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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章 死光了 文 / 四關

    陰森恐怖的山洞,點點火把光亮更加增添了一絲詭異。

    在內洞深處,一個人被綁在木樁上,眼看活不成了。也被剝得精光,梅松將他從木樁上解下來,那人雙腿一彎就倒在了地上。看身上,沒有什麼皮外傷,只是嘴唇乾裂,應該是沒吃沒喝的結果。劉輝拿過水壺,往那人嘴裡倒了一點水,那人的嘴唇動了兩下。

    眾**喜,一點一點,喝了差不多半壺這才悠悠轉醒。看著眼前幾個人,那人掙扎著想要爬起來:「要殺就殺,我張志恆叫一聲就不是男人!」眼睛在冒火,雖然身體依然虛弱,牙齒卻咬的咯咯響。渾身使勁動了好幾下都沒能站起身。

    大牛一笑:「這小子還挺有種!別怕,我們是自己人。」

    聽見大牛說話,張志恆完全沒有料到,左右看看:「你們是中國人?」

    「廢話!」大牛道:「猴子那會這麼好心,還給你水喝?」說著從包裡又摸出一個小包遞到張志恆面前,裡面竟然是敵軍煮熟還沒來得急吃的米飯。大牛剛才在外面順的。

    劉輝搖搖頭。這段時間以來,大牛總嚷嚷肚子餓,這個時候能將自己的戰利品拿出來,的確不易。張志恆剛要吃,又覺得不妥,伸出來的手又縮了回去。

    大牛道:「沒事,我都吃了,沒毒!他們還沒來得及投毒,就被我們幹掉了!」大牛抓了一把塞進嘴裡。

    張志恆真的是餓了,吃的很大口也很快,甚至會被噎的翻白眼。按照張志恆所說,他已經三天沒吃沒喝了,在如此悶熱的地方,不吃東西可以,不喝水絕對不好過。趁著張志恆吃東西的時間,劉輝帶人,將那些掛在鐵棍上的屍體一具具的摘下來。

    張志恆不是被抓來最早的一個,來的時候已經有屍體掛在了鐵棍上。敵人從來不審問他們這些當兵的,抓起來先打一頓,出手沒輕沒重。如果心情好或許就把你關起來,如果心情不好那就一點點的折磨。

    阿榜發現了牆角的兩具屍體,這兩個人是剛剛被殺的,脖子處還有鮮血流出來。他們正是走失的那兩個戰友。敵人應該是在龍泉山吃了虧,心情不好這才拿這兩個戰士出氣。

    劉輝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他答應過吳桂喜要活著將他的兵帶回去。現在死的僅剩下郭家華一個,他不知道該怎麼向吳桂喜交代。曾經他也預計過這樣的結果,當真的出現時又接受不了,因為來的太快。

    大牛一把摟住劉輝的肩膀:「兄弟,我們盡力了!不是還殺了三十幾個猴子嗎?也算扯平了!」

    埋了屍體,帶著張志恆一行人走出了山洞。他們本打算就在那洞裡休息一下,張志恆如今非常虛弱,他們不想看見第二個吳桂喜。但是張志恆說,不能久待,這地方每隔幾天就會有人來,雖然不知道來幹什麼,卻聽見過汽車聲。

    張志恆,十八歲,陝西人,a軍32師汽車連戰士。他們的任務是負責向我軍沿途退走的地點運送地雷和**。路過龍泉山的他們是不幸的,敵軍民兵伏擊了他們。一輛拉著**的汽車爆炸。為了不讓這些彈藥落到了敵人手裡,連長下令全部引爆。

    就在他們快要將民兵消滅的時候,敵軍的增援到了。一交火就知道這夥人絕對不是民兵或者是公安軍。連長派張志恆向團長報告。還沒脫離戰鬥,一發炮彈就在身邊爆炸。連長為了掩護他,後背都被炸爛了。當張志恆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山洞。

    敵人竟然沒有打他,這出乎張志恆的意料,只是不給吃不給喝,就將他綁在木樁上不聞不問。一開始還能對付。首先難受的不是餓而是渴。嗓子冒煙,嘴巴發黏。實在渴的不行了,他就tian自己身上的汗水,帶著鹹味的汗水越喝越渴。當汗水都出不來的時候,就只有忍耐了。

    大牛道:「你小子行呀!三天沒喝水竟然沒事!」

    張志恆趴在大牛的背上:「我沒喝水,可我喝了血,為了活命,要咬破自己的嘴唇一點點的將自己的血喝進嘴裡。」

    張志恆的家鄉在陝北,那地方是黃土高原,本就是個缺水的地方。或許是天生的緣故,張志恆熬過了那最難熬的三天。在大牛看來這是個奇跡,如果放在自己身上,寧願大罵一頓敵人被敵人殺了來的痛快一些。

