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這次做事,不是如同目中沒有浩陽門,而是根本就是目中就沒有浩陽門!
不然,也不會,就連浩陽門主營帳中正在給無上至尊跳舞取樂的歌舞隊,葉若都是沒有給浩陽門的無上至尊留下。
葉若真真是在浩陽門無上至尊門主的眼皮子底下,就把這些女人都是給收走了!
浩陽門主營帳裡的浩陽門長老,以及其他被浩陽門裹挾而來的十數個小門派的門主,其中也包括雁蕩門的門主石崇山在內,都是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哼!彫蟲小技!」浩陽門門主倒是在驚訝之餘,卻是頗為淡定的自顧舉杯飲酒:「不過一領域秘技,能夠暫時玩弄一個障眼法而已。各位長老,各位堂主,不用擔心。這種彫蟲小技,本至尊也能輕易做到。至於各位的安全,各位也不用擔心。有本至尊坐鎮,此人不敢現身,只敢玩此鬼蜮伎倆,就可以知道,來人畏懼本至尊的實力!」
「是,無上至尊!」其餘人哪裡敢質疑無上至尊的話。都是一起站起身來,走到主營帳的中間空地上,一起附和無上至尊的話。但是,人人心裡都是清楚,這無上至尊剛剛說的話就是屁話。
無上至尊說一下把大活人變沒有是彫蟲小技,他也會,聽得這些被挾持而來的門主,不,是「堂主」們,他們這些門主,到了浩陽門這裡。全部自動降級成了堂主。他們的山門,也成了浩陽門名義上的一個堂口。是以,他們是堂主了!這當然讓人不快,所以這些人聽到無上至尊如此吹牛,心裡都是恨不得馬上問一句,您老人家說您也會,您倒是也變一次給他們看看啊!
當然,不會真有人敢這樣去將無上至尊的軍的!真那樣,無異於找死。
「嗯。你們,不必被來人驚擾了神思。明日。待本至尊剿滅了天秀山,收羅了那些嬌俏女子,再好好與眾位把酒言歡。今夜,夜已深了。諸位先回。為明日的大戰養精蓄銳吧!」無上至尊的手一揮。就是沒有人敢再多留在這裡了。
剛出浩陽門的大主營沒多遠,就有一個小門派的門主立即靠向了石崇山,馬上輕聲想問石崇山一些事情:「石掌門。您看這明天,咱們是……」
這人剛開口,石崇山就是擺手示意這人不要再開口說話了。
「呃!」那人一愣,頓時苦笑。他心裡也知道,這種話,他不該問,而且即使問了,別人也未必會給他實話。
畢竟,人心隔肚皮,他們一起仰浩陽門的鼻息,一句話不對,都可能給各自惹來滅門亡族之禍。即使是密談的兩個人,也都會擔心對方會到浩陽門門主那裡把對方的私謀告發,所以這裡的人都是人人自危。自然,別人不會輕易把實話給你說的。也沒人敢。
但是,這個人是玄雷城的城主,也算是老實人一個,歷年來跟雁蕩門的門主石崇山雖然深交不多。可能是因為石崇山這個人,做事還算正直的原因,這玄雷城的城主這才冒險向石崇山討教明日該不該去助紂為虐的攻打天秀山的事情。
玄雷城的城主這是在冒險。但是,這更加說明,這個玄雷城的城主,其實不算壞了。不然,這人何必冒著他自家一城的危險,去關心跟他沒有多少關係的天秀山的死活?
可能也是看著玄雷城的城主是老實人一個,雁蕩門的門主石崇山不好讓他沒有得到答案,回去安睡不著,就歎了口氣,然後拱手向天,以示對浩陽門大門主的尊敬,才道:「我們當然要以無上至尊為尊,以他的命令為馬首是瞻!」說到這裡,雁蕩門的門主突然停下來,然後用力拍了拍玄雷城城主的肩膀道:「所以,老弟,明日,你跟著老哥身後照著做就對了!」
說完,石崇山就是急沖沖的走了。
石崇山即使擔心玄雷城的城主能不能夠領會他的言外之意,可是,那也沒有他擔心他的孫女來的重要啊!
聽說,這浩陽門大營裡的女人,都是被人收走了,也不知道他的那個男扮女裝,混在他們雁蕩門營地裡的孫女也是不是還在!
石崇山擔心萬分啊!
石崇山的話,已經足夠好意,不然,他本可以一句實話都不對這玄雷城的城主說的。
可是,石崇山的好意,還是讓玄雷城的城主傻眼了。
在玄雷城的城主眼裡,那石崇山剛剛給他說的話,簡直就是在打馬虎眼,糊弄人呢!什麼以無上至尊為馬首是瞻,這說的是屁話!他要是願意跟著無上至尊去禍害人家的山門,那還用得著去問石崇山的真正心意嗎?
