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見了?」喀巴圖提高聲音,陰沉的面容讓俯首跪在他面前的幾個大漢戰慄不已,「怎麼會不見的?你們沒把東西放進去?」
「大人饒命!」跪著的人中領頭的那個顫抖著抬起頭來,結巴著回話:「一路上都好好的,按您的吩咐我們在上京城外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將他安置下來,我們照著預先的安排給他的水中下了藥,也親眼看著他喝了下去……可是一覺起來,那人就不見了……後來我們前前後後把那地方找了個遍,卻始終不見那人……」
「什麼時候的事情?」喀巴圖陰沉著一張臉,慢慢地問。
「前……前……天!」領頭人硬著頭皮跪著回答。
「已經兩天了?廢物!養你們這些東西有什麼用!」說著,憤怒的喀巴圖一腳揣在那個領頭人的腰側!那人被踹得在地上狠狠地翻滾了好幾圈,「人不見兩天了你們才知道來回報,你們膽子不小呀!」
「大人饒命!」那幾個男子都伏下身子,一邊匍匐著承受喀巴圖的怒氣一邊不停地告饒,「本來想那人怎麼也不會憑空失蹤,只是在那周圍的地方……可是找了兩天怎麼也不見人……屬下無能,請大人治罪!」說著,好不容易穩住的身子趴在地上,五體伏地。
「叫你們接個人都接不住,還讓人跑了!給你們三天時間,要是三天後,你們不能把那人找來,就提著自己的人頭來見我!」言畢,喀巴圖拂袖而去,他可沒有什麼好心情再聽那群人囉嗦,只留下了嚇癱的一干人等。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主子要自己在這麼冰天雪地的時節跑到白川去接一個男人,更讓他們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那男人喝了加料茶水後竟然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得乾乾淨淨。
那個傢伙看起來就是一副沉默木訥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會生事的。為什麼會突然不見了?當然,眼前最重要的不是這個……怎麼能在三天內把那個人找出來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當緊的事情!惶恐地想著,那幾個人顫巍巍地起身,相互看一眼。彼此下定決心,就是把上京地皮掀開,也要找出那個叫秋無塵的男人!
喀巴圖一走出房間就收起了憤怒的表情,和煦憨直的微笑又熟練地掛在嘴角,多年的訓練讓他的變臉功力早已爐火純青!也只有最親近熟悉喀巴圖的幾個人能發現主子此刻的不悅。
「大人!」巴才的聲音響起,他猶豫了很久才決定開口,「屬下去找那個人吧!」
喀巴圖低頭沉吟了一會,正色說:「也好,那幾個奴才辦事總讓人不放心。你也是見過那人長相的,去查查為什麼好好一個大活人會說不見就不見……那人一定要找到!必要的時候可以動用西禁衛的力量……」
「是!」巴才果斷地挺身並足,向喀巴圖一行軍禮,有立軍令狀的意思在裡面。
「要是能把她大哥控制在手中……事情應該會好辦得多。」喀巴圖自言自語著,掠過巴才,逕自向花園走去,方才下屬回報,艾小萌正在那曬太陽。好不容易忙完了些事情,正好可以休息一下,當然得去看看她在玩什麼。
此時的艾小萌正和幾個丫頭在花園中圍成一圈邊曬太陽邊八卦些誰和誰又好上了,哪個侍衛又收到幾條手絹這樣的瑣事。這是她最近生活中最大的樂趣,想來也是無聊到了極點。
幾個人正笑鬧著,但聽得侍衛高唱:「持國大人到!」圍坐著的丫頭們馬上作鳥獸散開。不一會功夫,都規規矩矩地站在了艾小萌的身後,忐忑地等著主子的到來。
「咦……」看著一身便服的喀巴圖微笑著向自己走來,艾小萌有點奇怪,「你怎麼跑來了,侍衛不是說你最近很忙嗎?」
「呵呵……」喀巴圖笑得比冬日的陽光還要和煦,「才剛忙完,來看看你在幹什麼,很無聊?」掃了一眼週遭侷促的丫頭,他問。
「……」艾小萌只是淡淡一笑,不點頭也不否認。自從那天在書房聽過喀巴圖和他舅舅的對話後,她每次看到喀巴圖的笑臉總會忍不住要想這男人是真對著我笑還是心裡正在算計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