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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都是偶爾發成,看上去微不足道,實際上卻能左右歷史。
曾經有很多人將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起因,歸咎於一個薩拉熱窩青年,謀殺了費迪南大公。這個已經將生命拋棄,用自己的命來兌換以為德意志帝國的未來君王。一聲槍響,費迪南大公死了,然後人們瘋狂的將那個兇手,就是那個薩拉熱窩青年當做了劊子手。整件事似乎都要因為兇手被抓住而告一段落,可是他們沒有想到,就因為這件事情,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了,幾千萬人因此捲入戰爭,數百萬人喪生。就是那個瘦小的青年人,讓全世界數百萬人為自己陪葬。
但是,事後有智者就會想到,情況完全不是這樣的。就在那名薩拉熱窩青年刺殺費迪南大公的時候,歐洲已經到了戰爭的邊沿。或許沒有他,世界大戰也會因為別的什麼事情爆發。當然他的那一槍起到了催化作用。
我國和敵國的戰爭實際上也是這樣一種情況。整個國際的大形勢很不好,忽然崛起的東方大國讓整個世界害怕,無論是以前的盟友還是曾經的敵人,他們不希望出現一個可以和他們抗衡的對手。在這種情況之下,敵國成了最好的替罪羔羊。
或許有人將兩國的戰爭歸罪於那個在邊境開第一槍的戰士。他就和那個薩拉熱窩的青年一樣,成了整個戰爭的催化劑。
劉輝看著地圖,腦子裡在不斷的思索。許大志還在給幾個人講述第一次世界大戰事情:「處在德意志帝國蹂躪下的薩拉熱窩。那時候的薩拉熱窩人腦子裡想的唯一夢想就是脫離德意志。他們不在乎使用什麼手段,也不在乎付出何種代價。但是他們低估了自己的對手。」
「我們現在的敵人就是這樣,他們也算是被綁架的,世界強國都想試試我們的真正實力,但是他們又不願意自己過來,想來想去,只有敵國最適合,如果敵國贏了,他們會哈哈大笑,覺得我們或者是是我國也不過如此,完全用不著他們多心,如果敵國輸了,那他們就要多掂量掂量,真的要和我們為敵的時候,他們有沒有這膽量。」
胡麻子呵呵一笑:「你的意思,朝鮮戰爭也是他們的試探?」
「可以這麼說,不過那個時候我們面對的不是全世界,只不過是美國人放出來的一個小誘餌,什麼聯合**,總攻算下來也沒有十個國家,就這樣的雜牌軍就敢和我們為敵,他們也不想想,八年抗戰,三年解放戰爭,我們的軍隊和軍人什麼樣的敵人沒有遇見過?」
「既然聯合**都不能取勝,他們就認為我們的敵人可以打敗我們?」高建軍也來了興致。
許大志在上戰場以前,是軍校的老師,那可是從蘇聯伏龍芝軍事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在我們軍中這樣的人不多。所以被當做國寶一樣的保護著,進入軍隊,率領**營。自從我軍正是成立之後,**營這樣的番號就已經被寫進了歷史,偏偏許大志率領的是一支**營。
「你們不要忘了,敵國這些年都幹了什麼?法國人在敵國的土地上遭了秧,美國人那可是號稱世界警察的國家,武力值強橫把誰放在眼裡?偏偏在敵國吃了一個啞巴虧,至今國內還對美國人的越南戰爭詬病不已,縱觀整個世界,自從美國建立以來,除了第二次大戰之外,也就是越南戰爭讓美國人損失慘重。
許大志喝了口水:「如果我估計的不錯,當初他們的制定的計劃並不是和我們在這老山這種淺顯的叢林中戰鬥,那些國家也希望我們和美國人一樣深入敵國內部,讓我們也嘗一嘗陷入人民戰爭的**中的滋味。」
「幸虧首長們高明,沒有繼續深入,如果一直打到河內,此戰的勝敗還真不好說。」胡麻子聽得很認真,他是個粗人,從許大志的口中得到這樣的消息,也是比較贊同的。
劉輝沒想到,叫他來的目的竟然是在聽許大志分析戰爭。一開始聽的時候,覺得莫名其妙,我們和敵國打的正火熱,為什麼說遙遠的什麼德意志?後來還有朝鮮戰爭,越南戰爭,總之全都是和我們無關的戰爭。後來終於聽出了一些門道,仔細思量許大志的話,真的有幾分道理。
「此次出兵,從一開始我軍就沒有想要深入敵國境內的打算。」許大志指著地圖:「你們看,我軍的行軍路線,從高平、七溪、同登,一直到諒山,這是一條斜線,完全是順著我們和敵人的國界線往東南延伸,如果說敵人真的要起全國之兵,我們隨時都可以撤退。」
