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叵測,許多事情,身不由己罷了」,水漣月轉過身來,看向辰逸軒,鳳眸淡漠,輕聲道:「你一郡藩王又如何?想必也有很多事情不能隨心所欲」。
辰逸軒淡淡一笑,長長的睫毛形成一抹弧度,聲音親切動人,「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卻一直深信,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而非他人能隨意拿捏,謀事在人可成事,未必要看天啊」。
水漣月微微一怔,不過很快恢復如初,「怎麼?看來,你並不想替我解開內力」?
「不是不想,只是不忍看到你受寒毒侵體時的痛苦」,辰逸軒收起笑意,凝視著水漣月,甚是嚴肅道。
「呵呵.若我沒記錯的話,你剛剛還說,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而非,他人能隨意拿捏」,話音剛落,水漣月鳳眸冷冽的射向辰逸軒。
她可不會傻到認為,辰逸軒只見過自己兩次,會因為這張臉,愛上自己。
辰逸軒鎖眉深思片刻,輕歎口氣:「你若執意如此,我便替你解了」。
說話間,讓水漣月轉過身去,伸出指尖,朝著任督二脈連點兩下,又在後背的脊椎處推進一道內力,沒一會,水漣月就感覺自己丹田內,一股股暖流湧進,霎時間,全身血液奔騰,精力充沛。
「噗」,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突然喉嚨一陣腥甜,噴出一口鮮血。
她趕忙扶住一旁的柱子,只覺得胸口疼痛不已,「噗」,又是一口鮮血吐在地上。
「你怎麼樣了」?辰逸軒見狀,一把將水漣月摟在懷裡,神色慌張,俊美的臉上一陣焦急。
水漣月也沒在顧忌男女授受不親,躺在辰逸軒的懷裡,無力的搖搖頭,面色已顯蒼白,「無礙,可能是剛才硬生生的接了庚少華一記手刀,內力回體,導致無法承受血液加速罷了」。
「她那一記手刀,雖傷了你,但.眼下最擔心的是怕你寒毒發作,上次幫你壓制住寒毒,封住內力,實屬無奈,哎,怪我,怪我,沒有顧及後果,如今內力回體,我恐怕,寒毒會提前發作啊」。
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正說著,水漣月只覺得炎炎夏季,她竟冷得瑟瑟發抖,面色更加蒼白無色,「糟糕.被你.說中了」,話音剛落,她緊緊的抱住辰逸軒,極力的攝取他身體的溫暖。
辰逸軒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摟著水漣月,抬手看了看涼亭之外,可謂人跡罕見,情急之下,心中一橫,打橫抱起水漣月奔出涼亭。
西門良正殿外,一輛紅木金頂馬車朝著宮門口快速駛去,卻被宮門口侍衛攔下,而南宮煜也在宮門口,他黑眸陰沉的盯著馬車門口,閃爍不定,身後也有一輛貴氣的馬車,屬下青裊正立在旁邊等候著。
「大膽,襄王的馬車你也敢阻攔,活膩歪了嗎」?趕馬車的小廝與侍衛通報一聲,卻不見其放行,頓時有些惱怒,大聲斥喝道。
「襄王贖罪,只是.只是煜王命小的阻攔,小的不敢不攔啊.」,小廝這一喝,宮門口的所有侍衛統統跪在地上請罪,其中一名侍衛如實回道。
只見馬車的兩扇門打開一扇,露出辰逸軒那張溫雅俊美的臉,「許久不見煜王,不知今日這一舉,作何哪般啊」?
南宮煜難得的笑了笑,但笑容卻冰冷至極,「襄王不遠而來,聽說晚上皇上還要設宴,不知襄王這會著急出宮做什麼?
「哦,小王出宮辦事,只因事出突然,不得不匆匆趕往出宮,還請煜王放行」,辰逸軒依舊溫溫笑道,論位分,辰逸軒是藩王,而南宮煜是親王,所以,他不得不小心應對。
南宮煜將目光轉向那半扇門裡,隱約可見一女子躺在裡側,心中頓時勃然大怒,但礙於面子,不得不隱忍下來,冷言譏笑道:「本王剛知道,原來襄王所謂的辦事,是與本王未來王妃雙宿雙棲,呵.還真是天大的笑話」。
此話一出,辰逸軒頓時面色一白,急忙解釋道:「我與她之間並非你所想的那樣,她」。
「既然不是,那本王也就不打擾了,青裊」,南宮煜喚了一聲,轉身走到自己馬車旁,眼瞼凌厲的瞥了眼辰逸軒,鑽進了馬車。
辰逸軒心裡剛剛鬆了口氣,卻不想走過來一名男子,二話不說,把馬車的兩扇門敞開,將水漣月抱出來,直徑走向南宮煜的馬車。
「她」。
「王妃之事,不勞襄王掛心,也請襄王自重」,青裊不等辰逸軒說完,冷聲打算,話中雖帶有幾分尊重,但讓人聽在耳朵裡卻極不舒服。
青裊將水漣月放進馬車內,關好車門,駕著馬車便出了宮門口。
「平兒,回宅子吧」,許久,眼看著南宮煜的馬車漸行漸遠,他這才輕聲吩咐趕車的小廝,小廝應了聲,他便關上馬車的門。
南宮煜
馬車內,辰逸軒緊抿著薄唇,俊美的臉頰帶著怒色,他是真的擔心水漣月,也許,南宮煜並不知道她的情況,萬一
他雖不放心水漣月,卻也不敢越雷池半步,他只是個藩王,在南陽郡裡,他的一句話可當聖金,但,在這偌大的京城裡,連個屁都不算——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