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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殺的難解難分,城內卻安靜的可怕。
劉輝跑的很快,目標非常的明確,就是他舉行婚禮的飯店。如果他是敵人的那個頭目,他才不會指望城外的這些人能做些什麼,要殺人自然是離的越近越好。可以想像的來,城外的那些人最大的可能就是疑兵,就是為了將麻栗坡的防禦全都調走,給真正的刺客流出空間。
麻栗坡的人終於明白城外的這些槍聲炮聲並不是什麼當做鞭炮的聲音,在戰場邊沿生活的久了,槍聲還是能分辨出來的。習慣性的趕緊回家,關緊家門躲在自己屋裡等待著結果。他們不相信,會有敵人打到這裡來,但是他們還是害怕,擔心萬一真的打來了他們怎麼辦?
空蕩蕩的街道上連鬼影子都沒有。人早都跑光了,原本熱熱鬧鬧的地方,現在變的冷冷清清。風吹拂著地面上的塵土和垃圾四下飄蕩。一張寫滿密密麻麻字的紙引起了劉輝的注意,因為在那張紙的後面,一個矮小的傢伙正在努力追趕。
紙片已經被微風吹到了劉輝的腳邊,對面那傢伙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張紙片,根本沒有看見眼前已經有了人。當他伸手撿起紙片的時候,這才發現,眼前站著六個荷槍實彈的傢伙。瞬間就愣了,想要轉身逃走,卻被一隻手死死的拉住。
劉輝伸手奪過他手裡的那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東西,不是漢字也不是越語,就是一些奇怪的符號,看了看那片紙,有看了看被大牛抓在手裡的人。這傢伙各自矮小,看上去就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材也很瘦,只有那一雙手很粗糙。一雙和他年齡極不相稱的混濁眼睛靜靜的看著劉輝手裡的紙片。
「你是幹什麼的?」大牛問道。
那人稍微一愣:「我家就在那邊,這是我家的賬本,被風吹走了,我出來撿回去,我什麼都沒做。」
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說的給外利索,比劉輝的發音還要標準。咋麻栗坡這種與敵國接壤的地方,小小縣城裡能碰見一個說普通話如此標準的人還真是少見。麻栗坡就是一個當地人居住的大鎮子。按照時間推算幾百年前就不是我們的地方。後來清朝的皇帝宰了這裡的頭人,將這裡劃歸政府管轄,這才有了麻栗坡縣制的雛形。
麻栗坡是一個以少數民族圍住的縣城,城裡百分之九十都是當地各種奇怪餓少數民族,漢人真的很少。如果不是打仗,將這裡作為一個基地,恐怕幾十年後,這裡依然還是少數民族的天下。就這樣一個地方,忽然間出現一個說如此標準普通話的人,誰都會感覺有些奇怪。
大牛一笑:「你家在這,騙爺爺呢?狗日的一看就是奸細,再不說實話,老子斃了你!」
那人沒有絲毫的害怕,竟然扯著嗓子開始喊叫:「我就是這裡人,鄉親們,快來看呀,解放軍殺人了,他要殺我!」
呼喊沒有起到作用,頂多有旁邊幾乎的百姓伸長脖子從窗戶眼或者門縫往外看幾眼,根本連一點出來的意思都沒有。大牛一耳光就打在了那傢伙的臉上,兩顆牙瞬間就飛了出去,腮幫子腫的老高。
「殺了你又能咋樣?老子就是殺人的!」大牛扔下那人,手裡的火神炮已經對準了那傢伙的腦袋:「說,你到底是幹什麼的?那張紙有什麼用?」
「砰!」毫無徵兆的一聲槍響。阿榜立刻就追了出去,他知道這是敵人在殺人滅口。從剛才的槍聲判斷哪個隱藏起來的傢伙就在附近。在自己眼皮底下殺人,豈能容忍,槍王的稱號不能就這麼毀了。劉輝一揮手,梅松連忙跟了上去。
敵人的槍法很準,一顆子彈打中了那傢伙的後心,鮮血已經從前胸滲了出來。那小子臉上竟然帶著笑容,以嘲弄的口氣,栽倒在地。槍聲是從東面傳來的,阿狸正是飯館的所在地,難道說飯館已經淪陷,那就太糟糕了。
不再管那個被幹掉的特務,劉輝將那張紙塞進自己的口袋,追著阿榜和梅松的腳步衝了出去。東面餓槍聲開始響起。聲音沉悶一點的是阿榜的狙擊槍,聲音清脆的應該是敵人的槍聲。雙方已經展開了激戰,從槍聲判斷,戰況似乎很激烈,似乎阿榜並沒有佔據上風。
一頭扎進小飯店。看見首長們都集中在房間裡,劉輝沒有理會旁人,踮起腳尖在尋找一號首長和穆萬年。還好都在,就倆自己的父母和穆雙也都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裡坐著。忽然衝進來的幾個人讓那些首長們一驚,已經又熱從槍套裡掏出來自己的配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劉輝。
