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大人。主子可有下落。」李德從岸上縱身躍到到江中的小舟之中。本來就搖搖晃晃的小舟搖擺的更劇烈。
南宮楓看著眼前沒有盡頭的江水。聲音疲憊。「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已經命人沿岸尋找皇上下落。只是為了謹防皇上失蹤的消息洩露。不敢大張旗鼓的找。只能秘密尋找。怕是不會順利。」李德聽南宮楓如此問。便知道北冥冽的下落現在還未知。
「怕是消息已經洩露了出去。」南宮楓看了一眼撐船的漁夫。初五會意拎起漁夫的領子將人帶到岸上。
李德接過魚竿。有一下沒一下的撐著。「皇上現在下落未知。生死不明。消息若是傳回京城一定會大亂。即使皇上將來回京。怕是局勢也已經不妙。」
「一定要尋到冽的下落。當初一起經歷如此多的大風大浪。都挺了過來。現在這最關鍵的一步。冽一定不會甘心放棄。」每一次都能能夠化險為夷。這一次也一定能夠可以。他一定不會棄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江山而不顧。
「我要秘密回京一趟……」
「南宮大人不可。你若是此時回京。讓他們得知。豈不是會更加懷疑皇上已經遇難。」李德聽聞臉色大變。急忙阻止道。
「我必須要回京一趟。親自和慕風商議。當初我們計劃在回宮之前有一次刺殺。皇上假死。逼得冷天城那老賊造反自掘墳墓。可是現在情況變了。南堇橫插一刀。冽現在生死不知。若是冷天城一旦有什麼動作。我們將完全處於被動。」
「冽做事向來謹慎滴水不漏。若是他真的……我們只能按他說的第二個計劃去做……」南宮楓想起他們離開前的幾日。日夜在密室中商議。冽說出那個計劃是他和慕風的震驚。
心中無限悲涼。有人說東夌的皇帝狂妄。可是他的確是有狂妄的資本。因為謹慎。所以自信才敢狂妄。
即使再謹慎的計劃。他也會為自己安排好一條退路。所以才敢無懼。這一次也一樣。
他們從未想過冽會真的在這場周密的計劃中出現意外。與其說沒有想過。不如說是不敢去想。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有這麼一個人。只要有他在那麼一切都無畏。
可是冽卻安排第二個計劃。也叫遺命……
「不。再等等。若是明天晚上沒有皇上的落下。在按皇上留下的第二個計劃。」李德聽見第二個計劃。臉色發白。
「不能再等了。已經晚了。不能再繼續拖下去。否者就是冽即使平安無事。我們也會陷於被動。一日沒有見到冽的屍體。我們的情況就不算是最壞。一切都還有機會。計劃有便。我要親自回去和慕風商議。現在耽誤之急是拖延時間。」
「我離開之後。你找人易容成皇上的樣子。到處去遊山玩水。製造出皇上還在微服遊玩的假象。控制住季若惜。除了每日三餐外。讓她一直睡著。不要讓她接近皇上。以防被她發覺不小心洩露消息。再不能出一點岔子。
再幫我送一封信給傾芸。讓她幫我遮掩回京的消息。冷天城那老賊生性多疑。如果不能確定皇上出事的消息。一時半會兒他不敢輕舉妄動。屆時一定會和傾芸聯絡。不要將人扣住。讓他和傾芸聯繫上。傾芸會知道該如何去做。」
傾芸雖然是冷天城的女兒。並且是冷天城用來控制自己。監視南宮家的棋子。可是他卻從來沒有瞭解過自己這個女兒。
傾芸性子溫婉。但是卻不懦弱。善良聰明。如果不是這些年他們一直有意的讓傾芸給冷天城傳遞消息。他真的以為自己能夠利用的了自己這個女兒嗎。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冷天城很可能和南堇勾結在了一起。」南宮楓說出自己的懷疑。
「南堇的野心天下皆知。冷天城與南堇勾結。無異於是與虎謀皮。即使是坐上了那個位置。也不會安穩。他怎麼會不知道。」南堇這些年發展迅速。想要併吞四國的野心早已顯示出來。他許給了南堇多大的好處。才讓南堇答應和他合作。
「這其中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若是這樣話。事情怕是不妙。慕風一個人在京城應付不來。事不宜遲。我現在立刻起程回京。一旦有主子的消息。馬上派人去京城通知我。」
「南宮大人放心。我定會找到皇上的下落。你一路小心。」李德拱手告別。
「這裡就拜託你了。」南宮楓施展輕功。直接飛坐在早已令人準備好的馬上。快馬加鞭離開。
而此時下落不明冷泠和北冥冽。又在哪裡。
「咚咚……」
「誰呀。大半夜裡敲門。」門外隱約聽見悉悉索索的穿衣聲。然後屋裡亮了起來。
咯吱一聲。門被從裡面打開。一個老漢從拿著油燈站在門內。看見門外的人時。嚇得急忙將們關上。
「梆梆梆……梆梆梆……」門外的人不死心的敲著。
「老頭子。你怎麼給人不開門呀。」
「你別管。快去躲在屋裡。不要說話。」
冷泠聽見屋裡的對話。久久敲門不應。正準備拔劍直接將門劈開的手頓了頓。
瞅了眼自己**的頭髮。沒有鏡子也知道她現在很狼狽。在看北冥冽身上不知道哪裡受了傷。衣服上大片的血跡。難怪會把人給嚇到。
「大叔大娘。求求你們開開門。救救我們兄妹。
我們兄妹是京城人。因為族中嫁到外地的姑姑去世。前去奔喪。可沒想到回京時遇到了土匪。哥哥為了保護我受了重傷。我們兄妹二人被逼的跳江。老天爺憐惜讓我們大難不死。一路順水漂到這裡。我們並不是什麼壞人。求你們救救我和哥哥。」
門再次從裡面被打開。老漢的眼中明顯沒有了防備和害怕。還幫著冷泠把北冥冽扶到屋裡。
「這是我兒子屋。已經很久沒有人住。落了些灰。你們先湊活著住。我再讓老伴去給你們拿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