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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8,洗澡被抓 文 / 貧嘴丫頭

    章節名:168,洗澡被抓

    此時,不僅歐陽容止對這貌不驚人的李翠花十分驚訝,同樣,武林盟主歐陽容止的相貌也令李清瑟大為驚訝。i^

    在清瑟的想像中,武林盟主就如同前世看過的武俠片中一般,要麼是是德高望重的武林泰山北斗,要麼是身材消瘦卻氣質沉穩的正義大俠。

    卻怎麼也沒想過,大鵬國的武林盟主是這般溫潤如水的翩翩佳公子,他的身材雖頎長,但卻稍顯單薄,不若劉疏林那般結實,面容俊美,雖不若崔茗寒等人面若桃花,但也是眉目俊朗,這般溫潤的摸樣,很像讀書人,或者是少年有成的商人。

    卻實在不像江湖中人!還是武林盟主!?

    「這擂台是誰設計的?」在李清瑟暗暗打量他之際,歐陽容止忍不住出聲詢問,沉穩的語調不在,驚訝中帶著讚歎。

    「小女不才,正是在下。」清瑟趕忙收回打量的視線,十分嚴肅地盯著圖紙。怎麼了,難道這人看出什麼漏洞?……不能啊,擂台的圖紙是重中之重,是主打產品,無論從美觀上,還是力學結構上,她都和四名工匠討論了很久,甚至還做了小小的模型。

    「是你?」歐陽一下子抬眼看她,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還有**裸的驚艷。

    劉疏林一掃他,輕咳了一下。

    歐陽容止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重新調整了情緒,輕咳兩聲,「李姑娘真是讓人驚訝,竟能做出這般巧奪天工的設計,佩服,歐陽佩服!」

    清瑟囧了一下,這算什麼設計啊?一個主席台,把跑道換成了《七龍珠》裡的擂台,周圍是高高的觀景台,這種設計,在現代別說是運動場,隨便一個大學裡面都有,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就讓這武林盟主大為驚訝,可憐的古人,若是把「鳥巢」運動場搬來,他們豈不是要活活嚇死?

    雖然這麼想著,臉上未表現出半分,十足的謙虛,「歐陽盟主過獎了,也不是我自己的設計,還有四名能工巧匠的參與。」

    歐陽容止雙頰帶著微微緋色,因為太過興奮,就如同習武之人獲得一把古劍一般。「李姑娘,不知能否將那些圖紙,再給在下看看?」

    「好啊。」清瑟大喜,將所有圖紙都搬了上來,除了東嶽之外,將其他山頭上的建築物都一一講解。這些設計絕不簡單,是李清瑟絞盡腦汁地剽竊現代古今中外的各種設計,加以融合,根據各個山的特點設計而出。例如東嶽泰山,海拔甚高,地勢最大,於是建築物便以大氣磅礡為基調。

    南嶽衡山,海拔不算太高,但植被茂盛,風景秀麗,於是山上建築物便以精美為主,整個山體就如同一幅工筆畫一般精緻奪目。

    西嶽華山可稱之為天險,山體雖不算太高,但懸崖峭壁甚多,於是在其上的建築物便以「巧」為主。

    北嶽恆山因臨著官道,山體不高,破勢緩和,山上建築便與其他山上精心設計的不同,雖也精緻,但趨於民居,而且一座山上有數個建築群。

    歐陽容止一邊觀賞,一邊暗暗稱其,果然,這李翠花姑娘雖貌不驚人卻有如此本事,難怪能得笑面公子青睞。他可以理解劉公子,像他們這般容貌上乘的男子,眼光早已超脫了膚淺皮相,空有美貌的女子根本無法打動他們心弦。

    這李姑娘是個妙人,真可惜,卻認識笑面公子在先。君子不奪人所好,若沒有笑面公子,他還真想與這李姑娘深交一二。

    「就如同李姑娘所說,東嶽泰山確實數一數二,但,剛剛姑娘所說的五嶽,除了東南西北,還有中岳,不知這最為重要的中岳,姑娘想留給哪個名門大派?」說著,聲音冷了幾分。歐陽容止雖沉穩,但到底是年輕氣盛,俠劍山莊在大鵬國數一數二,他自持甚高,極為自負。

