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顏落倚在凌司夜的胸膛裡,遠離了城市的喧囂與繁華,只有時不時撲鼻而來的鹹濕海風,讓人不禁覺得心曠神怡。
當然,如果不去想何莫言那個變|態,心情或許會更好。
「司夜,何莫言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是不是?」如果何莫言這麼多年都愛慕著司夜的話,他要麼就是摧毀她,要麼就是奪走司夜。
無論是哪一種,都令她覺得很可怕。
凌司夜撫了撫喬顏落的秀髮,他聲音低沉的道,「別想著他了,如果他真要對我們下手,在哪裡都躲不過,始終要面對的,既然出來了,就好好的玩?」
喬顏落點頭,唇瓣勾起清淺迷人的笑意,「好,不想了。」
回到臥室,兩人躺到床上,喬顏落以為他也累了,想要睡覺,她就乖乖的窩在他胸膛裡,哪裡知道他的手一點也不安份,揉了會她胸|前的盈白後,又鑽進了她的shuang腿|之間。
那粗礪的指腹一碰到她那裡,她全身就忍不住顫慄,小腹處湧出熱流,她羞澀的瞪了他一眼,「司夜,別鬧了。」
他咬住她又q又軟的唇瓣,一條腿擠進了她的shuang腿間,她反抗了幾下,儘管很累,也被他撩|撥得一身躁|熱,最後兩人在大汗淋漓中達到極致。
一覺,睡到大天亮。
二人昨晚實在太累了,早上還是被睿寶叫起床的。
這邊天氣比較炎熱,喬顏落就只穿了條波西米亞風格的吊帶長裙,睿寶盯著喬顏落看了一會兒,稚聲稚氣的問道,「落落,你脖子上好多紅點點啊,是被蚊子咬的麼?」
喬顏落正在喝牛奶,她差點兒就噴了出來,她紅著臉看了眼那位顯得雲淡風輕的凌先生,有些尷尬的道,「咳,是個大蚊子。」
「咦,爸爸脖子上也被大蚊子咬到了哦!好奇怪,我和姐姐的房裡怎麼沒有大蚊子?」睿寶歪著腦袋有些不解。
「睿寶弟弟真笨,那根本不是大蚊子咬的好不好?」馨兒嗤笑一聲。
「那是什麼咬的啊?」
「上次我去見我媽咪,她脖子上也有這種紅點點,我問過她,她說是草莓,一個外國叔叔在她身上種的草莓。」
「草莓不是可以吃的嗎?」
「咦,這個我倒是沒有問媽咪,下次我再問問她吧!」
喬顏落本來還略顯尷尬的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馨兒雖然跟著她了,但還經常和楚夢璇見面,楚夢璇不教她好的東西,盡說些對小孩子不益的,看樣子,她要和司夜商量下,怎麼才能讓馨兒少和楚夢璇少見面了。
凌司夜聽到馨兒的話,擱下正在看的報紙,他略顯嚴肅的道,「馨兒,以後你和楚夢璇見面,必須經過爸爸媽媽的同意,爸爸知道你和楚夢璇有感情,但是你也不小了,楚夢璇是不是一個盡職的好媽媽,你心裡要有一個衡量,你想想當初你出了車禍時,她是怎麼對你的?而你的親媽媽喬顏落又是怎麼對你的?」
馨兒垂下腦袋,她想到當初喬顏落不怕髒不怕累的照顧她,就算她說什麼不好聽的話,她都不在意——
喬顏落朝司夜投去感激的眼神。
也只有他,才會這麼瞭解她的心事。
……
吃完飯,一家人開始去沙灘上曬太陽。
馨兒的腿還不能完全站起來,醫生說她離康復還需要一段時間,凌司夜就將她頂到肩膀上,喬顏落牽著睿寶,一家四口到了沙灘邊。
沙灘上,大海裡,聚集了不少人,有的大聲歡笑,有的喁喁私語,有的親吻纏|綿,還有一群穿著性|感比基尼的漂亮女人在唱歌跳舞,氣氛,好不熱鬧。
曬了會兒太陽,凌司夜回別墅去拿浴巾了,喬顏落就帶著兩個孩子繼續曬太陽。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喬顏落被舒服的日光浴曬得昏昏欲睡時,一道低沉醇厚,悅耳動聽的嗓音,如同涓細的溪流一樣淌了過來,「落落,我的老婆,這一年多來,委屈你了。」
喬顏落渾身一震,她趕緊站起身,朝後看去。
只見凌司夜已經穿上了白襯衣,黑西褲,暖陽下,臉龐俊美得如同工匠精心雕琢過的藝術品,他拿著一束很大的紅攻瑰,據喬顏落目測,應該有九十九朵,另只手拿著話筒,在那群跳舞的女孩們的擁護下,緩緩朝她走來。
喬顏落的心臟,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睿寶和馨兒,同時都發出哇的一聲驚歎。
凌司夜在離喬顏落還有十來步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幽深的黑眸,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其實都有點記不清是什麼時候開始真正愛上你的,等發覺時,你已經深入我的骨髓了,我曾經是一個風裡來雨裡去找不到任何歸宿感的人,習慣了冷漠,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我沒有談過戀愛,你是我生命中唯一一個女人,所以,我不會太多甜言蜜語,我很感激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並且還為我孕育了兩個可愛的小寶貝,那天我們匆匆的結了婚,我沒有給你浪漫的婚禮,璀璨的鑽戒,你竟一點怨言也沒有,我們經歷過很多,這個過程中有甜有苦也有痛,但我們也懂得了很多,明白怎樣相處,怎樣珍惜,怎樣信任,怎樣擔當起責任——」
低沉動人的嗓音裡,透著一股深情與堅定,讓聽者無不動容。沙灘上聚積起了一些被他的表白所震撼住的人,大家都朝這邊圍過來。
喬顏落全身都僵僵的,澄亮的眼眸,早在轉身看到他的那一刻,就變得通紅了。
她何德何能,這輩子,能遇到一個對她這樣好的男人!
