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看來你的鬍子又癢了?是不是又想當一隻無毛的公雞……」
老人的話剛落下,一道陰森恐怖的聲音傳來,聽得老人下吧差點掉了下來。隨即,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恐。摀住了自己的嘴,十分的懊悔。
不是吧,他就算是倒霉也不至於倒霉到這種程度吧。他都在這裡修煉許多年都平安無事了,他這兒媳婦怎能尋到這裡來?
「……」
白素素看著老人那一臉像是老鼠見到貓的摸樣,樂了。本來想說幾句嘲笑老人的,可人家的兒媳婦畢竟來了,她也不好太落井下石。況且,那一句父王,已經將老人那尊貴無比的身份彰顯無疑。
兩道光芒閃過,茅草屋的門口出現了一紅一黑兩個身影,紅衣女子如烈焰般閃耀,黑衣男子如大海般深邃。
這一下,白素素也被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了。難怪她覺得那聲音耳熟,原本是楚楚。而眼前這老人,竟然是冥界的老冥王。
她真是走了狗屎運了,連這神龍不見尾的傳奇人物都能碰上,怪不得他對自己並沒有惡意,怪不得會一直盯著她的肚子看。現在想想,他所說的禮物絕對是極其珍貴的。幸好,自己並沒有對他無禮到極點。
「楚楚……你……你們怎麼尋來了……」
老冥王一臉訕訕的笑,看著門口那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的女子,頭皮一陣發麻。
要說這世上,他怕誰?那絕對是這不靠譜的兒媳婦。自從她成了兒子的王妃,對自己極盡各種打壓欺辱,生生的將他的銳氣全都消磨得乾乾淨淨。乃至,一見到她心裡就不安。
「不尋來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死了?你說說你,這都多少年沒回去了,躲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是想幹什麼?」
凌楚楚翻了個白眼,牽著臉色十分難看的冥王走入了茅草屋,對著一臉呆滯的白素素點了點頭,算作是打招呼了。至於那宇傲,她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沒有打算理會。
「我這不是怕你纏著我學讀心術麼,你也知道那法術傷身,就算我願意交你,這臭小子也不會答應的。」
老人趕緊陪笑,十分狗腿的抬了一把椅子放到了凌楚楚身旁,那摸樣看得一旁的白素素直抽搐。這老冥王也不帶這樣的吧,怕楚楚已經是到了某種程度了。恐怕往日裡,沒少被楚楚折磨。
「哼,只是這樣嗎?別把我當傻子。那破讀心術,你現在就是讓我學我也不學了。對了,你把素素弄到你這裡來幹什麼?我警告你,她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十分金貴的,要是出了一點問題,後果你可承擔不起。」
凌楚楚皺眉,抓著白素素熱乎乎的小手,十分疑惑素素怎麼又和她的父王攪合在了一起。還有這宇傲,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楚楚,事情不是這樣的。是我們誤闖了老冥王設下的陣法,老冥王並沒有為難我們,你可別誤會他了。」
白素素瞧著楚楚眼中閃爍出的那一簇簇的凶光,趕緊出來澄清。她可不希望因為他們,老冥王受了冤枉氣。
「你們怎麼會闖入我父王的地盤?發生什麼事了?端木謹呢?你怎麼和這個男人攪合在一起?」
凌楚楚心中有無數個問號,怎樣也想不通素素怎麼就會和宇傲出現在父王的地方。看她的樣子也不想是受傷了,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楚楚,昨夜玄武忽然出現了,帶了大批的怪物想要取走我肚子裡的孩子給他的主人練功。端木謹青龍白虎花花全力以赴也沒佔了上風,擔心我出事,便讓宇傲帶著我先離開,沒想到卻誤闖了老冥王的地方。要是沒出意外,玄武應該是被什麼人控制住了。」
想起昨夜的戰況,白素素有些心驚,一陣陣的後怕,抓著凌楚楚的手也緊了緊,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
「什麼?玄武被人控制住了?還想取你肚子裡的孩子給它的主人練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些怪物你看出來歷了嗎?」
凌楚楚的眉頭皺得更加的緊了,這才分開都還沒滿一個月竟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上古四大神獸除非是真心認主,否則想要從思想上控制他們,那簡直難於登天。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誰?竟然還有這般的本事?
「我感受到了那些怪物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和白雲山上面的很像,說不定就是邪魔法師在背後搗鬼。」
白素素想起了昨夜那些怪物身上散發出來的若隱若現的熟悉氣息,大膽的猜測。當年四界都已經聯合,除了邪魔法師應該不會還有那般無聊之人。況且有本事讓玄武臣服的,基本上都不可能對玄武動手。
「沒想到他都還沒修煉成人形就開始有動作了,實在可惡。男人,這可怎麼辦?」
凌楚楚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顯示出她此刻的怒火有多麼的旺盛。邪魔法師也實在不是個東西了,竟然還想取素素肚子裡的孩子去練功,簡直禽獸不如。
「先抓到玄武在說,邪魔法師就算是在厲害,現在也不可能出手。派人去找找端木謹,問問昨夜的情況在做打算。還有,這事我不想管,你忘記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了嗎?」
冥王的臉色雖然不好看,可楚楚問話,就算是借了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不應。不過這事,有青龍白虎在,應該也不需要他插手。他的事已經夠多了,沒時間浪費在一個小小的神獸身上。
「素素,你別急,我先將正事辦了,一會陪你走一趟。」
凌楚楚橫了那一臉無所謂的男人一眼,既然這貨都說懶得管,估摸著也不是多大的事。給了白素素一個安撫的眼神,想起了他們來此地的目的,趕緊從貼身的荷包裡拿出了命運之輪的果實。
「父王,你不是想要孫子嘛,趕緊將命運之輪的果實催熟,我要解忘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