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水漣月沒有說出口,在壓抑的氣氛中,度過了三日,日日寡言。
而郡王府裡,氣氛不比水漣月差到哪去,百里博弈在前廳不停地渡著步子走來走去,他真有些鬧不明白,水漣月到底是怎麼想的,她那樣一個聰明的女人,怎麼會聽不明白他的話呢?
庚少華一身寬大的紅袍,敞露出白皙的鎖骨,隱約可見豐盈的雙峰,慵懶的依靠在軟榻上,半瞇著雙眸,目光貪婪的望著百里博弈的身影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若早一些遇到他,也許,自己已成為東朔國的皇后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苦只得個王妃的身份呢,還整日被楚太后那個老巫婆派人監視著,生活失去了自已。
徒然間想起昨晚**的感觸,她不禁輕顫一下,抖落著紅袍,坐起身款款走向百里博弈,嬌聲道:「皇上,不要在走來走去了,走的人家眼睛都花了」,話罷,嬌軟的身軀靠在百里博弈的身上,輕輕的摩挲起來。
百里博弈一把將庚少華緊緊地摟在懷中,雙眸快速閃過一抹厭惡,「你說,水漣月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就不怕朕真的殺了南宮煜」?
庚少華嬌笑一聲道:「皇上何苦心急呢,該來的總會來,她都不著急,您急什麼」。
百里博弈冷哼一聲,「你說的倒輕巧,朕來南陽郡已有些時日,再這麼耽擱下去,恐生事端」。
庚少華的指尖不停地撫摸著百里博弈堅實的胸膛,可是,越是如此,她越有種想要在與百里博弈共赴**的衝動,只是,百里博弈現在哪裡有心思想這種事,不著痕跡的將庚少華推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落座。
「南宮翎那裡,也不能再等了」。
庚少華有些不滿百里博弈推開她,緊走兩步來到他身後,為他輕柔的捏肩,艷紅的嘴唇勾出一抹狠毒的笑意,「既然皇上如此心急,那,人家倒是有一計,既然她不來,咱們就逼她來,不就行了」。
「這件事,朕已經想過了,只是,在南陽郡,南宮翎與楚太后的眼線過多,若是讓他們得知朕抓了南宮煜,必定會派人前來,朕,希望水漣月能趕在他們之前來與朕談這筆交易」。
「人家還沒說,皇上就駁了人家,真是好沒意思啊」,庚少華嗔道,那聲音更加令百里博弈打心眼裡噁心,只是礙於自己的計劃,不得不極力的隱忍。
他抬起手臂用力抓住庚少華的手臂將她攬坐在自己的懷中,溫雅一笑道:「說說你的計劃」。
庚少華滿意的笑道:「如今,這南陽郡的確有不少南宮翎與楚太后的眼線,只是,他們大多被安排在軍營中或是官家府邸,水漣月之前見過襄王,我們倒是可以利用他來」,說著,她湊到百里博弈的耳邊低語,只見百里博弈聽後,臉上的愁容盡消。
他輕輕的捏住庚少華的下巴,蜻蜓點水的一吻,笑道:「還是你最機靈,此法,甚好,哈哈哈」。
辰逸軒被關在郡王府偏僻的院子裡,此時,他正騎在一名女子身上不停地運作,咆哮,身體的毒性發作,讓他難以控制自己的行為與思緒,只想快些發洩出去,而身下的女子歡愉的叫喊著。
許久,辰逸軒發洩完了,女子緩緩站起身繞道屏風後沐浴更衣,臨走時,滿意的看了眼辰逸軒笑道:「不愧是王爺,這床上的功夫,嘖嘖,真不是一般男人可比啊,只是,等下次再來時,你可要更賣力一些哦」,說完,女子搖晃著身體走了出去。
辰逸軒疲憊的躺在床上,一臉的頹廢與恨意,眼前浮現出庚少華的身影,他一咬牙,猛然間喉嚨一腥,一口鮮血噴出口,竟是黑紫色的血。
自從南陽郡開始兵變,庚少華便暗中在他的飯菜中下毒,讓他整日無女不歡,流連在床上,漸漸地將他手中的實權轉移,最後,竟將他軟禁起來,偏生這藥的毒性能讓人成癮,不吃不行,可吃了就控制不住自己,如同發瘋的公牛。
不知什麼時候,庚少華竟然與東朔國的皇帝百里博弈有牽扯,她竟做起了暗娼的買賣,而這暗娼,竟然就是他自己,每日,郡王府都會前來不少達官貴族的寂寞姨娘或者正室,誰的銀兩出的多,便能與溫文儒雅,俊秀英朗的王爺一夜風流。
呵,他想過死,可是,卻擺脫不了這藥物成癮,令他終日飽受痛苦的折磨,卻無能為力。
「哎呀,你怎麼又吐血了,這可如何是好,這一天,你都吐了三次了,快,狗子,趕緊給他洗洗,聽說,一會兒玉器行朱老闆的三姨娘要來,人家可是出了好幾倍的錢呢,這要是讓人家瞧見了,告訴了王妃,還不得扒了咱們的皮」,這時,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他是庚少華從南陽郡所有的青樓裡,跳出來最好的鴇子,攬活招生意最拿手,他話剛一說完,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憨小子,傻里傻氣的來到床邊,力大氣粗,一把便將辰逸軒拉起來。
「我的祖宗,你能溫柔點嗎?這可是活招牌,粗暴不得啊」,中年男子見憨小子不分輕重,一臉焦急的喊道。
憨小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將辰逸軒抱到屏風後,又拎來兩桶熱水,將辰逸軒從頭到腳的清洗了一遍,為他換好錦緞衣衫,用胭脂在他臉上塗抹,好遮住他臉上的憔悴。
客棧裡,水漣月正看著瑤光派人送來的情報,她一臉的震怒,恨不能立刻將庚少華五馬分屍。
看完情報,她將信箋遞給紅纓,而紅纓早已燃起一根蠟燭,接過信箋便燒燬。
「沒想到,辰逸軒竟然經受著如此的羞辱與折磨,怪不得他不想說,這種事情讓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如何說得出口」,水漣月自言自語道,猛然間抬起手一拳打在桌角,桌角瞬間斷裂。
辰逸軒是她的世界中,唯一一個曾與她秉燭談天說地的人,他為人謙卑,性情溫和,有計謀卻因性格所致,野心不足,雖然半年前他想將自己拴在身邊,可她卻不怪他,雖然她嘴上不承認,可心裡隱約早已將辰逸軒當成朋友看待,不然,他那般對她,她早已痛下殺手,不然,她也不會為了他,情願被百里博弈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