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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 145,又要選駙馬!? 文 / 貧嘴丫頭

    145,又要選駙馬!?

    接下來的幾天,清瑟都在玄王府中度過。舒榒駑襻

    五公主因悲傷過度昏迷的消息傳遍的京城,就連御醫也來了,除了開出安神的藥方還建議公主最好暫時不要回慕容府,以免觸景生情,所以就被她的六皇弟,與她有一牆之隔的玄王留在了王府。

    御醫為何會得出這樣的結論?為何要給出這樣的建議?自然是有李清玄在一旁引導。宮中御醫最是猾如泥鰍,自是知道此事應該如何做。

    眾人無異議,所有人都在憐憫五公主,試問,隨便換個女子,成婚兩個多月就死了男人當寡婦,想必也是受不了的,何況公主和這病駙馬一直伉儷情深。

    李清瑟也將計就計,回了慕容府還得演戲,索性在這當鴕鳥也不錯,畢竟她是知道慕容幽禪未死的消息。別說沒死,如今已經兩日過去,算算時間,快馬加鞭的慕容幽禪此時想必已經出了大鵬國國境,到了玥國去了吧。

    他的未來凶險,她卻幫之不上,只能在遙遙千里之外的大鵬國京城為其祈福。

    慕容府的喪事有條不紊,卻也不算特別轟動。畢竟只是個駙馬,是個四品侍郎,家裡無一親人,所以同僚們來悼念完,也就完了,下人們哭一陣子,也就過了。靈堂那棺槨中的男屍,只是與慕容幽禪身形相像的屍體罷了,臉上是帶著易容(和諧)面具的。

    再說,最後幾天慕容幽禪加大了藥量,面色蒼白中帶著灰黑,也早沒了人樣,根本沒人去懷疑。

    李清睿和李清澤兩人也和父皇請了假,搬到了玄王府,崔茗寒和劉疏林兩人每日也是來玄王府準時報到。眾人心照不宣,卻沒人說出來,暗自鬥著勁兒。李清瑟就當看不到,卻隱隱能感覺到一種不好的預感鋪天蓋地般襲來,雖還未到,不過……快了!

    三天喪事過後,便是出殯。

    出殯完,清瑟便回了慕容府,此時的慕容府牌匾已換,成為了公主府。

    這個宅子算是慕容幽禪留給李清瑟的遺物,除了這個宅子外,還有一個小木箱子,箱子放在慕容幽禪的床下一個角落裡,平日裡輕易發現不得,這是三天出殯後,管家交給李清瑟一封慕容的遺書中寫的。

    說是將這慕容府和府中下人,一同交給他的遺孀——五公主李清瑟,下人們的賣身契都在這小木箱中。李清瑟讓小朱子費力將箱子從床下取了出來,清瑟緩緩打開木箱,見木箱中有兩個紙卷。

    清瑟不由得眉角抽搐,這慕容幽禪怎麼喜歡玩這種電影橋段?有什麼直接給她就行了,也不是什麼生離死別,裝得這麼像幹什麼,弄的……她眼圈都有些紅了。

    將箱子放在桌子上,她拿起左邊的一沓紙張,整整齊齊的是慕容府下人們的賣身契,將其捲好放回,而後拿起右邊的一沓紙張打開來看。不看還好,一眼看去,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主子,主子您沒事吧?主子。」小朱子眼疾手快接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將她送到椅子旁坐好,清瑟坐定了,才漸漸喘勻了氣。門外的管家等人都嚇壞了,隱隱能聽見院子中呼喊——快去找張大夫啊,公主她見到大人的遺物又暈過去了!

    小朱子忍不住哭了出來,擦了擦眼淚,緊緊皺著眉,「主子,節哀……順便。」

    清瑟點了點頭,而後低著頭,用手狠狠捂著臉,渾身顫抖著。門外眾人見此情景,本來想入內,卻也止了步,靜靜站在門外,低著頭,心中感慨著老天不開眼。

    清瑟捂著臉,心中一再告訴自己,不能笑出來!不能笑出來!

    裡面有什麼!?那是一沓銀票啊!粗略的數了一下,絕對超過五千萬兩!五千萬兩啊!那可是大鵬國國庫一年的稅收收入啊!

