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哥,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蕭雅晴撿起掉落在地上的保溫杯,淚光盈然的走了進來,「凌之哥,水水,看到你們和好如初了,我真高興。」
蘇水水推開藍凌之,她理了理凌亂的衣服和頭髮,眸光清冷的看向蕭雅晴,「你要是真高興,就不會一副快哭的樣子了。」
蕭雅晴垂下沾著水霧的長睫,唇角柔柔的彎起,「水水,你真的誤會我了,我真是替你們高興的。」
蘇水水冷哼一聲,不再理會蕭雅晴,而是看著藍凌之,「我和蕭雅晴的湯,你喝誰的?」
藍凌之修長的食指輕刮了蘇水水秀挺的鼻子,無奈的笑道,「醋罈子,當然是你的了。」
蕭雅晴聞言,提著保溫杯的手,用力的緊握在了一起。
現在,藍凌之當著她的面,也不願意再顧及她的感受了。
蘇水水滿意的勾起唇角,她將鴿子湯倒在碗裡,一勺一勺的餵著藍凌之。
他們倆旁若無人的親密模樣,讓蕭雅晴眼眶泛紅,心緒翻湧。
喝完湯,藍凌之見蕭雅晴還站不動,眉頭輕蹙了起來,「雅晴,以後你不必浪費時間替我褒湯了,水水會照顧我的。」
蕭雅晴纖弱的身子晃了晃,她垂目,幽幽的嗯了一聲。
……
蕭雅晴離開後,藍凌之想抱著蘇水水繼續先前沒做完的事,蘇水水看了眼被黑暗吞噬的天際,拍開藍凌之纏在她腰間的大手,「我要回去了。」
藍凌之懲罰性的往她唇瓣上咬了一口,「不是說好晚上陪我的?」
「最近好生了好多事,我都沒怎麼陪暖暖睡覺了,我答應過她今晚陪她!你不會是想和女兒搶我吧?」蘇水水捧起他稜角分明的俊臉,柔情蜜意的吮了吮他的薄唇,「你剛剛喝了我的湯,這個吻當作獎勵你的,繼續表現好,會有更深一步的獎勵。」
藍凌之深邃漂亮的眸子裡冒出幽幽火苗,蘇水水看得心驚肉跳,她拉開他的手,提起保溫杯小跑到門口,「我回去了,明天一早再過來看你。」
藍凌之重重地歎了口氣,「現在想睡你,還得看表現了?藍爺我越混越沒地位了。」
蘇水水忍不住噗嗤一笑,「好好養傷,別東想西想了!」
……
蘇水水走後,藍凌之睡不著,他拿出阿良送來病房的文件,坐在沙發上看了起來。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他翻動文件的沙沙聲。
手機鈴聲突凸的響了起來,藍凌之看到來電顯示,薄唇微抿成了一條直線。
「凌之哥……」電話那頭的蕭雅晴,聲音聽起來有些醉意。
藍凌之拿著電話走到窗戶邊,長眉微皺,「你在酒吧?」
「凌之哥,再過幾天,我就要出國了,心裡突然覺得好難受——」
聽著蕭雅晴訴說著他們小時候發生的一點一滴,藍凌之僵著身子,靜默不語。
只是,她說著說著,口吻變得焦燥起來,「……你走開,我不是陪酒女,你不要再打擾我了……啊,你幹什麼,我不要跟你走,放開我……」
「雅晴,你在哪個酒吧?」
蕭雅晴報上地址後,藍凌之換了衣服,打車前往酒吧。
……
走進幽暗迷醉的酒吧,藍凌之一眼就看了被一個男人強行拉進懷裡的蕭雅晴,他走過去,直接給了男人一拳頭。
「你他媽的敢打老子?」男人捂著鮮血直流的鼻子,憤怒的瞪向藍凌之。
藍凌之將醉得站都站不穩的蕭雅晴扯了過來,面色玄寒的道,「我就打了,你能怎樣?我的朋友你也敢碰?」
男人擼起袖子,剛想上前和藍凌之對著幹,酒保跑到男人耳邊低語了幾句,大致說了藍凌之的身份,男人臉色立即一變,訕訕的笑道,「藍少,我不知道這是你的女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好意思啊……」
「她是我朋友,不是我女人。」此話一出,藍凌之自己都覺得好笑,在一個陌生人面前他居然還解釋這些,看樣子,自己這輩子都要被蘇水水吃得牢牢的了。
蕭雅晴回到公寓時,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她替藍凌之倒了杯牛奶,輕聲細語的說道,「凌之哥,你在這裡喝牛奶,我去洗個澡了出來,我有些事想和你說。」
