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山洞在哪?裡面放的是什麼?這麼多人,恐怕只有黎洪甲知道一些線索。
阮偉武進去了好久,裡面沒有一點動靜,待在外面的人都有些著急了。有人建議不能再等了,直接進攻。都被黎洪甲否決。山洞裡的軍火如果爆炸,會是什麼後果?萬一再引起第四個山洞中爆炸,又是什麼後果?黎洪甲不敢賭,這需要他押上自己的前途和性命。作為一個政客,他不會這麼幹。
劉輝衝著鐵門外吼道:「這小子不會說話,還有更能說話算數的沒?讓他來!」
翻譯將劉輝的話向黎洪甲翻譯了一遍。黎洪甲緊皺的眉頭更深了。除了他黎洪甲還有誰比阮偉武說話更有份量。可他不想去,阮偉武一去不返是什麼原因?是死是活都不清楚,自己進去如果和他一樣的下場,豈不悲慘?
那些善於鑽營和察言觀色的軍官們,有人猜到了黎洪甲的心思。給翻譯說了幾句。洞外立刻有人高聲喊道:「你們先讓阮上校出來,我們再派人進去。」
劉輝回頭看了一眼捆成粽子一樣的阮偉武,高聲道:「阮上校不願意走,說外面太熱,這裡涼快!」
幾個人都笑了。劉輝的話說白了就是扯淡。對方能再派人,那也是扯淡。兩個扯淡的人碰在一起只有辦扯淡的事了。外面沒有了動靜。不知道敵人在想什麼辦法。以敵人以往的做派,肯定是一起衝進來,今天卻一反常態。
早都做了準備大幹一場的架勢,卻沒有等到必來的結果,這讓大牛有些失望。
「嘎……」鐵門慢慢打開。有人喊道:「裡面的人聽著,我們總指揮黎洪甲中將要進來了!黎中將是高平省軍區最高長官,你們所有的條件都可以和他說!」
胖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鐵門那細小的縫隙連他身子的一半都進不來。大牛幾人難以置信,今天這敵人是怎麼了?還真夠聽話的,真的又派了一個,還是個什麼中將。聽起來挺嚇唬人。靜靜的看著那個中將腆著大肚子,雙手背在身後走了進來。
突然,一個身影從中將的背後閃出來,嚇了幾人一跳,連忙舉起槍:「別,別開槍,我是翻譯!翻譯!」
這一次,鐵門沒有關閉,留出一個通道。不過以眼前這中將的身子還是出不去的。這也太胖了,這樣的體型,在敵人中間很少碰見。敵國的生活艱苦,連年打仗,很多男人都外出作戰,只留下老人、女人和孩子在家務農。肥沃的土地都在平原,山區的百姓能吃上飽飯已經是謝天謝地了。敵國人全都瘦小枯乾,加上他們的奇特樣貌和朝天的鼻子,更加顯得與猴子很想像。這或許就是猴子這個外號的由來。
這個中將出奇的胖,那肚子足能裝下三個敵國普通人。不誇張的說,他絕對看不見自己的腳尖,就算彎腰也未必。中將一連陰冷,嘰裡呱啦的說了半天,翻譯連忙翻譯道:「中將問你們,你們有什麼樣的條件,才願意離開這座山洞!」
劉輝搖搖頭:「你告訴他,這地方冬暖夏涼,老子不走了!」
冬暖夏涼這個詞難住了翻譯。敵國只有雨季和旱季之分,只有在越北的高山地區偶爾才會下點雪,對於冬暖夏涼完全沒有什麼印象。劉輝再三解釋,這才向黎洪甲報告。
黎洪甲一聽:「為什麼?」
劉輝一指被捆成粽子的阮偉武:「這小子說話難聽,我們不喜歡,本想就地給斃了,畢竟是來談判的!我們的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回國!」
阮偉武看著黎洪甲不斷的哼哼,眼神裡充滿憤怒。梅松一槍托砸在阮偉武的腦袋上,鮮血瞬間就下來了。
黎洪甲想了很久很久:「你們準備怎麼走?」
劉輝一聽,竟然有門,立刻道:「這你就別管了,立刻率領你的士兵下山,三天之後再回來,如果讓我們發現有任何一個人還留在博山,這裡就會變成一片平地!」
「一言為定!」黎洪甲看著劉輝的眼神。劉輝點點頭。
這一次的談判很成功,雙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看著黎洪甲走出了山洞,劉輝立刻命人將洞門關閉。過了一小會,梅松說,敵人真的撤了。大牛的臉色立刻變的難看起來,他很想試試他的槍,敵人卻不給他機會。
劉輝也沒有想到,敵人會真的答應。扭頭看了看山洞中的軍火,從沒有像現在這般喜愛他們。雖然說敵人已經撤退,還是的提防著。
黑夜來臨,山洞中有些冰涼。看上去好端端的床鋪,往手裡一提瞬間就成了一堆粉末。沒有生火的地方和柴火,幸虧還有燈光。留下兩個人守夜,一個看著洞外,一個看著阮偉武,其他三人睡覺。從進入叢林一來,再也沒有享受過這樣待遇。安靜祥和的夜晚實在是太少了。
「卡!」一聲炸雷在天空中炸響,閃電劃破天際。刺眼的光芒讓剛剛被驚醒的劉輝,連忙將眼睛閉上。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一個人影出現在鐵門的門口。劉輝下意識的喊了一聲:「誰!」手裡的槍已經抓了起來。
