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後牆外,只見一匹黑色的駿馬揚塵而去。|
日落黃昏,天際端出現火燒雲的跡象,赤色的雲層鋪天蓋地,好似雲海,形成一片雄偉壯觀的景色,以至於路上行人紛紛駐足癡看,誰也沒在意黑色駿馬穿行其中,漸漸奔馳向東邊。
轉眼間,黑色駿馬在主人的驅使下,停在水家的大門外,一名男子懷抱著已經被點了暈穴的水漣月,正要喚門口的家丁通傳,此時,一直等在門外的紅纓激動的跺起腳來。
「可算回來了,可算回來了,咦,諸葛大哥,怎麼是你」?紅纓疾步走上前,吃驚的看著諸葛孤容,又瞅瞅暈過去的小姐,更覺得莫名其妙。
「先別說這些,先派人去通知水家老爺,就說,他一直盼望之人前來,還有,快帶我去月兒的房間,她寒毒發作了」。
紅纓頓時嚇了一跳,也不敢再耽擱,先是命門口的家丁去通傳,隨便急忙領著諸葛孤容前往蘭香閣。|
一路之上,水家四小姐被陌生男子摟抱懷中的一幕,被很多丫鬟婆子看到,一時間難堪話語頻頻入耳,紅纓氣憤不已,想要上前訓斥,但諸葛孤容卻不以為然,只怕水漣月的身體不能再拖了,要盡快服藥運功調息。
來到蘭香閣,四夫人與巧翠見諸葛孤容與紅纓疾步匆匆,又見寶貝女兒在他人懷中不省人事,也沒敢多話,直到水漣月房中的門關閉,二人相視一眼,一臉莫名其妙,只能在門外守著。
「這次師父煉製好十顆丹藥後,便讓我趕忙下山送來,我日夜奔波,不料終是遲了一步,還害的月兒被他人羞辱.」,諸葛孤容坐在床頭,摩挲著水漣月灰白的小臉,劍眉皺緊,烏黑的眼眸裡神色隱忍。
紅纓端過一碗清水,聽到諸葛孤容的話後,手指一顫,竟灑出一些,瞬間秀眉輕佻,急聲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諸葛大哥,你怎麼會遇到小姐?襄王派人跟我說,他會送小姐回來,怎麼你說小姐還被人羞辱?這是怎麼回事」?
諸葛孤容結果紅纓遞來的茶杯,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白色瓷瓶,莫約一指長短,晃了晃倒出一粒赤色的小藥丸,用手搓碎放入清水裡,餵水漣月灌下去。
隨後又將他遇到的事情,前因後果講述一番,氣得紅纓直跺腳,咬牙喝道:「哼,虧得我以前還總是幫煜王在小姐面前說好話,沒想到,真真是個畜生,怪不得小姐一直不肯同意這門親事,我看,不同意就對了,那樣的鐵石心腸,小姐嫁過去也是遭罪」。
諸葛孤容皺了皺眉,沒接下紅纓的話,將水漣月扶起來,靠向自己,抬起手按在她的後背,運氣內力,一道道注入她的體內。
「見死不救?聽聞煜王南征北戰之時,救死扶傷無數,日日行好事,尊老愛幼,想金熙王朝誰人不知,煜王對待麾下的將士,哪個不是當做親兄弟般噓寒問暖,何故對我家小姐就這副摸樣」?
「哼,真真沒想到,若不是諸葛大哥來得及時,小姐若有好歹.我恐怕還蒙在鼓裡,嗚嗚.我真是個笨蛋,天生的大蠢蛋,竟然這般輕信他人,將小姐托付給別人照顧,結果,弄成這樣,險些傷了性命,嗚嗚」。
紅纓越說越氣,越說越急,最後竟嗚咽的哭了起來。
那邊,諸葛孤容已經為水漣月調息好,丹田真氣也緩緩平息,這才鬆了口氣,將她安放好,蓋好被褥,但,目光始終不移半分的望著水漣月,許久輕歎口氣。
「諸葛大哥,小姐她.沒事了吧」?紅纓收起喋喋不休的話語,表情也嚴肅起來,走到床邊。
「雖然服藥及時,但內傷寒毒齊齊發作,加上先前又被拖了不少時間,到底是元氣大傷,恐怕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而且,你一定要叮囑她,這段時間內,切不可隨便運用內力,否則,就算師父來了,也保不了她」。
紅纓聞聲後,頓時肝腸寸斷,清淚橫流,小姐的身體看似康健,但實際她最清楚不過,因為特殊的陰寒體質,導致她無法好好習武,即便有了內力,也只能起到康健身子的效果。
命運總是捉弄好人,都言,好人一定會有好報,可事實不盡其然——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