    清瑟尷尬地笑了一笑,「歐陽盟主別生氣,翠花拿著圖紙第一個便是來找盟主的,最好的自然要留給俠劍山莊了,這中岳……不才,是翠花住的地方,但若是盟主喜歡,翠花連夜收拾行李搬家,為盟主騰地方。」心中想的卻是,這嘴上沒毛的小子氣量還真小,以為她有所保留,其他山體都修得很好,唯獨這中岳沒怎麼翻修,還是原來那德行,既然他要,她也省了,高價賣給他,還賺了一筆。

    歐陽容止一愣,而後隨機淡然微笑蕩漾開來,「怎能讓姑娘搬家,沒了芳鄰,即便是再好的東嶽,也是少了幾分色彩。」

    「盟主別取笑翠花了。」清瑟訕訕然,心中卻暗道這歐陽容止是個嘴巴厲害的,一句話還誇了她,還解了自己的窘迫。看來,這歐陽容止真是看上東嶽了。

    她不傻,還沒天真到以為自己一點點設計就能將人拉到那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這俠劍山莊看著絕對肥得流油,不差這點銀子,想必是佔據先機,凸顯地位罷了。

    「不知這東嶽,開價多少。」歐陽容止取過一旁的清茶。

    「一百萬兩白銀。」清瑟將心中早已估摸的價說了出來,其實這山頭本是不要錢的,就是弄了寫景觀,加起來不到幾萬兩,喊出這種天價,是怕對方殺價罷了。

    誰知,歐陽容止微微一笑,「就這麼定了,回頭我派人去五嶽,若是這東嶽真如同姑娘的設計圖,百萬兩白銀一分不會少,如今,就先付姑娘一萬兩當定金吧。」

    清瑟趕忙點頭,「行,就這麼定了,歐陽盟主放心吧,實際建築比設計圖好上千百倍。」心中想的是,看來還是要少了,一百萬兩,大數目啊,放到現代也要幾十億美元,就那破山頭,真是賺了!

    「但,這東嶽買得匆忙,到底還是有些……欠妥啊。」歐陽臉上有愁容。

    清瑟回頭看劉疏林,見後者也皺眉微微點了點頭,心中知道這歐陽容止不是窮矯情。想來四年一次的武林大會如此草率,多少也能落人話柄。那還有什麼方法呢?

    李清瑟捏著自己下巴,冥思苦想。

    劉疏林無聲地笑了,一雙溫和的眼笑意盈盈地看著李清瑟,對她的反應十分感興趣。

    別說劉疏林,就連歐陽容止也抬眼看著捏下巴苦思的女子,心中暗暗想道——若是這女子真能想出個辦法,他便真是佩服她了。

    這四年一次的武林大會就好比現代的奧運會,最次也是全運會,除了有承辦方提供場所外,還有主辦方的實力,一般還得有個什麼壓場的嘉賓……

    清瑟雙眼猛的一亮,嘉賓!?對啊,如果她能弄來個牛逼轟轟的嘉賓,這武林中人就沒人敢嚼舌根了。

    「歐陽盟主,翠花認為,若是請到一些江湖中德高望重的嘉賓,定能服眾。」

    歐陽微笑點頭,心中卻有些失望,本以為她能想出什麼好辦法,看來,是自己試過強求一個女子了。「大會自然是會請武林泰斗。」

    清瑟卻突然笑了,厚重的面具也擋不住她燦爛的笑容,雙眸如同寶石一般璀璨,「如果那人是天下三大門派之一,鎏仙閣的閣主,端木流觴呢?」

    歐陽容止的笑容一下子僵住,雙眼是掩飾不住的驚訝,即便是俠劍山莊在大鵬國數一數二,但卻連三大門派的邊都摸不到,這李翠花竟敢說能邀請到鎏仙閣的閣主!?「姑娘,歐陽在此可不是和姑娘開玩笑的。」他的聲音帶著冷,以為自己被愚弄,微嗔。

