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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19.可可的眼淚! 文 / 天秀弟子

    北方市。

    唐虎剛剛按照車載導航,把葉若送到了一個在北方市算是比較髒亂差的街區。

    車在一家小飯館前停了下來。

    葉若要去的地方,就是這裡。

    「葉兄弟,你來這裡,是因為可可的媽媽在這裡嗎?」唐虎也不是笨人,現在,他也是琢磨出來葉若為何來這裡了。

    葉若點點頭。

    「從谷隊整理出來的那些資料裡分析出來的?」唐虎不由苦笑著道:「那你可真厲害了。我們這些人,都沒看出來。」

    葉若淡淡道:「沒看出來好。看得出來,不見得是好事兒。」

    唐虎一愣,卻是不明白葉若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隱隱覺得,葉若應該是說,只有經歷多了,心思複雜了,對人性陰暗面的揣摩才會透徹吧。唐虎只是隱約能感覺到葉若的意思,但是卻是不能清楚的說出來。

    這大概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了。

    唐虎道:「葉兄弟,我去找人問可可媽媽的下落吧!」

    葉若斷然拒絕。「不必。我來!」

    唐虎頓時就是苦笑。感覺,葉若是對他有些不放心啊。

    「別多心。」葉若卻是淡淡的解釋道:「對付有些人,你的身份不合適。畢竟,我才是無官一身輕。我不想連累你。」

    葉若這麼一說,唐虎才是頓時就是覺得他自己,果然又是小人之心度葉若君子之腹了。

    不由愣愣的目送葉若離去。

    畢竟葉若說得對。他唐虎身上的衣服就決定了他遇事要首先忍,不然,一旦衝動,就會給他們的身份抹黑。葉若這是愛護他唐虎身上,這身意義不同的衣服,才是這樣不讓他插手這件事的。

    「原以為這樣的一位大少爺會是渾渾噩噩,或者是憤世嫉俗的憤青,沒想到,他對我的這身軍裝,倒是有那麼深厚的感情!怪不得。你是爺們呢!唐虎真是服了。」唐虎不由在心裡感歎了幾句。然後不由覺得失落的搖了搖頭。

    這樣的葉若,如果是出生在普通人家多好!這樣,在葉若小的時候,就不必經歷那麼多不好的事情。就可以在眼下這個年紀入伍。再以葉若的心性之堅韌。將來混個兵王為國爭光,那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可惜啊,可惜啊!上天偏偏讓他做了一個敗絮其外。金玉其中的大少!

    小飯館開在這種有些破舊的街區,自然環境很差了。一間窄長的小門面,幾張油膩膩的桌椅,幾台落滿灰塵和油煙的牆扇,風扇轉起來的時候,會吱吱的響。

    一個小年輕的青年,正蹲在門口做些打雜摘菜的工作。不時,還要被身後站灶台的男人訓斥不要偷懶。

    小青年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眼神記恨。從他手臂上的紋身來看,遲早有一天,這位小青年會忍受不了這樣的訓斥,然後尥蹶子不幹了。他走之前,還一定會找人教訓一頓這個刻薄的老闆。因為,這小青年一看就不是吃素的。

    站在灶台上忙活的男人,一身隨意的痞氣,嘴角叼著一根煙,煙灰多長也不管,正在燒菜,等著一會中午吃飯的人上來,才好做生意了。

    看到葉若走過來,這位灶台上忙活的男人只是瞥了一眼,就是看出來了,葉若不像是會在他這裡吃飯的人。

    在他這裡吃飯的人,哪有葉若這樣坐車來的。來他這裡吃飯的,可都是在附近建築工地上打工幹活賣力氣的漢子。

    「你來這裡是找人的吧?要找人,別處找去。我這裡沒有。對了,萬一你找到了人,順便幫我傳一句話,讓那個賤女人不要再回我這裡了。我說過,只要她離開這個門,就永遠不要回來。我好漢不吃回頭草,我說到做到!」

    夠狂的啊!

    不知道的,聽這話,還以為是哪位世家少爺說得豪言壯語呢!

    聽這位灶台男的話音,看來可可的媽媽一定是知道了可可的遭遇,甚至為了可可,而跟這個男人產生了矛盾,繼而離開了這個男人了。

    葉若側身,淡淡無視這位灶台人渣男道:「一個,雖然曾經犯過錯的女人,但是如今知道為了女兒而迷途知返,那她就不是一個賤女人。馬上道歉。我可以代可可原諒你。不然,恕我要發少爺脾氣了!」

    「呦呵?別以為有兩個臭錢,就能在這個街區耍橫。在附近混的,誰不認識我刀把劉啊!」那灶台男彎身從灶台下面摸出一把剁骨鋼刀來,砍在身邊的砧板上,刀鋒入木三分,這才哼著鼻子得意地道:「大爺我就喊了,賤女人!賤女人!賤女人!怎麼樣,你來咬大爺啊!」

    可見其人之狂妄!

    「可笑至極!」葉若淡淡一笑,然後隨手一揮!

    天煞九重殺!

    在葉若看來,這位「刀把劉」拿菜刀來嚇唬他,簡直就是一隻螞蟻抖著鬚子要找大象摔跤了,自不量力!

    葉若只是輕輕一招。這位號稱是「刀把劉」的灶台男就是連人帶灶被葉若打飛進了鋪子裡面,甚至連鋪子裡面的桌椅板凳都一起飛了起來,砸到了後牆之上。

    一個小鋪子,在葉若一招之下,就如同被人搬空了一樣。

    所有的傢俱全部都是擠在了後牆之上,亂作一團。

    而店舖的前面,卻是突然間變得一塵不染,地板都是乾淨的快能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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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位正在洗菜的小青年,轉身一看都是嚇傻了。然後忍不住就是站起來,一腳把身邊的菜筐踹倒,然後拎起來,走進店舖裡,轟轟轟,趁著那灶台男被葉若打蒙的時候,猛砸了他一頓。然後丟下句:「你這店反正也開不下去了,大爺也不伺候你這孫子了!老子不幹了。」

    然後,小青年就是揚長而去!