    慕容幽禪,你真是好樣的!你的遺產非常豐厚,她作為遺孀表示非常幸福!決心肯定為他好好「守寡」。

    門外傳來低低抽噎聲,是她四個宮女和丫鬟們低聲哭泣,作為女人,都無比同情公主。

    清瑟好容易調整好自己情緒,忍住身心的狂笑,放下了手,而後長長舒了一口氣,盡量把臉色調整為「淡定」。

    門外的抽噎聲越來越大,還能聽見小廝們的歎氣和感慨聲——公主真是奇女子,真是堅強。

    清瑟滿腦子都是那錢,對門外的議論渾然不知。加上之前剩下的不到幾千兩,現在她是個真真正正的富婆了!從今以後,她不用再什麼低調做人了,她是個有錢的寡婦,更可以遊山玩水了。

    清瑟將小木箱中的銀票小心放在身上,而後將盛著下人們賣身契的小木箱交給小朱子,站起身來準備回靜園。

    她生活突然又重新有了目標,那就是——好好將這巨資慢慢花掉。從今天開始,她要買各種好衣服、好首飾。要吃遍京城所有酒樓,要玩遍大鵬國所有山山水水,如果情況允許,她還想出國玩玩。想到未來的日子,她就打心眼裡的開心。

    現在她李清瑟已經算是最幸福的女人了。要男人有一群帥哥美男,要金錢有一大沓子巨額鈔票,身邊還有武功高強的侍衛,身份還無比的尊貴,最關鍵的是——她還十分自由!

    大鵬國的寡婦就這麼舒服,不用像閨中女子那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尊貴的身份也不怕什麼老光棍上門調戲,天啊,原來生活是如此美好!

    「管家。」她壓抑住心頭狂喜,盡量將自己眉毛弄成一個「八」字型,彰顯悲傷。

    「公主,小人在。」管家趕忙上前,對這「堅強」的公主無比膜拜。

    「駙馬離去,本宮心頭……壓抑萬分。」她將語速放緩,讓旁人聽起來,如同馬上要哭出來的委屈。「所以本宮決定,從明日起便要出府走走,散散心。」

    管家趕忙點頭稱讚。「是,是,公主所言極是。」

    清瑟微微笑笑,「那府中一切都有勞管家了,今後管家的月錢加一倍。」

    管家噗通一聲跪下,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公主,小人不敢要那月錢,小人也定會好好照顧府裡,以報大人的知遇之恩。」他算是遇到好人了,無論是當年的慕容大人還是如今的公主,就為了這個,他也會效忠公主一生。

    清瑟點了點頭,「起來吧,月錢就如我說的去做,以後若是有下人表現的好,你也可以提拔,提拔上來的就加月錢,這些,你說話算就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管家更是感激萬分,連連磕頭。

    清瑟說完便準備向外走,還未走幾步,便看到有下人匆匆趕來。「稟告公主,有一位趙公子求見,說是太子伴讀,以前與您同窗。」

    清瑟一聽,伴讀?同窗?恍然大悟!趙靈修!?

    「人在哪?」

    「在前廳候著。」

    下人的話音還未落地,清瑟便帶著小朱子及宮女們匆匆趕去。

    前廳,遠遠可見一身素衣的翩翩公子坐在客位上,背部挺直,頭上有一枚白玉髮冠,烏黑的髮絲垂下,與素衣形成鮮明對比。他玉面俊朗,但眼神卻十分憂鬱,讓清瑟忍不住想起在現代經常有的名詞,「憂鬱王子」。

    剛想歡快地與他打招呼,馬上驚醒,她現在是在孝期,夫君「屍骨未寒」,她也得裝上一裝。擠出愁絲,「修,你來了?」

    趙靈修身子一僵,激動與緊張同存。他猶豫了片刻,終於下定決心抬眼看向她。

    今日的清瑟,也是一身簡單素服。雪白寬大的衣裙將她本就窈窕的身形顯得更為較小,上好的極品錦緞絲綢,隨著她的款款而行紛飛,一張玉顏帶著欲言又止的神色,惹人憐惜。

    「瑟兒……」趙靈修叫了一聲,卡主了,聲音卡在喉嚨中,不知說什麼。

    清瑟皺眉,臉上滿是驚訝。這趙靈修看著好像深深自責,又好像欲言又止,更像便秘,他到底咋的了?想了片刻,將身邊的人遣散,小朱子離去之時順手將房門虛掩。

    「沒人了,你咋的了?」清瑟趕忙過去,看這猶猶豫豫又尷尬糾結的表情,她做了個大膽猜測——這貨不是來借錢的吧?他怎麼知道她現在有錢了?