    清瑟趕忙搖頭,「沒開玩笑,我與端木閣主有兩面之緣,看起來那人很隨和,」除了腦袋有點不正常外。「雖不敢說一定能請到他,但翠花願一試,若是真瞎貓碰上死耗子讓翠花請到了,這武林大會?」

    「你見過端木閣主?」歐陽容止徹底震驚,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i^

    清瑟點點頭,「見過,不光我,疏林也見過。」伸手一指一旁的劉疏林。

    歐陽容止看向他,後者尷尬地笑了一下,「歐陽盟主,我劉疏林可保證,李姑娘說的句句屬實,當時端木閣主召見姑娘時,我在場,可惜沒見到閣主尊榮。」

    清瑟狠狠瞪了他一眼,什麼叫召見?那端木流觴就是個神經病,她一個堂堂公主,怎麼能說他召見她?

    歐陽容止將震驚的雙眼落到了李清瑟身上,拱手,「剛剛是歐陽少見多怪,姑娘切勿放在心上,若是姑娘能請到閣主,這武林大會,姑娘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好勒,既然盟主說了,我李翠花死活也去把那個神經……不是,是端木閣主忽悠了去,雖不敢保證一定成功,但翠花定當盡全力。」清瑟十分興奮,恨不得立刻跑到那端木流觴面前。他不喜歡看她嗎?她就坐在那擺個好姿勢讓他看到過癮;他不喜歡讓她喝毒酒嗎?喝酒多浪費,她願意對著毒藥瓶子吹!

    劉疏林卻有些擔心,三大門派首領比各國皇帝還要高高在上,瑟兒她……行嗎?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走了,歐陽盟主後會有期,您就等著聽好消息吧。」清瑟自信滿滿,開始手忙腳亂的收拾她寶貴的圖紙。

    歐陽容止卻突然笑了,看著這貌不驚人卻十分奇特的女子,發覺她十分可愛。若不是看她的臉,只看窈窕的身材,也是名絕色。

    「劉兄,李姑娘,聽聞你們從京城連夜趕來,想必也勞累,若是不嫌棄,在山莊休息一夜,明日一早趕路可好?」歐陽出言。

    劉疏林一拱手,「那就多謝歐陽兄了。」

    清瑟已將圖紙又重新裝回那竹筒裡,包好了油紙繫好了節,微微嘟起了嘴,用眼神責備劉疏林——在這呆著幹什麼?早點辦好事,早點安心。

    疏林明白她想說什麼,起身到她身邊,從她手中拿過竹筒,不忍心她勞累。「就休息一晚吧,我也與歐陽兄敘舊。」其實他是怕這連日車馬勞頓,清瑟的身體吃不消。

    「好吧。」清瑟無奈,只能依他。

    接下來,歐陽容止派人為他們安排了住處,用過了晚膳,叫劉疏林去切磋,清瑟自然也是跟著。

    歐陽容止的院子後面,便是他私人的練武場,此時天色已暗,但圍繞著練武場又一圈落地高聳的燈燭,燈架是鐵質,上面是精美的蔓籐雕花,燈罩是琉璃的,與宮中一樣,但這燈卻比宮中還要亮。

    即便是夜晚,整個練武場也亮如白晝。清瑟暗暗驚歎,看來這歐陽家實力確實深厚。

    練武場上,歐陽容止與劉疏林切磋比武,清瑟則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支著下巴觀看。不看還好,越看越鬧心,原來,這劉疏林的武功豈止是好,那是非常好!雖然她見慣了如影的功夫,但這劉疏林也絕不是省油的燈。

    歐陽容止的功夫穩紮穩打,每一招式都無懈可擊、虎虎生威,因為他的一舉一動,生生將這練武場刮起一陣風,那是內力所帶動的微風。而劉疏林的功夫卻沒什麼特點,能與之纏鬥勝在一個靈巧上,無論是步法還是攻擊,速度極快。

