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袂裙擺柔美的飛揚。
正如秀秀的清秀身姿,美到了極致。
在秀秀的前面,不再年輕的師父,雖然已經年華不再,再也無法像秀秀那樣身姿清秀綽約的讓人注目,但是,站在這獵獵山風中,迎風而立的師太,竟也是被氣氛蒙上了一層特別蒼勁的神采。
頭頂,是聖獸青羽冰鸞在盤旋。
掌門師太的嘴角不由微微翹起。
迎風而站,任意衣擺獵獵抖動,打的肌膚隱隱作痛,也不會要往後退一下去避避風。
「秀秀。雖然現在山中,天秀門弟子只有咱們兩個,但是,我這個掌門卻是覺得心中仍舊有種一覽眾山小的廣闊胸懷。師父的腰桿,此時此刻,覺得不用刻意用力,都能自己站得筆直。以往看似千難萬難的難題,正如那不可一世的浩陽門,但是現在看來,唯四個字而已。」
「不過爾爾!」
師太一夜未眠,但是精神頭依舊很好,甚至是臉色特別紅潤,神采更勝從前。而且,她這「不過爾爾」的四個字,還是從葉若那裡盜來的呢!
「這種感覺好奇怪啊!」師太喃喃地道。
「那是因為啊,」秀秀在手臂上搭著一件樸素的素紗披風,但是,卻是沒有能給師太披上,因為師太就是想要體驗被山風吹過,清冽的山風如刀劃過肌膚,劃過青絲,劃過衣袂裙擺的獵獵作響的感覺。她喜歡那種感覺。秀秀即使心底善良,但是也從未如今天這樣的柔聲道:「那是因為現在咱們的天秀山要打破頹勢,浴火重生了!甚至,還能又開創一個盛世。成為後人仰望和傳頌的神話。就如咱們之前,傳頌祖師的神話一樣。現在,我們就是正在創造神話。」
「鎮山聖獸已經歸位,在師姐在內院閉關下山以前,守衛著咱們天秀山。有鎮山聖獸在,咱們天秀山的安危。就沒人敢來覬覦。這讓咱們即使面對任何敵人,都有了自保之力。然後,只待師姐領悟完祖師傳承,從天秀內院下來。咱們天秀山就有了能在千宗萬門中挺直腰桿做人的倚仗了。咱們天秀山再也不用謹小慎微,遇到其他門派的挑釁都要夾著尾巴做人了!現在,誰敢再招惹我們,咱們就用手中的冰霜劍招呼過去!咱們不去惹別人,但是,別人也不能就這樣以為可以隨便欺負咱們。師父,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自然對!」師太忍不住溫和的笑了起來道:「秀秀說的都全對。現在,師父就是盼著你師姐盡快破關下山,然後師父就把這天秀山的重擔交給你們兩個了。師父要看著天秀山在你們兩個的手裡,重現祖師開山立派時輝煌。然後。安心過幾年安生日子,每天養養花,剪剪草,修修竹,過著神仙日子。只是想想。就很期待啊!」
秀秀卻是笑笑道:「師父想的倒是好。但是啊!我看懸!」
「怎麼說?」師太難得的好奇著的問道。
「因為師父少說了一件事!」秀秀特別認真地道:「師父啊,少說了還要跟葉公子吵架的事情!別說師父以後未必會真退的下來,就是師父真退了下來,也定然要看不過去葉公子如何治理天秀門的理念的。所以,必然是要跟葉公子要再吵個天翻地覆的!說到底,天秀山能有今日,都是葉公子的功勞。沒有葉公子。就沒有咱們今天的一切。所以,即使是師父退下來了,師姐得到了天秀傳承,也未必能看好這個天秀山。天秀山還是需要葉公子來掌舵,把握大的方向。不然,說真心話。師姐和我即使齊心合力,也帶不起來那麼大的一個門派。」
師太聽了,出奇的沒有反駁秀秀。而是微微笑著道:「那就吵吧。只要那個小子願意在後面使勁,幫我把天秀門發展起來,哪怕就是讓人誤會我。白眼我,說我是不懂感恩的白眼狼,我也心甘情願。這樣也好。總之,不能便宜了那個小子。沒我壓著他,我還真擔心他肆意胡來,在我滿是女弟子的天秀山裡大開後.宮。」
秀秀微微臉紅,羞澀的搖搖頭,很是篤定地道:「師父。葉公子,他不會的!」
「他不會?」師太卻是冷哼一聲道:「他不會才怪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秀秀你也喜歡他的吧?」
秀秀馬上就是臉色一滯,神情極其不自然起來,很快就是慘白了。
不過,後面,秀秀還是很快苦笑著道:「我喜不喜歡葉公子,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我跟葉公子是不可能的,這就足夠了。師姐,才是葉公子的佳偶。我算什麼。不過一個柴火妞兒!」
師太心中不由是苦笑。柴火妞?的確。秀秀小時候,也是來自山村,大概也真是個柴火妞吧。但是,現在女大十八變,早已經變得出落動人了!
即使真是比不過白靜茹,可是,葉若那個混小子,他挑女人,未必是單選題啊!
師太心裡知道男人的脾性。都是已經吃著碗裡的,還要看著鍋裡的。所以,即使秀秀比不過白靜茹,但是,葉若總能順手也把給秀秀給收了吧。反正說到底,也是葉若佔盡了便宜,他又不會吃虧。換她是男人,也會如此做的!更別說葉若本就是個花花公子了。自然,葉若更加會可能這樣做的!