    早說了,這紋身小青年不是吃素的了!

    唐虎看到這種情景,頓時就是走過來苦笑了。

    砸店,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萬一真被人捅到了報紙之上,到時,葉若是早就拍拍屁股回華海了,背黑鍋的還不得是他啊!

    葉若也是淡淡的笑了。數出來一千塊錢。然後扔進了店舖裡面。

    「這些打壞的傢俱,算我買你的。若你再是敢糾纏可可的媽媽,我保證讓你從這個世上人間蒸發。勿謂言之不預!」

    那位灶台男現在是知道了葉若的厲害了,所以一句狠話都是不敢說了。只是猛地點頭。葉若一個眼神看過來。就是沒差點把他給嚇尿了。

    葉若淡淡地道:「對了。你還沒有道歉呢!」

    唰唰。這位灶台男二話不說就是給了自己兩耳光。「我是賤女人,沒人是賤女人,我是賤女人!大爺。你看這樣總行了吧!」

    「這就是刀把劉啊!看來,你也就是耗子窩裡抗刀,窩裡橫。真是可悲。送你一句話,做人要低調。不然,會遭雷劈的!」葉若這才是冷笑著轉身離開。

    唐虎更加無語。就這樣隨便就拆了人家鋪子的葉若,還叫別人不要裝逼要低調呢!其實,在唐虎看來,葉若才是他見過的最能裝逼最不會低調的一位爺了。

    這位爺,自從到了北方市,你看看他幹的那些事情,哪件拿出來單說不是驚天動地啊!

    唐虎都懶得舉例那些事了呢。

    「葉大爺,接下來去哪裡啊!」唐虎無語的開車問道。

    「去醫院。」葉若平淡地道。

    「去醫院做什麼?」唐虎不明白了。

    葉若卻是不想解釋,而是淡然地道:「到那裡你就知道了。」

    到了醫院。

    唐虎仍舊是莫名所以,不知道葉若來這裡做什麼。

    但是,葉若卻是從靈藥圃空間裡放出來了可可和沈盈雪。

    可可一從空間裡出來,就是歪著腦袋看著葉若,一言不發,但是,顯然眼神擔憂。

    「媽媽。」可可著急的都要哭了。可可也是聰明的看出來了,她的媽媽再次找不到了!

    葉若卻是笑了笑,揉了揉可可的腦袋,然後領著可可走過一座樓,一道長廊,然後才是蹲下來對可可道:「可可,看那正坐在台階上趴著睡著了的人是誰?」

    可可順著葉若的手指一看過去,馬上就是驚喜的眼睛閃亮起來,大叫一聲:「媽媽!」

    然後就是如脫韁野馬一樣的飛奔而去。

    「媽媽!」可可跑得歡快。

    「媽媽!」

    「可可?可可!可可,是你嗎?你在哪裡啊?媽媽到處找你都找不到!」那位坐在台階上,腦袋本來趴在胳膊上,無精打采的頹廢女人,頓時就是抬起頭,睜開哭的眼睛朦朧的雙眼到處尋找著可可的小身影。

    「媽媽!」直到再聽到可可的叫聲,這位農婦模樣的女人才是看到了那個她最熟悉的小身影,正衣衫單薄的向她跑來。

    「可可!」這位農婦,頓時也是發瘋的一樣跑向可可,然後就是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可可。

    「可可!可可!媽媽終於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你了!媽媽都以為再也找不到可可了呢!都是媽媽不好,媽媽不該丟下可可一個人走掉。媽媽發誓,以後再也不離開可可了。好不好!」

    「媽媽不哭。可可不怪媽媽。是爸爸不好。把媽媽打走了。可可都知道。」可可卻是淚流滿面的緊緊抱住農婦的脖子,不管農婦怎麼自責,她都不願意撒手。

    這樣的母女重逢的畫面太感人。

    唐虎這位漢子,都是忍不住眼睛濕潤。

    沈盈雪也是深受感染,不由的輕輕鑽進葉若的懷裡,尋找安慰,不敢再看那樣母女重逢的畫面,她怕她會忍不住哭出來。

    「葉若,這之後呢?我們要把可可還給她媽媽嗎?可是,我好捨不得可可啊。我也擔心,以後可可還會再被人拋棄。這樣的事情,可以一,但是不能一而再啊。我怕再來一回這樣的經歷,會把可可的心給毀了的。」沈盈雪擔憂地道。

    「雪兒,別擔心。這不是有我呢嗎?我都會替雪兒處理好的。」葉若淡淡的笑著道,撫摸著沈盈雪的後頸,不斷的安慰著懷中的佳人兒。

    「葉若,有你在我身邊真好。如果沒有你在我身邊,我感覺我自己就跟個小傻妞似得。除了讀書,就什麼都做不好了!我好沒有用!」沈盈雪自責地道。

    葉若笑著安慰沈盈雪道:「我是男人,是一家之主啊,自然要照顧雪兒了。好了。雪兒別亂想了。夫君也會盡快為雪兒找到媽媽的。到時,雪兒就不用羨慕可可了。相信我,我一定找得到燕姨的。」

    她當然願意相信葉若。

    「嗯。」沈盈雪點點頭,然後就是繼續趴在葉若的懷裡,久久不願意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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