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君眼中的怨恨連楚峻見著也暗暗驚心,她跟北堂貴之間得有多大的仇怨?
「求主人成全!」李香君目光決然地望著楚峻。
無可否認,李香君目前已經是楚峻得力的左右手,一路上,近百人的隊伍,事無大小她都管理得井井有條,其出色的領導管理能力得到淋漓盡致的體現。北堂貴這條無恥老狗死有餘辜,李香君貌似跟他有很大仇怨,現在提出要手刃他,楚峻自然很樂意賣個人情給得力手下。但是,北堂貴畢竟是騰凰閣的人,自己如果同意將北堂貴交給她處置,未免有點越俎代庖。
李香君見到楚峻猶豫,眼神不禁一黯,心頓時冷了下來,自己死心塌地為他盡心盡力,他卻為了那麼一點點顧忌而不肯答應自己的請求,我在他心中的份量竟是如此的無足輕重。
「呵呵,李香君,你錯了,你真的是大錯特錯了,憑你不堪的過去,骯髒的身體還癡心妄想,你以為憑著出眾的才能遲早會搏得他菁萊,得到他的重視,可惜,事實並不是如此,好吧,我李香君從此只為自己而活……從此!」李香君一邊暗握著粉拳,默默地低下頭。
正在李香君感到心冷時,楚峻卻道:「雖然不知道你跟北堂貴有什麼仇,不過我應承你!」
李香君倏地抬起頭,雙眸徒然亮起,眼底閃過一絲喜悅,暗道:「可惡的小男人,為何偏不讓人家斷了那點念想,難道上輩了欠你的,這一世都要給你作牛作馬賣命!」
楚峻被李香君炙炙的目光盯得有點發懵,不禁挑了挑劍眉,李香君忙低下頭,一臉感激地道:「謝主人!」
聞月真人本來是要殺了北堂貴的,這時見到竟有人向楚峻請求要剮了北堂貴,而楚峻竟然答應了,他憑什麼答應?北堂貴雖說該死,不過到底是本派的弟子,他楚峻有什麼權力決定他的生死,這也太不把騰凰閣放在眼內了,實在魯莽囂張到極點。
「哼,楚峻,北堂貴是本派弟子,要殺要剮,本長老自己會處理,用不著你決定,你也沒那個資格!」聞月真人冷聲道。
楚峻神情淡然地道:「本來我是沒那個資格的,不過他既然跟我的人有仇,那便是跟我有仇,跟我有仇,我便有資格管得北堂貴的生死!」
這霸氣的一句話讓連得祿等人都動容了,這得要多拽才說得出這種話來,不過有這樣的老大無疑是下面小弟莫大的福氣。沈小寶激動得瘦臉都有點暈紅,目光崇拜地望著楚峻,忽然又有點恍惚,楚峻這小子越來越厲害,也越來越有霸氣和威嚴了,唯一不變的是對手下弟兄夠義氣。
李香君看著霸氣得有點痞氣的楚峻,心裡暖洋洋的:「我是他的人……他把我當自己人了!」忽然又想到另一層含義上,心跳不禁噗噗的加快了幾分,雖然明白楚峻不會是那個意思,不過還是不知不覺往哪方面想。
聞月真人聽到楚峻這近乎霸道的話,氣得臉都綠了,厲叱道:「楚峻,別以為今天給本長老解了圍,便可以囂張跋扈,你無資格決定本派弟子生死!」
楚峻悠然地道:「不好意思,請你弄清楚一點,你們騰凰閣內訌又好,作亂也罷,不關楚某的事,我也懶得去管,我救的只是凰冰,跟聞月長老閣下沒半點關係,所以你也不用領情,也不必對本人客氣。你說我囂張跋扈也好,橫行霸道也罷,北堂貴必須死在李君手上!」
「你……你……!」聞月真人氣得青筋賁起,有心想一劍把北堂貴先殺了,但又顯得自己怯了,可要是不殺又該如何處置這叛徒,總不能這樣耗著吧。
凰冰頓時兩頭為難,本來很簡單的事情竟然突然變得複雜起來,她本來還想借此機會緩和聞月長老和楚峻的矛盾,沒想到憑空再起波瀾。
「李君,我不知道你跟北堂貴有多大仇怨,非要親手殺他,北堂貴雖然死有餘辜,不過他終究是我騰凰閣的弟子,就算要清理門戶也是本派內部事務,希望你能退一步,反正北堂貴都是死,你的仇也得報了,何必太過執著呢!」凰冰不想楚峻與聞月長老發生衝突,正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楚峻既然是為了這個李君出頭,那就只有說服李君放棄親手報仇的念頭了。
李香君細眉一豎,目光飛快地溜過楚峻的臉,忽然啟齒一笑道:「主人,你說呢?如果主人也覺得這樣,屬下敢不從命!」
楚峻心中暗惱,李香君這是把球踢到自己腳下啊,一方面他不想讓凰冰為難,另一方面自己剛才已經把話撂那了,要是現在不挺李香君又顯得自己言而無信,為了女人不顧手下弟兄。
凰冰皺了皺眉,眼角餘光瞥了一下楚峻,沈小寶這無良弟兄見到楚峻吃癟,不禁幸災樂禍地轉過頭去看風景,暗道:「讓你丫的把冰玉無雙都收入囊中,要付出代價了吧!」
李香君目光泛泛地盯著楚峻,見到這小男人一臉窘態,竟然很享受這種感覺。
「這個……凰冰說得不錯,不過嘛,李君要親手報仇也是對的……這個我不干涉,你自己看著辦吧!」楚峻支支吾吾地使了一招現在領導們
慣用的太極推手。
凰冰不禁白了他一眼,說了等於白說,李香君嘴角微微翹起,轉身走向北堂貴,神情頓時變得陰冷起來。