看來,這一向在他看來,雖然為人不算著名,但是應該也能值得信得過的雁蕩門門主,其實也是一個老滑頭,就跟雁蕩門前的雁蕩湖裡盛產的青魚一樣,一個比一個滑頭!不值得他以後再另眼相看了。想到這裡,玄雷城的城主氣的,都在自己的心裡,咒罵起石崇山來了。
玄雷城的城主一路心事重重的慢走著回到他自己的營地,回到營地之時,竟然連他的人給他施禮,都是沒有太過注意到,而是徑直走回到他的營帳之中。
然後,就是像個孩子似地,愁眉苦臉的趴在他的桌子上撓頭。
「爺爺,您這麼苦惱,是您去問了您說的那人,然後,那人沒給您回話嗎?」這時,一個眉目清秀的男人掀開門簾走了進來,一進來,看到他爺爺那個樣子,他就是忍不住無奈的搖頭。
「小飛飛!少跟我提那個人!以後,我不認識他了!」然後。這玄雷城的城主,就更加愈發的像一個孩子似得開始跟雁蕩門的門主賭氣。
「怎麼了?爺爺,您告訴芳……飛飛嘛!」那眉目清秀的瘦弱男人,卻是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娘炮似得去推
他爺爺的肩膀了。
他爺爺卻是更加不樂意的道了:「不是說了嗎?以後不提那個老滑頭了!」
這飛飛卻是笑著道了:「就是因為那個人是老滑頭,所以,飛飛才怕爺爺領會不了別人說話的意思。咱們跟他一樣,都是仰浩陽門的鼻息做人,如此這等與虎謀皮之事,我早就料定他不會輕易說實話給爺爺聽的。所以,爺爺還是把他如何跟爺爺說的。照葫蘆畫瓢的學給飛飛聽。飛飛好能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這次又滑頭了?但是,爺爺可要認真些,重複那個人的說話時,一個字。一個表情都不能錯。有時。字面的意思都不如一個眼色來的重要!」
「哎!好吧!」這玄雷城的城主只能從命了。他立即學起雁蕩門門主石崇山的話來。
老實人做事。哪怕是心不甘情不願,做起來時也是極為認真的。這玄雷城的城主就是如此。
果然,玄雷城的城主一字不差。一個表情,一個動作不差的重複了石崇山的話。
那飛飛聽完看完,然後扭頭看向了他的爺爺學著石崇山說話時拍向他肩膀的這個動作,不由一下輕笑了。
「爺爺,附耳過來……」這個飛飛在他爺爺的耳邊,立即嘀咕了幾句。
「啊?那不是爺爺錯怪……」飛飛的爺爺聽了,立即就要驚訝出聲。
「噓!」飛飛卻是早就伸手抵在他的清秀嘴唇上示意他的爺爺不要聲張。
「小心隔牆有耳!」
飛飛的爺爺立即跟小孩似得在他的孫子面前,點點頭,表示受教了,知道了。
哎。在不瞭解內情的人看來,這玄雷城的城主才像是孫子,那位真的孫兒倒才像是爺爺了!
「門主!」
石崇山大步邁進他雁蕩門的營地,正在守營的兩個雁蕩門弟子,立即激動的問候石崇山了。
「嗯!」石崇山嗯了一聲,即是快步走進雁蕩門的大營裡。
這是不久之前剛剛發生的事情。
但是,不久之後,這兩個守在最外門的弟子就會傻眼。
因為,他們又看到一個門主急匆匆的往大營裡走了。
先後進去兩個門主,可是沒一個門主出來過,這不是活見鬼了嘛!門主就一個,又不是有兩個!
不遠處就是石青魚的營帳。
雁蕩門的師兄石鶴坐在他的營帳裡,掀起門簾,然後自飲自酌,喝著悶酒,盯著那個營帳很久了。
好不容易石崇山不在,去赴了浩陽門大門主的夜宴,這本來是他朝石青魚下手的好機會,先把生米做成了熟飯,然後即使等他師父石崇山回來了,也不能真拿他怎麼樣了!
這種事情,不就是這樣嗎?吃虧的總是女人,量那石崇山不敢真殺了他。
可是,都是那只該死的奇奇!
奇奇,也就是雁蕩門的鎮門神獸。
這個神獸,比他這個大師兄還禽獸!黃昏的時候,看到那只奇奇枕著石青魚的胸口在睡覺,石鶴都恨不得他不做人了,而去跟那只禽獸換位置。
有奇奇在,他石鶴根本沒機會去欺負石青魚。畢竟,那只鎮門神獸,咳咳,隨便一爪子都能拍死他。
眼看著大美人就在眼前不遠處,石鶴卻是無法靠近,弄得他很是苦悶,只能自己喝著悶酒。
不久之後,石鶴看到了他的師父赴宴回來了,走進了石青魚的帳篷。師父回來了,那他就徹底沒機會了!
所以,石鶴的心裡,就更加苦悶了。
不過沒過多久之後,石鶴忍不住搖了搖頭,晃了晃眼睛,還以為是他喝多了,眼花了呢。他竟然又看到一個師父走進了石青魚的營帳!
這時,石鶴不是繼續懷疑他喝酒喝多了,酒醉了,然後眼花了。
而是,即使他剛剛真的喝醉了,現在也一下清醒了。
這裡頭有鬼!
心計不差的石鶴立即想到了,這一前一後兩個門主,一定有一個是假的!而,石鶴立即就想到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假師父,肯定就是他的小師妹在背著他跟別的男人幽會了!
這個小賤女!石鶴憤怒的拳頭立即攥起來了……
他立即就想要上前過去找他們理論!
但是,突然間一個弟子過來,在石鶴的耳邊耳語了幾句。顯然,又是突然間出現了什麼變故,他必須得馬上去什麼地方!對方來頭好像很大,由不得他在這裡拖延!弄得石鶴他心裡不甘,只能一氣之下拿酒罈撒氣,打爛了酒罈。可是,石鶴最終還是不得不身不由己的跟著那個人走出了雁蕩門的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