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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叢林沒有任何動靜,可是梅松的臉色說明危險已經靠近。
劉輝他們這一次出其不意,一招先手殺了阮偉武一個措手不及,將5號地區敵人用來做幌子的誘餌弄了一個乾淨。這樣的大跟頭讓阮偉武栽的有點狠。來的時候沖國防部長信誓旦旦,沒想到出師不利。雖然這事說起來和那些指揮員的素質有些關係,但是他是此次事件的總指揮,出了這麼大的紕漏總是要負責人的。
帳篷外面站了一排的中尉、上尉,一個個雖然沒有說話,臉上卻帶著淡淡的笑容。這就是敵人,阮偉武的強勢讓他們害怕,不過現在他們卻好像重生一般,嘴角都帶著笑容。此次事件的失利,不用說絕對會推到阮偉武的頭上,至於上級怎麼處罰他們才不會理會,說不定還會幸災樂禍的落井下石。
阮偉武在帳篷裡面大聲的咳嗽,很嚴重。外面的人聽的清清楚楚,他們很高興,恨不得阮偉武就這麼一直咳嗽下去,直到死了才好。
「都進來吧,總指揮有請。」等了半天沒有等到阮偉武的死訊,卻等到了一個冷冰冰的侍衛。這傢伙一臉嚴肅,一看就知道是個心狠手辣的人。阮偉武此次前來帶來了七八個這樣的手下,站在一群中尉、上尉從中,感覺很壓抑。這些人不知道是阮偉武從什麼地方弄來的,除了保護阮偉武什麼事都不幹。
既然上級的斥責沒有下來,那阮偉武還是他們這裡的最高指揮官。一夥人只能一步步的走進帳篷。陣陣的藥味和焦臭的味道,混合在酒精的味道裡在帳篷中瀰漫。吸一口氣都覺得渾身不舒服。誰也沒有說話,一個個低著頭聽著阮偉武的咳嗽。
阮偉武咳的很厲害,一聲緊似一聲,一聲高過一聲,聽得人心裡害怕,總感覺這傢伙一會就會吧心臟咳出來。好久好久,阮偉武的咳嗽聲都沒有停下。直到一名侍衛端過來一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藥湯,阮偉武一口氣喝乾,這才慢慢的停止了咳嗽。
「坐吧!」阮偉武大口大口的喘息,身上包裹的更加嚴實,因為剛才咳嗽的關係,很多傷口已經開裂,絲絲的鮮血從繃帶下滲出來。
「找你們來,就是想說一下追擊那些對手的事情,你們有什麼建議都說說,我洗耳恭聽,哪怕錯了也沒關係,我這個人一向很民主,只要你現在說出來,我就會認為你是在為我國的勝利作保障,所以都說說吧,5號地區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我們已經失守一次,就不能失守第二次。」
沒有人答話,誰也不說話。上一次那個上尉的事情他們都是親眼見證者。很多人無論從資歷還是後台都沒有那個傢伙厲害。阮偉武殺他的時候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殺他們恐怕更不會眨眼睛。能混到現在這個職務,雖然要在這老山的叢林中摸爬滾打,卻不用沖在第一線,他們的生命至少有保障,既然能活為什麼要選擇死呢?
阮偉武的一隻眼睛掃視了眾人一眼。所有人都低著頭盡量避開他的眼睛。阮偉武只剩下一隻眼睛,但是他會發出如同老虎眼睛一樣的光芒。老虎是會吃人的,阮偉武自然也會,他比老虎還狠,還讓人害怕。
「咳咳咳……」又是一陣咳嗽,這一次的聲音不是很長,只輕輕的咳嗽了幾聲便停了下來,閉著眼睛想了一會:「都不願說是吧,那好吧,既然沒人願意說我來說,我命令!」
所有人都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連忙立正,規規矩矩不帶一絲的僥倖。
「從現在開始,你們幾個人各帶一個小隊,十個人為一組分別朝八個方向尋找,如果發現特種戰士的蹤跡,立刻開槍示警,我已經和周邊的三個團聯繫過,他們會在第一時間支援,只要你們能拖住那幾個傢伙,5號地區的傷亡就不算什麼,」
又是一陣沉默。特種戰士給他們的打擊太大。就一夜時間,從山口到茅屋距離雖然不長,守衛的人數卻也不少。明哨暗哨不下幾十個,就這樣的防守竟然讓人家一路殺過來。不斷解決掉了隱藏在茅屋中的幾個誘餌,連一路上的哨兵也沒有放過。沒放一槍一炮,全都被殺在悄無聲息之中,刀刀斃命,絕沒有拖泥帶水。這樣的敵人誰敢招惹特,除非他們覺得獲得太長了。
