想要因此來打擊她,還太嫩了呢。
「說的也是呢。那你快進去吧,我等你進去了就走。」
「沒關係,你可以先回去的。」
「那怎麼可以,你喝醉了,我擔心你出什麼事情。」
楚菲菲鬱悶,她現在是真的騎虎難下了。張月珊擺明了就是要看清楚她到底知不知道這裡的密碼,如果她不開門進去的話,她是不會罷休的。
該死,她怎噩夢知道這裡的破密碼。
可是張月珊這幅虎視眈眈的摸樣……
算了,死就死吧。不成功便成仁,聽天由命就好。
楚菲菲在心底想著,然後迅速的摁下一串數字。讓她意外的是,嘀嘀嘀的三聲之後門竟然打開了。
這怎麼可能!
楚菲菲在心底驚呼道。她摁下的數字可是自己的出生年月日啊,怎麼可能會把門給打開?難道,是門壞掉了?可是看起來也不像啊。
看著打開的門,張月珊的眼熟呢變得暗淡起來。
原來楚菲菲說的是真的,不是故意在讓自己嫉妒。
熙桀哥,真的把密碼給換掉了。
「菲菲你趕快進去吧,我先回去了。」
張月珊說完就匆忙的轉身離開了,那雙美艷的眼底滿是怨恨和不甘的光芒。
楚菲菲又愣了幾秒鐘,然後才進去。
君熙桀究竟是什麼時候換掉的密碼?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出生年月日?
這傢伙,為什麼每次都這樣?為什麼每次都做出這種讓她不得不心跳加速的事情?
「啊啊啊,這樣下去我還怎麼下定決心逃婚!」
「小野貓,我說過的,你逃不掉的。所以,我勸你早點打消念頭,乖乖跟我結婚。」
「啊?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楚菲菲一臉驚嚇的拍打著胸脯,瞪著忽然出現在門前的君熙桀。
「大概在你為了逃婚與否猶豫不決的時候。」
君熙桀一副笑瞇瞇的摸樣說著,然而眼神卻冷厲的讓楚菲菲不由的打著寒顫。
這傢伙,絕對是生氣了。
「唔,那個我只是來拿東西的。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走了。」
楚菲菲想她還是先溜為妙,繼續留下的話不知道君熙桀會做什麼來懲罰自己。她可不想再被脫了褲子打屁股,太丟臉了。
「唔,為了打消小野貓逃婚的念頭,我決定施展一下男性魅力。讓她嘗一嘗我的厲害,愛上我的技術,然後永遠……」
君熙桀故意停頓下來,伸手一把把楚菲菲撈到懷裡,然後笑瞇瞇的貼著她的耳朵用性感魅惑到極致的聲音說:「永遠只能對我有**。」
說完,君熙桀就開始不老實起來。
「哇,流氓!」
不小心惹怒了君熙桀的後果就是楚菲菲又被摁在床上狠狠的收拾了一番,等到她渾渾噩噩的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床頭櫃上留著君熙桀龍飛鳳舞的字跡:有事情去公司,你乖乖的。
把字條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裡,楚菲菲成大字型躺在床上。腦海中不由的又想到昨天的事情,到最後她也沒問君熙桀究竟是怎麼知道的自己的出生日期。
算起來,這又是一件出乎她的預料,卻絕對能夠讓她歡心的事情。
「真是的,這算什麼啊。」
她原本堅定的逃婚決心,似乎已經一點點的被君熙桀動搖了。
「女王,接電話。女王,接電話……」
聽到電話鈴聲,楚菲菲嚇了一跳。她鬱悶的拍了拍胸口,一把抓過手機掃了一眼屏幕上的號碼。
「邵庭,怎麼了?」
「唔,好啊,我馬上就出門,你們在老地方等著。」
楚菲菲匆忙的掛斷電話,鑽進浴室洗了澡然後穿上衣服直接出門。走到門口楚菲菲忽然又停下腳步,她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眼底滿是疑惑。
「昨天,我穿的不是這一件吧?」
她記得自己昨天穿的是t恤和短褲,可今天她隨手從沙發上拿起穿上的卻是雪紡的無袖上衣和白色荷葉邊短褲。
楚菲菲掃了一眼屋子,看到一旁整整佔據了一面牆的衣櫃,逕直走了過去把櫃子門給推開。
「呀!」
櫃子裡整齊的掛著一整排的衣服,其中三分之一是君熙桀的,而剩下的三分之二全部都是女裝。而且,那些衣服上的吊牌都是新的還沒拆掉。
看得出來,這些衣服都是近期內買的。從顏色到款式,竟然全都是楚菲菲偏愛的。
「這也是,君熙桀準備的?」
究竟是什麼時候,她怎麼都不知道?
