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竟然是冰兒的哥哥?」
這下,雪冷情更加的激動了,看向了君子墨,眼神中甚至帶上了一種特殊的感情。
「沒錯,本將軍的妹妹的確叫冰兒。」
君子墨一伸手解開了雪冷情身上的穴道,他從這個男子的眼中看到了他對妹妹的獨特,尤其又聽到了冥王之前說的妹妹曾經是他妻子的事,便覺得他會出現在白雲山一定是又他自己的苦衷。
「太好了,哥哥……你……你可以幫我嗎……」
雪冷情一改剛才那裝一逼的冷漠,甚至已經忘記了身上的傷勢,看著君子墨,一臉期待的問道。
「幫你?如何幫?為何幫?」
君子墨並沒有貿然答應,雖然他覺得這男人要求他幫忙之事必定是與妹妹有關,可還是保留了那份慎重。
「帶我離開這裡,帶我去找冰兒。當年,在我離世之時,邪魔法師封住了我的最後一口氣,消除了我除了冰兒之外的所有記憶,帶我回來白雲山,讓我做了白雲山的傀儡。」
雪冷情瞧著君子墨那一副不冷不熱的表情,急了,眼巴巴的揪著他,將一切和盤托出。
「哦,是嗎?既然是邪魔法師親自動的手,你現在怎會如此的清醒?」
君子墨本是對雪冷情沒有半分的懷疑的,可一聽他的話,好看的眉頭微微的皺起,對於他的話,心中生出了幾分疑惑。
邪魔法師多高深的功力,真的對他一個凡人下了手,讓他做了白雲山的傀儡,也斷然不可能讓他有自己的意識。
「因為我有這個。」
雪冷情忙不迭的從內袋裡掏出了一根鏈子,那是一根有十二朵蓮花的鏈子,在陽光的照射下放射出淡淡的粉色光芒,讓人瞧著都神清氣爽。
「這個鏈子是冰兒的,在她離世之前給了我,我一直帶在身上。也不知道為何,當年邪魔法師對我下的傀儡咒,不久之前竟然因為它的存在而失去了效果。所以,此時我才是清醒的。可為了不讓邪魔法師看出破綻,我不得不裝作傀儡的模樣。」
雪冷情將手中的鏈子遞給了君子墨,不知道為何,君子墨給他一種極其安定的感覺,或者這便是屬於親人間獨有的感覺。
「十二絕鏈,難怪……」
君子墨仔細的看了看手中的鏈子,一臉的恍然大悟。十二絕鏈的靈力是十分強大的,並且十分的護主。想來應該是十二絕鏈在千年之前曾經被開啟過,隨後失去了靈力。一千年過後,靈力恢復,自然的也能替雪冷情解除了身上的傀儡咒。
「這不是咱們冥界的寶物嗎?怎麼會在他的手上?」
原本一直沉默著的凌楚楚忽然開口,一臉的疑惑,這十二絕鏈十分的珍貴,若非有特殊的原因,冥王絕對不會將它送出去。
「他是君子墨的妹夫,你說是為什麼呢?」
冥王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看著懷中的小人兒,既然她與君子墨的事情已經說開了,他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呃……你是說這十二絕鏈是我拿去送給冰兒的?」
凌楚楚一聽,這事竟然還她有關,果斷的覺得有些心虛了。不過,心中也是十分的歡喜。當年她還是天神將軍的妻子時,他都願意將十二絕鏈給她,足夠證明了他對她的感情。
「不然呢……」
冥王低頭笑了笑,反問了一句,低低沉沉的聲音極其的好聽,聽得凌楚楚裂開嘴無聲的大笑了幾聲。
「看來我的魅力還真是大,還是別人的妻子時,便已經將你這冥界之王迷得神魂顛倒。」
自然的,他們都是壓低了聲音的,這些話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而冥王聽到凌楚楚的自我吹捧之後,眼角都忍不住跳了起來。
不過,她確實也沒有說錯,他對她的迷戀,便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直到現在,還會到未來……
「算了,既然都已經送給了他,便讓他拿著吧。」
見到君子墨將手中的十二絕鏈遞給了自己,凌楚楚搖了搖頭,示意他將鏈子還給雪冷情。當年既然她送了冰兒如此貴重之物,便說明了她與冰兒的感情一定是十分的深厚的。如此的話,她也沒有拿回來的必要。
「謝謝王妃。」
雪冷情收回了鏈子,放到了最貼近心臟的袋子裡,動作無比的輕柔小心。
「我恢復過來之後,便一直在尋找機會離開白雲山去找冰兒,可奈何功力實在不夠高,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幸好你們來了……,對了,我帶你們去找邪魔法師,由於幻鏡被破,他受了重傷。你們現在去,一定能制服他。」
雪冷情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忽然一拍腦門,似乎想起了目前最重要的事。其實,本來他想親自動手先除了邪魔法師,可奈何邪魔法師雖然受傷,可他身邊還有四大護法保護。揪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揪不是那四大護法的對手。
「這……」
君子墨瞧著他臉上那十分真誠的表情,雖然他願意相信他,可這畢竟關係到了四界眾多高手的生命,斷然也不能憑著他自己的直覺便做了決定。
「哥哥,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說謊,我也絕對不是邪魔法師派來引你們入局的。真的,我發誓,若是有半句假話,就罰我一輩子找不到冰兒。」
雪冷情看到君子墨的猶豫,也十分的理解,換做是他,他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就信了自己。可他現在真的沒有多餘的時間解釋,他怕邪魔法師會趁亂逃走了。
「你說呢?」
魔尊看著冥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既然都闖了上來,就算前面是龍潭虎穴,他也必須去闖闖。不過,他倒是覺得這雪冷情的話還是可信的。畢竟,千年之前的事他也知道,冰兒是死在他的手中的,當時這男人是多麼的悲痛,他也是看到的。
感情的力量向來是很大的,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冥王只是低頭沉思了十幾秒,便將目光轉到了雪冷情的身上,對著他點了點頭。
「有人帶路,為何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