黑影一閃,便消失在鐵門外的黑暗之中。劉輝急忙跟了出去。四下電閃雷鳴,大風吹動幾十米高的大樹左右搖擺,似乎要將大樹折斷一樣。那人早就不見了蹤影,茫茫叢林眼看就要下雨了,根本沒有尋找的機會,只能怏怏的回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發電機已經停了,山洞中陷入一片黑暗。閃電的光亮從門縫中進來,照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張志恆、梅松、大牛和阿榜都睡的正香。如此驚天動地的響雷都沒有給他們造成任何的影響。劉輝搖搖頭,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卡!」又一道閃電從天空落下,似乎就在他們頭頂。明亮的光線將山洞裡面照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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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透徹。一堆亂蓬蓬的繩索就在劉輝的眼前。劉輝已經坐下,身子正準備後仰,猛然覺得不對勁。腦子裡突然間想起,自己手裡還有一個俘虜,他人呢?
三兩腳將熟睡的幾個人提醒:「人跑了!起來,人跑了!」
大牛睡眼朦朧,揉著自己的眼睛:「什麼人呀?誰跑了?」左右看看,五個人的面孔忽明忽暗:「這不都在這嗎?」
「那個猴子跑了!」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明白過來,紛紛跳起來,尋找自己的武器。
發電機是沒有油了。抹黑找到了一桶不知道還能不能用的油,添進去。當電燈再次亮起來餓時候,所有人都傻眼了,阮偉武不知道什麼時候,弄斷了捆綁自己的繩索,打開大鐵門跑了。如果不是那聲炸雷將劉輝進行,現在他們還不知道呢。
張志恆低著頭:「我綁的很結實的,在家的時候就是用這種方法綁羊的。」
大牛瞪著張志恆:「你小子能幹啥?連個人都綁不住,現在那傢伙跑了,咱們沒了人質,咋辦?」
「該誰守夜?」劉輝面色陰冷,看著眼前的四個人:「竟然睡著了?老子是怎麼交代的?」
又是大牛。一聽這話,大牛瞬間沒有了剛才囂張和跋扈,衝著劉輝嘿嘿的笑:「嘿嘿嘿!不好意思,實在是太睏了,這麼多天從來沒好好睡過,一不留神就……」
「我的錯!」阿榜站出來:「我是負責看守俘虜的,他跑了我的錯最大,要處置就處置我吧!」
「別別別!」大牛一把將阿榜拉到自己身後:「和阿榜沒關係,是我先睡著的!」
大牛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幸虧阮偉武一門心思只想著逃跑,如果他隨便找個什麼東西,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將他們幾個全部幹掉。這件事也給了劉輝一計教訓,自己身邊除了自己人之外,決不能有活著的敵人,哪怕已經被自己制服。
「檢查裝備,我們現在就走!」劉輝強忍住怒火,指著大牛道:「要不是看在還在打仗的份上,我一定槍斃你!」
幾人開始收拾東西。這個山洞看似結實,實際上最危險。敵人隨便一發炮彈,只要打進來,這裡立刻就是地獄。裡面放著的這批軍火只是催命鬼。劉輝才不相信敵人會輕易的放他們走,山洞外絕對有暗哨。沒有走洞門,而是要從原路退回。當梅松第一個爬上去的時候,一回頭,卻看見左手邊緊貼著洞壁的地方似乎有一個夾層。
鋼筋水泥結構,異常的堅固。就在發電機的旁邊。本以為是安放發電機的檯子,站到上面看的時候,才知道那個夾層有多大。大部分都被發電機龐大的身軀擋在了後面。
梅松指了指發電機:「那邊有個夾層,很大!」
劉輝回頭看了一眼,沒有覺得奇怪。梅松示意他上去,果然發現了異樣。幾個人立刻停止了出去的想法,劉輝一直以為這山洞中的軍火是敵人希望得到的。仔細想想,這些東西也不是太多,為什麼敵人願意以放了他們為條件,讓他們離開山洞。這山洞裡肯定還有什麼秘密。
「噠噠噠……」急促的槍聲突然在他們背後響起。猝不及防之下,劉輝的左臂被一顆子彈打中。這是他第一次受傷,真的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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