楚菲菲正在發愣,手機又催促似得震動起來。
她也顧不得想太多,直接把櫃子門關上,然後匆匆離開了。
楚菲菲趕到的時候,陳若凡和白邵庭已經等候多時了。在旁邊,還有另外一群飆車黨。
「怎麼,有比賽?」
楚菲菲挑眉說著,陳若凡一邊擺弄著安全帽一邊說:「找上門的戰,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贏了的話,今晚咱們按照老規矩來。」
白邵庭也笑著說,眼神裡一片柔軟。
楚菲菲點點頭,顯得格外豪氣:「那來吧,剛好最近我也手癢。」
陳若凡笑了笑,轉頭看向對方人群中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來吧,我們這邊準備好了。」
比賽毫無懸念的,楚菲菲他們完勝。對方慘白之後,留下了最初說好的賭金,然後悻悻然離去。
楚菲菲跟陳若凡以及白邵庭又玩兒了一會兒,然後才出發前往老地方。而所謂的老地方,不過是一處人跡稀少的河堤邊罷了。
三個人並排躺在草地上,瞇著眼睛看著逐漸西沉的夕陽。
「在美國,每天下午我都會躺在跟這裡相似的地方,想著菲菲你會在做什麼。」
白邵庭微笑著說,眼神裡滿是溫柔和情深。
楚菲菲沒有去看他的表情,只是以為白邵庭這麼說全都是因為他們之間的友情。她哈哈笑了兩聲,笑聲爽朗又 清脆。
「什麼嘛,邵庭你果然還是老樣子。以前你就最喜歡待在這種地方,而且每次都好入迷。」
「那是因為跟菲菲待在這裡就會覺得很安心,所以在美國那段時間,我總是這樣躺著然後想像你就在身邊。真是個方法,讓我渡過了那段難熬的時光。」
白邵庭的語氣忽然變得憂鬱起來,楚菲菲的心底也莫名的一緊。她知道當初白邵庭並不是心甘情願離開的,是他的家人硬要帶他走。
而那些家人,也不過是只有血緣關係罷了。實際上算起來,還不如她跟陳若凡跟白邵庭的關係親密。
「現在還說那些幹嘛,現在的你不是已經自由了嗎?」
陳若凡語氣淡然的說著,瞇著的眼睛裡始終帶著幾分警惕。
這次的白邵庭,完全變得跟之前不一樣了。他在美國,究竟經歷了什麼?
「嗯,自由了。只是,還有必須要得到的東西。這次回國,就是為了實現夙願。」
夙願?
陳若凡對於白邵庭這樣的形容詞不由的產生了一股異樣,他側頭去看,卻發現白邵庭瞇著眼睛根本看不透他的心思。
「有些時候,強求得到的,只會是痛苦。」
「是嗎?」
楚菲菲皺眉,她怎麼覺得陳若凡和白邵庭的對話這麼奇怪?
「喂,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
「沒什麼啊,隨便聊幾句而已。」
白邵庭笑著說道,語氣輕鬆到根本沒有剛才他跟陳若凡字裡行間的針鋒相對。
三個人一直躺到天黑,陳若凡接了通電話,因為必須要離開所以就提前走了。
「菲菲,你等一會兒,我去買酒回來。」
白邵庭說著直接起身,不等楚菲菲回答就已經風馳電掣一般的離開了。
楚菲菲躺在草地上,有些莫名的皺皺眉頭。
總覺得,白邵庭跟平時很不一樣。可是她又說不出,究竟是哪兒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