    見沒人了,趙靈修終於可以拋棄他平日裡所謂的面子,一咬牙。「瑟兒,都是我的錯。」

    清瑟失笑,「你錯什麼了?」

    他的雙拳緊握,在寬大的衣袖之中顫抖著。低著頭,懊惱不已。「瑟兒你年幼無知,當時你在朝堂上選了慕容大人,我……我原本是想請求爺爺勸皇上,那慕容大人確實才高八斗,但誰都清楚他得的是不治之症,不日定亡!後來,我卻……」

    清瑟想笑,忍住了,「後來怎麼了?」

    他咬著牙,話音從他牙縫中擠出。「後來,我卻生你的氣,此事就……作罷了……」

    清瑟明白了過來,好笑無比。她選了慕容幽禪,而趙靈修卻因沒及時勸住而自責,轉念一想,心中卻又自責起來,與趙靈修這個真君子比,自己就是個真小人。

    「修你別自責了,我現在的生活很好啊,以後我自由了,想吃什麼吃什麼,想玩什麼玩什麼,多好,是不?」她趕忙解釋。

    話還沒說話,只覺得眼前一黑,已被對方抱在懷中。清瑟只覺得書香撲鼻,腦袋愣住,慌張想推開他,但他對抱得很緊。正想催動內力震開他,卻發現他……哭了。

    沒錯,哭了,不是那種嚎啕大哭,想必他不想讓人見到哭泣,極力忍著,卻還是忍不住,其結果便是渾身顫抖。

    她徹底迷糊了,這趙靈修也實在太君子了吧,以天下為己任?這別人的悲劇他還非要向自己身上攬,真是邪門的人啊。「修,你到底怎麼了?」

    趙靈修終於下定了決心,將她猛地從懷中拉來,雙手緊握她的雙肩,「瑟兒,我……我娶你。」

    「……」啊?

    見她沒說話,他趕忙繼續說道,「你沒聽錯,我趙靈修也不是開玩笑,我娶你!我不在乎你是否嫁過人,也不在乎你守寡與否,我娶你,我會用未來的一生呵護你,疼愛你,這一生都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

    「……」這是什麼情況?

    「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好嗎?」他雙眼堅定地看著她,咄咄逼人。

    「呵呵……」清瑟有些尷尬,伸手用力掙脫開他的鉗制,向後退了兩步,「我知道你在自責,但這事兒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老天爺的安排而已,你別自責,和你沒什麼關係的,我現在很好,我……」

    「瑟兒,我喜歡你,我很早就喜歡你了。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早早便放下那莫須有的面子,早早和你表白,你也不會選病弱的慕容大人了,所以,都是我的錯!」

    「你誤會了,修,即使你早表白,其結果也不會改變。再說你們趙家一脈單傳,我這個守寡的,不合適的。」她希望他能知難而退,趙太傅看著便是老頑固,她還沒忘因為當年在尚書房外揍崔茗甄,趙太傅鬧到御書房要辭官呢。

    「不,瑟兒,我不嫌棄你!我也和爺爺說好了,明日一早,爺爺便去御書房和皇上求親。」

    「別啊!」清瑟怕了,面色蒼白。媽媽的,好容易盼來了好日子,她怎麼能再進枷鎖!?

    「瑟兒,無論如何,我決心已定,你以前的一切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真真正正地在一起,給我一次機會吧。」趙靈修又要去抱李清瑟,卻被後者躲開。

    「趙靈修你冷靜一下,現在你是頭腦一熱的衝動,其實你細想想也不是多喜歡我,現在你更多的是自責,再說駙馬剛剛出殯,你就找你爺爺提親,也實在太那個了吧?」清瑟想辦法攔住他的腳步,讓他冷靜一下。

    趙靈修喜歡她?不能吧!她到底和其他女人有什麼不同啊?到底是長了兩個腦袋還是三個鼻子?為什麼這麼多青年俊才一個個都撲到她身邊,都不介意什麼名分忠貞的和她在一起?

