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輝等人已經進去一上午了,沒有絲毫的動靜,讓山下的幾人有些著急。
少尉不斷的說著什麼,劉輝一句都沒有聽懂。他有些不明白,難道這傢伙從一開始就準備要反抗,還是已經看出了他們的來歷?這幾十個人肯定不是憑空出現的,剛才進來的時候,外面只有螺旋狀樓梯,怎麼忽然湧進來這麼多人。
「各位,放下槍!」少尉有些著急,他已經下令,但是那些端著槍的士兵根本不聽他的,槍口全都向前,對準劉輝幾人,當然也包括那個幾乎已經站到劉輝身旁的少尉。
「哈哈哈!」上尉哈哈大笑:「就憑你們幾個就想指揮我?當年我和總指揮打仗的時候還沒有你們這些孩子呢!少校,很大嗎?就是總指揮來到我這裡也得客客氣氣的,你們竟然還敢放肆,都給我抓起來!我倒要問問總指揮是怎麼教育他手下的這些小毛孩子的。」
有幾個敵軍士兵就要上來,劉輝和梅松死死頂住,雙方誰也不敢靠近水。上尉就這樣一直在對面面帶微笑的站著,他想看看這些人還能耍出什麼花招。少尉已經嚇的快哭了,自己本不想奪權,可是那個上校已經把自己的心氣提了起來,在上尉面前說了很多部該說的話,如果上尉真如他所言逃脫這一場懲罰,那自己的日子就會很不好過。
少尉忽然一轉頭跪在了敵軍上尉面前:「上尉,我不想這麼幹,都是他們逼我的,他們說只要把你帶到高平,我就是上尉了,我一時鬼迷心竅,聽了他們的話,求您繞過我吧?看在我跟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吧?」少尉棒棒棒的磕頭,腦袋上全是鮮血。
上尉不看他一眼,還是盯著眼前的三個男人。站在他對面的這個少校竟然沒有一絲絲的害怕和緊張,這一點上尉還是很佩服的。,淡淡一笑:「你真的不怕?」
武松微微一笑:「和你個死人面對面站著我有什麼怕的?活人才害怕。」
「哈哈哈……」上尉笑的更大聲了,比上次的聲音還要大,震的胸口疼。他還想要說話,就感覺喉嚨一疼,剛才還哈哈大笑的嘴巴,現在只是一張一合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這一下,上尉有點慌了,看著武松的眼睛中有了絲絲的驚恐。不等上尉伸手去拔出插在自己喉嚨口的那根銀針,武松的手臂輕抬,上尉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
誰也不知道武松是怎麼幹的,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法,速度之快前所為,反正就看見自己的上尉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裡,再也不說一句話了。人呀,就是個奇怪的動物,當自己不知道情況的時候,很容易就會和仙術、法術甚至於壞一點巫術聯繫起來。在敵國士兵看見武松就這樣讓自己的上尉靜靜的站在那裡之後,立刻肯定,上尉中了那個少校的巫術。
當武松轉過練來,有士兵開始後退。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武松不斷的抬手,就有三四個敵軍站在了原地,和他們的上尉一樣不動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站著。敵軍的那些戰士嚇壞了,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巫術?扭頭就跑,一邊跑一邊還不斷的忘記呼喊救命。
少尉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上尉眼前,左右看看,似乎在尋找什麼。剛才他離上尉最近,只看見一道閃光一閃而過,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回事中國最古老的一門醫術,名叫針灸。
武松拍拍少尉的肩膀:「不用看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上尉了!」順手四下上尉的領章,交到少尉的手裡,衝著他淺淺一笑。少尉看著手裡的領章,既激動又害怕。跟了上尉這麼多年,他都已經是上尉了,自己還是個小小的少尉,雖然不能說他的人品不好,他一直將自己沒有陞遷的原因歸咎於上尉要壓著自己,只有等到哪一天上尉升上去了,自己就會有機會。