如今阮偉武讓他們沒人帶一個小隊,沒對十個人。十個人怎麼會是那些人的對手,就算是一百人他們也會覺得害怕。對手肯定是總了,走的那條路沒人知道,分為八個方向搜索,誰知道會不會是自己的這一邊。如果遇見自己有幾分把握獲勝,不好說。反正只要一下自己絕對就會死,這一點他們非常肯定。
「怎麼?你們都不願意?」阮偉武沙啞的聲音重帶著憤怒。這一點他們聽的出來。
一名少校連忙道:「不知指揮官覺得對手逃向那個方向?」
阮偉武深吸一口氣,慢慢的吐出來:「以我估計,想必對手應該是往自己的國家逃,既然得手肯定是要回去的。」
少校點點頭:「是有這個可能,但是指揮官應該還記得,上一次武中將的事情,那一次就是敵人反其道而行衝向我們國內,所以此次搜尋,我帶我的小隊往南走。」
少校的這話一出來,本來安靜的一群人瞬間有了議論聲。有人還在鄙夷少校的膽小。有人卻已經明白了過來,一時間紛紛向阮偉武請戰,有的準備向東,有的準備向西,有的要去東南,有的要去西南。只有這北面沒有一個人爭搶。大家爭吵的熱火朝天,全然不顧阮偉武再次出現劇烈的咳嗽。
劉輝看著梅松,有轉過頭警惕的看著周圍的叢林。這種時候他寧願相信梅松也不會相信自己的判斷。其他幾個兄弟也都是這樣的想法,瞪大雙眼,手裡拎著最趁手的傢伙,閉上嘴巴看著黑漆漆的叢林。沒有火光,沒有聲音,就連昆蟲的爬動聲都聽不見。
過了好一會,劉輝依然沒有聽見任何動靜
靜,便問梅松:「怎麼樣?有多少人,在什麼方位?」
「西南方向,應該有十個人,還有一條狗,離我們還有兩里路,應該也紮營了,沒有過來的動靜。」
叢林裡的兩里路和平原上的兩里路完全不是一個等級。平原上的兩里路,急行軍十分鐘就可以趕到。叢林中的兩里路如果沒有個把小時絕對沒發過來,就算是過來也已經是氣喘吁吁。何況幾個人都不相信敵人中間有梅松這樣的猛人,就算隔著兩里路,敵人恐怕也不知道與他們近在咫尺。
大牛重新坐下,重重的將自己的火神炮往地上一扔:「狗日的,害老子白高興一場,這麼遠一時半會根本過不來。」
劉輝卻從梅松的話語中聽到了一個信息,連忙問道:「老四,你說那些人有狗?」
梅松點點頭:「有一條狗,那傢伙應該已經發現了我們,還在叫。」
「不會吧,既然已經發現了,為什麼還不過來?」武松連忙問道。在他的眼裡,只要是敵人就應該立刻追上,哪怕打不過拖住也是可以的,絕不會隔著這麼遠就停下來。
「他們害怕!」阿榜突然說了一句,然後就再也不出聲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幾個人連忙點頭。5號地區的情況劉輝幾人清楚,為了讓敵軍的那些小兵害怕他們,害怕特種戰士。劉輝他們不僅殺人還殺的格外殘忍,除了致命傷之外,斷手斷腳,開膛破肚也是幹了一些。當然這種事情只是他和梅松在隱蔽的地方做的,武松沒有參與。
這一招叫做心理戰,是康成群給劉輝說的。當康成群說出心理戰這幾個字的時候,劉輝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什麼叫做心理戰,就是讓敵人害怕,無論什麼時候只要看見,哪怕是你不經意間留下的一撮毛髮都會**發動的時候,心理戰就算勝利了。
這一次敵人竟然擺下鴻門宴,自己來了豈能就這麼輕易的走了,不留下一些記號怎麼成?殺人他不喜歡,開膛破肚他更不喜歡,他還是咬著牙干了,就是為了讓狗日的害怕,讓他們今後聽見特種部隊,聽見特種戰士這幾個名字的時候扭頭就跑。
劉輝目測了一下,根據梅松的指引,敵人應該就在對面的那個山谷中。十幾個驚弓之鳥而已,既然送上門來豈有不收下的道理。自己現在就是個打獵的,不能覺得獵物不肥就不要了。要學會蟒蛇,就算你沒有惹我,擋我的路那也得把你收拾掉。
劉輝一臉的奸笑。他從來沒有這樣笑過,看上去格外的怪異,讓人覺得更加害怕。幾個人的腦袋聚攏過來,劉輝道:「想不想做一回山神?」
大牛立刻跳起來:「這一次不能丟下我,我一定要去,上次你們騙了老子,這一次說什麼我也去!」
劉輝點點頭:「好算你一個。」
張志恆也舉手:「我也去,二哥,說說你的計劃吧,是不是和那個什麼諸葛亮一樣裝神仙嚇退司馬懿?」
「嚇退有什麼好玩的,嚇死最好,這樣的一群豬殺一個少一個!我也去!」武松雖然不知道誰是諸葛亮。他沒看過《三國演義》,就算從先祖們口中聽過那個對蠻夷不錯的諸葛丞相,也聯繫不到裝神弄鬼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