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一切都是我幹的!」
二姨娘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平靜了下來,一副豁出去的摸樣,看著春花的眼神像是塗滿了毒的眼鏡蛇。
這個老女人,就算是下地獄,她也得拉著她……
「當年,的確是我做主將南尊皇后賣入了妓院,也是我讓春花找男人糟蹋了她。白素素,這筆賬你要算便算到我的頭上,這事確實與其他人無關。」
二姨娘十分坦然的看著白素素,語氣竟然難得的平靜,沒有任何過激的語言和行動,只是像一個認了罪的犯人在等待著最後的判決一般。她唯一所求的,希望這事不要牽扯上貞貞。
「你……你實在可惡……」
白燃一聽二姨娘認了,猛的一下站了起來,一巴掌狠狠的甩到了她的臉上,雙眼一片赤紅,渾身都發著抖。
「我確實是可惡,可要要怪也只能怪你,對那南尊皇后一見鍾情,將他帶回了府便請旨給了她正妻的名分。那位置,明明是你承諾過給我的。屬於我的東西,我為何要拱手讓出去?我終是沒想到,她的身份竟然如此的高貴。」
二姨娘倒也不含糊,看著白燃的目光帶著怨恨。要不是他那般的癡戀那南尊皇后,她又怎會才出此下策。今日這局面,他難道就沒有一點的責任?
「你……」
白燃痛心疾首,事到如今了,她竟然還會說出這種話。沒錯,一切都是他的錯。他錯就錯在娶了這麼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害死了原本自己最愛的女子,還讓那女子的金枝玉葉在將軍府裡受了多年的罪。
「二姨娘,就算我母后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你會放過她嗎?呵呵,恐怕你會直接毀屍滅跡,連個全屍都不會留給她吧。還是我,剛剛滿月的我,若是你知道我是南尊的公主,你還會讓我活到現在?」
白素素看著咄咄逼人的二姨娘,心情倒是平靜了很多,至少這女人還算是敢作敢當。她如此的爽快,倒也讓她少承受一些痛。逼供的痛她倒是躲過去了,可接下來……
「我不知道……」
二姨娘搖了搖頭,白素素的問題,她無法回答。或許會,或許不會吧,總之會不會一切都不可能重新來過了。若是可以重新來過,她定然也會做出當初一樣的選擇。
不可否認,南尊皇后離世之後,她又得回來本該屬於她的寵愛。雖然這名分上未變,可她卻一直是名符其實的將軍府女主人。
「二姨娘,看在你並未太狡辯的份上,我也給你一條活路,前提是你夠爭氣能活得下來。當年,你一兩將我母后給賣了,如今我便將你扔到妓院裡,只需要一兩便可以與你顛鸞倒鳳一夜如何?」
白素素笑了笑,說話的口氣看似很溫和,實則卻最是無情。讓一個三十多歲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去賣身,那簡直比要了她的命更殘酷,更何況她還有一個女兒。
她所謂的活路,便是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讓這個女人將什麼花柳病之類的等個齊整,讓這個女人全身上下被男人玩爛,讓這個女人死的時候下體流著膿……
「不,我不要去,你殺了我吧,給我一個痛快……」
白素素的笑看得二姨娘頭皮發麻,白素素的話卻讓二姨娘聽得五雷轟頂,她驚懼的後退了兩步,眼睛睜得大大的,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胸前的衣襟。她寧願去死,也不要做成千上萬男人睽下的玩物。
「公主,當年她可比你狠多了。她命令我,一次必須讓南尊皇后接至少三個男人。南尊皇后第一次接客,便被逼得差點受辱。若不是皇后夠機警,恐怕連死的機會都沒有。你這麼做,實在是太善良了,唉……」
春花嘴角勾起一抹譏諷,故意將當年之事說了出來。她雖是一個媽媽,可倒也從來沒有逼良為娼。她手下的姑娘,全都是因為各種原因自願進她的妓院的。唯獨那南尊皇后,她是為了自己的命昧著良心幹下的糊塗事。
「善良麼?好像確實太善良了。」
白素素的眼中一下子聚集起了強大的風暴,看著已經連連後退的二姨娘,想到母后當年被幾個男人逼迫的慘狀,貝齒咬得死死的。若是春花不說國王,她還真是打算就將這二姨娘這麼『輕罰』了。
「謹,怎麼辦?我想不到更好的處理辦法了?」
偏著小腦袋想了想,便將目光轉到了正註釋著自己的男子身上,伸手摸了摸讓無數女人垂涎的俊臉,十分糾結的說道。
「別讓她接正常的客人便可,我讓人散發消息出去,凡是年紀在四十以上,有各種男女之病,有各種獨特嗜好,包括不舉的的男人,她才能接。這樣,恐怕她也很難從那些男人身上得到慰藉。」
端木謹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寡薄的唇瓣一張一合,吐出了一串讓在場所有人全身發涼的話。若是真的按照王爺這般的說法,那這二姨娘每日都會活得痛不欲生。
「嗯,還是你聰明,就這麼辦……」
白素素聽得眉開眼笑的,十分讚賞的摸了摸端木謹如雲的墨發,像是摸一隻小狗一般。看著眼圈已經紅了的女人,下了決心。
「你若是不滿意,我還有更加妙的,總之定然讓你開心便是……」
端木謹見她心情好轉了,揚起一個讓天地為之失色的笑,直接的迷了所有人的眼。斜了一眼那已經嚇得快要跪倒在地上的女人,沒有半分同情心的繼續說道。
「算了,看在她是爹爹女人的份上,就這麼著吧。我相信二姨娘一定會十分感謝我們,留下了她的一條命的。你說對吧,二姨娘?」
白素素揮了揮手,一副很大度的摸樣。看著已經面色浮白的女人,心情大好的開口詢問。
那話卻如十二月的天氣一般,冷入了人的骨髓……
「白素素……你這個魔鬼……魔鬼……我不會如你所願的……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