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迎親的花轎到達陳府時,陳府大門緊閉,冷冷清清的和門外的熱鬧形成鮮明的對比。
向南天大手一揮,一名媒婆打扮的老女人立刻屁顛屁顛的走到大門前,抬起肥胖的手便開始敲門,一邊敲還一邊尖聲喊叫著。
可惜,叫了半天也沒個動靜,陳府的人似乎沒有聽到一般……
「不知好歹,給爺將這門砸了。」
向南天臉上的笑慢慢的斂住,他是知道陳府不願意將陳默默嫁給自己做小妾,原本也只是想著他們最多也只是敢在背地裡將陳默默送走,卻沒想到他們的膽子達到了竟然敢對他閉門的程度。
「是,爺。」
向南天身邊的一名侍衛得了命令,恭恭敬敬的低頭。隨後領著幾個人走到了大門前,正準備砸門時,陳府的大門「咯吱」一聲緩緩的從裡面開了。
「哪裡來的瘋狗,竟敢在我陳家的地盤上撒野,活得不耐煩了嗎?」
一道陰涼的聲音傳來,帶著十分的殺意,讓門外之人聽得全都一愣,紛紛看向那從大門裡走出來的冷艷女子。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不管是向南天帶來的人,還是那些跟著來看熱鬧的老百姓們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被眼前的女子那無人能及的美深深的震撼了。
傳說果然不假,這陳府的大小姐果真是國色天香風華絕代,別說是向南天了,恐怕是任何的男人見了都會忍不住想將她佔為己有。
「陳默默,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向南天可是給足了你面子親自來迎你入門,你可別給臉不要臉。」
向南天短暫的微楞後回神,看著那仿若只有天上才有的女子,吸了吸口水。本事不想發火的,可剛剛陳默默的話也說得太難聽,若是放縱了這一次,往後恐怕誰都敢在他的面前放肆了。
陳默默冷著臉,週身散發出濃重的戾氣,看著那高頭大馬上猥瑣噁心的男人,胃裡便是一陣翻江倒海。
「向南天,你怎麼不回去照照鏡子?長成這樣竟然還敢出來招搖過市,我還真是無比的佩服你那無人能及的勇氣,真他媽的看了就想讓人吐。」
陳默默也不是個吃素的,其實按照她往日的性格應該是上來就直接打,打死了便瀟灑的走人。可,一想到自己爹娘受的那些委屈,便無法忍住心中的那口惡氣。
破天荒的,她陳默默竟然和一條瘋狗在自家的大門前對上了……
「你……你……」
向南天從小便是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樣的鳥氣。一聽陳默默的話,那張本就猙獰的臉上青紅交接,顯然是快要被氣瘋了。
他長得醜,天下皆知,可也沒有誰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陳默默那帶著歧視的話,讓他生生的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真不知道你上輩子是作了多少孽,這輩子既然投了個畜生胎。性子像畜生也就罷了,竟然連這長相也和畜生一模一樣,實在是讓人歎為觀止。」
陳默默見他氣得差點從高頭大馬上摔下來,冷笑了幾聲。紅唇輕啟,吐出了一番更加難聽的話。
而她看向向南天的眼神,更是帶著各種鄙視,各種同情,各種讓人看不懂的不屑……
「你……你……」
向南天直覺得自己一口氣有些提不上來,肥胖的手指指著不遠處的絕色女子,雙眼赤紅,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她竟敢這般的侮辱他,她竟然敢……
「向南天,我要是你,要麼直接抹了脖子,要麼直接滾回你娘親的肚子裡讓她重新將你生一次。說不定重新生一次,你能長得比狗好看一些。」
陳默默的目光十分銳利,帶著凌厲的殺氣。不過這向南天,她還不想殺。她要閹了他,讓他一輩子都活在沒有命根的痛苦裡,也要讓那向來鼻孔朝天的向家徹底的斷子絕孫。
「你……你……」
向南天的臉色已經接近豬肝色,他看著陳默默,想罵什麼卻覺得無論是罵了什麼都難消他的心頭之恨。最後,只得一揮手,壓制住心中的狂怒,下了死領命。
「將她給爺抓住,爺要當著這天下人的面好好的疼愛疼愛這個小賤人。等一下,爺倒是要看看,她在爺的身下是如何求饒的。」
一連串污穢的話從向南天那張豬嘴裡傳出,他覺得自己若是現在不強了這女人,他心中的怒火永遠都無法消失。
那幾名之前準備砸門的侍衛們,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立刻赤手空拳的對著陳默默衝了過去。
「你們,還不配老娘動手。」
陳默默的身形朝後飄去,躲過了那幾名侍衛的攻擊。很顯然,是看不上這幾個酒囊飯袋。也或許,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隨後,她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磨得鋒利的匕首在陽光的折射之下閃出詭異光芒,直直的投射到向南天的臉上,刺得他有些睜不開眼。
「拿下她。」
心中一驚,他是怎樣都沒有想到陳默默不過是一個深閨女子,竟然還有這般的本事,輕而易舉的便躲過了幾名侍衛的攻擊。於是,也不敢在小看她了。
只是,他的話剛落下,陳默默的身形便騰空而起,對著他飛去。手中的匕首劃破了空氣,發出滋滋滋的聲音,對著他直直的殺來。
他想躲避,卻奈何他根本就不會武功,哪裡能躲避得了。於是,只得睜大了眼,看著那帶著殺意的女子殺到了自己的面前,手起刀落……
「向南天,今日我不要你死,只是要你生不如死……」
森冷的話逸出紅唇,陳默默看了看匕首上觸目驚心的血痕,十分嫌惡的將匕首扔到了地上。
然後,才感覺到疼痛的向南天,不敢置信的低下了頭,看著自己鮮血淋淋的胯下,在看了一眼那根躺在地上還噴灑出不少鮮血的命根。一陣一陣的絕望感襲來,讓他一下子蒙了,發出了一聲聲慘烈的大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