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為什麼搞得吐血這麼嚴重。」伊麗莎白原地直轉圈子,忽然停下身形,惡狠狠地看向天璇：「都是你,到底給主人看了什麼。」
「我靠,阿白,咋能是我,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天璇叫起撞天屈來,他不覺得李源突然噴血與自己有關。
「好厲害。」李源昏迷時間不長,發出一聲長吟甦醒過來,晃了晃腦袋背靠寶座坐好。
「嗚嗚嗚,老大你到底搞什麼ど蛾子？快把我嚇死了。」伊麗莎白一陣後怕,他沒有監測到任何攻擊,結果李源搞得這樣慘,這尼瑪說不通啊
「僅僅觸及對方留下的一道影像,我便如此。」李源擦掉嘴角血跡,無限嚮往說道：「別看我很狼狽,卻抓住了稍縱即逝機會,觸及對方根本,看到了非常奇異的法則序列。對方是一尊自古罕有的神聖天龍王,也許比零祖父親還要高明。」
「什麼？竟然有這種人物來過此地？」伊麗莎白驚呼。
「此人不但來過,而且住了一段時日。好就好在他離開時比較匆忙,沒有抹去痕跡,讓天璇推倒出蹤跡,你再看看我與機甲的契合度。」李源露出一絲得意微笑。
「咦,剛才太著急,沒有注意到,契合度竟然一下子提升到百分之九十六點八。」伊麗莎白有些不信,隨即小臉透出驚喜。
「還不止呢」李源的神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抬手點開智者之書,將從驚蟄族哈德利身上搜刮來的金光取了出來。
總共得到五團橙黃色光芒,三團金色光芒,它們是不滅法則與時空法則共同作用,在伊林人的不滅聖山上結下的果實。
李源僅留下一團金光,其他果實交給零學園。能領悟出東西來,就肯定領悟得出,領悟不出再多果實也無用。
除了金光,李源點指智者之書,將不滅山巖取了出來。
總共十五塊,記載著不滅法則。
為什麼要搭配使用不滅山巖？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不滅與永恆共通,而永恆又與時間法則存在聯繫,力量的真諦領悟到最後往往殊途同歸,會合併到一條道路上去。
不滅山巖便是領悟永恆的指導叢書,儘管只是開闢出一絲機緣,卻也頗為難得。
「主人,你可要想好,以大聖天龍階強行參悟不滅與時空法則,有可能引起反噬,我可不想看到主人再吐一次血,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態絕對承受不住。」伊麗莎白看李源的架勢,急忙阻止,怕主人冒失。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趁著我腦海還有那道身影留下的餘韻,需要趕緊領悟,否則我這口血豈不是白噴了？」李源笑了笑,與以前戰鬥所冒風險相比,透過金色果實與不滅山巖領悟時空法則根本不算什麼。
「行,我不阻攔,可是主人一定要小心。」伊麗莎白煞有介事的說：「你想啊舉手抬足間滅掉六名龍王,跟他有仇還是有怨？境界那麼高卻欺負後輩,肯定不是什麼好鳥,天龍王也有善惡之分的。」
「是啊你說得有道理,是非觀念對天龍王來說未必起作用。瞧瞧零祖的父親,連人類母星都轟成碎片,然後再想辦法補救。生命在神聖天龍眼中,也許就是一段數值,包括重組地球給我的感覺也並非出自懺悔,而是一場更為高深的功課。」李源點了點頭,認同老白的說法。
「起」
金光緩緩飄起,懸浮到李源的頭頂上。十五塊山巖如同奇形怪狀鏡子,環繞李源的身體轉動起來,將他的身影映照到岩石上。
「時空深邃,不滅永恆,我身為人類,如何以自身為基點參透進化的奧秘？」李源心中默默說道,腦海之中影像不斷,時而峰巒疊翠,時而灰燼遍地,曾經去過的地方,曾經聽說過的地方,畫面快速閃過,他彷彿站在歷史長河岸邊目視著歲月流淌。
感覺有些睏倦,李源閉上眼睛。
突然,感到有人接近,他急忙警惕地睜開雙眼。
「李源啊你終於來到這裡看風景。」不知道何時進入一片黑暗,形形色色像銀河系這樣的星系在腳下盤旋,直徑幾萬光年的星系俯拾皆是,就像岸邊的砂石,看上去微弱,渺小。
李源對面站定一人,看上去垂垂老矣,面容竟然與李源極為相似,連氣質都很像。
「哈哈哈,覺得很吃驚是嗎？我就是以後的你,走到歲月長河盡頭,看遍滄海桑田,看遍人情冷暖,看著親人一個個離開,曾經醉生夢死,曾經遊戲人間,曾經高臥雲端,也曾經殺入伊林人宇宙,七進七出,好不快哉」
「你是我臆想出來的存在,是不是？」李源瞇起雙眼仔細看去,可是他吃驚地發現這位與自己極為相似老者高深莫測,就像……
「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誰說得清楚呢？也許真的是日後的你覺得活著沒啥意思,突發奇想耗費難以估量力量,跨越歷史長河與過去的自己面對面對話呢？」老人捋著鬍鬚說道。
