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白天安靜。晚上混亂。
武鬆開門。讓門外的人愣了一下。那些士兵見門鎖著已經猜到裡面有人。卻沒有想到裡面是當兵的。武松一身少尉軍裝。肩膀上的星星在月光下很亮。
「幹什麼。」武松冷冰冰的問了一句。
門外的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看見武松身後的幾個士兵。連忙立正敬禮:「對不起少尉。我們只是想找一個休息的地方。」
武松冷哼一聲:「這裡已經被我用了。你們去別處吧。」
那些人連忙點頭。轉身就走。他們的確是從戰場上下來的。的確是在找休息的地方。還別說敵軍的等級制度非常嚴格。只要是比你職位高的。哪怕互不統屬那也是上司。凡是頂撞上司的士兵都會受到嚴懲。武松穿著是那個被大牛踹死的少尉衣服。在這些士兵眼裡。少尉就是軍官。
自從那些士兵之後。再也沒人來騷擾劉輝他們。幾個人就待在屋子裡。聽著外面的動靜。打了一天的仗。都筋疲力盡。只要找到休息的地方。隨便吃點東西就休息了。房子外面的動靜很快就小了下來。
屋子裡的人變得沉默起來。大牛和張志恆也不頂嘴了。只有武松還在不斷的規勸那個老女人。
「大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們真的不是壞人。李進勇上校已經死了。是被城外的叛軍殺的。臨死之前讓我們來將他的夫人。也就是陳明雪帶走。去安全的地方。一個女人還懷著孩子。留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你不願意說肯定是擔心我們是壞人。我可以保證。我們絕對是好人。」
「如果我們是壞人。需要和你說這麼多嗎。嚴刑逼供的手段我們也會。只是不想傷害你。你就告訴我們。陳明雪去哪裡了。只要找到她。我們也把你帶走。留在高平只有死亡。你也看見了。不用那些叛軍動手。就是那些下來的士兵也會害慘你們。」
「實話告訴你。我們是從北面來的。知道北面嗎。就是……」
老婦人的眼睛一亮。說出了一天來的第一句話:「北面。你們是阮山將軍的人。」
武松一愣。他不明白。這女人怎麼聽見阮山這麼興奮。竟然開口了。武松不知道怎麼回答。連忙轉頭看向劉輝。嘴巴做出阮山兩個字的口型。劉輝點點頭。武松這才點頭道:「不錯。我們是阮山將軍派來的。他已經打跑了北面的叛軍。是李進勇上校求阮山將軍要救他的女人和孩子。」
老女人哭了。眼淚順著眼眶往下流。並沒有順著武松的話往下說。嘴裡嘟囔起來:「怎麼不早一點來。早一點來。要是早一點。也不會變成這樣。嗚嗚嗚……」
武松從這兩句話裡聽出了很多意思。連忙拉起老女人:「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老女人哭的更凶了:「早一點。早一點。」
一直等到女人的心情平靜下來。武松才有問道:「大媽。到底出什麼事了。陳明雪去了哪裡。出城了還是死出事了。」
老婦人還在流眼淚:「晚了。嘴甜。陳夫人就被帶走了。被帶去了指揮部。他們說是總指揮親自下的令。要抓陳夫人問罪。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問罪。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陳夫人壞了李上校的孩子。他們當時說李上校死了。我和夫人都不信。現在看來上校真的死了。上校是怎麼死的。為什麼他沒給夫人說一聲。」
一連串的問題讓武松難以招架。好在知道了陳明雪的下落:「你先不要激動。李上校雖然死了。還有我們。我們答應過李上校要救出他的妻子。就一定幫忙到底。」
扔下老婦人。武松連忙將老婦人說的話和劉輝說了一邊。老婦人聽的糊里糊塗。在高平住了這麼多年。也活了這麼大歲數。老婦人看的出來這幾個人不是普通的士兵。當然也從他們的談話中聽出了問題。這些人說的不是越語而是漢語。
想當年他也去過邊境。見過中國人。老婦人有種上當的感覺。指著武松就要開罵。這個時候誰也沒有心思理會這個老女人。只想知道胡孟德為什麼要抓走陳明雪。
武松苦笑一聲:「這是他們的規矩。就和我們的那個什麼斬草除根一樣。雖然李進勇不是死在胡孟德手裡。但是李進勇的死和胡孟德脫不開關係。所以胡孟德擔心將來李進勇的孩子找他報仇。就要趕盡殺絕。這是他們的傳統。誰都是這麼做的。」
「這幫人還真狠。連懷在肚子裡的孩子鬥毆不放過。」大牛一臉怒氣。
得知人已經被胡孟德帶走了。所有人都覺得這下不好辦了。一個個皺著眉頭沉默不語。而老婦人還在那邊哭訴。越聽心裡越煩躁。張志恆抬手就砸在老婦人的後脖頸處。老婦人立刻就暈了過去。哭喊聲忽然一停。大家都望向張志恆。
