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蕩山,山巔之處懸崖峭壁旁,一處十分隱蔽的山洞內,陰風陣陣吹過。
「主人,屬下任務失敗,請主人責罰。」
玄武一臉恭敬的立在一旁,一身的狼狽,額頭上的傷還在慢慢的朝外滲著血,淡淡的血腥味在陰暗的山洞內飄散。
「確實該罰,你這一戰,失了我雁蕩山五分之一的精英,你說怎麼罰你才好呢?」
山洞一片平整的牆壁上,浮現出一個淡淡的光影,那光影若隱若現,閃爍不定,沒有半分的存在感。
可那陰涼的聲音卻是實實在在的,透過山洞發射入了玄虛的耳中,讓它聽得渾身一陣發毛。
「請主人手下留情,屬下定然將白素素體內的胎兒取來給主人練功。若是再失手,主人隨意處罰。」
玄武渾身一哆嗦,一陣涼意從腳底升起迅速的蔓延了全身。雖然和主人接觸的時間不多,可主人的手段有多殘酷,它雖未親身體會,也知曉了**分。
在雁蕩山,只要任務失敗,運氣好的還能得個自殺的好下場。運氣不好的,恐怕三魂七魄都要被震散。
「玄武,雁蕩山的規矩你是知道的,任務一旦失敗絕不可能活。不過,念你是四大神獸之一,我暫時饒你一命。你暫且回雁蕩山療傷,傷好之後七日內定要將白素素體內的胎兒取來。要不然,你這存在我這裡的小命,我可不打算保留了。」
陰涼殘戾的聲音帶著吃吃的笑聲傳來,說得溫和無比,可那話裡的必殺之意已經完完全全的暴露。雁蕩山想向來直流有用處的,無用的早死早投胎。
「是,主人,這一次屬下定然按時完成任務。」
玄武冷汗漣漣,嘴唇都咬出了一個血印子。每次,不知為何,只要它一面對主人,便有一種滅頂的懼怕感。明明它的理智是清楚的,可它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它知道自己是神獸,自己的使命是降妖除魔,不能與這半人半妖的東西混在一起。每每當它足夠的清醒想掙開一切的束縛時,卻又覺得自己被一張大網網住了。無論怎樣用力,都掙脫不開。
「這個,吃下去,這顆藥丸能助你迅速的恢復功力。」
光影似乎很滿意玄武的反應,原本淡淡的光圈一下子變得明亮了許多,同時一顆黑色的藥丸精準的落到了玄武的手中。
「多謝主人賜藥……」
玄武低頭看了一眼手心裡躺著的藥丸,那藥丸散發出極其濃烈的血腥之味,一聞便知道那是用人的血來煉製而成的。沒干遲疑便將藥丸塞入了口中,裝著吞了下去,實則是將藥丸藏在了舌頭下。
「呵呵,去吧,去完全你立下的使命。下次再見你,我希望不是你命喪之時。」
光影見到它已經將藥丸吞了下去,不疑有它,一下子消失了,只留下了幾句話迴盪在山洞間久久不絕。
玄武不敢輕舉妄動,它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不是已經離去,還是躲在什麼地方監視著自己。於是,只要快步的走出了山洞,摘了幾枚療傷的聖果放入嘴裡,將那藥丸迅速的調換了出來。
嘴角還是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玄武強忍住胃裡的翻江倒海,施法迅速的離去。他要去找一條河,將嘴裡的異味全都清除。或者清除了,它便不用再受這怪物的控制了。
如今,青龍白虎已經現身,很顯然主人現在還尚未修煉成人形,是根本無法承受得了青龍白虎它在加上花花的攻擊的。所以,它必須讓自己保持清醒狀態的時間長一些。只有這樣,它才能找機會離開雁蕩山。
深山老林中,一抹黑色的身影飛快的朝前掠去,時隱時現……
……
「主人,玄武離開山洞之時除了摘了幾枚療傷的聖果服下,其他的並沒有什麼異樣。」
就在玄武走後的十分鐘後,一道尖細的聲音出現在山洞裡,稟報著玄武的一舉一動。
「哦?摘了療傷的聖果服下?呵呵……」
陰涼的聲音出現,卻並沒有見到那淡淡的光圈,只是隨著那話而來的,卻是一陣讓人膽戰心驚的肅殺之氣。
神獸畢竟是神獸,就算他已經做得滴水不漏了,也依然可以讓它找到破綻……
「派人盯著玄武,若是它有任何異動,殺無赦!」
若是這神獸在他費盡了心思還不能為他所用,那他便毀了,絕不可能留下它替別人做嫁衣裳。
「是,主人。」
山洞裡半人半獸的怪物十分恭敬的接下了命令,正打算離去之時,卻被那道陰涼的聲音叫住了。
「將那些戰死的妖的魂魄收回來,我要替他們施法還魂。」
他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不死之靈,怎麼可能放棄。恐怕就連冥王也料想不到吧,他的手上竟然還有這麼一隻神秘的戰力指數驚人的隊伍。若不是防著玄武,他將不死之靈復活的方法告訴它,就算是幾個青龍白虎端木謹也得被他的不死之靈拖死。
「是,主人,屬下立刻去辦。」
半人半獸的妖十分的機靈,幾乎是光圈一開口,它便立刻應了下來。
「好了,去吧,玄武的動向每隔半日來回稟我一次。」
陰涼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將一切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一般,那聲線帶上了一絲的興味。
「是,主人。」
這一次,半人半獸的妖終於順利的離去。隨著它的離去,那道淡淡的光圈再次閃現,顏色卻越來越深,直到幻化成了人形,浮現在了那面平整的牆壁上。
「冥王魔尊天神將軍,這一次咱們便好好的玩玩,慢慢的玩玩,看是你們玩死了我,還是我將你們玩得身不如死,哈哈哈哈……」
一陣藏狂的大笑聲意出了那乾裂的嘴唇,不斷的迴響在山洞裡,將那堅固無比的山洞頂生生的震裂。碎石灰塵鋪天蓋地的傾洩而下,卻無法阻止那已經魔杖了的光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