聞月真人見到李君突然走過來,眉毛一揚,冷道:「退開!」
李香君站定,忽然把束著頭髮的「英雄巾」脫下,一頭如瀑的秀髮散落下來,帥氣的公子頓時變成了一名嫵媚動人的美麗女子,體態也變得婀娜浮凸起來。
「啊!」一陣驚呼聲響起,船上的風鈴公子頓時眼前一亮,這名女子雖然不及凰冰的美,不過也只是稍遜半籌而已,更難得是那種天然的嫵媚成熟風韻,穿著的男裝更添了幾分另類的誘惑,而且那身材堪稱完美,該大的地方大,該窄的地方窄,該挺的地方挺,該翹的地方翹,嘖嘖,要是摟著這樣一名尤物恣意探索,那滋味絕對美妙無極。
沈小寶驚得嘴巴大張,他一直懷疑李君是個女的,不過那天見到他的喉結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時見到她竟然真是女的,頓時有點把不住要領。
楚峻一直不明白李香君是如何將那誘人噴血的身材隱藏,胸可以束起來,可是那圓滾翹挺的臀部咋辦?現在看來她是能夠自由改變體形啊。
李香君對著聞月真人嫣然一笑道:「師伯,還記得弟子吧?」
此言了出,北堂貴雙眼倏地大睜,聞月真人愕了一下,盯著李香君仔細地打量了一會,忽然心中一震,隔了好一會才歎了口氣:「原來是你,也罷,自作孽不可活!」說完把劍收起退到一邊。
這演的是那一輯?包括楚峻和凰冰在內都愕住了,聞月真人竟然同意李香君親手殺了北堂貴!
楚峻心念電轉,以聞月真人的性格竟然同意了李香君,可見這個北堂貴肯定是對李香君做了什麼讓人發指的事。
李香君錚的祭出了飛劍,目帶恨意地冷冷注視著躺在地上的北堂貴,後者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驚懼地望著李香君:「你……你沒死!」
「我最最敬愛的師傅,我沒死,你是不是很高興?」李香君臉上露出嫵媚的淺笑。
北堂貴顫聲道:「不可能……老夫明明……!」他的兩邊臉頰腫得像麵包一樣,牙齒都被凰冰兩劍抽掉了,說起話來含含糊糊的,只有附近的人勉強能聽懂。
「明明已經殺了我是不是?哈哈,你殺的那個不是我,只是我找來的替身而已!」李香君哈哈地大笑,顯得有點失態。
「你……你個賤人……呀!」北常貴還沒說完,左手拇指被李香君一切削斷,痛得他死去活來地掙扎。李香君卻是快意地把北堂貴的左手五根指頭逐一剁了下來。
絲!連得祿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千嬌百媚的女人果然夠毒。楚峻見狀也不禁皺起了眉頭,沈小寶咋舌不已,暗道:「我的個乖乖,果然最毒婦人心!」
「賤人,爛貨……!」北堂貴痛得死去活來,竟被激發了悍性,凶狠地瞪著李香君破口大罵。
李香君卻是快活地笑著,又一劍劍地把北堂貴的右腳五根腳趾給剁了下來。
「呀……痛死我了,賤人,給老夫一個痛快吧!」北堂貴大聲慘叫道。
「嘻嘻,敬愛的好師傅,舒服吧,弟子會把你侍候得欲仙欲死……生不如死!」李香君甜糯的聲調說到最後徒然變得尖厲起來,一劍捅在北堂貴的大腿上使勁地絞轉,骨頭摩擦的聲音都能聽到,血肉連著碎布掉落,簡直是殘忍到極點。
「夠了!」凰冰終於忍不住大聲喝道:「你這女人竟然如此惡毒,一劍殺了他不就是了!」
李香君使勁絞了兩下,站直身子理了理頭髮,倏盯著凰冰,冷冷地道:「我惡毒殘忍麼?你可知道他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殘忍何止百倍!」
凰冰俏臉一沉,李香君慘然一笑道:「北堂貴是我的師傅,我曾經最敬愛的師傅,嘿嘿……我有今天全拜他所賜!」
凰冰頓時面色微變,醒起了聞月真人那天憤怒時說出的話,難道她就是……就是那名女弟子。沈小寶目光頓時也變得殺氣騰騰起來。
「賤人,哈哈……你報仇吧,再怎麼報也是老夫日爛的……呀!」北堂貴話還沒說完被被李香君一劍刺進嘴裡使勁地絞,整張臉瞬時間被絞成得血肉模糊,簡直不成人形了。
李香君發了瘋一般,一劍劍刺在北堂貴的身上,刺的都不是要害部位,刺了數十劍,北堂貴還沒斷氣,身體在鮮血中不住地顫抖。
楚峻面色陰沉,北堂貴剛才雖然沒把話說完,不過也能猜出下文了,楚峻又驚又怒,看著瘋狂中的李香君,忽然有點可憐起她來。凰冰的手微微顫抖著,轉過臉去不再看那血腥的場面。
楚峻走到李香君旁邊,輕道:「夠了!」
李香君一劍刺穿了北堂貴的心臟,把劍一扔,返身摟住楚峻哇的大哭起來,楚峻不禁後背升起一股涼氣,這一聲大哭得包含多少辛酸痛苦才發出來啊。楚峻忽然覺得鼻子都有點酸酸的,暗歎了口氣,輕拍著李香君的後背,任其發洩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