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水水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胸口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樣,有點兒喘不過氣,她努力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皮,正好對上了一雙幽深而邪魅的黑眸。
心,驀地一顫。
「在鬧什麼脾氣?」見她醒過來,他緊貼著她的唇角,輕輕地啃咬、摩-挲。
他那張妖孽而俊美的臉龐,像是上蒼巧奪天工的傑作,完美到無可挑剔。
兩人距離太近,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的男性氣息,一淺一深,宛若細小的羽毛劃過她薄薄的肌膚,她低斂下長睫,聲音澀然的道,「我有什麼資格鬧脾氣?就是有點累了。」
「因為孫媽?」她的不悅,顯然逃不過他的眼睛。
蘇水水不想回答他,伸手推了推他高大的身子,「你不要壓著我,重死了,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藍凌之聞言,躺到她的身側,接著將她轉了過去,讓彼此面對著面。
「雅晴的母親生她時難產不在了,她是孫媽帶大的,孫媽一直將她當成親生女兒。」藍凌之難得好耐心的解釋起來。
蘇水水不敢與他那雙細長的桃花眼對視太久,他認真嚴肅時,眸光太過深邃,彷彿多看幾秒,就會將她捲進深不見底的漩渦。
她咬了咬唇瓣,有些嘲諷的道,「所以,你帶我過來,是想讓孫媽看看害死雅晴的兇手長什麼樣?」
藍凌之攬住她纖細的腰技,用力將她往懷裡一帶,低頭重重的咬了咬她的唇瓣,「你還在意著我和季風說過的那些話?我承認,一開始因為接受不了雅晴的突然離世,我將所有恨意都強加在了你身上,但這些年,我瞭解到你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以前是我誤會你了。」
蘇水水沒料到他親自對她說這番話,眼圈微微泛紅,就像是多年的冤屈終於得到了申訴一樣,她捏起拳頭,用力的往他胸口上砸去,「你以為我會輕易原諒你這些年對我的傷害嗎?」
藍凌之任她拳頭細密的砸到他胸口,她還當真不是打著玩的,一拳接一拳非常用力,他忍著痛,任她打夠了,才臉色不太好的道,「中午沒吃什麼東西,力氣還這麼大,將你男人打傷了,以後誰來餵飽你?」說著,他的手她鑽進了她的褲子裡,乾燥熱-燙的大掌撫過她的臀瓣,然後揉-捏住了她最嬌嫩的地方。
「藍凌之!!」蘇水水打了個激靈,她想要將他不安份的手拿出來,他卻直接拉到了他的褲子裡。
被她柔軟的手心包裹著,他舒服的喟歎一聲。
房間裡的氣氛,愛昧又灼ren,藍凌之一個翻身,重新覆到了蘇水水的身上。
他雙手捧住她紅得如同水蜜桃般的小臉,薄唇重重地攫住了她軟軟的香唇。
就在藍凌之準備進一步時,房門口突然傳來一聲輕咳。
蘇水水嚇得趕緊推開藍凌之,看到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的孫媽,她一陣慌亂和羞窘。
垂下腦袋,她趕緊理了理凌亂的衣服和頭髮。
「藍少,我褒了點湯,先前蘇小姐沒怎麼吃飯,我想著跟她端一碗上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吧?」
藍凌之從床上下來,他聳聳肩,笑著搖頭,「不會打擾,你去端給蘇小姐喝吧?我下樓走走。」
蘇水水發現,孫媽雖然是個傭人,但藍凌之對她的態度敬重有禮,大概是因為雅晴吧?
太愛雅晴了,所以,對她身邊的人,也異常的好。
……
藍凌之離開後,孫媽端著湯遞到蘇水水的面前,「蘇小姐,我真是沒想到你手腕這麼厲害,竟能讓藍少帶你來這個地方。」
明天是藍凌之生母的祭日,雅晴不在人世後,藍凌之就讓孫媽孫伯過來守著他生母曾親自打造的葡萄園。
在孫媽的印象裡,除了雅晴,藍凌之從沒有帶任何女人來祭拜過他生母。
蘇水水沒有接過湯碗,她起身走到窗戶邊,淡聲道,「孫媽,你不用對我充滿敵意,我和藍凌之只不過是契約關係,他也對你說過,以前是為了報復我,才接近我,等我和他契約到期,就不會再有任何關係了。」
孫媽唇角勾起嘲諷的笑意,「蘇小姐,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喜歡上了藍少,不是嗎?」
蘇水水一震,她想要回答不是,她沒有喜歡上藍凌之,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喜歡上一個曾經狠狠傷害過她的男人?究竟是什麼時候動了情,她無從得知,只知道,心底最深處的位置,也悄悄留下了一個叫藍凌之的臭混蛋!
