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當!嘩啦!營部裡面的所有人全都跑了出來.
「你以為你是誰呀!軍長還是司令?」胡麻子在大發雷霆。
劉輝靜靜的站在胡麻子面前,雖然沒有說話,眼神卻是堅定的。他對胡麻子重建八連的好意並不領情,道理很簡單,那些兵不是八連的兵,就算到了八連,心還是會在別的地方。每一個部隊都有自己的氣質,從新兵連出來,踏進真正兵營的那一刻開始,你的身上就烙下了印記。
劉輝明白,為什麼胡麻子和指導員都對解散八連有這樣那樣的想法,就是因為他們是八連的人。反之一樣,從別的連隊調兵,那些兵肯定有想法,即便你八連再怎麼厲害,他的心也還在其他連。如果這些人真的來了,將會佔據八連的多一半,那時候八連還是現在的八連嗎?
胡麻子踢桌子砸椅子,劉輝就是一口咬定不要那些人,除非部隊重新補充兵員,從新兵連給八連派人,要不然就算是八連散了,他劉輝也不會接收任何一個別的連隊的戰士。
「滾!」胡麻子真的火了:「這是命令,你沒有反駁的權利,只有執行!」
劉輝沒有走,看著胡麻子:「連長,我知道你這是為了八連好,可你得想想,為什麼八連就這麼幾個人,就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因為八連的魂還在,你現在要給八連摻沙子,八連的魂散了,那還是八連嗎?」
劉輝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胡麻子已經伸到桌子底下的手僵在了那裡。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八連走向絕路。下面的仗不知道還有多少,八連就這麼十幾個人,能走多遠誰也不好說,或許明天打一仗,八連的人就會全部犧牲,那樣八連就真的沒了。
胡麻子不想看到那樣的結果,他是八連的連長。現在他已經是營長了,可他的心還在八連,要不然他也不會帶著八連來上任。
劉輝接著道:「連長,你放心,我劉輝雖然不是個好連長,可我保證八連不會散,哪怕剩下最後一個人,那也是八連的人!」
劉輝最終說服了胡麻子。從一、二、三連調人的命令就這麼胎死腹中。三個連的連長聽說之後,二連長王新貴豎起了大拇指:「劉連長真是條漢子,我佩服他!」
三連長一笑:「他這叫有自知之明,就算我們的人去了,用不了多久也會被打糟蹋乾淨,還是留在我們身邊安全。」
一連長見二連長的臉色不好,連忙道:「老三這話說的不對,大家都是當兵的,誰願意看著自己的戰友,兄弟犧牲,八連長這是有自己的想法,老二說的對,是條漢子!」
三個人來到八連,提著酒帶著肉。劉輝替他們解決了裁兵的事情,感謝還是應該的。王新貴是性情中人,拍著胸脯保證,以後只要八連需要他王新貴幫忙,他二話沒有,一定全力以赴。
三連長是個小心的人,他呵呵一笑:「八連長真準備帶著你的十幾個人繼續參戰?我看不如你給營長說說,讓你們回後方吧!」
王新貴瞪了三連長一眼:「這他娘的說的什麼話?當兵就要守土保家,戰士沙場是軍人的最高榮譽,現在走那不和逃兵一樣了!劉連長別聽他胡說,有哥哥我在,我保證你們八連平安度過這仗戰爭。」
胡麻子還在營部生悶氣,他不是生劉輝的氣,而是生自己的氣。因為自己的原因,好端端的一個八連,現在就剩下十幾個人。他現在有些後悔,沒能為八連做些什麼,走到今天這一步,和他胡麻子有很大關係。
指導員扶起桌子,給胡麻子倒了杯水:「營長,八連長有這種想法也在情理之中,我看不如將八連撤下去算了,給八連留點香火,等新兵倒了,八連還是以前的八連。」
胡麻子搖搖頭。劉輝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從新兵連開始,他就喜歡這個兵。劉輝打了新兵連的排長,胡麻子反倒高興,部隊是用來打仗的,乖寶寶士兵雖然紀律沒話說,卻不是打仗的料。只有那些刺頭兵,上了戰場才是真正的戰士。
從現在的情況看來,胡麻子預想的不錯,劉輝的確是個好兵。他不希望這樣的好兵葬送在戰場上,如果八連能活著回來,劉輝的八連絕不比自己當年差。
胡麻子擺擺手:「算了,狗剩那小子不會同意的,要是這道命令下去,那小子能吃了我,我還想多活幾年了!」話鋒一轉,胡麻子問指導員:「對了,上午團裡開會說了些什麼?有啥情況沒有?」