    但沒一會,劉疏林還是落了下風,兩人分開兩處。

    疏林一拱手,「歐陽盟主好武功,在下佩服,甘拜下風。」

    清瑟眨了眨眼,劉疏林輸了?罷了,輸了就輸了吧,對方是武林盟主,定然有幾把刷子,她對這武功高低並不太在意,是因為他見識過如影了。

    但那歐陽容止卻不打算放過他,「劉兄並未輸,因為劉兄本就不是長在拳腳,世人皆知笑面公子的暗器讓人防不勝防,不知今日在下是否有幸見識一下。」

    清瑟心中點了點頭,也是,之前就聽劉疏林說了擅長暗器,而崔茗寒擅長五行八卦,人各有專攻,哪能樣樣都行。

    但劉疏林卻搖頭,「歐陽兄言重了,你我都未用擅長兵器,所以結果還是你贏我輸。」他不想和歐陽容止糾纏,他從來就沒什麼好勝心,除了對李清瑟。

    歐陽容止微微一笑,心有不甘,能見識笑面公子暴雨梨花針之人太少,只因這劉疏林滑得和泥鰍,他今日抓住他了,定要見識一下,「這樣可好,你我都用擅長兵器比試一下,畢竟,」他看了一眼李清瑟的方向,「今日不同往日,在佳人面前,劉兄難道不想露一手?」

    「……」劉疏林被戳中軟肋了,他微微回頭看了一眼清瑟,想看她的意思。

    歐陽容止也看向清瑟,對她快速地眨了下眼,那意思很明瞭——李姑娘圓了在下的心願,讓劉公子拿出絕活吧,只要圓了心願,這武林大會全聽你的。

    清瑟是個聰明人,馬上就明白歐陽容止想說的,趕忙站起來迎上劉疏林詢問的目光微笑,「疏林,人家也好想看看那什麼暴雨梨花針哦。」**裸的撒嬌。

    劉疏林溫柔似水的眸子中滿是寵溺,「好。」

    兩人又重新進行比武,在劉疏林眼中有了認真,在歐陽容止的面容上多了興奮。

    清瑟暗暗驚歎,劉疏林真是個獨特的男人,不虛榮,不張揚,韜光養銳,喜歡伺機待發,平日裡是個微笑的薩摩耶,但若是真動真格的,想必也是有本事的。

    相比劉疏林,這歐陽容止也是個有趣的人,剛剛那麼沉穩老練,現在一旦比武,就如同毛頭小子一般,死活纏著人動絕活。外表是個心思深沉少年老成的人,但內心相比是個陽光大男孩吧。

    歐陽容止的武器是一把大刀,李清瑟的嘴張了好大,因為……這大刀真是大,想必傳說中關公的刀就這麼大吧,最少也得有個幾十斤,但在歐陽容止手上卻如同小刀片一般,可見其臂力之大,難怪剛剛兩人切磋生生能帶起一陣風。

    這大刀輕輕碰人一下,估計都吃不消,她後悔了,為了一個破武林大會,把自家男人賣了。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她哭喪著臉看向劉疏林,心中很想說,疏林,都是我李清瑟的錯,武林你傷了殘了還是毀容了,我李清瑟都要你。

    還好劉疏林沒看見,不然非吐血不可。

    比武開始,歐陽容止一把大刀如同銅牆鐵壁,向劉疏林攻去,清瑟的心一下子揪起,渾身一身冷汗。但劉疏林卻一派逍遙,足尖輕點地,用輕功向後退去,如同一片落葉一般,逍遙得有如謫仙踏雲,但就在即將落地的瞬間,他一個轉身,週身氣勢猛然一變凌厲,隔空借力,身子憑空直上三尺,折扇唰地一聲打開,手腕輕動,折扇有如一朵盛開之花,但同時,如同牛毛一般的細針飛出。

    李清瑟長大眼,非常仔細地觀看這在現代只有在小說電影中才能出現的場面,就這麼在她眼前出現。

    歐陽容止也不是吃素的,一把大刀輪的飛快,如同盾一般將針擋住,而劉疏林則是將一貫的微笑收起,氣力灌注,用一把折扇竟然隔空控制飛出的細針。

    那一群細針就如同海裡成群結隊的小魚,組成碩大方陣,隨著他手上的折扇,如游龍一般在歐陽容止身邊找尋可乘之機,只要露出一點縫隙,想必這些細針都會見縫插針。

    比武十分精彩,但李清瑟的面容卻越來越白。

    清楚感受到兩人逐漸認真,歐陽容止是酷愛武學,見到可匹敵之人便願全力以赴,而劉疏林則是不想在她面前敗下。比武切磋,點到為止,但兩人竟都認真起來,清瑟譴責自己的不懂事,想必這一結果疏林早就料到,所以早早便不願使出真功夫,就怕歐陽糾纏。

