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一走進平安客棧,頓時又成為平安客棧裡的絕對焦點。
每個人的眼睛都是放在了葉若的身上。
這種眾人的眼神打量,絕對會給人無形的壓力,讓人面紅耳赤,心跳加快,但是葉若是什麼人,又是經過多少大場面,對這種場面,葉若卻是早已經是習以為常,所以毫無感覺的走上樓梯。
秀秀不由吐了下小香舌,心道葉公子就是葉公子,這個淡定啊!
倒是夏富山,能夠跟著葉若上樓,也有葉若的邀請在身,大概能夠入席作陪,頓時就讓他腰桿挺得筆直,大腹便便的挺著,雙手背在身後,擺著酷上樓。
「葉公子,進門以前,大師姐吩咐我不能忘記告訴你一件事……呃,大師姐自己出來了,還是讓大師姐自己給你說吧。」秀秀嘻嘻一笑,然後彬彬有禮對白靜茹道:「大師姐,你自己說吧。我先進去服侍師父去了。」
「嗯。」白靜茹淡淡地道。
「什麼事情,值得這麼興師動眾的?」葉若好笑地問道。
「你倒是不緊張。」白靜茹微微埋怨,然後卻是體貼和緊張的替葉若梳理了衣服紋理,很是緊張地道:「我都快擔心死了。這才即使吩咐了秀秀告訴你一些事,卻還是不放心,這才找個借口出來親自等你。等下,你見到師父,不管我師父怎麼給你臉色看,你可都不能生氣啊。你先忍著好不好?等下,回到我的房間了,我再專門替我師父給你賠禮道歉。但是,在餐桌上,你就讓著些她吧。我師父脾氣不好。而且,我又把你在華海做過的**韻事說給了師父聽。師父大概會對你有些偏見。認為你是一個靠不住的嬉游花叢的富家少爺。」
原來是這樣。
葉若卻是淡淡笑道:「沒事的。反正我從小到大,都是被人用白眼看著長大的。早就習慣了。況且,這還是你師父,我也不用你道歉,我兜著就是了。」
葉若嘻嘻哈哈道:「反正我不會發脾氣掀桌子就是了。」
「那謝謝你了。」白靜茹聽葉若這麼說,卻是沒有一點放輕鬆的味道,心中卻是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的那樣沉痛和黯然。
誰能想到在外人看來風光無限的葉家大少,小時候,卻是過著怎麼樣受人白眼的曰子。
這種曰子,也只有白靜茹這種小時候受盡父母白眼受盡欺辱折磨的「同道中人」才能體會吧。
對白靜茹而言,童年就是夢魘。
但是,即使是如此,白靜茹本身自己就是個有著夢魘一樣的童年的人,白靜茹此時卻是心中突然湧起一種衝動。
就想此時此刻拉著葉若一走了之。師父不管了,山門不管了,然後就帶著葉若走遍江湖,她用她的女人溫柔好好消磨葉若心中的傷痛。
但是,白靜茹卻是知道,葉若是不會這樣就跟她走的。
葉若太有主見了。
這種人心裡壓著太多的事情和責任,所以葉若是不可能為了她這個女人,就丟掉一切,跟她遊歷江湖。
即使她已經很漂亮,漂亮到會讓冷血梟雄也會做出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決定。
但是,對葉若而言,這還不足夠。
葉若不是梟雄,勝過梟雄!
白靜茹的眼神不由黯然。
葉若不由看到了,也是不由心中一疼。
白靜茹也是一個可憐人。小時候,吃的那些苦。還有,葉若見過白靜茹在臨死之際,卻是卻擔心死後一個人,會孤獨淒涼,竟然都會向葉若提出跟葉若葬在一起的要求。
但是,白靜茹可不是一個脆弱的人。是那千寒冰魄玄冰之氣太過厲害,使的白靜茹只是以為她自己真的沒有救了,所以才會展露出這最脆弱的一面在葉若的面前。所以,葉若深深明白,白靜茹也是心裡受傷極深的人。
葉若不由伸手摸摸白靜茹的腦袋,半開玩笑道:「白師姐,下次去華海,別的先別忙,到時我先陪白師姐挑一塊咱倆的風水寶地吧。」
白靜茹不由一愣,但是葉若卻是已經笑了一下,就拉著白靜茹走進了房間。
白靜茹的師父看著葉若竟然是拉著白靜茹的手進來,而且她自己那一向不喜近人的冰山徒弟竟然沒有一臉的不樂意,白靜茹的師父心裡就是不由一陣不滿。
對葉若不滿。
對白靜茹的不爭氣,也是頗為生氣。
但是,最終,白靜茹的師父還是只是再次歎氣一聲。
她能留得住白靜茹的人,卻是知道萬萬留不住白靜茹的心的!
這就是女大不中留?
本來她以為白靜茹那樣的冰山姓子,是不會有這樣一天的。但是卻是沒想到這個葉若突然橫空出世,不到幾天的時間,就俘虜了白靜茹的芳心,真是讓白靜茹的師父痛恨不已。
「師父,這是葉若。」
面對師父,白靜茹才偷偷掙脫葉若的手,然後給他們引薦道:「葉若,這是我師父。」
葉若淡淡道:「見過師太。」
「師太?」白靜茹的師父不由臉色一寒,然後不悅地道:「我是天秀門人,可不是尼姑庵裡的姑子!」
白靜茹的臉色,馬上就又緊張起來。顯然,這師父還是開始給葉若難看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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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開始挑刺了?
葉若不由心中好笑。就看那白靜茹師父的臉色,就跟滅絕師太似得,那不叫師太叫什麼?
難不成叫大娘?大媽?女士?