但是,這樣的道理,腹黑的師太才不會點明給秀秀知道!不然,她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把秀秀給點透了,難不成還真讓她眼看著秀秀也跟著白靜茹跳火坑?師太才沒有那麼傻。更沒有那麼好心。
北方沈家。
沈神閒的書房。
沈神閒,沈家的家主,葉若的未婚妻沈盈雪的親爺爺。
這裡,看似只有幾個握刀的衛士簡單守衛,但是,千萬不要以為,這裡很容易就可以被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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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因為,過去百年來,這樣想。然後真這樣去做了的人,都是死在了去刺殺沈家歷任家主的路上。
越是看似簡單的地方,越是透著不簡單。
這點,似乎就算是有梟雄之氣的韓家家主韓冷霄的道行。相比較沈家家主沈神閒都要差上許多了。
韓家的排場,到了沈家這裡,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了。畢竟,一個才是梟雄之氣,另一個卻是帝王之氣了!高下,自然立分。
沈神閒的書房,說是書房,但是其實,這兒可不是供沈神閒看書的地方。
而是,沈家歷代家主理事的地方。
也就是相當於古時勤政的帝王常能待上一整天批閱奏折的那個地方。
而在沈家述職奏事。其過程的繁瑣,未必要遜色於古時上達天聽。
即使都是地級巔峰期的高手了,距離成為天級高手都只是一步之遙的沈家執事堂長老這一套程序走下來,才不過是例行公事的向家主奏報執事堂近來的工作總結,就已經把他給弄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倒不是全是累的。
而是。一半是嚇得。一半是被沈家家主那隱隱無形但是儼如天下一帝的氣勢給壓迫的。
就連地級巔峰境界的沈家執事堂長老在沈家家主面前都是要吃力的挺著,那,沈家家主沈神閒的境界有多高,就不難猜了。
至少,也得是天級吧。
至於沈家家主的真正境界,別看沈家執事堂長老都算是宰輔級的心腹了,都始終搞不清楚。
家主沈神閒。他太神秘了。
永遠都是高深莫測。
所以,他們這些屬下們才會終日誠惶誠恐的。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
在沈家,伴家主可比伴君還要危險。
「大家主,屬下有件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例行匯報之後,沈家執事堂長老吞吞吐吐的坐立不安。乾脆直接跪在了地上,額頭重重貼在地面幾百年傳承下來的石磚上,惶恐地道。
「哦?什麼事?但說無妨。」沈家家主沈神閒頭都沒有抬,繼續看著他的密報書折,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沈家家主此話說的平常。但是心中卻是冷笑。這些廢物!真是百無一用啊!真是殺都殺不盡!誰能知道,君無良將,將無寶馬的悲哀?
但說無妨?沈家執事堂長老聽了這句話,可沒有一點輕鬆的意思。
真但說無妨了,只怕,等下就要橫著出去了。
沈家執事堂長老不傻。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見過了。這兒的書房裡,哪年不得抬出幾個被震斃到七孔流血的重要人物,不然,沈家的新年春節都是沒法過得。必須,一年最少也得抬出一兩個地級高手什麼的。這個年才能讓人敢過下去吧。
可是,不說,也是死啊!
知情不報,玩忽職守,甚至比「但說無妨」的罪過還大,弄不好還要禍及家人後代子孫。
所以,明知道是死罪的沈家執事堂長老,即使怕,也要主動坦白出來說。
不然,只會死的更慘。
於是,沈家執事堂長老,跪附在冰冷的百年石磚上,額頭上卻是豆大的汗珠直落,卻也不敢擦一下的,萬死道:「兩個月前,少夫人因公需要遠去華海一趟。因為華海那個地方,不毛偏遠之地,實在沒什麼高手可言,於是我就指派了供奉沈三通,玄級高階,隨行。」
瞧瞧這沈家執事堂長老的口氣。像華海那樣,如今都是繁華能躋身國際都市的大城市了,竟然在他口中,卻還是如不毛之地。
「數日後,少夫人返家。屬下也隨後接到了供奉沈三通的電話告假。說是要晚回來幾日,少夫人交代了事情讓他去做。屬下當時因為知道了事關少夫人,所以也不敢過問,只能做了記錄,准了沈三通的告假。可是,沈三通這一告假之後,就是杳無音訊,至今已經兩月有餘。可是,屬下也不敢去問少夫人,是沈三通還在執行少夫人的命令去執行什麼重大任務去了,還是沈三通出了意外。所以,屬下,只好驚動家主過問此事了。屬下,死罪!」
啪嗒,啪嗒,沈家執事堂長老的身上衣服上都已經啪嗒啪嗒的滴著汗珠了。
看著這個渾身冒著冷汗,身子瑟瑟發抖的地級高手,沈家家主沈神閒突然覺得無趣。
都懶得追究這個已經心驚膽戰的屬下了。
「退下。」輕輕的兩個字,便是打發了。
可是,就是從沈神閒口中,這兩個輕輕吐出來的字,簡直就是讓沈家執事堂長老聽來猶如天籟啊!
忙連滾帶爬的滾了出去。謝恩的頭都不敢多磕一個。因為,曾經就有過例子,磕頭磕多了,也是死罪!所以,讓你退,即使你心裡再如何想要感恩不用死了,也要立馬滾蛋。不然,只怕,等下想走就要變成被人抬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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