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濃。月如鉤。星辰閃爍。皇宮中大批的侍衛不斷的巡視著。皇上的金華宮內。煤油燈點燃著。將整座大殿照的通明之極。
金黃色的紗帳裡。兩個身影火熱的糾纏著。**過後。南宮翎面無表情的倚靠在龍榻。似乎剛剛的翻雲覆雨並沒有滿足他。
「皇上」。煙妃面頰嬌紅。雙眼迷離。粗喘連連。儘管對於南宮翎的嗜好不理解。但那種痛苦伴著快樂的感覺卻讓她格外的舒服受用。
南宮翎低頭掃了眼煙妃。見她雙眸間迷離。閃爍著慾求不滿之色。雙眸裡閃過一抹厭惡。若非母后的人。他早已厭倦了。猛然間。想起南宮寧。他已經命人將她接出地牢。並派了御醫為她治傷。算算日子。已經兩月有餘。隨後。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詭異之笑。
「皇上」。煙妃白皙的肌膚上一道道青紫的痕跡。卻不以為然。努起嘴緩緩的朝著南宮翎的嘴吻去。卻不料想南宮翎一把推開她。冷冷道:「朕還有事。愛妃好生休息吧。來人。將煙妃送回妙煙殿」。
「皇上。那皇上何時才會再來寵幸臣妾啊」。
望著煙妃不滿的表情。南宮翎只是森冷的丟下一句話。披著龍袍踏出金華宮。
「既然愛妃這麼喜歡交歡。不若去軍營好了」。
煙妃原本迷離的雙眸。聽到這句話後。頓時惶恐睜大。連連求饒。可南宮翎已經走遠了。哪裡還聽得到。
皇宮最偏僻的閣樓裡。南宮寧一身白綢褻衣。素顏的坐在窗前。兩個月前。皇上突然將她接出地牢。經歷過這麼多事後。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南宮翎良心發現。加上她對他的瞭解。心中更加不安。總覺得這一切假象背後。是暴風驟雨的來臨。
兩名貼身侍候她的宮女已經被她遣走。閣樓裡空蕩蕩的。格外清冷。正當她關緊窗子。想要就寢時。房門突然打開。一道修長的身影傾瀉的地面。她抬眼望去。竟是南宮翎。
「皇妹身子可好些了」。此時的南宮翎一臉柔情。那雙眸裡的關懷之色流淌出來。若是以前。南宮寧一切會受用。但是現在她已經有了防備之心。
朝著南宮翎行禮後。南宮寧一臉冷漠。淡淡回道:「回皇上話。還未痊癒」。
南宮翎見南宮寧這副姿態。不禁勾了勾嘴角。掛上一抹譏笑道:「是嗎。怎麼朕聽太醫說。皇妹的身子早已痊癒了」。
南宮寧一怔。指尖微微抖動。卻強裝做鎮定道:「多謝皇上關懷。只是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
「是嗎。那不如讓朕來試一試。看看皇妹的身體到底是否痊癒」。南宮翎說話間。已經來到南宮寧身旁。抬手伸向她的胸前。卻被她後退幾步躲開了。
「呵呵。看來皇妹的身體已經痊癒了。否則。哪有這般靈敏的身手啊」。
南宮寧望著南宮翎那充滿**的眼神。心中頓時瞭然。原來。與他而言。到底是沒有親情的存在了。有的。只是床第之間的事情。
「皇上自重。我可是你的親妹妹」。
「親妹妹。呵。現在才懂得潔身自好。恐怕。為時已晚了吧」。南宮翎話音剛落。快速抬手。一把揪住南宮寧垂落肩胛的長髮。用力一甩。將南宮寧重重的摔在床上。
南宮寧吃痛的蜷縮起來。眼裡的淚水湧了出來。南宮翎將披在肩上的龍袍一勾。龍袍落地。指尖輕輕捏住南宮寧的下巴。抬起來與自己對視。聲音輕柔卻帶著幾分猙獰說道:「若你肯與朕聯手。朕對你的寵愛只比曾經多。不會少。榮華富貴依舊。怎麼樣」。
南宮寧淚眼模糊。望著南宮翎。只是冷哼一聲道:「若你想知道南宮煜的下落。我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從一開始我就不知道」。
南宮翎絲毫不惱怒南宮寧的不敬。只是微微搖搖頭笑道:「朕當然知道你不知道了。只是。南宮煜若是知道。你為了救他受了那麼多罪。豈有不現身的道理」。
「你殺了我吧」。南宮寧很清楚南宮翎的為人。煜哥哥若是再次落入他的手中。恐怕會比死還要痛苦。今生她無法與煜哥哥在一起。這副骯髒不堪的身子也配不上她的煜哥哥了。那便等來世吧。
煜哥哥是個重情義的男子。若知道她為了他甘願赴死。起碼。在他的心中。她是美好的。她不乞求煜哥哥的心中有她。只願每當他想起來。還能記得她。便好。
「哦。皇妹的意思是。就算是死。也不會與朕合作嘍」。南宮翎的表情漸漸冰冷。捏住南南宮寧的手加重力道。可她卻強忍著疼痛。不再言語。
南宮翎見南宮寧不語。腦海裡閃過一個想法。冷笑一聲道:「既然皇妹如此重情重義。那麼。朕也不強求了。只是。朕不會讓你死。朕。會讓你生不如死。來人」。
只見小靈子從房門外閃了進來。跪在南宮翎面前。「皇上。奴才在」。
「每日從軍營裡尋幾位身體強壯。孔武有力的將士。來好好伺候公主。直到公主滿意為止。另外。派人好生看著公主。切莫有任何閃失」。
小靈子微微一怔。餘光瞥了眼南宮寧。心中一聲歎息。「是。皇上」。
待小靈子離開屋內。南宮翎狠戾的看向南宮寧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朕不客氣」。
南宮寧呆滯的望著南宮翎離去的背影。猛然間發瘋般的吼道:「南宮翎。你這個畜生。你不是人。你這個惡魔。金熙有你這樣的皇帝。遲早會亡國。你這個畜生。惡魔。我要殺了你」。
聲音只持續了一會。便消失。南宮翎望著身後的閣樓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楚太后派出去的心腹回來後。將南宮翎對待南宮寧的事情一說。楚太后險些氣急攻心。沒想到。皇兒竟如此狠心。寧兒到底是他的親妹妹。他怎麼忍心只是。登上皇位的人。必須如此。楚太后無力的揮了揮手讓心腹下去。獨自坐在空蕩的大殿內。久久沒有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