張志恆的手還在半空中舉著。見眾人望他。笑道:「聽著心煩。打暈她。」
眾人收回目光。武松道:「二哥。現在怎麼辦。陳明雪被胡孟德抓走了。肯定關在指揮部裡。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要想救出來恐怕不容易。咱們當初答應李進勇照顧他妻子。現在憑我們幾個恐怕無能為力了。」
大牛點點頭:「老六說的對。咱們是答應了李進勇。可沒答應豁出命去幹。何況李進勇也不是我們殺的。更是我們的敵人。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不錯了。還是走吧。」
梅松也點點頭:「對。沒有必要為了那個李進勇費這麼大的周章。犯不上。」
張志恆湊過來:「就是就是。咱們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這次來高平就是違抗軍令。不知道回去怎麼處置。就算救出來。胡孟
德豈會放過我們。咱們就幾個人。第一時間更新還要帶著一個孕婦。能不能回去都說不好。我也覺得咱們該走了。高平這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讓他們自己互相殘殺去。」
劉輝很明白。大家根本就不願意為了一個敵人玩命。自己何嘗不是這麼想的。但是他當初答應李進勇要照顧他的女人。卻不能說話不算數。所以他開始猶豫起來。目光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最後落到了阿榜的臉上。
阿榜坐在房門後面靠近窗戶的位置。他沒有說話。一直靜靜的聽著。看見劉輝看他。這才微微點頭。既然整個小隊。五個人鬥毆同意盡早離開這裡。劉輝也不是那種不顧全大局的人。李進勇的承諾雖然重要。卻沒有自己兄弟的命重要。
「好吧。準備一下。咱們馬上出發。」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慌忙開始準備。進來容易出去難。白天的時候高平就是一座空城。可是晚上卻又大量從前線回來的士兵就住在他們周圍。要想出去就有些麻煩了。
輕輕的拉開房門。街道重新變的冷清起來。隱約的鼾聲在空中響起。這些士兵太累了。甚至有些人沒有找到房屋。只能在門外的避風處和衣睡覺。因為是晚上。街道上竟然有了巡邏隊。不管無精打采也罷。警惕性差也罷。小小街道只要有動靜還是會被發現。
梅松帶頭。躲過兩個巡邏隊之後。看見了前面的敵軍指揮部。這是高平唯一亮光的地方。算不上金碧輝煌。在這黑夜裡也是一個如同燈塔一樣的存在。劉輝抬頭看了一眼。使勁將心理的義氣壓下去。扭頭跟上前面人的腳步。
「啾……」急促的哨聲突然想起。四周突然出現了無數的火把。將整條街道照的亮堂堂。劉輝幾人雖然在牆角。卻也在火把照到的範圍之內。那些原本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敵軍戰士。這時候全都端著槍瞄準自己。在這種情況下。誰還能不知道。自己被人家活捉了。
胡孟德從人群背後走出來。倒背著雙手站在劉輝等人的面前。因為光線的關係。看不清楚劉輝幾人的臉:「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闖進我們高平。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胡孟德用的是越語。只有武松一個人聽的懂。他站起來道:「報告總指揮。我們是在找休息的地方。不是叛軍。」
「哈哈哈……」胡孟德哈哈大笑:「我沒說你們是叛軍。叛軍才不會要李進勇的家屬。我聽說李進勇在死之前就把自己的心腹送了出去。沒想到他還有自己的力量。竟然想從我的手裡搶人。你覺得你們能辦到嗎。」
胡孟德一揮手。一個腆著大肚子的女人被兩個士兵押著從胡孟德的身後轉出來:「他就是李進勇的女人陳明雪。我原本就覺得李進勇不可能就這麼點力量。當初他來高平的時候。可是從河內帶過來不少死士。這傢伙也有些本事。竟然能讓這些死士拋棄原來的主人為自己拚命。這一點我就不得不防。」
「你準備怎麼處置那個女人。」
「你說呢。」胡孟德嘿嘿一笑。押著陳明雪的兩個士兵立刻拖著陳明雪就往後走。
劉輝還是出來的。他側過腦袋。看著站在火把下的胡孟德:「是胡總指揮嗎。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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