指導員連忙放下背包,從裡面拿出幾頁紙:「根據可靠情報,敵人對我們躲去老山心有不甘,正在組織人手,有蠢蠢欲動的跡象,團裡已經接到命令,讓我們派人進入老山,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佔領老山?這不是步兵的活嗎?我們是偵察兵!」胡麻子有些疑惑。偵察兵是部隊的尖兵,最艱苦的任務都是他們的。防禦戰不適合偵察兵,步兵才是最佳人選。
指導員搖搖頭:「政委的意思,敵人的首次進攻絕對兇猛,也只有我們偵察兵能夠擋住,所以軍裡才讓我們上,這道命令沒有商量的餘地,嚴格執行就是了。」
指導員拉開地圖,用手一劃,將整個老山幾乎囊括其中:「這一片就是我們的防區,團裡要求,三天之內進入這些地區,構建防禦工事,明天有位叢林戰專家來我們營,給戰士們教如何在叢林中生存!」指導員壓低聲音:「我打聽過了,這人可是在蘇聯留過學的,學的就是叢林作戰,很有一手!」
「哎呀!」胡麻子砸吧砸吧嘴,他有些擔心,偵察營不適合陣地戰,敵人都是在叢林中待慣了的野獸,這可是一場惡仗,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住。命令中沒有日期,而且敵情通報只有短短兩句話,這就很難辦。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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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百勝,現在己不知,彼也不知,應該怎麼打,胡麻子心裡沒底。
第二天,所有人正在出操的時候,營門口開進來一輛汽車。汽車風塵僕僕,渾身上下已經被泥點子覆蓋,看樣子走了很長的路。汽車並不稀奇,稀奇的是從汽車裡下來的人。那人白白淨淨,身材不高,卻格外精神。手裡拎著一個公包,腳下的皮鞋擦的珵亮。
此人劉輝他們都認識,正是h軍**營營長許大志。這傢伙很特殊,全軍除了幾個特殊的旅之外,所有軍隊都用番號代替,只有許大志的**營孤立在外。在番號表裡沒有他們的番號和名字。許大志的部隊就好像從來沒有過一樣,完全淹沒在我軍的汪洋大海之中。
許大志的**營特殊,許大志這個人也特殊。他又直接面見一號首長的權利。上一次,劉輝從敵國帶回來的件,就是許大志親手轉交一號首長,沒有任何人插手此事。甚至沒有人知道劉輝還從敵國帶回來東西,因為這些東西立過一個一等功。
許大志對操練的士兵視而不見,逕直走進了。胡麻子有些意外,當許大志說明自己來意的時候,胡麻子更意外了。長大嘴巴:「這,你……!」
許大志微微一笑:「胡營長,不相信?」
「不,我只是沒有想到!」胡麻子搖頭苦笑:「要知道你就是那高手,當初我就賴在你們營了!」
緊急集合的號聲實在吃早飯的時候想起的。戰士們從來沒有再這個時間聽到過緊急集合的號聲,急忙扔下手裡的東西,急匆匆的就往門外跑。大牛往懷裡揣了兩個饅頭,這才跟上來。操場上,胡麻子、指導員、許大志戰的整整齊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大家眼巴巴的看著胡麻子。
「同志們,先給你們介紹個人!」指導員一指另一邊的許大志:「這位是許大志許營長,根據團黨委決定,從今天開始,許營長要在三天之內教會你們如何在叢林中生存,大家都要認真學,學好了才能保家衛國殺敵人!下面請許營長說兩句。」
大牛含在嘴裡的那塊饅頭差點噎死自己。在他的印象裡,許大志就是個白面書生,除了認識字比他多,其他的方面,自信都能超過許大志。讓這樣的人來教自己,能行嗎?大牛看了劉輝一眼,見劉輝也緊皺雙眉,也就不說話了。
許大志掃視了眾人,著重看了看站在邊沿的劉輝和他的八連:「你們中有些人認識我,有些人不認識,我是h軍**營的營長許大志!」
這句話在操場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劉輝他們這些外來戶不知道,h軍**營在h軍中那可是響噹噹的部隊。特別是營長許大志更是一個傳奇。曾經有傳聞說,**營營長是個可上天入地的神人,只要是部隊和打仗的事情沒有他不知道的。許大志這三個字,已經成了h軍的驕傲。
偵察營的躁動在八連看來有些奇怪。八連的人對許大志的開場白並不怎麼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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