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輝皺起了眉頭,他想到黎騫德會有大反應,卻沒有想到黎騫德的反應這麼大。
從梅松帶回來的消息,可以判斷出,現在的高平已經開始慌了。這個黎騫德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整個高平陷入恐慌之中。如果僅僅是黎騫德一個軍作亂,在越北這種遍地是敵軍的地方,根本不值一提。但是以高平現在的情況看,似乎不僅僅是黎騫德這一個犯上作亂的。
劉輝緊皺眉頭:「還沒有蟒蛇的消息嗎?他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現在看來那些情報似乎已經送出去了,只是不知道怎麼就變得這麼厲害!」
大牛哈哈一笑:「這下好了,現在咱們可以靜下心來看好戲了,只要他們兩家打起來,咱們漁翁得利就好,抓了李進勇立刻閃人,等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咱們恐怕就已經回去了,這下好多了。」
劉輝忽然緊皺眉頭。雖然說越北的敵人越亂對我們越有利。但是這種亂髮可不是好兆頭,找現在高平城人心惶惶的架勢看,恐怕叛軍多的不能再多了,如果到時候越北的河內控制軍支撐不住,整個越北就要被叛軍佔領,不管是敵國的內戰打開,還是這些亡命徒忽然轉向北方,對於我們我國來說都不是好事。這裡是邊境,戰火就會燒到我們國家來的,這只是時間問題。
劉輝不等旁人再說什麼,立刻下令,讓梅松立刻前往阮山軍的駐地,查看他們有沒有別的動靜。又讓武松混進高平,時刻監視越北指揮部的情況。同時剩下幾個人分守在高平的四個不同方向,看看還有什麼軍隊來到高平。特別要注意哪些以前和黎洪甲走的進,甚至和黎洪甲穿一條褲子的傢伙。
大牛一臉的不解:「老二,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咱們還要替高平看家護院?」
劉輝沒解釋,只是瞪了大牛一眼。張志恆呵呵一笑:「這不是看家護院,這是監視,高平裡我軍太近了,高平出事,我們就得做好準備,看來咱們的這一副猛藥,真的激起了高平乃至整個越北的大亂,不過沒想到,這個黎騫德竟然還有這麼大的能量,一呼百應呀!」
「他那叫什麼一呼百應,裡面有當年黎洪甲的傀儡,這些人雖然隱忍,可是河內卻鞭長莫及,根本不能照顧過來。」阿榜竟然開口了,讓所有人都覺得驚訝。
「哎!」梅松長歎一聲:「這一群草包,已經奪了政權,卻沒能力控制軍隊,這樣的政府能撐多久?」
張志恆立刻道:「要不要將高平現在的情況匯報指揮部,就算朝最好的方向考慮,也得做些準備,要不然真的出事了,我們卻一籌莫展一點準備都沒有,豈不是被動挨打?」
劉輝點點頭:「老六,立刻向軍區發報,將這裡的一切都告訴軍區,別怕他們發現,咱們的行蹤已經暴露,高平若亂,咱們必受牽連。」
按照劉輝的安排,所有人立刻行動起來。他們的任務很重,要監視越北的一舉一動。雖然現在的核心是高平,保不齊其他地方也會有異動。然而他們人手有限,只能將情報報告軍區,看首長們有沒有什麼辦法。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看住了高平,期待著那個瘋子黎騫德不要搞的太大。
焦國柱也沒有想到,黎騫德竟然還有這等一呼百應的本事。看完黎洪甲的心,又看望那份口供之後。當即對坐在旁邊的幾個人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陣子,場面立刻就變得激動起來。那些人紛紛急匆匆的走了,只留下黎騫德、眼鏡兄和焦國柱、張強四個人在山洞裡。
黎騫德看著眼前這兩個特種戰士,忽然一笑,旋即臉色陰沉下來:「你們不就是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嗎?好,那就讓你們看看,看著我怎麼滅掉高平的那幫窩囊廢,拿下整個越北,然後攻下河內,到時候咱們再接著打!」
黎騫德不想聽面前著兩人的回答,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剩下的事情就只能看誰的拳頭硬了。轉身對眼鏡兄道:「將他們抓起來,別虧待他們,就讓他們跟著我們,看著我們怎麼進攻高平,既然是特種戰士,那就要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我記得當年的特種戰士還是阮偉武那個笨蛋將我們的曼陀羅送到人家手中才訓練出來的,現在很好,就讓這些傢伙來訓練我們的特種戰士。」