藍凌之坐了大概十分鐘,穿著白色浴袍的蕭雅晴走了出來,她看了眼茶几上空空的牛奶杯,柔柔一笑,「凌之哥……」她的這聲呼喊,和以往有所不同,故意壓低了聲音,既柔又啞,還帶著絲誘-惑。
藍凌之抬起細長的眸子,朝站在他面前的蕭雅晴看去,幾乎在一瞬間,她拉開了鬆鬆垮垮的浴袍帶子。
她裡面一絲不掛,白皙的肌膚上,雖然還殘留著曾經被虐待過的痕跡,但這些日子,經過修復,比前段時間好轉不少,豐-挺的盈白,纖柔的腰身,筆挺的雙腿,無不詮釋著女性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段。
藍凌之迅速轉過頭,高大的身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聲音冷冽而慍怒,「你這是做什麼?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們回不到過去了,我以為你是真心放下了,現在看來,是我太過相信你了!」說完,大步朝門口邁去。
蕭雅晴趕緊追了過去,她柔軟的雙臂,從他身後將他牢牢抱住。柔軟而挺立的豐-瑩,用力壓在他的背後,卻又不碰到他的傷口,她聞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潸然淚下,「凌之哥,我承認,自己內心深處忘不了你,我馬上要走了,你給我一夜好不好?我不會跟水水說的……」
「這麼多年來,我被那個男人虐待折磨得都不知道正常的做-愛是什麼滋味了,我求求你了,給我一次正常的男歡女愛好不好?」
藍凌之緊繃著身子,面色沉冷的一根根掰開蕭雅晴的手指,聲音越發清寒的道,「雅晴,不要破壞你在我心中的印象好嗎?你還年輕,去了國外,一定會碰到疼愛你的男人!」
蕭雅晴泣不成聲的搖頭,「凌之哥,你不願意碰我,是不是嫌棄我髒?」
「雅晴,要是我還愛你,就算你被人侮辱了,我同樣會愛你。但現在,我愛的是水水,我只將你當成親人一樣的妹妹,你要是再這樣,恐怕我們連親人、朋友都沒得做了。」他拉開大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
蘇水水睡得迷迷糊糊時,接到了藍凌之打來的電話。
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眼身邊熟睡的暖暖,輕手輕腳的走到陽台,「幹嘛?大晚上不睡覺?」
藍凌之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你往樓下看一眼。」
蘇水水瞇了瞇眼,看到樓下院子裡站著的黑影後,她嚇了一大跳,「你不好好的呆醫院,跑這裡做什麼?」話雖如此,卻像隻兔子一樣快速地朝樓下跑去。
打開門,看著蹲在大樹下抽煙的藍凌之,她惡聲惡氣的朝他低吼,「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受了傷,不要抽煙,你怎麼就是不聽?」她剛抽走他指尖的煙蒂,他突然站起身,緊緊抱住了她。
她張了張嘴,「你……」
他突然俯身,霸道的攫住了她柔軟的雙唇,舌頭長驅直入,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越吻越吻,越吻越激烈。
她雙手揪著他胸口的衣服,踮著腳尖,忍不住回應著他。
感覺到她的回應,他的氣息明顯凌亂急促起來,大手忍不住鑽進了她的睡衣裡,直接握住了她沒有穿文-胸的賁起。
他不再滿足於唇齒間的糾纏,像一頭充滿了侵略與野性的猛蓋,猝然將她抵到了大樹上,掀開她的睡衣,腦袋鑽了進去。
胸口傳來酥-麻、濕熱的觸感,蘇水水小腹一繃,她纖長的十指插jin他柔軟的黑髮裡,氣息紊亂的道,「藍凌之,你別亂來了,你肩上的傷口還沒好——」
聽到她的話,他的牙齒輕輕地往她的乳jian上一咬,那帶著點痛,又有點麻的感覺,讓她的小腹湧出了一股濕-液。