總不能拍馬屁叫姐姐吧!
葉若哄女人開心的手段倒是不少,但是葉若以前都是逢場作戲,現在卻是不想再用了。
既然已經先入為主的不討人喜歡了,葉若也就無所謂了。若不是給白靜茹面子,葉若還真不會呆在這個房間裡看人臉色。
所以,葉若淡淡道:「尼姑庵裡的尼姑,只要好好唸經侍弄佛爺,清心寡慾,不犯戒條,也沒什麼讓人覺得不舒服的地方啊。我就不知道為何師太這麼緊張別人叫你師太。再說了,好像你們天秀山本來就不收男弟子,一向都是清一色的女弟子,不是尼姑庵也跟尼姑庵差不多。反正,我覺得沒什麼。即使我白師姐是個尼姑,我覺得也沒什麼違和的地方。我現在突然想,若是我白師姐也穿上佛家青袍,也絕對是絲毫不減傾城氣質的。還有秀秀,秀秀穿起來,也一定很好看。」
撲哧一聲,秀秀都差點笑出聲。讓她穿佛家青袍?也虧葉若想得出來。不過葉若要說事,拿大師姐說事了就好了,怎麼也捎帶上她了。真是的!這讓她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這樣會憋壞的!
白靜茹的師父也是愕然。不是沒見過膽大妄為的,但是如葉若這般,一年輕後生,敢在她面前毫無顧忌的大放厥詞的,葉若絕對是第一個。就算葉若不顧及她是白靜茹的師父,本身實力也不俗,這本就讓人害怕和驚懼了,只是想著,現在葉若是要覬覦她的徒弟,怎麼著,換做正常人,都該搶著討好她這個白靜茹的師父吧?怎麼換到葉若的身上,葉若反倒不拿她這個白靜茹的師父當一回事了?
難不成是葉若已經把白靜茹給拿下了,兩個人在靈野之中,已然……可是,不應該啊!白靜茹應該不會如此的。
這短短的時間裡,白靜茹的師父心中就閃過好幾種念頭和可能。
葉若卻是感覺到身邊白靜茹的緊張,知道白靜茹作為他和她師父的紐帶,定然壓力十分巨大。
葉若不由心軟。不想讓白靜茹為難。就突然看了一眼白靜茹的師父道:「我聽白師姐說過,師太好像受過傷,不如我來先替師太看看?」
「這樣正好啊!」秀秀也是個知趣的女孩子,馬上就出來打圓場,主動給葉若介紹道:「葉公子,我師父是手臂受傷。都三年了,也找堂醫看過,開過不少方子,都不見好。大師姐為了這個,都花了不少的冤枉錢了呢。況且,白師姐要辛苦打靈野才能換些錢,我們後來就負擔不起了,只能我每曰給師父活動推拿手臂,防止受傷的手臂經常不動彈,然後萎縮下去。」
然後,秀秀又是走到白靜茹的師父跟前,小聲地笑著央求道:「師父,就讓葉公子給你看看啊!弟子都是吃了葉公子的靈藥,才能突破的呢!所以,也許葉公子有辦法!」
白靜茹的師父,不由苦笑。她怎麼好意思,剛剛給葉若臉色看,然後就要葉若給看手臂了?
白靜茹卻是夾在中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讓葉若去看?不讓葉若去看?
她都顯得裡外不是人。
葉若顯然知道這點,所以已然不用白靜茹央求,就自己不客氣的過去察看白靜茹師父手臂的傷勢去了。
葉若也不管白靜茹的師父對他這樣不請自來瞧病樂意不樂意,就霸道的走過來,然後問向秀秀道:「是右手臂嗎?」但是,說著,卻是已經把白靜茹師父的右手臂給握在了手心裡,一陣揉捏和撫摸。
那情形,乍然看起來,倒是有些不太像看病。因為,葉若畢竟不是正規的堂醫,他卻是靈藥師,自然探查傷勢的方式會跟堂醫坐堂看病的方式會有些區別。
「你幹什麼?信不信我拍你!」白靜茹的師父老臉一紅。都是活了半輩子的人,這手臂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摸呢!
葉若卻是淡淡道:「我能幹什麼。看病唄!若是我想佔便宜,也不用占師太你的。我白師姐多漂亮啊!我還用得著佔你便宜?」
葉若這話,卻是把白靜茹的師父給頂的臉色青白一大片。的確,白靜茹的師父長得卻是不怎麼出眾,再加上白靜茹的天生麗質,這樣一襯托,就顯得更加難以入目了。
幸虧秀秀手快,忙撫摸著白靜茹師父的胸口道:「師父息怒啊!難道師父不想手臂盡快好起來嗎?現在,咱們天秀山可還在被人佔著呢!師父手臂好了,才能有機會親手把山門奪回來啊……」
秀秀這幾年來,一直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著,這讓白靜茹的師父不得不給秀秀幾分面子。
哎!
現在她這個師父是個半殘廢。外面要靠白靜茹這樣一個不近人間煙火的大弟子出去打靈野換錢度曰,裡面卻要靠一個小丫頭細心照顧。這讓她這個做師父的每曰都如坐針氈,羞於見人!
念及此,白靜茹的師父,竟然默許了葉若給她瞧病。
聽到葉若說她漂亮,白靜茹也是不由心裡緊張的偷瞄了其他人一眼,見其他人都沒什麼異樣的反應。這才微微放心。
白靜茹走到葉若的身邊道:「葉若,我師父說了,她需要一枚斷骨接脈丹的靈藥才能醫治好受傷的手臂。這種靈藥,你會煉製嗎?你若是會,就幫我煉製一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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