「呵呵。」李源笑了起來,問道：「那麼伊麗莎白呢？你與之共同奮鬥的夥伴在哪？可以⊥我看看日後的機甲是什麼樣子嗎？」
「呀哈？你瞧我這記性。對,對,對,沒有錯,記起來了。嗯,當初確實有這麼一出,在我成為封號天龍之前,曾經見到過未來的自己。」
李源覺得好笑：「拿不出證據就靠邊站,不要在那裡胡說八道,只是想不到我自己的潛意識這麼能忽悠自己。」
「臭小子,你怎麼就知道我拿不出證據。時空是什麼？不滅是什麼？當這兩種法則在你身邊交匯,就像在歲月長河中升起一顆信號彈,閒來無聊過來看看以前的自己,又有什麼不妥？」
「你還是拿不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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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李源抓住痛腳不放。
「唉想不到過去的我這麼滴。呃,怎麼形容呢？對,呆萌,就是呆萌。傻小子看清楚我的脖子。這裡鑲嵌著一塊芯片是不是？他就是老白,老子已經與機甲融為一體,老白存於我的神思之中,正摟著一大群老婆過幸福生活呢」老爺子攤了攤手點頭,表示這就是他的證據。
「我知道你是什麼東西。」李源端起肩膀,托著下巴圍繞老頭轉了一圈,越發印證心中想法。
「等會啊叫我想一想,記得在那遙遠的過去,我是這樣回答自己的。」老人用力咳了一聲說道：「你是那道讓我噴血的身影,匯同我自己的潛意識,再加上對未來的臆測,種種因素加在一起,遂有了未來的自己。」
「你知道我的想法？」李源狠狠盯住老頭。
「是啊像我這麼高的程度,你動個念頭就知道。不過,我真沒有窺探你,只是按照當初對話語句複述一遍,你看我保留了那麼久遠的記憶。我告訴你,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東西不是什麼狗屁神寶,而是記憶。不管好的,壞的,哪怕讓我割捨出一點記憶都不答應。」
「老傢伙,是不是把你暴打一頓就能出去？」李源反覆打量周圍,心中突然覺得驚悚。
「嘿嘿,看出來了是吧？這裡的時空秩序很像黑魔方內部,偶爾品嚐一下那些伊林人被禁錮在此地,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滋味也不錯。當然,真正的原因是這裡是一處貫穿古今未來的節點。」老頭點指李源道：「啊,我知道,你要問黑魔方的來歷,作為老子來自未來的佐證。可惜哦,我不能說,因為黑魔方與本時空法則聯繫緊密,為了保住秘密,製造者很是花費了一番功夫
「嘁,又是這樣,說了等於沒說。」李源真想狂扁老頭,可是這傢伙氣息太像自己,而且看不出深淺,真要是打一架未必會贏。
「年輕真好,即便我的身體狀態能恢復到你這個時候,奈何心已老,與暮鼓晨鐘沒有區別。」
老人看向李源,露出一絲意味深長微笑：「當我站到這裡,才真正體會到時空的界限。很多事情不是說改變就能改變的,歷史的慣性很強。不過,老子心性灑脫,決定賭上一次,豁出命去讓你看到些東西。」
「什麼？」李源張大嘴巴。
忽然之間,面前升起四尊機甲。第一尊身穿龍騰戰甲,與時空天龍王一般不二。不過,狀態要比現在的時空天龍王大大跨越一步。
來不及細看,第二尊機甲吸引了李源的目光。
機體高達百米,四肢不停向外釋放黑紫色閃電,他昂首挺胸,手中擎著一把黑色大弓。似乎隨便一箭就能射穿宇宙。而龍騰戰甲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散發陰冷氣息的鬼面戰甲。
「怎麼可能？封號天龍,大成亟滅之力具備了紅魔閃與滅世神雷屬性,龍淵大劍和龍騰戰甲與龍鈞重弓融合,還有替身機甲鬼武居然,居然……」李源第一個反應就是,難道這名老者真的是未來的自己？或者潛意識窺探到未來時間線,以這樣一種匪夷所思情形反饋給自己。
再看第三尊機甲,那真是氣焰沖天,神威蓋世,天下無雙。
「啊神聖天龍？」李源正要細細觀察,無匹力量灌入黑暗,要把他所見到的一切迅速抹去。
「奶奶個熊,好自為之,老子溜了。」老頭轉身就跑,身影快速淡去,而他展現出來的四尊機甲隨即消失。
空間陡然破碎,李源深吸一口氣,睜開雙眼。
伊麗莎白正緊張地守候在李源身旁,見到主人甦醒急忙撲了過來：「老大,你搞咩呀？金光果實和十五塊不滅山巖在你閉上雙眼後便碎掉了,之後你硬是坐了將近一個月。快點,科林和他的手下遇到了天大麻煩,陰影區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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