    這不科學!絕對不科學!

    現在這趙靈修絕對是頭腦一熱,只要讓他冷靜下來才好,她會讓他知道她的「不好」的。

    趙靈修也發現了自己的失誤,點了點頭。「那就一個月後。」大鵬國對喜事很在乎,一般都大慶數日,但對喪事卻很看得開,逝者已逝,喪事完便算過去了,正常人家守三個月的孝,富貴人家都守一個月的孝,皇家這種權貴,更是只要禮到了便可。

    他本以為李清瑟能不在乎這個孝期,怎麼也沒想到,她對慕容幽禪的情如此深。

    想到這,趙靈修的心中狠狠一抽。

    「還有什麼事兒嗎?沒事我就要回去休息了。」清瑟委婉地下逐客令。

    趙靈修欲言又止,最終只能作罷。

    目送趙靈修的身影,清瑟腦海裡那種不好的預感卻如同烏雲壓頂一般,越來越濃重。但到底心裡在擔心什麼,她卻不知。

    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她還能咋樣?

    ……

    接下來的幾日,李清瑟便真如同之前預想的那般,當了個快樂的寡婦。沒事弄了個自己改裝可與現代房車相媲美的小馬車,讓小朱子趕著,帶著如影,一行三人走街串巷,享受著閒暇有限的時光。

    清瑟是個有心之人,她發現這個時代還沒有「門牌號」一物,城市裡在衙門登記備案的都是記著xx街xx胡同,的xx家,最後一個xx則是當家人的名字,若是有重名的,便用甲乙丙丁加以區分。

    若是外地人來走親戚,即便是到衙門查找資料也是要說出家主名,說不出家主名幾乎就是找不到,畢竟古代記錄戶籍用卷宗,和現代的電子文檔完全是兩個概念。

    單純從記錄上說,姓氏與數字僅僅是一種代號,記什麼都可,但問題是若是有搬遷或者房屋易主的情況,就十分麻煩。不僅僅衙門麻煩,即便是左右鄰居也被改得迷迷糊糊。

    這一日,清瑟入宮面見皇上,一來是許久未見父皇特來請安,二來則是反應這個情況。身在其位必當其政,清瑟覺得既然拿了納稅人的錢,就得好好辦事。

    御書房。

    李清瑟將這一想法向皇上反應,皇上大喜,越聽越有道理,按照五公主李清瑟所說的去做,就免去了來回更名的痛苦,大大節省了辦公效率,喚來戶部尚書劉大人,交給其部署。

    劉大人也覺得十分有道理,提議馬上實行,但卻又被清瑟叫住。雖然方法科學,但畢竟沒在大鵬國實施過,誰知道結果會怎樣,倒不如在京城周邊的一個城市先施行看效果,若是效果好,則是京城中選擇一區域實行,最後擴展到整個京城。

    這個戶籍號碼制度告一段落,清瑟剛想告辭,卻反而被留在的御書房。

    「不知父皇還有何事?」清瑟忍不住問,好奇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劉大人,但見劉大人也笑呵呵的,有種被兩個老頭子聯合起來算計的感覺。按理說,有事兒說事兒,說完了劉大人就應該離開,為什麼還留著?

    皇上神態沉穩,呵呵笑著。「瑟兒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朕見到你這麼快從陰霾中走出,甚是欣慰,但你還年輕。」

    聽到這,清瑟的眉頭忍不住抽了一抽。怪不得最近預感越來越不好,原來在這等著她呢!看到一旁連連點頭的劉大人,她無奈,這關劉大人什麼事兒?不過轉念一想——艾瑪,劉大人正是劉疏林的父親!他們不會……背後把她的終身大事定下來了吧?

    劉疏林肯定是想娶她,因為之前幾次戶籍改革與劉大人打過交道,劉大人對她的欣賞溢於言表,定然不在乎她的寡婦身份,難道……

    後背冒起冷汗。

    「你還年輕,不能虛度光陰,再選個駙馬如何?」皇上繼續道。

    「父皇,兒臣還年幼,自從上回大婚,兒臣便發覺還小,不適合成婚,這個……」

    皇上點了點頭,還有幾個月李清瑟便十六歲了,這若是放在普通家庭想必都可以生子了,清瑟如今這麼抗拒選駙馬,想必對之前的婚姻多少還是有陰影的,可憐的孩子……「好吧。」

    清瑟大喜,「謝謝父皇體諒。」

    「那你便收拾收拾回宮吧,你年紀還小,朕也確實捨不得……」

    「別啊,」清瑟驚了,艾瑪,回宮?這不是往搶眼上捅嗎?後宮就是皇后她們的地盤。「兒臣不回宮,兒臣……兒臣已經出嫁了,便是……咳咳,大人了。」自己抽自己嘴巴,誰知道皇上還有這一手?

