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餐時,藍凌之將他和蘇水水邀請過來的朋友們安排了在了同一桌。
顧萌坐在季風身邊,餐桌對面坐著許子墨。
因為怕賓客們吃不習慣國外的菜,藍凌之特地找了家有中國廚房的五星級酒店。
各種海鮮上齊後,季風紳士的幫顧萌剝蝦殼,顧萌也不客氣,季風剝一個她吃一個,吃著吃著,她突然感覺有道灼-熱的目光正盯著她,微微抬頭,看向對面的許子墨。
顧萌見許子墨微皺著眉頭,面色不太好的模樣,眨了眨明亮的眸子,有些莫名其妙。
她吃她的東西,沒礙著他什麼事吧?他幹嘛黑著一張臉?
「萌萌,吃螃蟹嗎?」季風問道。
顧萌收回視線,沖季風嫣然一笑,「好啊!」
季風正要夾螃蟹,突然多出一雙筷子護住了那只螃蟹,季風看向那雙筷子的主人,不解的挑了挑眉,「許少,你什麼意思?」要吃夾另外的就好了,何必跟他搶同一個?
許子墨溫和的開口,「顧小姐是寒性體質,而且,她吃多了海鮮會過敏。」
季風眼珠子骨碌碌的在顧萌和許子墨身上轉了一圈,想到從上飛機開始,就變得有些異常的顧萌,精明的季風瞬間明白過來,這兩人有關係不一般啊!
顧萌聽到許子墨的話,水靈秀氣的臉蛋微微泛紅。
她瞪了眼已經低下頭,安安靜靜吃東西,跟個沒事人一樣的許子墨,剛平靜沒多久的內心,又開始掀驚濤駭浪。
他又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要在意她過不過敏?
顧萌瞪了許子墨許久,見他依舊神色淡淡,都不抬頭看她一眼,她內心快要抓狂了。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會兒冷漠,一會兒關心?
每次將她弄得心神不寧後,他又跟個沒事人似的——
顧萌垂下長睫,胸口裡悶悶的,像是堵了塊棉絮。
「萌萌,要是你不能吃海鮮,你可以多吃點別的菜,別光盯著米飯了,夾菜吃啊!」季風說道。
顧萌咬了咬唇,帶著一股子賭氣的情緒,她飛快的夾了只螃蟹到自己碗裡,一邊吃,一邊對身邊的季風說,「我和許先生又不熟,他怎麼可能瞭解我的體質?我最喜歡吃海鮮了。」連著吃了兩隻螃蟹。
許子墨看了幾眼顧萌,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季風在一邊暗暗觀察著這兩人的神情舉止,心裡覺得有意思極了。顧家的聯姻對象,恐怕要改成許家咯!
吃完飯,蘇水水找到顧萌,「小萌,明天下午我和凌之去拍婚紗照,你做為伴娘,也一起過去吧?」
顧萌忍著脊背的騷-癢,她強行擠出燦爛的笑容,「好啊!」
回到房裡,顧萌脫下衣服,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背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小紅疹,忍不住罵了自己幾句。
她幹嘛要賭氣?
後天就是蘇姐和凌之哥的婚禮了,她的伴娘禮服,背部正好是鏤空的,她要是頂著大片的紅疹出席,還不把賓客們嚇死了?
要是紅疹不消,她只得以最快的速度,去商場再買一件禮服了。
她拍了拍自己白皙光滑的臉蛋,幸好,臉上沒有起疹子。
叮咚——
聽到門鈴聲,顧萌套上一件寬鬆的襯衫,小跑到玄關處,打開了門。
看到許子墨,她愣了片刻。
反應過來,她神情淡淡的道,「許先生,請問有事嗎?」
其實,她早看到了許子墨手中提著的塑料袋裡,裝著過敏的藥膏。
許子墨將袋子遞給顧萌,聲音清清淡淡,「給你的。」
顧萌沒有伸手,她垂下眼斂,將門打開,「進來吧!」
許子墨猶豫了幾秒,搖搖頭,「不用了,我等下還有點事情。」
他話音剛話,便聽到一聲巨響,門被她用力甩關上了。
許子墨看著厚實的紅木門,身子有點兒僵。
顧萌則是靠在門框上,嬌瘦的身子,一點點滑落到了地上。
暗自神傷了好一會兒,她打電話給季風,讓他陪她去商場逛逛。
背上的紅疹,肯定要好幾天才能完全消退,她做為伴娘,不能給蘇姐丟臉。
……
顧萌換了身衣服,在酒店大廳等季風。
等了好一會兒,沒看到季風,反倒看見許子墨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顧萌趕緊轉過身,低頭撥弄著自己披在肩頭的直髮。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顧萌嚇了一大跳,「誰?」她回頭,看到近在咫尺的許子墨,秀眉緊皺的瞪向他,「你幹嘛?走路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
許子墨冤死了,是她自己想事情想入神了,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而已……
「季少有事,不能陪你去逛街,我正好也要出去買點兒東西,你介不介意和我一起?」
顧萌聳聳肩,「無所謂。」說著,雙手裝進衛衣口袋裡,先一步走出酒店。
許子墨追上顧萌,溫淡的道,「這裡離地鐵站不遠,我們坐地鐵過去吧!」
顧萌嗯了一聲。
自從上次在浴室裡,對他做了那種羞恥的事情之後,她面對他時,總有點兒尷尬和不自在。
由於地鐵站的人較多,許子墨一直走在顧萌身邊,手臂紳士的擋在她身後,不讓其他人碰到她。
顧萌看到他這樣護著她,心裡覺得有些愧疚,先前不該對他甩臉色的。
她喜歡上了他,不代表,他一定要接受她的感情啊……
其實,兩人當朋友也挺不錯的!