「怎麼回事?哪裡打槍?」到底是一號首長,處驚不變,直接詢問外面的戰況。
劉輝還沒有解釋,穆萬年已經說了話:「這應該才是地熱此次行動的籌碼,看看我們這裡,只要兩顆手榴彈扔進來誰也跑不掉,這小子精明,許大志竟然如此疏忽,真的不該把這件事交給他。」
另一位首長連忙道:「一號,我們還是走吧!這裡太危險了,萬一……」
「走什麼走,有什麼怕的?他們要是敢來,你們還打不過他們?」一號首長瞥了劉輝一眼,對他手下的這一窩將軍說道:「不能讓這些傢伙看笑話,咱們打仗的時候還沒有他們呢!立刻分散,守住四個方向,敢有闖入者殺!」
老將軍們一個個熱血沸騰,好多年沒有拿過槍的手,當碰到自己配槍的那一刻心裡竟然有點興奮,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幾十年前。一個個不用人分派就自動分成四組,守住房間的四個方向。
梅松和阿榜回來了,兩個人身上竟然有血,而且阿榜受了傷,這讓劉輝有些意外。阿榜可是他們的槍神,能將槍神擊傷的人不多,至少在老山前線還沒有出現過。看來這一次這的是遇見對手了。
武松一邊幫著阿榜包紮
傷口,劉輝以機構開始詢問梅松外面的情況。根據梅松得回來的消息,城裡至少有三四十個地熱,一個個都凶狠異常。他們兩個如果不是手腳利索,應該回不來了。劉輝還想問到底是什麼人,一顆冒著青煙的手榴彈從窗戶外面扔了進來。
不等一號首長吩咐。一名中年將軍撿起手榴彈就往窗外扔:「臥倒!手榴彈。」
哪位將軍的胳膊剛剛直起來,又是一聲槍響,子彈穿過了將軍的手臂,手榴彈已經脫手。張志恆眼疾手快,抬腳就踢在手榴彈上。手榴彈剛剛飛出窗戶,一聲沉悶的爆炸立刻傳來。將窗戶上的玻璃震的粉碎,劃傷了好幾個站在窗戶邊的老將軍。
「到底是誰?」劉輝粗暴的衝著梅松大喊。
梅松沒有說話,低著頭一聲不吭。一號首長一臉的陰沉,他從來就沒有動,哪怕剛才如此驚險,他依然坐在主位上沒有挪動自己的身子。過了好久,一號首長長歎一聲:「老穆,是他們嗎?」
穆萬年點點頭:「八成是!看來咱們是養虎為患了。」
「哼!」一號首長冷哼一聲:「是老虎有怎麼樣,不用怕他們,以前鞥打敗他麼,現在依然能,都別慌,守好自己的位置,劉輝!」
「到!」
「我命令你立刻出擊,將外面的那些狗日的全部幹掉,聽見沒有?全部幹掉!一個不留!」
「是!」
劉輝答應一聲,沒有再追問梅松,轉身看了大牛一眼。大牛立刻將自己的火神炮往門口一架,看都不看便開了火。子彈穿過薄薄的門板飛速的衝向門外。門板上一瞬間就被打的千瘡百孔,一道門扇竟讓被大牛的火神炮轟到,外面的情況一覽無遺。
大牛一邊嗷嗷叫一邊不斷的射擊。那些躲在犄角旮旯的敵人可不願被大牛的火神炮擊中,一個個將自己藏的嚴嚴實實,絲毫不敢將自己漏出來半分。
劉輝帶著自兄弟,在大牛的掩護下衝出了院子,開始朝著那些敵人躲避的地方不斷餓開火,直到自己在院子裡站穩腳跟這才大聲呼喊:「出來吧,等的就是你!」
話音未落,阮紅雲從一棟建築的後牆根走了出來,他一社軍裝,手裡端著槍,就這樣遠遠的站在劉輝面前:「劉隊長,沒想到吧?我是帝國的人,走到哪裡都是帝國的人,就算我為你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依然還是帝國的人,永遠沒有辦法在你們這裡立足。」
劉輝看著阮紅云:「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從一開始你就是混進我們內部的奸細!」
「哈哈哈……」阮紅雲在笑:「奸細?我可不這麼認為,為了國家的勝利,我可以貢獻我的一切,包括生命,我知道你的這個婚禮就是你們的陷阱,不過我還是來了,只要殺了房間裡的那些人,就算死我們也是勝利者。」
「你確信你們能做到?」劉輝非常不情願和熟人站在對立面,這樣的感覺很不舒服。
阮紅雲微微一笑:「你說呢?別忘了,你們的本事是誰教的?不過我也挺佩服你們,竟然能從我的隻言片語中自己摸索出一套適合你們的東西,看來我還是小看你們了!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特種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