「人的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落落,孩兒他媽媽,以後不論遇到什麼事,我們都要攜手度過,一輩子,不離不棄,ok?」他已經走到了她跟前,單膝跪地,擱下話筒,掏出放在口袋裡的戒指,「遲來的結婚戒指,還願意接受嗎?」
喬顏落感動的眼淚源源不斷的掉了下來,她怕別人笑話,一把抓過他手中的鑽戒,很不矜持的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周圍人響起了一陣陣熱烈的響聲,伴隨而來的是一聲聲吶喊,「親一個,親一個……」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一個,喬顏落可不敢,她剛想說點什麼,凌司夜突然俯身過來,密不透風的攫住了她的雙唇。
「爸爸好浪漫喲,以後我也要嫁個像爸爸這樣的人。」馨兒噘著嘴巴小聲說道。
睿寶聽到了馨兒的話,他笑嘻嘻的道,」姐姐,爸爸這樣的人只喜歡落落那種性格,你嘛,還要改一改才會嫁到爸爸那樣的人。」
馨兒瞪了睿寶一眼,「睿寶弟弟,你真討厭。」
「姐姐,睿寶長大了就會像爸爸一樣喲,你剛剛不是說要嫁爸爸那樣的人嘛?你好矛盾哦!」
馨兒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睿寶。
……
落日的餘暉下,喬顏落背著馨兒走在海邊,凌司夜正帶著睿寶在海裡游泳,喬顏落回頭看了眼馨兒,見她眼中泛中漾慕的光芒,她輕聲說道,「馨兒,醫生說你的腿只要定期進行康復治療,還是有機會站起來的,等你好了,就讓爸爸跟弟弟教你游泳?」
「要是腿好不了呢?」馨兒真的好漾慕睿寶。
「一定會好的。」
馨兒盯著喬顏落的後腦勺看了一會兒,「你……真的沒有嫌棄過我不能走路了嗎?」其實,她每次去見楚夢璇媽咪,她都能感覺到,楚夢璇媽咪沒有以前那麼喜歡她了,每回出去,就生怕別人嘲笑她的女兒是個不能走路的殘疾人。
「馨兒,你和睿寶都是爸爸媽媽的心頭肉,無論你們變成什麼樣,媽媽和爸爸都會一如繼往的愛著你們。」
「哦。」
凌司夜帶著睿寶游完泳,喬顏落就拿著單反相機,替他們拍照,若是一家四口要照相時,她就請其他遊客幫他們拍幾張。
……
回到別墅,喬顏落親自為他們烹飪了飯菜,吃完飯,幫兩個孩子洗衣完澡,喬顏落就將相機裡的照片導進電腦,她準備傳幾張給家裡人。
在選到其中一張照片時,喬顏落的目光,突地一滯。
她連忙將照片放大。
「司夜,你快點過來!」喬顏落大喊。
凌司夜正在洗澡,洗到一半就聽到喬顏落慌慌張張的叫聲,他繫了浴巾,匆匆出來。
「怎麼了?」他站到她身後。
「你看看這個人。」喬顏落的手,指向放大照片中的某一處。
那個人站的距離有點遠,穿著一身灰色長衣褲,頭戴著鴨舌帽,正轉備轉身離去,所以只照到了個側臉,而且也看得不是很清晰。
但是,這人在沙灘上所有人都穿著清爽的衣服時,他一個人包得像個粽子,實在是令人很可疑。
凌司夜瞇了瞇眼,他比喬顏落更加瞭解何莫言,雖然看不清面部,但他的身形,卻是改變不了的。
「是何莫言。」凌司夜面色沉冷的道。
喬顏落不禁打了個寒顫,她萬萬沒想到,何莫言居然跟著他們到了夏威夷,而且還那麼近距離的跟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