他從她胸口抬起頭,重新吻住她嬌嫩的紅唇,吸吮間,指尖鑽進了她的睡褲裡,隔著蕾-絲底-褲,揉捏著她已經情動的潤-處。
「今晚讓我留下來!」他咬著她的唇瓣,聲音低魅又暗啞,性-感得一蹋糊塗。
感覺到他的反常,她捧起他的臉,又仔細地在他身上嗅了嗅,先前被他吻得迷迷糊糊,她沒感覺出來,這會兒,她竟聞到了一股不屬於她的香水味。
「說說,你又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來了!」這股清淡的香味,她很清楚屬於誰的。
藍凌之眸色幽深的看著她,薄唇微掀,「晚上雅晴想要獻-身,我沒要——」
蘇水水忍住愉悅的笑意,繼續繃著臉,嚴肅的問,「你為什麼不要?你以前是很愛很愛她嗎?」
「現在和未來,我都只愛你。」
蘇水水很滿意他的答覆,踮起腳尖,主動吻住了他。
兩人糾纏了好一會兒,直到彼此氣喘吁吁才停止。
她趴在他胸膛裡,翹著唇角,嬌羞的道,「要是你能忍住傷口的痛,我答應你晚上留下來。」
「等下我坐著,你在上面動,就不會牽扯到我的傷口了。」他已經想好用什麼樣的姿勢要她了。
蘇水水用力的往他胸口砸了一拳,「不要臉。」
「對自己的媳婦兒要什麼臉?」他拉起她的手,迫不及待的朝別墅走去。
剛走到門口,蘇水水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咦,小澈這麼晚了跟我打電話,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蘇水水自言自語了一句,連忙按下接聽鍵。
她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小澈火急火燎的聲音傳來,「姐,蘇美出事了,你趕緊來仁心醫院。」
藍凌之見蘇水水面色發白,擔憂的問,「怎麼了?」
「小澈說小美出事了。」
「那我們趕緊去看看。」
……
仁心醫院,搶救室外。
蘇水水意外的看到了李警官,他和蘇澈坐在一起,等待著搶救結果。
蘇澈見到蘇水水和藍凌之,連忙起身,「姐,姐夫。」
「怎麼回事?」蘇水水急急問道。
李警官搶先一步說道,「我們接到報警電話,有人在城西三叉路口看到一輛無牌轎車,速度很快的追著一個女孩子,女孩大概跑了幾米,就被車子趕上並撞飛了,報案的人沒有看清轎車裡是什麼人,那個路口的監控前段日子剛好壞了還沒有修好,所以,我們暫時還追查不到行兇者,要是受害者情況不嚴重,她應該知道誰想要撞她。」
蘇水水身子不穩的倒退了幾步,幸好藍凌之及時扶住了她,她才沒有跌倒在地。
蘇澈皺了皺眉,「姐,你說小美天天不畏權勢的報道一些內幕新聞,會不會有人趁機報復?」
蘇美大學畢業後,進入了一家城市晚報的報社工作,因為以前受到過藍炎楓的虐待折磨,她進報社工作的目的,就是要報道出一些隱藏在豪門光鮮背景下的醜聞,工作的一兩年間,確實得罪過不少人。
李警官將蘇水水叫到一邊,說道,「蘇小姐,上次女店主秦芳自殺的案子,我們有了新發現,她死之前正在辦理出國手續。試想一下,一個想要出國的人,怎麼可能突然自殺,所以,這件案子,很可能也是他殺。」
蘇水水驚愕的摀住嘴巴,好半響,才反應過來,「秦芳不是畏罪自殺,而是有人逼她不得不自殺?也就是說,想害我,卻害了姚雨芊的真正兇手,還在逍遙法外?」
「不排除這個可能,所以,你這段時間要格外小心!」
……
蘇美腦部受傷嚴重,暫時沒有醒來的可能性,警方為了引出開車撞蘇美的兇手,故意對外宣佈,蘇美已經酥醒。
然後,警方二十四小時在醫院進行監控。
……
蘇水水除了每天到醫院看望蘇美和藍凌之,她還是正常的工作、生活,只是身邊多了好幾個彪悍的保鏢。
在蘇美出事的第二天晚上,蘇水水接到了警方打來的電話,開車想撞死蘇美的兇手,在準備偷潛進病房再次殺害蘇美時,被警方的人抓了個正著。
李警官讓蘇水水坐在監控室裡,他指了指屏幕上削瘦憔悴的女人,「你認識她嗎?」
「楚夢璇!」她內心真的太過震撼了,萬萬沒想到,想要害死小美的居然是楚夢璇。
可是,楚夢璇和小美有什麼恩怨?