    清瑟一陣無力,總以為自己聰明絕頂,卻總讓疏林為她圓場,自己真是總給疏林找麻煩。從之前的找凌尼到現在找歐陽容止,她只有在有求於他的時候才去找他,而他呢,只要她來找,他便全力以赴地幫她。

    清瑟看著猶如游龍一般的劉疏林,心情感動卻又沉重,她不能再給他找麻煩了。

    劉疏林此時不能再示弱,不然就是在自己女人面前丟了臉,李清瑟咬了咬唇,轉身跑開了。現在能停下這場動真格的比武只有這一方法,只要她不在旁邊了,疏林便也不用顧忌她的顏面和感想,以柔克剛,將歐陽容止哄好。

    清瑟轉身跑來,歐陽容止毫無察覺,一張俊顏因為略帶汗水及熠熠生輝的眸子更為絕色,只有在與人對決之時,才是真正的歐陽容止。四年前,他不顧家人反對非要參加武林大會,就是為了能和高手對決,最終,惹來一身麻煩,還當了這個莫名其妙的武林盟主。

    劉疏林第一時間發現李清瑟的離開,一直僵硬的唇角微微勾起,剛剛駭人的面色逐漸緩和下來,逐漸勾上了平日裡慣有的微笑。

    瑟兒真是冰雪聰明,讓他愛憐不已,如此可愛的女子,他怎麼忍心放手?

    放水不能太過明顯,既然清瑟不在了,劉疏林便懶得再和這愛武如癡的歐陽容止繼續打下去,他沒什麼必勝的虛榮心,這種毫無意義的切磋他從來都不喜歡,不光現在不喜歡,還下定決心以後碰見這歐陽容止定要繞道走,他可怕了這人了。

    過了好一會,劉疏林終於抓到其中一個間隙,「歐陽兄,停手吧,我認輸了。」他剛剛一點點不著痕跡的放水,他敢肯定對方不會察覺。

    歐陽容止也停了下來,「不打了?」神情很是失望落寞,就如同癡情男子被新上人狠狠甩了一般。

    劉疏林哭笑不得,但臉上卻未表現出半分,一拱手,「是啊,歐陽盟主武功蓋世,劉某佩服,實在是敵不過歐陽兄。」心中在說,他劉疏林哪有時間和一個臭男人折騰,他現在急不可耐地想回去抱著香香李清瑟,只要想到瑟兒對他那麼主動的……他就心情激動,血液下湧。

    剛剛容光煥發俊美得有如天上明月的歐陽容止的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暗淡了許多,「真的……不打了?」

    劉疏林點頭,一臉的認真,「真的不打了。」

    歐陽濃密卻十分有型的眉頭動了一動,「定然是劉兄今日旅途勞累,要不然這樣,在俠劍山莊休息幾日,回頭我們再比一次好嗎?」他自己都未發覺,他的聲音中帶了一絲絲可憐兮兮的哀求。

    劉疏林無奈至極,裝模作樣地皺起劍眉,「歐陽兄,在下本就是一江湖浪蕩子,僥倖得了個趁手的好武器,無論在下怎麼休息,都是敵不過你的。」心裡在說,求求你了,別纏著我了。

    歐陽容止的大刀啪嚓一下掉到地上,好好的磚石生生震裂,一臉的失魂落魄。

    疏林嘴角忍不住抽動幾下,趁著歐陽容止還在自己世界中時,趕忙轉了頭撒腿就跑,生怕他又纏上來。他歸心似箭,只要想到清瑟在房中等他,他恨不得多長几條腿回了去。

    ……

    另一邊。

    李清瑟偷偷溜走了,黑燈瞎火的迷路了。

    藉著月光,清瑟小心翼翼地順著大道走,不敢用輕功。這俠劍山莊歷史悠久,地勢之大甚至可與皇宮匹敵,想必機關陷阱也多的很,她在宮中見多諸多陷阱,如今不敢在俠劍山莊輕舉妄動。她不敢用輕功,怕落地一個不留心踩到什麼陷阱裡,就算不會送命,也會受傷。

    受傷誰不怕?誰疼誰知道!

