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
莊嚴肅穆的議事大廳裡,氣氛十分的沉悶,魔界的四大長老心驚膽戰的看著首座上的魔尊,額頭上冷汗直冒。
魔尊將他們召來已經半個時辰了,那麼長的時間,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盯著他們,眼中閃過一陣一陣莫名的讓他們心驚不已的光芒。
「魔尊,不知找我們來有何事相商?」
終於,四大長老之首摩天硬著頭皮開了口,只是那出口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
「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本尊想問一些過去的事。」
魔尊的眸子閃了閃,再次掃了一眼下方魏顫顫的四大長老,寡波的唇動了動,出口的話好似有些隨意。
四大長老一聽魔尊這語氣,心中更是沒底。沒什麼大事,會將他們四個都召來?魔尊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吶。
「魔尊請問,我們定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不會有絲毫的隱瞞。」
魔天額頭上的一顆冷汗滴答一聲滑落,滑過了他臉上的皮膚,一陣冰涼,讓他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
「嗯,多年之前,挑動魔界和天界大戰的那名通靈師,你們知道嗎?」
魔尊很滿意點了點頭,他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這四大長老的脾性他是知道的,要不先將他們震住了,他們恐怕也不一定會吐露當年之事。
回魔界的當日,他便仔細的查閱過關於多年之前魔界和天界那一戰的詳細起因。可他都已經將魔界所有的典籍查了多遍,竟然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查到,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直覺得當年之事,是不是有什麼隱情。要不然為何,他什麼都查不到。
「這……」
魔天似乎沒有想到魔尊會這麼問,一下子愣住了,呆呆的看著魔尊,幾秒之後才回了神。皺著眉,一臉的糾結之色。
「本尊要知道他的一切。」
魔尊瞧著魔天的神色,心中冷笑了一聲。那麼難以啟齒,看來是一定有什麼重大的秘密了。今日,不管用何種方法,他也必然要問出來。
「魔尊,對於當年之事,前任魔尊已經下了死命令,絕不能再次提起,否則滅全族。」
魔天吞了吞口水,一臉的為難,這下是全身的冷汗都冒出來了。魔尊的脾氣他知道,絕對不接受任何拒絕,而不達目的絕不罷休。所以,他只能拿之前的魔尊來說事。
「魔天,你可知那超過四界之外的怪物是誰?」
魔尊倒也沒在繼續剛才的話題,他知道若是魔天不想說,他遍絕對不可能從四大長老的口中問出任何的答案。因此,他決定,將邪魔法師的事誠實已告。
「不知道……莫非……莫非是那通靈師……」
魔天果斷的搖頭,對於魔尊去天界的原因,他們也是十分的清楚的。如今,一聽魔尊這麼問,心中閃過一陣不祥的預感。
四大長老面面相覷,臉上的神色一下子變得無比的嚴肅,甚至微微的深思了起來。
「嗯,他現在叫邪魔法師,不日,便將踏平四界。若是你們不想魔界被毀,最好將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本尊。要不然,本尊為了魔界的生死存亡,也會對你們下手。」
本尊瞇了眼,臉色已經徹底的冷了下去,出口的話更是冰寒無比。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若是他們還不知好歹,為了魔界,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這……」
魔天一聽魔尊的話,心中的驚顫無法停止。他心中明白,當年的通靈師能力有多強大。看了其他的三大長老一眼,便見到其他三魔對著他微微的點頭。
「好,我們便將知道的一切告知魔尊。希望魔尊能聯合其他兩界,保下魔界。」
身為魔界的四大長老,對於他們老說,魔界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要是保存當年的秘密會給魔界造成巨大的損失,甚至還會走向滅亡,他們也沒必要那麼頑冥不靈。
「嗯。」
魔尊淡淡的應了他的話,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身子稍微放鬆的靠到了椅子上。看似很隨意,其實心中缺繃得十分的緊。
「其實,在魔界最高深的武功並不是魔功。」
摩天將目光放遠,似乎陷入了回憶,聲音低低的在在偌大的議事大廳響起。只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便讓魔尊狠狠的咬了咬牙,目光一下子變得陰沉無比。
「其實,在魔界,最高深的武功應該是邪魔功。只是那種功夫實在太高深莫測,歷代以來的魔尊,僅僅只有一位修煉成功了。而修煉成功之後的那代魔尊,不知為何,下了死命令,規定之後的魔尊絕不可修此功。當年的通靈師可是稱得上是修煉的奇才,不管魔界的什麼功夫,一旦到了他的手上,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因為他的天分實在是太高了,年紀輕輕便已經將魔界他能學的所有功夫都學完了,其中更包括了只有魔尊才能修習的魔功……」
魔天的話說得很慢很慢,思緒也被回憶拉得很遠很遠。他的手狠狠的抓著椅子的把手,手背上的青筋都已經露了出來。
「可惜,就算這樣,他還不滿足,將主意打到了邪魔功上。以前的魔尊和他雖然是親兄弟,可也不敢輕易的將邪魔功交給他。一來,魔界的規矩放在那裡,而是已經訂得死死的規矩。也二來,邪魔功極其的邪惡難懂,一旦錯一點,便會走火入魔而亡。他是魔尊的親弟弟,魔尊自然不敢讓他冒一點點的風險。也因此,他與魔尊差點鬧翻。或許是他對邪魔功的狂熱,為了得到邪魔功,他想盡一切辦法挑起了魔界與天界之爭。」
說起那一段過去,摩天的心情還是十分沉重的,偶爾會低聲的歎息,表現的十分的無奈。
「當年,他帶著眾魔殺上了天界,所到之處,血流成河。若不是五星陣,或許天界早已不復存在了。而當年的那一戰,他也被太白五星所傷,重傷昏迷,性命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