孫媽走到蘇水水身邊,她指了指窗戶外的某一處,「蘇小姐,你知道那間玻璃屋是什麼地方嗎?那是間花房,雅晴小姐生前喜歡各種各樣的花,藍少就特地為她修建了花房,有一次,我看見他們在花房裡相擁著跳舞,那樣的畫面,我打心眼裡覺得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蘇水水想起溫柔美麗的雅晴,她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他們的確很般配。」
孫媽倒是沒料到蘇水水會這樣回答,她愣了愣,剛想說什麼,蘇水水便接著說道,「孫媽,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和藍凌之不可能有將來,你不用對我充滿敵意和戒備。」
……
蘇水水還是忍不住朝那個挑高的玻璃暖房走去,剔透的玻璃房外面,爬滿了枝茂葉盛,美麗致極的薔薇花。
蘇水水站在玻璃外,看著裡面各種各樣的花束,有清純的、妖繞的、嫵媚的、樸實的……玻璃房正中間,還懸吊著一個綠滕纏繞的大型鞦韆,藍凌之正坐在鞦韆上,他手裡拿著一朵嬌艷的玫瑰,神情溫柔,彷彿在透過玫瑰,看著他心愛的女人。
蘇水水從沒有見過藍凌之露出過這樣的神色,她的眼眶,不禁有些酸脹起來,不過隨即,她自嘲的笑了一下,本來就該是情-人的位置,她又何必強求太多?
……
藍凌之的生母,葬在葡萄園正中心的位置。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是一個長髮飄飄,十分精緻的女子,藍凌之的好相貌便是遺傳了他的母親。
藍凌之擱下一束白菊,他跪在墳前,認真的磕了三個頭,然後他便坐到一邊,一邊抽煙,一邊看著碑上的照片。
蘇水水看著藍凌之孤單落寞的背影,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憂傷那麼明顯,她不禁有些恍惚,這樣的藍凌之和以往她認識的藍凌之簡直判若兩人,從前的他是無堅不摧,邪魅不羈的,現在的他,看上去像是沒有媽媽疼愛,受了傷的小獸。
她突然覺得藍凌之和自己一樣都好可憐,雖然她有媽媽,但和沒了媽媽的藍凌之又有什麼區別?
藍凌之抽完一根煙,他抬頭朝蘇水水看來,「替我媽磕個頭吧!」
蘇水水一愣,她想問他,她以什麼樣的身份來祭拜他媽媽?但話到了嘴邊,還是說不出口。
老老實實的跪下來,跟他媽媽磕了三個頭。
……
祭拜完,藍凌之帶著她參觀了葡萄園,有一批八月份成熟的葡萄,一串串像瑪瑙般晶瑩透亮的掛在樹枝上,泛著誘ren的光澤。
藍凌之看著直吞口水的蘇水水,他勾了勾唇,「要不要帶點回去?」
蘇水水眸光一亮,「可以嗎?」
「當然,不過你得自己摘。」
「好啊,我自己摘。」
藍凌之讓孫媽送來了剪刀和籮筐。
蘇水水剪了一串,她忍不住剝開一顆,塞進嘴裡,清甜、水份足。
她將頭長長的頭髮隨便用根絲帶繫上了,戴上孫媽送來的袖套,開始小心翼翼的剪葡萄。
藍凌之也沒有閒著,幫著她一起挑剪。
他時不時會看她一眼,由於距離隔得並不遠,甚至都能看到她鼻尖上冒出的細小汗珠,在斑駁的陽光下泛著她瑩亮的潤澤。
她穿著他替她帶來的緊身t恤,牛仔短褲,兩條腿瑩白如玉,修長均勻,踮起腳尖時,還會露出一截纖細柔白的腰腹,小而圓的肚臍眼漂亮又性-感,藍凌之看著看著,情不自禁的舔了下嘴唇。
蘇水水感覺到他火辣辣的視線,她偏頭朝他看去,在看到他黑眸裡流露出來的炙-熱後,她臉蛋一紅,趕緊拉了拉衣服,「大白天的,你能不能別色咪咪的看著我?」
藍凌之邪魅一笑,修長的食指朝她勾了勾,「過來!」
「不要!」
「快點!」
「說了不要!」
藍凌之皺了下眉頭,「你不過來,我過來總行了吧?」他大步走到她身邊,突然低下頭,舌尖往她秀挺的鼻子上輕輕一舔,將那些細密的小水珠,全部吃進了他的嘴裡。
蘇水水反應過來,她羞澀的尖叫一聲,「啊!藍凌之,你不要臉!」
藍凌之唇角勾著壞壞的笑,他不斷朝她欺近,蘇水水不斷地朝後倒退,直到身子抵到了一株葡萄樹上,看著他漆黑而細長的眸子,她的心臟,如戰鼓一樣,快得都要跳出胸膛了。
他如願以償的親吻到了她的軟唇,上面還帶著葡萄汁的香甜,他先用舌頭在她漂亮的唇形上舔了一圈,再慢慢的滑進她的檀-口裡進行掠-奪。
楚夢璇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原來,藍凌之失約,不單單是因為他母親的祭日,最重要的是因為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