    慢慢向前走著,在週身空氣中卻感受到了溫熱的氤氳之氣。

    清瑟皺了皺眉,再向前走,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氣味,是硫磺!

    硫磺味加上溫熱的氤氳,清瑟突然雙眼大睜,驚喜,定然是溫泉!這附近一定有溫泉。

    果然,在清瑟疾步之下,一座奇石假山之後,有流水聲。月光下,流水聲潺潺,熱氣絲絲裊裊,因為銀色月光的傾灑,小小的溫泉池水猶如仙池一般,溢著霧氣。

    溫泉和熱水是有本質區別的,在有溫泉之時,誰還想用熱水洗澡?

    李清瑟已經整整五天沒洗澡了,從五嶽到京城,見到劉疏林後又急匆匆趕往俠劍山莊,一身的汗濕了又干,還在馬車裡和劉疏林有過……咳咳,歡好,渾身早就耐受。本想晚上找溫水洗洗,但如今有了溫泉,誰還用溫水?

    但……這溫泉是露天的,她洗澡會不會被人看到?

    轉念一想,這是歐陽容止的院子,沒什麼閒雜人等,剛剛走了一路也沒見過半個人影,再說,她也不是下凡的七仙女,怎麼就那麼倒霉,一洗澡就被人抓到?

    說服了自己,就開始脫衣服,跳下水泡泡。

    果然,就如同她所想,這溫泉真是舒服,跑在水中一掃這幾日的勞頓,渾身毛孔都逐漸張開,解乏,真是解乏。

    清瑟將頭髮也披散開,在水中洗了洗。柔亮濃密的烏髮漂浮在水面上,猶如波浪一般泛著光澤,泡了好一會,身上逐漸出了汗,臉上的面具也開始發癢。雖沒有藥水,但這硫磺溫泉確實卸妝的好東西,清瑟一不做二不休,沉到水底,等了一會又浮出水面,那面具便掉了一半。

    將面具撕開放在一旁,一張常年不見天日的臉終於可以招搖過市了,因為日日用面具的原因,本就白皙的皮膚更為瑩白,白得有如透明的一般,幾乎隱隱可見其血管。

    水很熱,燙著卻很舒服,讓清瑟忍不住昏昏欲睡,這幾日確實是乏了,雖然今天她想馬上離開,但也全憑一口氣,在這麼折騰幾天,估計她也要生病了。還是疏林心細,將她留住。

    劉疏林呵……清瑟靠著後背光滑的石壁,抬頭望著天上明月,唇角淡淡勾起,她越來越喜歡劉疏林了,只要在他身邊,便覺得安全,一切複雜之事,一切危險之事,彷彿都有人幫她承擔了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欲睡的清瑟提醒自己,該回去了,再泡她就暈了,滑動了幾下,大叫不好,頭還真是有些暈暈沉沉的。

    泡溫泉是個體力活,身體虛弱或者週身乏力的人萬萬不能泡,今日李清瑟確實是貪了。

    忽然,一陣細碎的脫衣聲,隱隱還能聽見有人在嘟囔,「真是,劉疏林好容易來山莊,就這麼走了,不甘心。」

    清瑟眨了眨眼,因為長時間久泡,腦子有點發蒙。

    「那劉疏林有好本事,比四年前武林大會上的人厲害多了,可惜,卻滑如泥鰍,死活不肯陪我切磋。」

    清瑟一愣,這聲音……這內容……傻子都能聽出來是歐陽容止!

    腦海中的警鈴大作,不好!她必須要跑!卻不敢弄出聲響,怕把人引來。因為一著急,頭腦又是懵了一下,完了,她要瘋了,她要暈!***,早不暈晚不暈,為什麼要這個時候暈倒,還有她自己也真是的,在人家院子裡洗澡,這不是作死嗎?