武松朝後看了一眼,劉輝和武松連忙過來,將上尉往自己身上一架,跟著武松朝著山洞的下面走去。因為剛才詭異的事情,在瞬間功夫就傳遍了整個陣地。有人相信,有人質疑,有些人則是害怕,不過大家都選擇一個非常有效和合理的方式,那就是閉嘴。
少尉手裡握著兩枚領章,急匆匆的跟了出來。他得送送自己的這個老上級,必定沒有他,他也不會在這裡。說不定早已經在那場戰鬥中死掉了。今天他很高興,自己不管怎麼說已經是上尉了,一路上不斷的呵斥那些企圖上來為官的士兵。訓斥的心情愉快,在這個陣地裡面,他現在就是最高指揮官。
上尉被劉輝抗在肩上,別看他身材不高,卻很粗壯,活脫脫就是一個說著越南話的日本人。但是他現在不餓能夠說話了,甚至連眼皮都不能動一下。對於外面的動靜和議論聽的清清楚楚,自己卻無法反駁。自己的戰士現在都把自己當惡鬼,而那些抓了他們上尉的人竟然是神仙。
有少尉的保護,劉輝幾人輕輕鬆鬆下了山。來到山口,武松一轉身,和那名少尉握了手,勉勵了兩句。便讓少尉走了,再往前就不能跟著了。
一直走到估計那些躲在山上的敵人看不見的時候,劉輝將那上尉狠狠得扔在地上:「還真險!要不是六弟聰明,這一趟我們可真的會九死一生。」
武松靦腆的一笑:「我也是沒辦法,那麼多人堵著我們的路,不先制住這個上尉,我們就出不來。」
幾個人在這裡高興,回去的那名少尉也很高興。先是脫了自己的軍裝,將領章撕下來,換上了上尉的領章。有反找出上尉的靈異神衣服,將上面的肩章等代表身份的東西全都摘下來安在自己的衣服上。站在一盆清水前面,低頭看著水裡的人影,頻頻點頭。
欣賞了好半天,依然覺得自己穿上這身衣服是比那個矮矬子要好看很多。可惜這裡沒有照相機,要不然照幾張相片流年應該最好不過。
變身上尉的少尉正在自鳴得意,過道的拐角出傳來了報告聲。少尉有些不高興,竟然有人在這個時候打亂了自己的遐想。
「報告少尉!」
「重說!」少尉惡狠狠的斷了士兵的報告,伸手擦了擦自己身上剛剛換下來的肩章好領章。
士兵連忙改口:「報告上尉,我們在山下發現異常,上尉被人帶進了叢林,沒有再出來。」
「嗯!知道了!」少尉有些不耐其煩:「知道了,你去吧!」上尉正在忙著收拾他身上的新軍裝,哪有多餘的功夫理會那些傢伙,只要那個上尉別回來,永遠別回來才是好事。
上尉聽著劉輝、梅松、武松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話。他也是在我國經過學習的人,當年還是同盟國的時候,他到我國來過。雖然對於語言不是怎麼熟悉,從這麼多語言之中還是能夠聽個大概。他已經快瘋了,自己竟然被幾個對手綁架了,而且還是從自己的辦公室。
劉輝將水壺遞到上尉嘴邊,見他的臉色非常不好,已經猜到他聽得懂我們的話。呵呵一笑:「別這種小家子氣,現在是戰爭時期,抓了你那是我們的本事,你被抓只能說明沒用,也不用這樣看著我,我說的都是實話,那天你要是抓了我,我一定乖乖的,喝水嗎?」
上尉想要罵人,張開嘴動了兩下喉嚨,發出了微弱的聲音,聲音太過含糊一點都聽不清楚。劉輝連忙讓武松過來看,如果這傢伙從此變成啞巴,那可就麻煩了,抓回去一個舌頭還是個啞巴,高建軍會打死自己,也會被其他人笑個半死。
武松仔細看過到:「沒事,我的藥物作用時間比較長,還得一會!」
不能再這裡就留,應該早早的會到匯合點,抓了人家的人,趁著對手還沒有反應過來離開此地開始最好的辦法。稍微休息了一下,三個人再次將那上尉抗在肩上,朝著叢林的身處繼續走。
大牛、阿榜、張志恆也都回來了。這一次的任務可以算是有驚無險,順順利利的完成了,接下來就是如何將這尊「菩薩」護送回國。這一路上夠他們受的,一看這傢伙就不是省油的燈,估計一步路都不會走,尋死覓活那是肯定的,還得小心照顧。
大牛湊到上尉面前:「你就是那個上尉?怎麼長成這樣?」
上尉想要轉過臉不理會大牛,無奈自己已經被捆成了粽子,要動一下都困難。張志恆也過來研究這個上校,最後二人得出一個共同意見。那上尉一定是日本人後裔。氣的上尉兩眼圓凳,嘴巴發出呼嚕呼嚕的喘氣聲。大牛和張志恆呵呵的笑,那上尉越生氣,兩人就越笑的高興,而且不斷的說日本人後裔的事情。
劉輝將大牛和張志恆驅趕走,將倒在地上的上尉扶起來,將手裡的半截壓縮餅乾送到上尉的面前:「吃吧!我們還得回去,要走很遠,不吃東西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