    尋找失散戰友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大家的目的再次轉到回國的事情上。隨便找了一個地方,湊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劉輝從灌木從中出來,抬頭看了看掛在天上的太陽,巨大的光暈圍繞在太陽周圍。一腳踢醒大牛,怒道:「別睡了?你就是這樣放哨的?」

    大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呼一下坐起來:「咋了?又沒出啥事?」

    兩個人的爭吵將其他人吵醒。大牛在放哨的時候睡覺,這可是大事。他們現在處在強敵的包圍之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死在這裡。幾個人都看著大牛,大牛連連賠罪,保證下一次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劉輝歎了口氣,讓梅松先去探探路,他們得格外小心。剛一轉身梅松似乎想起了什麼:「郭家華不見了!」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又丟一個。大牛連忙道:「這真不是我的錯,我可沒把他咋樣!」

    幾個人四下尋找,沒有郭家華的任何蹤跡。劉輝完全沒有注意過郭家華的變化,直到現在才覺得從昨天開始郭家華就不太對勁。離開山洞之後,一向喜歡和大牛嘮嗑的郭家華就沉默了。就算是大牛逗他,他也沒有絲毫的興趣,吃飯、睡覺全都是心事重重。

    「壞了,該不會是報仇去了吧?」大牛突然道。

    這個想法很符合邏輯。沒有上過戰場的小兵很難接受自己的戰友全都戰死的事實,一心要報仇完全合情合理。戰爭的殘酷讓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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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理智,這就是為什麼從戰場上下來的人要先休整一下,就是為了恢復他們的人性。劉輝幾人,包括阿榜都見識過生命的脆弱,明白在戰爭中無論是誰,隨時都有光榮的可能。

    郭家華不一樣,他是一個工兵。還是新調來的工兵。整個戰爭過程沒有參與,而現在,一個連的兄弟就這麼死在了叢林裡,對他的打擊太大。他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報仇。

    阿榜搖搖頭:「他只拿了把槍,別的什麼都沒動。」

    大牛咆哮道:「這兔崽子咋就這麼死心眼呢?」

    劉輝瞪了他一眼:「還不是在你放哨的時候他走了,以後……」

    大牛打斷劉輝的話:「好好好,現在找人要緊,找到那小子你崩了我都行,他娘的能去那呢?」

    幾個人想了很久,覺得七溪最有可能。首先,七溪離他們最近;其次,七溪是這裡最大的城,裡面的敵人也最多。

    梅松道:「如果他去了七溪可就危險了,一個人絕對回不來!」

    劉輝沒有猶豫,立刻帶著所有人啟程。七溪,離他們露宿的地方不到十公里。這裡屬於七溪的邊沿,大片大片的稻田就在樹林的外面。聽聞我軍撤退,躲進山裡的百姓已經下山恢復了生產,正在稻田里忙著收拾那些被踩壞或者炸壞的田地。

    劉輝幾人穿著破爛的軍裝,從田埂上走過。那些在地裡勞作的人甚至都懶得抬頭看他們一眼。走在濕漉漉的田埂上,看上去很從容,其實每個人都提高警惕,隨時防備著敵人的突然襲擊。

    張志恆是個頑強的傢伙,一個晚上竟然恢復了過來。別看他瘦小枯乾,大病初癒,竟然沒有被落下。站在山坡上,都能看見七溪。七溪算是一個縣,卻並不大。沿著街道兩邊住著百十戶人家,因為戰爭的關係房屋基本被摧毀。七溪的出名不是他的小,而是他的旁邊有機場。

    雖然我軍已經撤退,不少百姓返回了家園,然而敵軍在這裡還是派駐了重兵,想來就是要截住那些還留在敵國境內的戰友。

    要想進入七溪,有一個地方就必須衝過去。七溪東南四公里就是奇窮河,和諒山的奇窮河就是一條。奇窮河上有座橋。主橋已經被我工兵炸毀,副橋還在顫顫巍巍的挺立著。為了保護這座唯一通往七溪的命脈,敵軍在橋頭修建了永久攻勢,防備我工兵偷襲。

    一路上過來,梅松很努力的尋找郭家華的蹤跡,始終沒有發現。能躲開梅松的人應該還沒有出生。那就有兩個解釋,要不就是郭家華已經被抓,要不還有另外的路。可惜劉輝他們不知道。

    張志恆一邊喘氣一邊道:「真的要進去?這可是重兵把守,我們過來的時候主橋還在,也不知道是誰炸的。」

    「不管是誰,咱們總得過去,就算不是為了郭家華,咱們也得回家!」阿榜的話永遠都是這麼實在。

    不錯,他們的確沒有別的路。形勢嚴峻,要不衝過去,要不留在這邊,還有第三種可能,那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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