「山外的那些傢伙也不要放過,全都抓起來!那時候阮偉武可送的是整個小隊的曼陀了,現在咱們才抓了他們一個小隊,算是收回一點利息,等到我們擺平了內部的敵人,在和他們算賬。」
眼鏡兄雖然心中驚訝,自己這個老上級怎麼忽然之間這麼果斷起來,完全不像以前的他。好像第一次見到上級這個樣子,連忙立正敬禮:「是,我這就去辦!」
一號首長接到劉輝的情報,一聲沒吭,靜靜的坐在辦公桌邊。派人給黎騫德送東西的命令是他親自簽發的,自然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那個時候,自己也想過黎騫德會造反,不過他認為這個黎騫德在越北似乎沒有多少響應者,集結一兩個軍還是可以的,沒想到整個越北都要亂了,這和他當初的預計似乎有些不同。
戰爭還沒有真正意義的結束,兩國還在談判,軍隊也都在相繼推出戰鬥狀態,一切看上去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怎麼忽然間有好像腥風血雨要來了一樣。這不是好兆頭,和平來之不易,不能再打了,無論對於我們還是對於敵國來說都一樣,要找一個和我軍友好的鄰居不容易。
穆萬年也看了消息,見一號首長臉色不好,連忙勸道:「這件事情都是劉輝的猜測,我們現在還沒有接到敵人大軍朝高平進發的消息,所以我覺得我們不要這麼緊張,還是看看再說。」
一號首長搖搖頭:「劉輝在前線,我們在後方,對於戰況的理解他們最具有發言權,如果連他們都看不透,是不是真要打仗了,那這仗一定會打起來,而且會打的很大,很持久。」
「我到覺得事情並沒有
想像的那麼糟糕,越北的幾個重鎮,敵國好像已經擺平了不少,也換上了能讓河內放心的人手,只因為當年黎洪甲在越北待的時間太長,而卻他們的政治鬥爭讓黎洪甲的父親忽然暴斃,才對黎洪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去年我們抓了黎洪甲,敵國也派了人去高平,也調走了一些軍隊,換了一批軍隊,只因為現在有關高平附近的國境線問題沒有談攏,高平附近的軍隊才沒有動彈,給了黎騫德一個機會,要我說只要我們在龍邦關有足夠的兵力,讓敵人無法輕易從公路過來,一切就還在我們控制的範圍之內。」
「你有什麼計劃?」一號首長和穆萬年打交道已經幾十年了,這個穆萬年一直就是他的參謀長,兩個人形影不離,從長征時期走過來,知道現在幾十年下來。從一個班的戰士開始,到現在一個一號首長,一個參謀長,合作默契,有時間一個眼神,雙方就能明白對方要說什麼,或者怎麼想的。
穆萬年還是那句話:「靜觀其變!當讓,我們也不能死靜觀,龍邦地區的防守應該加強,其他地區留下少數部隊監視就是,當然留下預備隊,雖然我猜測這仗所為的戰爭只是一場鬧劇,卻也得防一防,如果有什麼變故,我們也好造作準備。」
一號首長呵呵一笑:「我還以為你就真的等呀,還不是做好萬全準備。」
「這和等沒有關係,作為軍人就是要未雨綢繆!就算現在是朋友,我們也得早作準備,如果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時候,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哈哈哈,我知道你謹慎,行了,這件事你就這麼幹吧!一邊干一邊寫個報告,送到軍委,再給我們的談判團通個氣,不要做無謂的讓步。」
穆萬年點點頭,立刻轉身出門而去。
一號首長坐在屋裡靜靜的一動不動。他閉著眼睛,看上去是在睡覺,秘書卻知道,這位老將軍從來沒有白天睡覺的習慣,這個時候閉眼睛,那就是在思考問題。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打擾他老人家的好,所以秘書靜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打擾到了一號首長的思考。
時間在慢慢的過,一號首長真的好想睡著了,將腦袋靠在椅背上,雙手環抱胸前。這是他多年征戰養成的習慣,只有這樣才能將腦子裡的那些靈光全部迸發出來,才能想出最好的計謀,才能將敵人算計到死。
果然,沒過幾分鐘,一號首長睜開眼睛,整個人忽然坐的筆直,衝著套件外面的秘書喊道:「小王,立刻給劉輝他們回電,就說一切盡在掌握,讓他們看著辦,盡量將戰火控制在高平境內,至於怎麼做他們清楚,同時再拍兩個特種戰士小隊去高平!」
小王秘書剛走到門口,又被首長叫住,他搖了搖頭:「算了,最後一句不要了,那些特種戰士還沒練出來,這個時候拉出去只能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