    皇上對她是寵溺的,若是換了個公主,哪有自己做主的道理?「瑟兒啊,你雖是公主,但寡身在外也不方便,會落下口舌,要麼你便回宮,要麼便再嫁,你選擇一下。」

    「……」靠!李清瑟欲哭無淚,他媽的,才過了幾天好日子,怎麼就要如此!?

    「這位劉大人,瑟兒你並不陌生,其獨子疏林,朕見過,一表堂堂,昨日劉大人到朕這提親,瑟兒你意下如何?」皇上緊追不捨。

    清瑟渾身僵硬,低著頭,不知如何面對皇上、如何面對劉大人。想說自己年紀還小,但年紀小就要回宮;又不想回宮,但皇上說的對,一個寡婦不再嫁,天天這麼招搖也不是個事兒。這可如何是好?

    見她不吭聲,以為是害羞。劉大人信心滿滿,欣喜異常。本來他對公主便是十二分的欣賞,無論從其身份還是其相貌更是其才氣,公主選駙馬之時沒選上自己兒子疏林,遺憾了很長時間,如今駙馬病逝,而自己兒子又說不介意公主嫁過人,他驚喜萬分,連夜和自己夫人商量過後跑到皇上這來提親。

    看來這親事,準成。

    想到這才貌雙全的公主成為自己兒媳,他覺得他們劉家祖墳冒青煙!

    「但,」皇上卻又突然話鋒一轉,「除了劉大人,還有幾名重臣前來提親。」

    啊!?

    劉大人和李清瑟同時驚訝地抬頭,後者驚訝更多,還有人要娶她?

    皇上呵呵笑著,「崔相和趙太傅。」

    「……」崔茗寒和趙靈修?崔茗寒,在她意料之中,這種事兒,那個狐狸怎麼落得下?但趙靈修……想到之前在公主府大廳的種種,清瑟只想撓頭。

    「瑟兒,疏林、茗寒、靈修,此三人皆是朕從小看到大,人品相貌皆是一流,你更中意誰?」皇上緊追不捨。

    我誰也不想嫁,我想當個花天酒地的俏寡婦!這是李清瑟的心裡話,但還是萬萬不敢說的。不敢讓皇上久等,緩緩抬起頭,「父皇,兒臣怎麼選嘛。」狀似嬌羞。

    皇上哈哈大笑,「也好也好,慢慢選,這才剛剛幾天,過幾天想必前來提親的人更多。」

    李清瑟只覺得自己腿一軟,很想倒地。天要亡她!「父皇,難道兒臣不能……獨自在公主府嗎?」她試探的問。

    「那成何體統?好好的公主到了婚嫁之齡怎麼就不嫁人?這讓百姓對皇家如何議論?」皇上聲音微微震怒。

    清瑟算是明白了,要麼搬回皇宮,要麼嫁人。試圖說服皇上?做夢吧,人家四五十年就這麼倔強的過了,她就憑這一句兩句的把人家說服?她也不是干傳銷的!

    情況危急,腦海中速速亮起紅燈!李清瑟接受到大腦的報警後便開始努力想自己的出路,該怎麼辦!?

    「瑟兒,速速做決定,若是你自己做不出決定,朕便幫你做了。」雖然寵溺李清瑟,但皇上的威嚴不容違抗。

    清瑟急了,「父皇,人是要嫁的,但兒臣只有一事相求。」說著,眼圈紅了,鼻音重了。

    「你說。」

    「父皇,駙馬剛剛病逝幾天,就讓兒臣這麼嫁人,先不說兒臣心裡能不能接受,也不說對新駙馬公平與否,單說對百姓的影響。我們皇家皆是天下表率,我們的一言一行對百姓都有帶動作用,若是兒臣的夫君屍骨未寒便對其他男子投懷送抱,那百姓們更是如此了,對亡者,沒有半分尊敬和……留念。」說著,掩面而泣。