審訊楚夢璇的工作已經進行了好幾個小時,她嘴巴緊得跟蚌埠一樣,什麼都不肯吐露。
但是慢慢地,在一批批刑警強勢、連翻的審訊之下,楚夢璇的精神開始崩蹋。她戴著手銬的手,慢慢攤開,「給我支煙,我什麼都告訴你們。」
拿到煙後,楚夢璇狠吸了幾口。
「蘇美是我撞的,她一個小記者,仗著我被趕出了楚家,大肆報道我的醜聞,還將我有艾滋的事也報道了出來,我現在走到哪裡,都像個小丑一樣,被人指指點點,蘇美跟她姐姐一樣賤,他們都該死!」
「只可惜,她姐姐的命大,沒有死成——」
警方聽到楚夢璇的話,沉聲問道,「蘇水水差點被人毒死,這件事也與你有關?」
楚夢璇哈哈大笑起來,憔悴蒼白的小臉,看起來相當猙獰,「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了,我不妨告訴你們,姚雨芊和秦芳的死,都是我在一手操控的!」
經過一系列的審訊,警方瞭解了楚夢璇犯罪的具體經過。
她一直憎恨著蘇水水,覺得自己淪落成如今這樣子,都與蘇水水脫不了干係。她見不得蘇水水幸福,她自己要死了,也想拖著蘇水水去陰間跟她做伴。
那天,她在商場閒逛,看到蘇水水和秦芳爭吵,聽到秦芳情緒激動的詛咒蘇水水不得好死。
於是,她動了殺心,先是找到對蘇水水一肚子意見的秦芳,她用手裡僅剩的存款誘-惑秦芳替她一件事。
找到合適的契機,她讓秦芳在姚雨芊的訂婚宴上,將氰化鉀悄悄放進蘇水水的杯子裡。
她並沒有告訴秦芳那是致人性命的毒藥,秦芳以為那是包迷-藥,蘇水水了喝之後,會和她安排好的男人做出苟且之事,到時艷-照暴光,蘇水水會被千夫所指。
秦芳沒料到她下的藥會讓姚雨芊失去性命,她害怕又自責,想報警,可又怕自己脫不了身,畢竟毒藥經過了她的手下到茶杯裡的。
秦芳本來打算出國的,但是她死的當晚,接到了一個聲音和姚雨芊極其相似的電話,她嚇得魂不附體,精神崩潰。
電話裡,『姚雨芊』讓她一命償一命。她被嚇得寫下了遺書,吞安眠藥自殺了。
其實那個聲音,是楚夢璇找了會口技的人模仿的——
另外,楚夢璇還向警方坦露了一件事,蘇水水險些被潑硫酸,也是她故意在姚母面前挑撥、唆使,才會讓姚母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
想要傷害她的真兇抓到了,蘇水水舒了口氣的同時,心情又異常沉重。
這些恩恩怨怨,說到底,還是因為一個情字。
但是,她真的沒料到,楚夢璇已經喪心病狂到了這種地步。她自己要死了,還要拉著別人陪她一起,簡直太變-態,太恐怖了!
不過還好,楚夢璇將會受到法律的制裁,得到應的報應!
現在,她只希望,小美能盡快酥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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