想通了,顧萌漂亮的小臉上又揚起了往日般眩麗的笑意,她用手指戳了戳許子墨的手臂,「許先生,以後我們還是做回朋友吧,那些我做出來的出格事兒,你都忘了吧!」她又舉起手,做出發誓的樣子,「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對你有任何非份之想了,更加不會厚著臉皮想要幫你恢復健康了……」
聽到顧萌最後一句話,許子墨的臉色黑了下來。
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又嚴重傷害到了他的男性自尊。
……
出了地鐵站,顧萌看著繁華的商業街,高大樓廈櫛次鱗比,人群絡繹不絕,熱鬧又喧囂。
顧萌拉著許子墨陪她買了件可以遮住後背的禮服後,笑嘻嘻的問他,「你要買什麼東西啊?」
「我弟弟快出生了,我想跟他送份禮物。」
顧萌用手支著下巴,歪著腦袋想了會兒,突然,水靈靈的大眼睛一亮,「送黃金長命鎖,金手鐲和腳鏈怎麼樣?」
許子墨淡淡的『嗯』了一聲。
從金飾店出來,許子墨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顧萌站在一邊,看著他接聽電話。
「對……我已經到了溫哥華,大概三天後回來……你想要什麼禮物?別說隨便,我對女人不太瞭解,你想要什麼,直接告訴我,能買到的我都跟你買……」
顧萌聞言,秀眉緊皺瞭解起來。
他和誰在通電話?好像關係挺不一般啊!
顧萌盯著自己的鞋尖,胸口那股不太舒服的感覺,又一點一點蔓延,像是有螞蟻在爬一樣。
講了大概五分鐘,許子墨掛斷了電話,他走到顧萌身邊,淡淡的笑,「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顧萌將頰邊的頭髮撩到耳後,露出小巧白皙的耳朵,她狀似漫不經心的問,「誰啊?你女朋友?」
她真的只是隨便一問,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嗯了一聲。
顧萌渾身發冷,腦子裡一片空白,有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他不是深愛著蘇姐嗎?不是因為自己身體不行,拒絕了她,不會找任何女人的嗎?
他怎麼可以有女朋友?!
顧萌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她深吸了口氣,紅著眼眶朝許子墨大吼,「騙子!!!」她全然忘了在地鐵站信誓旦旦的說要和他做普通朋友那些話了。
商業街人來人往,聽到她一聲大吼,都不禁駐足朝她和許子墨看來。
許子墨看著快要哭出來了的顧萌,身子微微僵硬,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卻一字個也說不出來。
顧萌恨恨地瞪了許子墨一眼,在眼淚快要掉出來之前,快速跑開。
跑得太急,又沒看清前面街口攔著的鐵鏈,一下子便絆倒在了地上。
她忍不住痛呼一聲。
全身的骨頭,都快摔散架了一樣。
膝蓋,手心,都擦破了皮。
還有看熱鬧的人,發出令她羞惱的笑聲。
顧萌用手背擦了擦淚水,剛想強撐著身子站起來,一隻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伸了過來。
許子墨扶起顧萌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他見她的手掌破了皮,還出了血,眉頭緊皺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顧萌甩開他拉著她手腕的大手,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眼眶泛紅,溢在裡面的淚水卻沒有再狼狽的掉下來了。
沉寂了片刻,她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會處理好的。」不想再多說什麼,她挪著泛疼的雙腿,慢慢離開。
沒走幾步,手腕突然被許子墨用力的扣住了,他看著她,臉色不再溫和,反而帶著一絲冷淡,「顧萌,我有女朋友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大反應?」
顧萌想掙脫他的手,可是掙扎了好一會兒,還是掙不開,她惱羞成怒的朝他吼道,「你難道不是個騙子嗎?說什麼自己不行,不會交女朋友,以前你愛著蘇姐,你不行為什麼還要霸佔著她?蘇姐和凌之哥和好後,我向你表白,你卻狠心的拒絕我!我比不過蘇姐在你心中的份量就算了,你那個女朋友呢?你和她才認識多久?為什麼她行,我就是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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