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大口血箭噴出,邪魔法師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沒入自己胸口的冥王劍,雙眼暴睜,頗有死也死不瞑目的架勢。
冥王怎麼可能那般輕易的破了他的邪魔功?怎麼可能?他知道冥王是不死之身,或許能僥倖的不成為活死人。可破了他的邪魔功,實在是太令他費解了。
「你……怎麼可能……不可能……」
他辛辛苦苦修煉那麼多年才修煉成功的邪魔功,竟然如此輕易的瓦解了,他怎能心甘。
「哦,忘記告訴你了,本王每死一次,自身的功力便會大漲十倍……」
冥王收了劍,瞥了那必死無疑的邪魔法師一眼,嘴角勾了勾,似乎心情很好的解釋起來。
其實死後功力增長這事,也是他真正的死過之後才明白其中的奧妙。冥界自從出現,歷代的冥王都還沒有死過的先例。所以,這一點恐怕全天下誰都不知的。
在加上他死之前受了邪魔法師那麼大的一股內力,那股內力被打入他的體內後便一直盤旋著沒有離去。兩股力道一融合,那自然是邪魔法師的催命符了。
「天意……天意啊……」
他捂著自己的傷口,就是不想認命都不行。若是還知道有這般的情況,他定然不會殺死冥王。可一切,似乎都晚了。
傷口不斷的往外冒著血,沒有任何要停止的跡象。君子墨那一刻是刺穿了他的心臟的,若不是他內力實在可怕,早就去了、
「你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君子墨目光陰沉的看著已經頹然倒下的邪魔法師,沒有半分的同情之心,隨後收了君子劍,便對著邪魔法師會出了一團天火。
「好好的嘗嘗被天火焚燒的滋味吧,焚燒你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你的元神也會徹底的消散,永遠都不能超生了。」
斬草必須除根,要不然後患無窮。這一次,絕不會給邪魔法師任何翻身的機會。
「你……啊……」
邪魔法師一聽君子墨的話,剛想反駁,卻被那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給吞噬了,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天火瞬間將邪魔法師吞噬,將他慢慢的烤熟,慢慢的烤成了灰燼,最後圈住了他黑色的靈魂,辟里啪啦的燒得滋滋滋響……
隱藏在暗地裡的侍衛們,親眼目睹了自家主子的慘狀之後,紛紛衝了出來。赤紅著雙眼對著冥王和君子墨殺了過去。
他們都是被邪魔法師下了咒的傀儡,他們衝出來並不是因為他們有多衷心,而是因為他們身不由己。
「殺,一個不留!」
冥王如暗夜裡的死神,大手一揮,一股逆天的力道對著朝他殺來的妖揮去,死傷無數。
君子墨也毫不手軟,手中的君子劍在半空中畫出一道一道的劍花,劍氣所到,必有妖亡。
白靈淵並沒有出手,只是護著凌楚楚在一旁興致勃勃的看著,對於剛剛發生的一切,實在是驚得他下巴都差點掉下來。
竟然還有死後重生功力能增強十倍這種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捉住冥王妃,冥王避亂。」
混戰中,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句,便瞧著一小部分後湧來的侍衛們紛紛對著凌楚楚的方向撲去,瞬間將白靈淵糾纏住。
凌楚楚還算鎮定,雖然功力已經給了君子墨,可到底是高手,就算是無法與眼前這些身手高強的侍衛們抗衡,可要躲過他們的攻擊,還是有可能的。
於是,紅衣翻飛,那一身如烈焰般閃耀的女子,身形不斷地變幻著,躲避著那一招招致命的攻擊。
不遠處的冥王只是冷眼旁觀著,寒潭般的眸子中閃爍出幾絲疑惑的光芒,看著那有些狼狽躲避的女子,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出手。
好像剛剛那些妖說她是冥王妃,冥王妃也就是自己的妃子。可為何,他卻感覺到她似乎那般的陌生。重生之後,他似乎忘記了上一世的情。
「你還楞著幹什麼?趕快去救楚楚……」
君子墨看著冥王一動也不動的盯著凌楚楚,眼神中全是茫然和猶豫,有些奇怪。對著冥王便是劈頭蓋臉的一聲吼。
冥王被那一聲吼吼得眉頭緊皺,不悅的看著身旁的白衣男子,自己救不救關他什麼事,自己的事何時輪到他指手畫腳了。
「你這是犯傻了嗎?你在不去,我可去了。要是楚楚因這是遷怒了你,你可別怨我。」
君子墨似乎發現問題所在,疑惑的再次開口。若是按照冥王正常的反應,見到有人敢對楚楚下手恐怕早就要發瘋了。這回,到底是怎麼了?
「本王的事,無需你多嘴。」
說是這麼說,可目光卻死死的盯著那名紅衣女子,手也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這樣的反應,連他自己也被嚇到了。
冥界的王,向來是無情的,尤其是對女人,是不能有情的。可他這反應,是個什麼意思?難道他的上一世是愛他的這名王妃的?
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他猛然的睜大了眼,卻只抓到了那紅衣女子衣衫的下擺……
「好,你不去,我去……」
君子墨是看出這貨的問題所在了,應該是死後重生暫時忘記楚楚了。得到了答案也不敢在耽擱,身形朝著凌楚楚飛去,手中的君子劍閃爍出凌厲的光芒。
凌楚楚自然也將他們的對話聽到了耳中,心中一陣的悲慟。報應啊,這絕對是活脫脫的現實報,讓那男人重新活過來之後竟然忘記了那所謂的情。
「你這個混蛋……老娘要休了你……現在便休了你……」
被十幾名妖逼迫得節節敗退,凌楚楚的火氣一下子便上來了,對著冥王的方向大吼了起來。
當那些話落入冥王的耳中時,冥王眼中的迷霧瞬間散去,腦海中浮現出了一下零星的畫面。
那是,他被這名女子用籐條狠狠抽屁股的畫面,嘴角禁不住狠狠的抽搐了幾下。
他能心甘情願的被這名女子那樣抽,看來是真心的愛護她的,既然如此,他怎能讓君子墨佔了先機。
「敢休本王,你的屁股是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