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艾小萌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晃悠的馬車頂。這是怎麼了?她搖搖有些迷糊的腦袋,卻發現自己這一搖,頭痛得更厲害!
不要慌,她告訴自己,好好地想想是怎麼回事。
那時候自己正想去找慶陽交代要他幫忙主持客棧的事情,然後客棧的一個夥計在街角叫住了自己說有事情要自己幫忙。接著自己剛走過去就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恍惚中艾小萌警覺有不對勁卻控制不了自己、開不了口!只能匆忙間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反手將隨身帶的簪子拋到牆角,也不知道被那些人發現沒有,希望他們在慌亂中忽略掉自己的這一小動作。要是那簪子能落在秋無塵手上,應該能給大哥一點找到自己的線索。
再後面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想到這,艾小萌肯定了自己是中了有心人的迷藥!
是誰呢?能買通小客棧的夥計可不簡單!當然,這不是關鍵,最重要的是那人打算拿自己怎麼辦,會不會對自己有什麼不利?
想到這,她又勉強支撐著無力的身體,打量起這架馬車來。
馬車看起來很舒適,坐墊裝飾用的都是些紮實華麗的皮革,而且還隱約透露出北羅的風格。聽外面的聲音,正在趕路的除了自己這架馬車之外,應該還有幾騎人馬。聽馬蹄聲整齊而有力,應該不是什麼山賊之類的。不知道對方是有什麼企圖。求財,或者其他?
正想著呢,馬車的門簾突然被掀看了。進來的是一個高大健壯的北羅婦女。她一對上艾小萌清醒的眼神,就愣了一下。明顯艾小萌的甦醒出乎她的預料之外。
只見她轉身對外面唧唧咕咕地說了一段快且含糊的北羅語。意思是說人醒了,再拿藥來!艾小萌愕然。藥?他們還打算繼續把自己迷昏嗎,為什麼?不過聰明的艾小萌沒有表現出自己能聽懂那婦女的話,只是睜大眼睛做出一副驚恐裝,還一直用大烽話問「你是誰、幹什麼、救命呀」之類的廢話。
不過那婦女可沒閒心給艾小萌解釋什麼,她只是轉身從外面接過一盤食物和水,然後用生硬大烽話說:「吃!」
雖然明知道這食物是下了迷藥的,可是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進食的艾小萌還是忍不住想吃……不行,不能吃呀!越是這樣的環境就越是要保持自己的清醒!
還沒等艾小萌將自己的堅持持續多久,就見那婦人不耐煩起來。她轉身向外說要來幾個男人,幫這人把東西灌進去!一聽那話,艾小萌哪還能顧得上什麼清醒不清醒呀,連忙做出一副對食物萬分珍惜的樣子,躊躇地吃起來。
與其讓人硬灌,還不如自己把握好計量。少吃點,只要保障生命活動必要的熱量就行。其他的……只有見機行事了!
於是就在艾小萌有心無力的迷迷糊糊中,她被那隊奇怪的人帶得越來越遠。在偶然的清醒時間中,透過馬車的門簾,隱約可以看見越來越明顯的北地風格!根據時間,現在自己應該已經在北羅國的腹地了吧。
對於自己命運無力掌控的虛弱感徹底襲向了艾小萌。這是怎麼了?前面等著自己的是什麼?她這次對未來感到徹底的茫然。
到底是誰?把自己綁來幹什麼?她忐忑著,也期待著。聽著馬車外面越來越喧鬧的人聲,她有預感,快了,答案就快揭曉了!
馬車徹底地停下來是在一個傍晚。
被蒙上雙眼的艾小萌被人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大宅子裡。聽著耳邊的北羅語的方言口音,艾小萌肯定自己一定到了北羅的國都附近。是誰?到底把自己綁來這幹什麼?
這一路上,為了不讓自己跑,那迷藥是一天都沒斷過。但是,說良心話,那些人對自己還算是禮待,沒打沒罵也沒冷著餓著,除了迷藥伺候外加每天的暈呼呼之外,也沒什麼其他過分的言行。正失神地想著,艾小萌發現帶自己走路的那個女子已經停下了腳步。
「就是她?」一個陌生的男人用北羅語說。
「是的,大人!」帶艾小萌來的那個女子說,語氣中滿是恭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