    是啊,她都不相信愛了。

    劉大人更是高看李清瑟,認為此女子年紀雖小,卻重情重義,實在難得,立誓若是她做了他兒媳,定然好好待她,如同對親生女兒一般對待。

    皇上也是感慨,「罷了,那便一個月後把,從現在開始,一個月後,你務必要給朕一個答覆,你想選誰當駙馬。若一個月後你做不出選擇,朕便幫你做。」

    清瑟欲哭「有淚」,「兒臣遵旨。」她真哭了,最早是為了演戲想念慕容幽禪而哭,如今是百分百的哭了,剛剛自由了幾天,怎麼又要進婚姻的圍城?

    她的老天爺啊,這是要逼死她嗎?

    ……

    清瑟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公主府,只知道這一路上唉聲歎氣不斷。

    「主子,您這是怎麼了?」小朱子忙追上來,四大宮女也跟了上來。

    李清瑟沒理他們,在寬大的椅子上一坐,仰起頭,對著精緻帶著雕花的木製屋頂再一次歎氣。她可……怎麼辦啊!?

    眾人見她不想說,也不好多問,都站在一旁屏聲禁氣,等待她的吩咐。

    不知想了多久,只見李清瑟本無神的雙眼閃過一絲光芒。對啊!她之前怎麼沒想到!?她現在有錢了,還有忠實武功高強的如影暗衛,自己也是有點保命功夫,為什麼還憋憋屈屈地呆在京城?

    人們都說呆在籠子裡久了的小鳥不會飛翔,她太贊同了!自己如同在迷宮中轉悠的老鼠,一直在原地打轉為難著自己,卻沒想到,跳出這個迷宮,是更大、更美的世界!

    逃!

    去哪?江湖!

    李清瑟猛地坐直了身子一拍大腿,哈哈大笑令旁人嚇了一跳。

    公主這是……怎麼了?

    李清瑟坐直了身子又開始幻想,將之前看了那麼多地理志從頭到尾想了一遍,突然覺得原來她不是被老天爺拋棄的。江湖啊……中國人都有江湖夢,而她就守著這麼大的肉餅子喊餓,實在是可笑至極。

    看著李清瑟一會沉思一會狂笑的樣子,小朱子怕了,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主子,您別嚇奴才,您這到底怎麼了?」

    他將李清瑟從幻想中拽了出來,她趕忙輕咳幾下,恢復認真的氣場。既然要走,便只能帶最信得過的人,除了如影,便只有小朱子了。那其他四人怎麼辦?就直接扔這?

    回頭看了看四名宮女,都是妙齡,貌美如花,如果她一走多年不回來,她們就這樣苦守在公主府終生?

    大眼一轉,「春香、秋香、夏香、冬香,你們四人過來。」

    「奴婢在。」四人趕忙上前。

    清瑟看了看他們,除了冬香外,其他三人年紀都比她大,春香和秋香今年已十七,夏香已十六。「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們年紀也不小了,可有心儀之人?」

    幾人害羞扭捏,清瑟可以理解。

    「我們大家都是女人,我也嫁過人了,雖然年紀比你們小,但也算是過來人,女人遲早要走這條路,早走就比晚走強。一個月後我就要重新選駙馬了,所以打算最近把你們都嫁出去。」

    公主又要選駙馬了?這是個新聞,但公主選駙馬和她們嫁人又有什麼關係?她們不理解,卻也不敢問。

    天已漸黑,夜幕降臨,公主府主屋大廳卻討論得如火如荼。

    在清瑟的恩威並施下,四人都說了未來的出路,春香、夏香和秋香三人的婚事全憑清瑟做主,清瑟打算最近找找好人家出身的男子,將她們許配出去。至於冬香,那孩子年紀小,玩心也太重,清瑟準備去內務府消了她的役,讓她回父母身邊。

    這樣,四名宮女的事兒便也有了著落。

    事情剛一落定,李清玄便跑來蹭飯,無奈,招待其吃飯。飯局還沒開多久,李清睿、李清澤也從宮中跑了出來,四人就湊到了一大桌子上。席間,三人不停給清瑟夾菜,她根本吃不過來,何況,今日她根本沒什麼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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