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何苦為難一個姑娘家,你這般,恐怕也擾了大家品茶的好興致」,木少廷快步走到楚亦華身旁,按下他的手臂勸說道。|
同時,又轉過身來看向水漣月,雙手作揖,清秀的臉上帶著些許的歉意說道:「姑娘莫怪,楚兄也是一番好意,若姑娘當真不便,也不叨擾姑娘了」。
水漣月這才移動鳳眸,看向木少廷,但見他一臉的誠意,也沒再說什麼,與紅纓繞道離去。
經過楚亦華身旁時,不料,他竟用內力,帶起掌風,將水漣月的白紗帽打掉,一頭黑瀑般的長發出垂然而落,露出那張絕美到傾城傾國之容,只是,那容顏越發的冰冷。
周圍靜悄悄地,所有的圍觀者連喘氣都不敢大聲,就是楚亦華與木少廷也是紛紛倒吸口氣,什麼叫做沉魚落雁,什麼叫做閉月羞花,與水漣月的容貌相比,那些詞都差之千里。
紅纓見小姐的白紗帽被打落地,也頓時惱怒,趕忙撿起來,撣撣土,幫小姐重新戴好,轉身指著楚亦華大喝:「你這登徒浪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對我家小姐如此不敬,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紅纓,住口」,水漣月整理好白紗帽,只是淡淡的看了眼楚亦華與木少廷,口吐蓮花般輕啟櫻唇:「楚家,很好」。
只是四個字,卻帶著十足十的冷意,其他人可能察覺不出,但站在水漣月身旁的楚亦華與木少廷卻深有體會,她那身上散發的冰冷之意,如同深冬冷風,那濃烈的殺意,如同死神降臨的氣息,一同拂向二人。
只是一眼,水漣月與紅纓便緩緩離開。
木少廷清眸遠遠望著離去的白色背影,翩若驚鴻,心中也如翻江倒海般炸了鍋,那樣絕色的容貌,那樣滲人的氣息,她,是誰?
而楚亦華很快恢復鎮靜,一雙丹鳳眼半瞇著看著那已經遠去的身影,其實心裡卻亂極了,枉他閱女無數,竟是第一次見到讓他轉不開眼睛的絕色,那樣冰冷的氣質,好似天山冰蓮,那樣的絕美的容貌,他竟一個詞也形容不上來。
品茶大會匆匆結束了,許多人都已心不在焉,百姓們也眾說紛紜,大多在議論著白衣女子到底是誰的話題。
水漣月與紅纓也不再流連街邊的繁華,走到城門處牽了馬匹,便直奔水府而去。
水府建在京都的東側,那裡亦是一片繁榮景象,只是水府大門外三丈處,卻無人敢在那裡擺攤逗留。
高大寬敞的門庭,四棵石柱昂然聳立,兩隻威嚴的石獅,彰顯著水府的磅礡的氣勢,正門口,漆木的大紅門爍然敞開,門口兩側分別各站著四名家丁,紅纓呆滯的站在門口,激動得快要說不出話來,沒想到小姐的家,竟然如此闊氣,如此奢華。
「小.小姐.小姐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打我一下」,紅纓拉著水漣月的手,興奮的往自己臉上打了一下,「哎呦,是真的,哈哈,是真的」。
然而,一旁的水漣月卻異常沉默,自古有句話,一入侯門深似海,不只是皇宮,這裡,也是一樣。
曾經的水漣月與她的娘親,在這碩大的府邸裡,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她可是一點也沒忘記,尋常人眼中的羨慕嫉妒,不過是那些用金錢堆積的華麗,其實,內裡究竟如何,只有自己知道。
表面的風光只是一時的,被人踐踏的日子,水漣月的娘親,已然過了大半輩子,說起她那個所謂的爹,也不過是一個重男輕女,滿身yuwang的男人。
紅纓似乎感覺到水漣月的異常,卻不敢出聲去問,若是尋常人多年後回到家中,總會帶著喜悅的心情,雖然她沒有看到小姐的表情,但在她的身邊就能感覺到,小姐的心情很沉重,她似乎並不開心。
門口的家丁見有兩個人已在水府前逗留許久,都不曾離去,不免有些惱怒,指著水漣月與紅纓喝道:「趕緊走開,這裡豈是你們停留的地方,走開,走開」。
紅纓原本一門心思在小姐身上,這時突然被人大喝,再好的心情也被破壞了,粉嫩的臉頰也多了幾分惱怒,指著那大喝之人,也不甘落後的嚷道:「你又是什麼東西,見著四小姐回來,不行禮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吼四小姐,我看你是不是皮癢了」?說完,紅纓挽起袖口就要衝過去。
「紅纓,住手」。
「小姐,你看他對您如此不敬,這樣的下人,留著有什麼用,哼,等四小姐回府後,馬上趕你出府,叫你囂張,哼」,紅纓被水漣月喝住,心裡很是不甘心,但小姐發話了,也只能忍住,不過,嘴上卻沒停,仍然不休的咒罵著——
作者有話說——>