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兒,你……」
話還來不及說,一眼便瞧見了床上抱在一起的兩人,明顯的愣了一下。而端木謹早已經在門被踢開的那一瞬間,扯過了一旁的薄被將兩人裹得密不透風。
「母妃,下次進門之前記得敲門。」
冷眼掃了梅妃身後跟著那一群人,尤其是那早已經哭得肝腸寸斷的宇樂,臉上全是被人打斷的不悅。
「謹兒,母妃在外面等你,昨夜的事你必須給樂兒一個交代。」
梅妃還是有分寸的,見到兒子的模樣便也知道此時不是適合說話的好時機,丟下了這麼一句話之後,拉著宇樂的手便走了出去,吩咐一旁的小丫鬟將門帶上,掩住了那一床的春光。
「要繼續睡還是要跟我一起出去?」
見人已經走了,端木謹低頭看著撇了撇嘴角的女子,早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冷漠,那話溫柔得都差不多可以滴出水來了。
「一起出去。」
都已經被吵醒了,讓她在睡她也睡不下去了,還不如乾脆起床去看戲。這麼想著,打了個哈欠,掀開被子準備去撿那散落了一地的衣衫。
「嗯,站著別動。」
端木謹也站了起來,沒讓她去撿,反而是走到了一旁的櫃子裡,從裡面翻出了一套素白的衣衫,替她一件一件的穿上。
「端木謹,房間裡怎麼會有女人的衣服?」
白素素伸手摸了摸身上的衣裙,質地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扯了扯端木謹那一頭披散開來的墨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還問,難道不合身嗎?」
端木謹將她腰間的腰間繫好,伸手敲了敲她的小腦袋,便拿出另外一身的白衫穿了起來。
櫃子裡的那些衣衫,還不全都是為了她做的,再敢多問一句,再敢質疑他,絕對要讓她好看、
「想不到你的眼比裁縫還厲害,只是看一看便能將尺寸看得那麼準。」
白素素嘴角抽了抽,拿起一旁的梳子開始整理起自己的頭髮,這些事原本都是淺兒再做的,可淺兒不在,她也不想不麻煩別人。
「誰說只是看?都摸了那麼次,早該摸出來了。」
端木謹看著她快速的將自己那滿頭的青絲整理好,才拉起她朝一旁的浴室走去。過去的十多年在蒼國,他早已經習慣了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活,所以這些洗漱的事從來就沒有假手別人。
「簡單的梳洗疏洗,沒有時間沐浴了,等事情處理完,我在好好的替你清洗身子。」
「嗯,事情處理完後你陪我去一趟百里國驛站,淺兒和青龍還在那等著我,我也還得把行李帶回來。」
伸了個懶腰,接過他遞過來的漱口水,咕嘟孤獨幾下清理乾淨自己的口腔之後,才淡淡的開口。心裡卻在想著她與百里辰的交易,要不要一併告訴了這貨。
「嗯,是不是有話要說?」
只需要看一眼,端木謹就能敏銳的發現她眼中的遲疑,抓起已經被水打濕的毛巾,一邊替她擦拭一邊問。估摸著她昨夜是和百里辰談了什麼事,最可能的便是與白虎有關。
「那個……我說了你別生氣……」
白素素嘿嘿的笑了兩聲,將洗好的小臉讓他俊臉上蹭了幾下,才開口要求。這貨脾氣一向不好,若是扯上了其他的男人,脾氣久更加差點。
「我答應你,盡量不生氣。」
端木謹也是個腹黑的主,事情都還沒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生氣。若是如此爽快的答應了,萬一他控制不住怎麼辦。況且,看她的模樣便也知道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那個,百里辰答應替我將白虎弄到手。做為回報,我要陪著他回百里國生活一年。」
白素素小心翼翼的說著,一邊看著端木謹的反應,一邊心中不停的打著鼓,生怕自己的話觸怒了他。可,出乎她意料的是,端木謹只是挑了挑眉。
「嗯,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不就是在百里國生活一年麼?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他在素素的身邊陪著,就算生活五年十年又如何?
「你不生氣?」
白素素奇怪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直覺得這貨今天是不是轉性了,竟然還能如此的心平氣和。
「這有什麼好氣的?我陪著你就是。」
端木謹不甚在意的開口,也有些奇怪的看了懷中的人兒一眼。可,當他聽到她接下來的話之後,怒火那就是蹭蹭蹭的來了個三級跳。
「百里辰說,一年內,我不能見你。」
白素素抽了抽,原來是自己沒說到重點上,趕緊加上了這麼一句。果然,這話才剛說完,端木謹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你答應了?」
端木謹瞇著眼,危險的問了一句,抱著他的大手也收緊了不少,目光更是沉沉的壓迫著她。
「呃……答……答應了……」
白素素吞了吞口水,有些艱難的吐出了這麼幾個字,隨後一身冷汗的蹭到了他的懷中,不敢在看他那張已經徹底黑了的臉。
「你竟然敢答應?素素,你又惹我生氣了!」
端木謹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有些無奈的看著懷中的女子,一股無力感席捲而來。她還真是什麼事讓自己鬱悶,她便專門挑了去做。
百里辰,敢提出這樣的條件,是真的沒將他放在眼中。想讓他的女人陪他一年,這種好事,他做夢都不會夢到!
「我雖然答應了,但履行條件的時間由我說了算。要是你哪天……我就……」
白素素的氣勢明顯的弱了,抱著他的小手也滲出了薄薄的汗,若是這貨怒起來了,想想昨晚的慘狀,一口血就這麼湧了上來。
「還不算太笨,既然時間由你說了算,便等到他死了,你在履行那個條件。」
端木謹的聲音陰森森的傳來,聽得白素素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嘴角不斷的抽搐著。這話若是百里辰聽到了,估計那廝會跳腳。
這貨果真是夠黑心的主!
「是啊,我也這麼想的……」
為了安撫他,趕緊附和著他的話,以後的事以後在說,現在想著也沒有用。
「下次,再敢隨意的答應其他的男人任何條件,你就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