「另外,還有一點,這些地方曾經都是我們援助敵人修建的,從學校、醫院、道路、橋樑,我們為敵國的經濟建設和他們解放做出了貢獻,這樣的一個白眼狼,決不能留下任何東西,既然要打,那就把敵人打疼,將敵人吃緊嘴裡的東西全都吐出來,這才是我軍此次行動的宗旨。」
「至於在老山地區和敵人僵持,這就是我軍的策略,你打我,我不還手那是傻子,把你打疼了我回來,這叫睿智,而且這裡是我國的地界,在這裡打仗我們從道義還是政治上都佔有優勢,無論放在什麼地方,怎麼說都是有理的,也是我軍一貫的作風,有理、有據、有節。」
許大志就好像重新回到了學校,他面前的三個人就是他的三個學生。特別是劉輝,他聽的很仔細,許大志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在他腦海裡印下足跡。當初和康成群一起的時候,劉輝就覺得康成群是個有知識有見地的人,但是和今天許大志說的話相比較。康成群竟然有種井底之蛙的感覺。
劉輝看著許大志,滿眼裡充滿了崇拜。
胡麻子點點頭,問道:「難道猴子國的那些領導都是傻子,他們就看不出來那些帝國主義的意圖,或者說他們就甘願和曾經的盟友為敵?」
許大志笑道:「這話問的好,這就好像兩個兄弟,哥哥富有,而弟弟貧窮,整天受別人欺負,雖然哥哥處處幫
著他,但是在他的心裡總覺得這就是天經地義的,忽然有一天,父親告訴他說,你只要打你哥哥一下,我們會讓你比你哥哥更加富有,然後那個兄弟就覺得哥哥不該讓他永遠這麼貧窮下去,他要向哥哥證明,自己也是有能力讓自己富有起來的。」
「骨肉相殘?」
「這只是個例子,如果從國際大形勢上來說,我們北方的鄰居已經強大到了誰都不敢與之抗衡,不過這樣的強大是浮腫,他們也擔心我們強大起來之後將他們取而代之,面對自己的無力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就希望削弱我們來取得他們的優勢地位。」
「他現在扮演的就是一個父親的角色,而我們還有敵人全都是他的兒子,一名老邁的父親還想繼續掌控他已經成年的兒子,你絕的這個還能做到嗎?」
「嗯……!」胡麻子冷哼一聲:「這個比喻不好,怎麼我們就成兒子了?」
高建軍道:「我覺得很好,想想我們這個國家的思想從什麼地方而來?都是受到我們北方鄰居的影像,不僅僅是我們,我們的敵人也一樣,曾幾何時我們都圍繞在我們那個好鄰居的周圍,搖尾乞憐的想要得到人家的施捨,這不就是兒子嗎?」
許大志接著道:「曾經我在學校裡見過這樣的一片章,據說是曾經的一位老將軍寫的,他很好的分析了我們和我們北方鄰居的情況,已經預制了戰爭的來臨,可惜的是那個時候這樣的思想是很危險的,這篇章便被埋進了廢紙堆,經過這次教訓之後,想來再也不會有人憧憬一個國家和國家永遠的友誼了吧?國家和國家有的只有利益,從來都不曾存在過友誼,即便有那也是在利益驅動下產生的臨時友誼。」
「這話很有見地呀,你說的?」
「哈哈哈!」許大志大笑著搖搖頭:「我可沒有這麼高的水平,還是那位老將軍的章裡說的。」
劉輝覺得自己就是個外人,他們說的話都能聽懂,也讓自己有了很多感觸,對於戰爭和國家有了新的認識。他很想插嘴,卻覺得自己沒有插嘴的機會。很多時候都是許大志再說,就連高建軍和胡麻子都不是有機會插嘴,更不要說是他。
終於等到許大志說了一句不是自己說的話。劉輝好像抓住了什麼,連忙問道:「那位老將軍是誰?」
許大志呵呵一笑:「這個可不能說,又幾乎你就去看吧?」
「哦!」劉輝有些失落。
高建軍呵呵一笑,立刻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片,推到劉輝的面前:「說了這麼多,把正事忘了,這東西是給你的,先說好,這是命令,不能更改,否則就脫了軍裝走人。」
劉輝的眼睛瞪的多大,他從高建軍的嘴裡從來沒有停過這樣嚇唬人的話。以往大不了會說老子崩了你,脫軍裝的話還是第一次說。
打開那張紙「錄取通知書」五個字立刻出現在了劉輝的面前。劉輝瞬間有種上當的感覺,原來許大志剛才說的那些話就是鋪墊,要將自己引到這件事情上來。這個時候就算是自己要拒絕恐怕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