    不行,她要振作,她要……

    一切都晚了,伴隨著咕嚕嚕聲,她只覺得自己在熱得燙人的溫泉裡越沉越深。

    噗通的一聲,水聲大作,有人發現了她,跳下了溫泉。

    清瑟已什麼都不知道了,只覺得自己在火焰山中,週身的一切都是熱的,熱得無法呼吸。

    隱約間,感覺到一隻強有力的臂膀將她攔腰攬住,輕輕一收,她便重新浮出水面。剛剛窒息感弱了一些,雖然費力,但好歹是能呼吸到空氣了,半昏迷中的清瑟費力又貪戀地呼吸著帶著硫磺味的氤氳空氣,人本能的求生**讓她忍不住順著這強壯臂膀而去。

    她爬上了他的身子,下意思地伸手摟住他的脖頸,猶如落入大海中人抓到一顆浮木一般。現在面前這個人已不是個人,是個木頭、是個救生圈,是個能拯救她的物體。

    歐陽容止濃眉一皺,他一碰到武學便失去理智,但一旦是冷靜下來又沉穩如斯,此時他的面容冷峻嚴肅,與剛剛嘟囔之人判若兩人,他看不清她的臉,冷眼看著她伏在他的胸膛,一雙玉臂緊緊摟著他,柔軟緊緊貼著他,猶如水蛇一般的腰肢扭動。

    她是個尤物,不用看容貌,就這一副身材,天下沒幾個男人可以坐懷不亂,但卻不包括歐陽容止。他確實武學成癡,卻理智冷靜。

    他的眼很大,黑白分明,給人一種真誠感,但此時,他的眸子冷若冰霜,帶著嘲諷。他的唇柔軟,勾起帶著嗤笑。

    又是山莊裡想爬上他床的女人?

    這群如蒼蠅的女人真是沒完沒了,他已經趕出去一批又一批,而且多次放言,絕不會因為美色娶誰,但還是有這麼多女人前仆後繼,就在四天前還有個丫鬟半夜裡脫得精光摸上他床,被他連夜趕出山莊,本以為殺雞儆猴可以讓這群女人消停幾天,沒想到四天後還有不怕死的。

    歐陽容止一把將懷中女人推了出去,不帶絲毫憐香惜玉。

    迷迷糊糊中的李清瑟只覺得自己被這救命浮木拋棄了,被推開,但身上確實沒什麼力氣,只能認命地重新沉回水底。

    咕嚕咕嚕咕嚕……

    人沒了,水面上多了一串氣泡。

    歐陽容止一愣,馬上意識到這個女人是昏迷的,立刻扎入水下,在昏暗的溫泉中摸索,很快便摸到她的玉臂,一個用力,將她又拽了上來。

    月光下,她的容顏美得夢幻,一雙如畫的柳葉眉微微皺起,雙眼閉緊,濃密的睫毛帶著些捲翹,服帖地在白皙的皮膚上,猶如一對蝴蝶輕輕抖動雙翅停在一塊絕世美玉上一般。一條精巧的小鼻子惹人愛憐,那雙唇紅艷艷的帶著光澤,就好似一塊血色瑪瑙一般。

    歐陽容止的雙眼頓了一下,饒是不貪戀的美色的他也被生生震撼了一下,這女人太美了!他第一次見到如此美人!

    這女人不是不是俠劍山莊之人,山莊中美人眾人,但到如此程度的美絕無半個,最起碼是他這二十三年來第一次見到。

    這人是誰?難道是潛入山莊之人?

    這院子是他的院子,絕無閒人,而他練武之後喜歡在此溫泉洗澡也是眾人皆知。這女人費盡心機潛入山莊,脫光光跑到他的溫泉裡,除了色誘還有什麼?

    死不足惜!

    他很氣憤,這樣的女人再美有什麼用?

    正欲下殺手,但見到她容顏之時,濃密的眉頭動了一動,最終還是沒下得去手。將她攔腰抱起,平放在一旁的地上,當看到她雪白的軀體時,一向心靜如水的歐陽容止也忍不住動了一下喉頭,趕忙伸手將一旁他的衣衫取過為她蓋上。

    這女人雖心懷不軌,但他確實正人君子。

    把陌生女子扔下,歐陽容止隨便套上褲子及裡衣,欲去前院叫兩個丫鬟過來。臨行之時,他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昏迷中的女子。皎皎明月下,女子如同只有在夜間沐浴月光才盛開的曇花一般驚艷!雪白的肌膚,絕美的五官,修長的四肢,誘人的軀體,一切的一切都如同千百條手臂般抓他視線。

    他狠狠將自己舌尖咬了個口子,品到了血腥,欲從這迷幻中清醒,但即便是疼痛也無法讓他冷靜。

    最終一咬牙,催動內力前者前院而去。他明明可以抱著她離開,但他現在不敢碰她,心中陌生的蠢蠢欲動讓他害怕,這女人就是毒藥,他可不敢再碰。

    冰冷的夜風刮過他的臉,他非但沒冷靜下來,相反卻越來越火熱,渾身血液翻騰,齊齊向身下尷尬之處湧去,他深深呼吸,想將這莫名的躁動壓下去。

    二十三了,還沒碰女人,就連他自己想想也有些可笑,難怪他娘總是戳他腦門說他是木頭,如今看來,之前的他還真是塊木頭,怎麼就不想女人呢?

    他突然輕笑出聲,好吧,他承認了,這色誘他的女人已經成功了一半。

    歐陽容止的身影一消失在視線中,本來李清瑟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我靠,這貨終於走了!

    在溫泉裡她確實暈了,但上了岸她就逐漸清醒恢復了意識,卻不敢說話。說啥?說她是李翠花?說她易容?武林盟主看了李翠花的**,又該怎麼辦?這時候只能裝暈,等他離開她就跑。

    趕忙將面具一下子糊在自己臉上,也等不及穿上什麼褻衣褻褲,直接將外衣套在身上,抱著其餘衣服飛也似的跑了,跑之前還仔仔細細查看地上有沒有落下什麼肚兜褻褲之類的衣物。

    洗澡被人抓到已經夠狗血了,再留下個肚兜啥的,那就可以去拍惡俗的肥皂劇了,就讓這件事過去吧,她被看了也認了,誰讓她腦袋進水非要在人家院子裡泡溫泉,亡羊補牢,現在挽救還來得及。

    抱著衣物飛也似的跑了,也不管什麼腳下有什麼陷阱機關,運著輕功在無情嗷嗷飛著,發瘋似得飛,只要離開這是非溫泉之地便可。

    ……

    前院的侍女們正在打掃,忽然一陣狂風,「你們幾個跟我走。」清朗好聽的男聲如今帶了些黯啞。

    侍女們一抬頭看見聲音主人,忍不住驚呼又狠狠低下頭去。「少主。」

    這人正是俠劍山莊少主,歐陽容止。

    衣衫下的他不若外表那般瘦弱,相反肌肉結實發達,也許是他的娃娃臉及修長得過分的四肢給人那種纖弱的感覺。此時的歐陽容止下身穿著褲子,但上身鬆鬆垮垮套著雪白絲綢中衣,因為身上的潮濕水汽,那中衣半透明地黏在他結實的上身,分外誘人,又十分性感。

    侍女們都低著頭不敢看,滿面紅頭,噗通噗通心臟亂跳。

    「叫你們跟我走就別廢話,快點跟上來。」說著,也不管這些害羞的侍女,轉身便走。

    「是,少主。」幾名侍女趕忙站起身來,跟著歐陽容止前去。

    月光下,溫泉旁,佳人不在。

    歐陽容止停在溫泉旁,心中滿是失落,那種失落比剛剛笑面公子故意放水死活不和他比武還要失落,一顆心如同被人用刀子生生挖了口般,空蕩蕩的,空蕩得讓他難以呼吸。

    眾侍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安靜站在他身後,不多話。

    是一場夢嗎?歐陽容止看著原本乾燥的地上一片水跡。

    還是,這本就是月下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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